《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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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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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会辞官。”卫长风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青鸢送他到了墙边,看着他利落敏捷地跃上高墙,又低头看了她一眼,这才跳到对面。

卫长风的武功这么高,她却不知道。为什么每个男人都会藏很多事,不让人知道呢?

罐子里是香喷喷的燕窝粥。

卫长风又要议事,还要找君博奕给她讨一罐子粥送来,当着君漠宸的面,是不是故意呢?君漠宸是什么表情?他等下会不会来?

黑大帅啾鸣着落下来了,她伸手,让黑大帅停在掌心,没好气地说:“闻到香味儿你就来,你一整天就在外面野,你就是我训过的最没用、最不听话的臭鸟儿。你再不听我的,我就把你剁巴剁巴,放进这菜粥里来。”

她一面说,一面揪它的尾巴,一片湿漉漉的草叶落在她的心掌,月光照在上面,青鸢脸色大变,这是彼岸生!碧油油的水草叶子在她的掌心弯曲着,月光在草叶上抹上一层冷寒的光,仿佛随时能让人见血封喉。

她慌忙抖手,把彼岸生丢掉,再一脚踢进了泥里。

“你刚刚去过哪里?”她拎住黑大帅的翅膀,小声逼问。

黑大帅转动脖子,叽咕几声。

“带我去。”青鸢把它往空中一抛,让它飞起来。

黑大帅一直往东边飞,青鸢从稍矮的墙角爬出去,一路跟着黑大帅。彼岸生这种毒药为何在宫中出现,居然还是新鲜的水草,她得弄明白上回是谁陷害她的,还会用鸟儿来骗她,尤其秃鹫这种鸟,实在难驯,而这人却驯得极好。她对这人充满了好奇!若不逮着他,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她可不想在爱情来临时,先丢了小命。

这几日在宫中钻的次数多了,对这一带的小路也熟悉了一些,但黑大帅带她走的这一条,她还是第一次走。

越往前,路越黑,积雪堆在路中,都无人清扫,她有些犹豫,这可是留着脚印给人看,不太妥当。

但黑大帅已经往前去了,她又忍不住好奇,想看看前方是什么地方。想了想,她扳了根断枝,一边走,一边扫掉脚印,还能用这断枝防身。

黑大帅停的地方是一栋巍峨的宫殿,殿门紧闭,殿前悬着两盏灯笼,照亮已然陈旧的牌匾,上面几个褪色的大字:静悦宫。

这里离前面很远,在皇宫的东南角上,应当不是宠妃所住之地。青鸢躲大树后,记下这地方,准备回去。这宫墙太高,她不可能爬上去,更不可能去拍开这扇门。

<此时那宫墙上突然出现了一名披着披风的男子,蒙得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抬眼往青鸢这边看来时,那双凤眼居然是红色的。

青鸢脑子里顿时闪过了在她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白衣男子,白发垂腰,红眸妖冶。

那人敏捷地落在地上,贴着墙根往前走。

青鸢咬咬牙,小心地跟上去。

好在距离还算远,林子也密,再感谢嫦曦宫宫娥们墨绿色的衣裳,和这些树挤在一起,她也成了一棵树。

那人的速度不快不慢,偶尔会停下来,仰头看看宫墙。

青鸢根本不敢靠近,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那人。突然,黑大帅在头顶上掠过,碎雪扑嗖嗖地落到她的头顶。

黑大帅径直飞向了那人,在他头顶盘旋几圈,附冲下去啄他。

那人袖子一挥,就把黑大帅给打落在地,随即转头看向了青鸢藏身之处。黑大帅并不是那种凶悍到能主动攻击人的鸟,除非此人让它厌恶,或者身上有它厌恶的气味。

那双红眸,微微眯了一下,披风帽子从他头顶滑下,一头青丝像缎子一般散开落下,但蒙在脸上的黑布却纹丝不动,看来,是刚刚黑大帅啄松了他头上的披风帽子。

他慢步往青鸢藏身的地方过来,脚步踩在雪上,发出咯吱的响。

青鸢紧张极了,这人眼睛比她还红,说不定是个杀人魔王呢!她缩起身子,尽量躲在积雪里,就在此时,前方突然有了厉喝声。

“谁在那边?”

那红眸男子身形一闪,跃上了高墙,消失不见。

青鸢轻吸气,是巡逻的侍卫过来了。

“明明看到有人。”侍卫们匆匆跑过来,指着雪地上的脚印说:“你们看,脚印。”

“赶紧搜。”侍卫长一挥手,侍卫们便四散散开。

青鸢暗自叫苦,被搜着了,她又得去解释。秦兰的脸才受了伤,一定正心中涨满了愤怒,若揪着这事不放,往她头上裁,那就麻烦了。

“这是静悦宫啊,宸王最讨厌有人靠近此处。”

“宸王隔几日便会来打扫的,若知道有人闯来了,我们可就倒霉了。”

侍卫们小声议论的话传入青鸢耳中,原来这就是他经常来打扫的地方。是他母亲的寝宫吗?

侍卫们渐搜渐静了,青鸢开始考虑装死和主动出去,哪种更容易让她脱身。

“算了,别搜了,等下宸王过来,若知道有人闯进去过,我们更难脱身,不如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而且我看这人一定早就走了。”有名侍卫给侍卫长出主意。

侍卫长略一犹豫,挥挥手,招呼众人走开。

青鸢愕然地看着那群人,阳奉阴违就是这么回事啊,难怪再严实的防备也会有人闯进来!

等那群人走后,青鸢才从藏身之处跑出来,把被那人打到地上的黑大帅捡起来,很可惜,这懒惰的家伙没能躲开这人夺命的一掌,它脖子断了,死了。

青鸢的心情陡然恶劣,用锦帕包上黑大帅,快步回去。她不应该让黑大帅过来的,白白让这小家伙送了命。若不是她要驯服它,它现在可能还在自由自在地飞呢。

从林子里钻出来,她一路都把黑大帅紧捂在心口上,渴望奇迹发生,让它再活过来。一伤心,眼睛就痛,红红的,欲滴血。

前方有脚步声响,抬眼,只见数道身影正缓步过来,卫长风的白衣最好辩认,她也只能辩出这抹颜色了。

“是卫长风吗?”她停在路边,小声问。

“你怎么在这里?”君漠宸一手摁住她的肩,一手去抬她的脸。

“啊,原来是你啊,你也穿白衣啊。”青鸢揉了揉模糊的眼睛,无奈地说:“光太暗了,我看不清,王爷恕罪。”

“我问你,你怎么在这里?”君漠宸又问。

青鸢把手里的锦帕抬起来,小声说:“黑大帅死了。”

“你从静悦宫来?”他眉头紧拧,看向她来的方向,这里离静悦宫并不远。

青鸢点头,小声说:“我发现彼岸生了。”

他摁在她肩头的手掌紧了紧,沉声问:“眼睛疼吗?带药了没有?”

青鸢的手往怀里摸,摇头说:“忘了,在枕头边搁着呢。”

“来,我带你看看静悦宫。”他拉紧她的手,往静悦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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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卡卡,新一个转折又要来临啦,我们明天见。】

☆、他的情话很特别108

一路月影摇摇,枝梢静雪被风摇下。

她始终抱着黑大帅不放手,君漠宸见她闷闷不乐,便停下脚步,手指轻挥,令跟在身后的人避开。

“你巡夜去吧,不必管我。”青鸢缩了缩手臂,仰头看他,勉强笑道:“我也没那么伤心,说不定回去就把它烤了吃了。”

君漠宸微微沉吟,低声问:“我给你去捉一只?”

“不用啦,好端端地,干吗要捉它们呢?以后我再也不捉鸟儿来驯了,本来有好好一双翅膀,想飞去哪里,就能飞去哪里,想捉只虫吃,就捉只虫吃,想咬片花儿,也能咬片花儿,自由自在的,多好啊。”

青鸢说着,走到梅花树下,把锦帕四角系好,做成了一只小兜兜,把黑大帅收敛好了,再捡片碎瓦,在地上刨小坑窀。

“我来吧。”君漠宸蹲下来,用匕首很快在地上挖出了小坑,把黑大帅放进去。

青鸢蹲在土堆边,看着锦帕久久不动。月光落在她瓷白的脸颊上,她如素梨月下,美得让人情不自禁地跌进她瞳中的天地里。

君漠宸长眉微拧,把土堆上去,低声问:“为什么这么喜欢鸟?”

“因为,鸟儿好欺负啊……”青鸢吃吃地笑起来。

君漠宸怔了一下,轻轻地拉开了她的手,凝视着她血色的双瞳,沉声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笑的时候,比哭还难看。”

“啊?”青鸢愣住。

“起来吧,随我去打扫。”他拉她起身。

青鸢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和他一起走进了树影深处。心情惆怅时,真庆幸能遇上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命运安排,把这么一个以前从来不敢想像的人,推到她的面前,让她有如中了魔障,明明惶恐、害怕,还是向他走了过去。

她抬眸看他,血色雾影中,他面孔模糊。

青鸢突然很害怕,若她瞎了,他还会喜欢她吗?

“君漠宸……”她突然就叫了他一声。

“哦?”他转过头来,慢慢悠悠地应声。

“我是不是真的很漂亮?”青鸢小声问。

即使看不清,青鸢也能从他突然收紧的手掌感受到了他此刻的不自在和惊愕。她吐了吐舌尖,摇着他的手掌笑。

“你说啊,是不是喜欢我长得好看?是不是没有想过,小宫女也能长得这么好看?”

“哦……”君漠宸的声调都有些扭曲了。

“你说嘛。”青鸢停下脚步,小心脏的跳动,在这一刻突然快得有些不正常。

白无常警告过她,不要碰情字。但她没管住自己的心,居然又碰了。她应该剪断情丝,努力活得万年长才对,怎么能用短暂的快乐去摧毁灿烂的生命呢?啊,呸!你这烂命运,到底有多灿烂?你是黑暗女王,黑得像锅底!

脑子里风驰电掣,无数念头闪过,而他还不肯出声。

青鸢不乐意了,甩开他的手,故意嘲讽道:“你还害羞啊?就你这样,怎么当了弑神的?”

“你这丫头……”

他松了松手掌,又握紧,捏得她骨头疼。

“漂亮,才能在像你这样的男人心里刻下很深的记号吧?”青鸢忍着疼,又问他。

君漠宸可回答不了这问题,风呼呼地刮着,枝梢的雪又飞下好几团,打在了青鸢的头顶上。她长长叹气,拍掉头上的白雪,小声说:“君漠宸,我喜欢你。”

君漠宸的呼吸突然就重了。

“但我不是你想像中的女孩子,我不会像别人一样对你千依百顺的,我还命硬,除了漂亮,你喜欢我什么呢?我要是变丑了,瞎了,聋了,你只怕又会喜欢漂亮的女孩去了。”

“那就一直漂亮着呗。”他的声音有些沉,把她往身边拽了一些。

“你这呆子,说我漂亮,说喜欢我,嘴巴会疼吗?”青鸢更不乐意了,手指在他的指头上掐个不停。

她能感觉到的,君漠宸是喜欢她的,每次看她的眼神,和她相处时的一举一动,都在告诉她,他喜欢她——当然,不排除她自作多情猜错了。

“怎么这么多话。”他任她在手指上掐,始终不肯说那几个字。

“呆子。”青鸢咬嘴唇,仰头看天空。

月亮弯弯,勾着她的小心事,他任她骂呆子,也不生气,一定是喜欢她的。

静悦宫的大门紧闭,无人值更,灯笼在风里晃,地上两团赤色光影。

“我看见有个红眼睛的人从上面跳出来……”

青鸢指高墙,暗色宫墙如沉睡的红鲤,琉璃瓦鱼背脊一般起伏,闪着冰凉的鳞光。

“我只看到你是红眼睛。”

君漠宸伸手扣宫门门环,分明是说她自己红眼睛,所以看别人也是红眼睛。

青鸢没解释,她不会说现在她其实什么也看不清。

沉闷的响声之后,里面有人缓缓打开宫门。

“原来里面有人啊,怎么会这么安静。”她好奇地瞪大眼睛往里面看。

“王爷。”宫奴们分立两边,恭敬地迎着二人进去。

“好大。”她迈过了门槛,被里面的景物震住。

庞大的宫殿就在她迈进门槛的时候,灯火一起亮起,氤氲的香雾在屋子外面缭绕,如世外仙境一般,这可不是秦兰她们的寝宫能比的。踏进宫中,满眼珠华,一纱一帘,皆是华贵之物。

只从这宫殿来看,便可以想像,当年渊帝有多么庞爱他的母亲。

他很自然地接过了太监递来的笤帚,从最面开始扫。

青鸢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充满了惊奇。君漠宸长得这么好看,他的母亲一定美极了。

“你别晃来晃去,好好站着。”他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王爷,你父皇都去世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还要来打扫呢?”青鸢皱了皱鼻子,绕去他后面跟着。

“男子一言九鼎,既然承认要扫,自然要做到。”他平淡地说。

“可是这里很干净了。”青鸢背着双手,低眼看地上的玉砖,“乖乖,我以为上官薇的寝宫才是最奢侈的,她都用白玉石,没想到这里直接用金砖啊,这不是想晃瞎人眼吗,金屋藏娇,难不成这宫殿真是用金子建的。”

“嗯。”君漠宸扭头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

“啊……”青鸢一声惊呼,红眸大亮。

君漠宸拧拧眉,继续往前扫。

“我若抠走几块砖,你不会反对吧?”她嘻嘻笑着,把小脑袋凑到他脸前来。

“我会剁你的手指。”他推开她的小脑袋,沉声说:“还以为你真有多伤心,见钱眼开。”

青鸢耸耸肩,在他眼前转了个圈,裙摆扫起一阵清凉的风,“你这就不懂了,心只有一小小一团,若光顾着伤心,我早就心碎死掉了。得知足常乐,多笑笑,才能对抗我这乌漆抹黑的人生。”

“乌漆抹黑……”他微皱眉。

青鸢歪着脑袋笑,又凑到他的眼前来,小声说:“说真的,我真看到了那红眼的男人,他会驯鸟,还在宫中活动,你不能吊以轻心,小心又害你。”

“嗯。”他点头。

“你怎么了,有心事?”青鸢终于发现他不对劲。

君漠宸看她一眼,淡淡地说:“我生辰,也是她的祭日。”

难怪换成白衣……青鸢咬着舌尖,连退了几步,小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别晃来晃去了,让我安静会儿。”君漠宸手腕轻动,笤帚在地上刷刷地往前。

青鸢彻底安静了,站在明晃晃的圆柱边,大气也不敢出,看着他从一头扫到了另一头,再从另一头扫到了那一头。

他走得很慢,一步一步,都往青鸢的心里踏。

青鸢很清楚,打动她心的,不光是这男人的刚强和霸道,还有这男人极难、极难在外人面前流露出的孤寂,仿佛他是暗夜里孤立荒原中的那株木棉树,不管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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