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尊还在猜想着这女人到底是谁,一旁的男子却忽的转身就跑,冥尊回头,他已经飞出去老远,而且脚下飞快,堪比流星,又好像逃命。
那男子跑的快,那神蛟一族的紫衣女子跑的更快,不过眨眼之间就到达了冥尊的面前,面容艳丽长发飞扬,一袭紫色的衣裙衬托着肌肤更加白皙如雪,踩踏着水面肆意飞行,在路过冥尊面前只是仅仅是看了他一眼,随后一闪而过紧追那逃跑的白羽男子。
待得那女子过去,冥尊才微微一诧,那女子的眼睛是紫色的,紫色的?神蛟一族中,紫色的眼眸被视为不详啊,应该都是被关押起来的才对,这女子,是怎么跑出来的?
瞧着那女子的身影渐渐远去,冥尊眉梢一动,随后跟上。
一望无际的海面上,三个人距离相当的追逐着,最前方的白衣男子不时的回头看,发现那女子追的更紧,脚下动的更是飞速,誓要与身后的人拉开距离。
后面的女子穷追不舍,那双紫色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前方的白色身影,脚下生风发丝飞扬衣袂飘摇,当真绝美无双。
后面,冥尊不紧不慢的跟着,看着前方那俩人,朝着外海的东面飞行,他倒是要看看,一个白羽人,一个神蛟一族的不祥物,这俩人到底要干嘛。
那女人突然开始发狠,卯足了尽头追逐着前面的白羽男子,而且居然开始动用醇厚的内源,出声喊道:“天书,你给我站住!别被我抓到,否则,你死定了!”内源醇厚且带着一点魔魅之感,平静的海面也因为她动用内源而开始波浪翻滚。
女子一番气力十足的喊声,使得前面那个急速逃窜的身影飞的更快了,天书脚下生风,如果不是因着踏着水面,想必脚下必得火花四溅。
女子一见天书不仅不停下反而跑的更快,更是气上心头,“天书,数到三若再不站住,就把你扣在这海中喂鱼!”女子语气阴森,前面奔跑的天书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自己栽倒水里去。
冥尊在后面悠然的看着,似乎觉得挺有意思!
“哼,让你跑!”女子占着熟稔的水面飞行技术,轻易的就追上了前面那天书,天书也知道女子近在身后,但却不想就此放弃,依旧拼命狂奔,女子一见更是来气,双手一挥,两边本就波涛泛滥的海面顿时掀起,后面的冥尊随即停住脚步,眼看着那海面掀起然后将前面的两个人罩在了当中。
哗啦啦,海浪翻滚海风呼啸,冥尊衣袂飞扬却稳稳当当,这外海乃是他行走之地,区区风浪并不放在眼中,可那被海浪吞噬的人也可不一定了。
掀起的海浪交叉而过,待得海面恢复了平静之时,那急于狂奔的天书已经瘫在了海面之上,漂浮在上面,像是浮尸一般,而那紫衣女子,则立在他身边的水面上,正低头看着他,虽看不清那女子的表情,但想来就知道,定是有意思的紧。
天书浸泡在咸咸的海水之中,脑海轰鸣,好不容易大脑的震荡平息下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折柳阴沉又带有一点得意的脸,天书都觉得自己要昏厥了。
“你干嘛追着我不放?从无日到外海,你这个女人要疯了?”银白色的发丝荡漾在水中,天书就躺在那里瞪视着折柳,从遇到这个女人开始就一直没有好日子,被她追的到处跑,真是要疯了!
折柳耸肩一笑,微微俯身,“我说过,在我没有玩够的时候,你是不可以离开的,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你就要得到惩罚!”说话的样子带有些微的蛮不讲理,冥尊站在不远处看着,他这个本家还有点强迫症状。
“你!你这个要命的女人,怪不得神蛟一族说你是不祥物,果然是不祥!”天书冷嗤,他拿这个女人没招。
哪知折柳立即反嘲讽,“我是不祥物,那你也不是什么得宠的人物,你们白羽一族不也是认为你是不祥物,哈,咱们彼此彼此!”
“哼,我不祥是因为我生性开朗,你却是因为这怪异的长相,别说是你们是神蛟一族,就是我一个外人都觉得你这疯女人是个怪胎!”天书嘴下毫不留情。
“你!哼,好啊,那我就让你彻底的变成不祥物!”说着,折柳的手一扬,作势要抓天书的胸口,而且那手变成了鹰爪壮,似要取出他的心脏。
天书一惊,身体漂浮在水中,来不及闪躲,那手马上就要直取他的心脏,折柳的身体却瞬间飞了出去。
冥尊慢慢的放下手,虽身在远处,可刚刚折柳掀开,确实是他动的手。
“既然都是不祥物,不如凑合在一起如何?”冥尊淡淡的开口,居然做起了媒婆,这俩不对眼的人凑合在一起,相信能挺有意思。
天书立时瞪眼,“不要胡说,如果这样我倒是宁愿一死了之!”
那被掀到远处的折柳亦是在同一时刻跳起来,“谁要他?一身的臭味儿,脏死了!”
天书一听不干,“你说我臭?疯女人,你才臭!”
“哼,臭男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折柳重新返回天书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冥尊一听顿时不赞同,“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可就不对了,既然你觉得这个男人很欠揍,那就绑在身边折磨好了。兄弟,既然你也觉得这女人欠扁,就留在她身边折磨她好了,看看到底最后是你折磨了她还是她折磨了你。”冥尊饶有兴味儿,殊不知他做的这一桩媒,几百年后成就了一件悲事一件喜事。
折柳和天书在同一时刻一愣,随后互相对视,俩人瞬间在心底同时产生一缕怪异的感觉,折柳手一动,扯着天书从水里出来,俩人对视着,半晌,同时将视线转向冥尊,“你说的有道理啊!”俩人异口同声,不愧都被奉为家族里的怪物,思想果然相同。
冥尊眉梢一挑,“这不是很好?你也不用担心他会跑,你呢也不用再四处的躲藏了,完美的不能再完美了!”
折柳冷哼两声,扫了天书一眼,“完美说不上,你的前两句倒是属实!”
“没错,前两句属实,反正四处游走,暂时的停下脚步来也不错!”天书甩了甩滴水的头发,视线在身边的女人全身上下扫了一遍,前凸后翘长相艳丽,虽疯疯癫癫,但起码算是个女人,自小在白羽一族中备受冷落,哪里接触的到女人!
“看什么看?老娘美艳无方,小心晃瞎了你的眼。”折柳挺挺胸,颇为自信的抖动两下胸前的汹涌之物。
天书立即觉得鼻子发痒,疑似流鼻血的前兆,冷哼两声,“谁稀罕!”
折柳眉毛一竖,脾气来的十分快,天书瞧了她一眼,随即后退,折柳一步步的逼近,天书瞬间返身奔跑,折柳随后就追,俩人再次上演你追我赶,不消片刻就消失在了冥尊的眼前。
看着那俩人消失,冥尊的唇角微微上扬,白羽一族的遗脉,神蛟一族的不祥物,天作之合啊!
转身朝着外海天宫的方向走去,冥尊那时在那里放置了一块天上地下难得一见的宝贝,他要把它取出来送给凤舞天看看,宝贝啊,天下的宝贝他都想送给凤舞天,也只有她才配得上举世无双的珍宝!
萧缮篇
空旷的宫殿摆设稀少,袅袅熏香在宫殿上方环绕飘荡,将这空旷的宫殿熏得暖暖的,缩小了这宫殿的空间。
悠扬的笛音从那空旷的宫殿深处传出来,断断续续的,笛音本来是悦耳的,让人舒畅的,可是此时听着那乐音却让人感觉很压抑,许是那吹奏的人心情压抑吧,奏出的曲子才这般的纠结。
萧缮自从来到这里心情就没有好过,单单不说凤舞天很忙没时间和他交流,就连见着她的时日都屈指可数,他不知道他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本是为了追随她的脚步,而到了这里,却连她的脚步也丢失了,他的生活也颓然了。
深紫色的笛子在他的手指间翻转,萧缮清冷的面目也有几许颓然,额头有发丝垂坠下来,衬着他此时的神色,更是有一分潦倒。
当年萧芷卿就极力的撮合他和凤舞天,不知凤舞天有没有感觉到,他是知道的,可初初他是没什么感觉的,后来的接触中也感觉到她的不寻常,但也仅限于欣赏惊叹罢了。
后来的接触中,不知是什么时候,许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个人就在心里扎了根,午夜梦回,总是有那么一抹身影在梦境中挥之不去,他尝试过让那缠着他的身影消失,但是无济于事。
后来心想着,既然挥之不去,那就接受好了,他接受了,后来她也接受了,他自然高兴,虽他不喜欢将情绪表露在脸上,可连萧芷卿都感觉的到,他那段时间心情十分的好,可后来……
后来,萧缮的唇畔忽的现出一丝笑,他连和她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没有,还哪里有什么后来。他不会像别人那样去争去抢,也更不会找时机的出现在她眼前,他等待在这里,想着她能过来,可是却不曾见过她走入这里。
她或许也不去别人那里,但是最起码那些人都能有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他没有,什么都没有!
在指间转动的笛子倏地静止,萧缮抬头,长长地舒口气,看着满院子的白菊,将笛子轻抬置唇边,悠扬的笛音从唇边倾泻而出,那温婉的乐音毫无杀伤力,好似能抚平人心底里最浮躁的东西,却不想那满院子的白菊开始倏倏抖动,下一秒,那白的几近透明的花瓣居然飞离了花朵,朝着半空飞扬起来,像是有无形的力量将它们拉起来,然后划着韵律在半空飞舞,那无数的花瓣跳着别人不懂的舞步,随着悦耳的笛音旋转着飞扬着,伴着空气中袅袅的熏香,此情此景天下绝无。
凤舞天在走进偏殿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那漫天飞舞的白菊花瓣像是中了魔法一样,跳跃着,飞舞着,随着他的笛音有韵律的跳动着,她从不知,他的笛音还有这样的用处,能够控制的住这些飘零的花瓣。
萧缮好似很投入,没有感觉到她的到来,在他的身后站定,凤舞天的视线在注视那跳舞的花瓣半晌,随后转移到了面前的萧缮身上。
她也知道有很久不曾见过他了,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忙得她几乎都没有时间回寝宫睡觉,还有连续三天都未曾合眼。
浩渺东方的大陆遭遇到了万年都不曾遇到过的天灾,那里不属于她的管辖之地,可生灵受苦她必须出手,不断的有急报送回神殿,她也目睹了一些那天灾之后的大陆,已经荒痍的不成样子。
她满心满肺的不忍,派人下界做了一些工作,终将那片大陆揽入自己的管理之下,随后便是派人救济重建那些百姓的家园。
她的男人们总是能找出时间去看看她,所有的人都去过了,惟独他,他没去。
她知道他心底里有些芥蒂,还在担心她不是真的爱他,所以他也不敢去试探,试探他在她心里到底有多少分量。
她也很想找个机会和他畅谈一番,告诉他在她的心里,他占有很重的分量,不是可有可无。
大概有一个月没见了吧,他脸色苍白了很多,而且神色之间有着颓废之感,不由得让凤舞天从心底里产生一股罪恶感,他是随着她来的,结果没有过上幸福的生活,却过的这么煎熬。
慢慢的将手放在萧缮的肩头,正在吹奏的萧缮一顿,悠扬的乐音只停顿了那么一下,那漫天的花瓣便翩然坠地,如同漫天花雨一般,坠落的唯美伤感。
萧缮的肩膀有些微的颤抖,似乎不敢回头,刚刚满心满肺的怨怼,而在下一刻那人就出现在身后,他不敢回头看,不知自己是否在做梦,是否身处幻觉之中。
“阿缮,脸色这么差,没好好休息么?”扶着他的肩坐在他身边,凤舞天侧颈看着他,那淡淡的男性气息飘入鼻端,凤舞天微微眯眼,还是一样的好闻。
萧缮慢慢的回头看着她,幽深的眼眸散着如月的光泽,“你来了?”声音亦如往常,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头的紧张,紧张到再多说一个字,喉咙就会哽住。
“你也不去看我,我自然要来看你了!对不起,这段时间太忙了,忙得我都没时间睡觉,忽略你了!”凤舞天拉住他的手,唇畔挂着淡淡的微笑,双眸如水,里面渗着的都是满满的温柔。
萧缮的视线在撞到她眼神的那一刻就有一股暖流荡漾开来,似乎那些等待那些苦守的日子带给他的煎熬都在瞬间消失了,反手握住她的手,萧缮摇头,“没什么,我知道你忙,我也不想打扰你。想来一个月没见你了,你也瘦了!”她确实瘦了,脸颊都有些凹陷下去了。
凤舞天微微倾身靠近他,敏感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在瞬间紧绷起来,微微一笑,“我想你,你会想我么?”
萧缮的眼眸在瞬间颤动两下,“我……我当然想你,每一刻都在想,想停都停不下来!”本来刚刚开口还在颤抖,可是却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刹那间将肚子里的话说出来,说过之后他自己都稍稍一愣,没想到他会说出来。
凤舞天微愣,随后笑开,悦耳的声音让这空旷的宫殿顿时暖意横生,一手抚上萧缮的脸颊,些微冰凉的触感还有他呼吸的急促都能感觉的到他的紧张与期待,“这样诚实真的很讨喜!”
萧缮紧紧地握着凤舞天的一只手,任她的另外一只手在自己的脸上游移,那温热的触感像是能融化他一般,微微蹙起眉峰,“舞天……”
“嗯?”凤舞天轻声回应,歪着头看着他渐渐浮起雾霭的眼眸,唇畔的笑愈发的加大,她喜欢他这副邀请她的模样。
“怎么了?难受么?”靠近他的脸,凤舞天淡淡的问道,呼吸之间的气息打在他脸上,萧缮的眼眸有一瞬间的颤动,那一直握着笛子的手忽的抬起,笛子应声落地他却好似没听到,那只手径直的抚上凤舞天的脸,然后顺着感觉慢慢的凑近她的唇,此时此刻,他只看得到她娇嫩的红唇,只想一亲芳泽,只想品尝那味道,品尝那让他魂牵梦萦的味道。
唇瓣相贴的瞬间,一股炙热的暖流就从小腹升腾而起,萧缮一把搂住凤舞天的身体,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舌尖顺着她唇瓣的缝隙钻入她的口中,吸吮着她的味道,纠缠着她的香滑小舌,身体里的热流游走的更加迅速,心跳骤然加快,他从来没体会过心脏跳得这么快的时候。
“舞天……我要你……”吻啃的间隙,萧缮断续的低喃,凤舞天没有回答,却用行动告诉他答案,她也想要他,只是没想到她紧紧地刚抚摸上他的身体,他就猛烈的将她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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