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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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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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两位好友开了赌局的荀彧则几天以后真的来告别郭嘉戏志才,带着家人动身前往冀州。

送行那天,戏娴弯腰牵着荀彤的小手,眼泪汪汪不想撒开。荀恽故作硬气的绷着脸,有礼有度地对着蔡妩、高翠行礼告别。只是抬头对上蔡妩时声音发闷:“妩婶婶,以后给娴姐姐做什么好玩东西时,别忘了给恽儿和妹妹也留一份。恽儿将来还要来取的。”

蔡妩摸着荀恽的小脑袋,鼻子酸酸的答应下来。这孩子这两年,年纪渐长,也慢慢懂事,终于不再叫她姐姐而是改口叫她妩婶婶。只是对手工小玩意儿的钟*却还依旧如初。

唐薇过来后和蔡妩她们絮絮叨叨说了一通的话。和孟珊那次告别不同,对于唐薇的离开,蔡妩总是觉得心里难过,空落落的。虽然荀彧后来貌似也跟随曹操,跟她家那位算同事,但谁还记得这俩开始共事啥时候的事了?现在世道这么乱,谁知道两人再相见会是什么情况?万一到时候“物是人非事事休”她绝对会“未语泪先流”的。

而一边叙话的三个男人却没有那么多离愁别绪的伤感,戏志才得意地看着郭嘉,一手架着荀彧肩膀,一手往郭嘉面前一杵:“你瞧你瞧,文若是去文节公那里,你输了。赌注拿来。”

郭嘉“啪”的一下打落戏志才的爪子,带着几分不甘:“什么赌注?这不是还没到冀州吗?没到冀州就不算分出输赢,你要的什么赌注?”

戏志才不屑地瞥了郭嘉一眼,一副“我不认识这无赖”的模样,扭过头去开始跟荀彧说话。

原本要离开故土,荀彧还是有些怅然的,结果被这两人这么一搅合,心情也不知不觉间放开。等到车驾要启程的时候,三人聊天声不约而同止住。

戏志才看着荀彧,在他肩膀处狠狠捶了一下:“保重。”

荀彧笑着还了一拳:“你们也一样。”

郭嘉在一旁先是沉默地点点头。接着袖手斜倚着车驾,拿下巴指指不远处告别的女眷,口气凉凉地破坏气氛:“成了成了。别废话,赶紧走赶紧走,再不走那边就该泪流成河了。”

荀彧好笑又好气的瞪了眼郭嘉,开始叫回妻儿,上车启程,前往冀州。

唐薇他们家离开,蔡妩情绪低落了几天,开始自己给自己找着些事情分神。郭府下人减少后,很多事情要蔡妩亲力亲为,她倒是不愁自己没活干。比如郭嘉的衣袍腰带之类的绣活,之前是由绣房负责,现在则由蔡妩自己动手。

且时人尚熏香。像程立,虽然算是半大老头了,依旧身有兰蕙;而荀彧更不用说。唐薇对熏香一事很有研究,所以荀彧不管是他衣袍上还是他坐卧之所也都会泛出一种幽淡深远的杜蘅冷香,久久不散。戏志才还好些,虽只佩香囊,但还勉强算得上是有这时代的“君子风尚”。可郭嘉就不行了,他身上啥都不挂,只能蔡妩在他衣服上下心思。那绣线用秋兰草泡水浸煮后用在外衣上,既省时又省事。

可惜郭嘉不领情,他在穿上那件衣服后皱了一天的眉。晚间脱掉衣服,才缓缓地舒了口气。蔡妩不明所以,见他这模样,还以为他是碰到什么烦心事了。郭嘉摇头揉揉额角,执着蔡妩的手说:“下次别弄这个了。你弄的花心思费工夫,我穿的也不自在不舒服。”

蔡妩失落的低下头:“是没有薇姐姐做的好的。早知道今天这样,她在时我就好好跟她请教了。”

郭嘉赶紧摆手,皱着眉头纳闷:“不是那个意思。是我自己。香料味熏得我头疼,平日闻在别人身上没觉得有什么,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觉得自己跟多少天没洗澡一样?”

蔡妩赶紧反省:是不是自己弄错香料了?要不下回换成白芷试试?

结果换来换去,香料换了不下数十种,郭嘉还是皱眉不已。最后蔡妩没办法,只好颇为不甘地放弃熏香一事,以至于到后来郭嘉成了全许都诸谋士中最特立独行的一个人:不着官袍,不带环佩,身上也是除了酒香就是药香,这要是往大街上一扔,谁看得出他是司空大人手下的得力谋臣?不知道还以为这是一吊儿郎当的酒鬼病秧呢。

荀彧他们离开多半个月后,郭嘉又收到郭图的一封信。那会儿戏志才也在郭家,正和郭嘉为赌注的事争执不下。戏志才说郭嘉该愿赌服输,郭嘉一推三六五一副迷糊表情顾做不懂。郭图的信被送来时,郭嘉像得了救命良药,一把从柏舟手里拿过,当着戏志才的面就拆封看信。看完猛地一拍桌子,朗笑出声:“公则干的漂亮!”

戏志才不明所以,却见郭嘉带着满脸得瑟的把信递给他:“瞧瞧,这会儿不是我输了吧?”

戏志才疑惑地接信,看完后脸黑了,也没管郭嘉抗议,直接起身踹了他两脚,然后一甩袖子很是潇洒地离开了,临走留下一句:“赌注已清,不用还了。”

剩着郭嘉一个人趴在厅里指着戏志才背影大骂:损友!言而无信!耍赖!

而蔡妩则是当天夜里得知:袁绍从逢纪、郭图计,派说客忽悠韩馥让出冀州。自己做了冀州牧。韩馥被逼离开,后在张邈处,举刀自尽而亡。

可怜荀彧,刚出豫州,还没到地儿就发现请自己的人莫名其妙死掉了,冀州这地方易主了。难怪戏志才会生气得踹郭嘉两脚:大好赌局,本来都已经赢了,却被郭嘉在做赌的话里留了个扣:当初赌的是“去冀州韩馥处”,所以赌局落脚就成了投奔冀州不算,投奔韩馥才行。可现在韩馥人都没了,那赢得自然就是郭嘉了。

清楚郭嘉和戏志才赌局的蔡妩不由把脸转向郭嘉,带着很诡异的目光打量着自己老公。郭嘉被她盯得浑身发毛,很是不自在地问道:“干嘛……干嘛这么看我?”

蔡妩也不回答,来来回回绕着郭嘉转了几个圈,终于咬着手指一副思考模样的回答郭嘉:“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托生的?怎么你每次说话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上回你说何大将军会事败,结果何进死了;这回你又说文节公守不住冀州,结果韩文节又死了。你……你不是跟阎王爷有什么亲戚吧?”

郭嘉哭笑不得拉下蔡妩被咬的手指:“说什么呢你?我跟阎王爷能有什么亲戚?袁氏二子不和天下皆知。袁公路雄踞南方,风头正劲。袁本初却屈居渤海,任一太守,他怎么会甘心?且公则、仲治数次来信说本初公*才惜贤,酷肖周公。可见此人志不在小。那他就更不会放过眼前冀州这块肥土了。韩馥胆小平庸之辈,且自念自己是袁氏门生,又和袁氏有过讨董之谊,他怎么会想到袁本初会设计害他?”

蔡妩瘪瘪嘴,很是不服气地坐到床榻:“成了,别说了,你越这么说越让我觉得自己很笨了。”

郭嘉眼一闪,跟着坐到蔡妩身边,搂着蔡妩肩膀笑嘻嘻地问:“哪个敢说我夫人笨的?我都不嫌,谁还敢在那儿说三道四?”

蔡妩忍着翻白眼地冲动瞧向郭嘉,扯扯他袖子问道:“公则先生又来信了,你还打算推拒?”

郭嘉故作苦恼地揉揉眉心:“盛情难却呀。再说这次本初公占据冀州,说不定是个能成事的呢,去看看也无妨。”

蔡妩抓着袖子的手一紧:“你真的要去?不会是骗我呢吧?还有……要是本初公不是个能成事的呢?”

郭嘉安抚地拍拍蔡妩:“还是要去看看的。毕竟公则、仲治对这事提了不止一次两次了,我总不能老是不理不问。至于你说本初公是否能成事,这事总要自己看过才知道。不能成的话,就再回来嘛。”

蔡妩有些神色黯然地低下头:她倒是想让郭嘉别去袁绍那里,直接去就曹操。可不说曹操现在人在何方,郭嘉看不看得顺眼,会不会又犯古怪脾气地让人相请?就现在单是看郭嘉脸色也知道他心意已决。看来袁绍那里他必定是要走一遭了。

“那……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说完蔡妩忍不住问了下一句,“又……又是什么时候回来?”

郭嘉轻笑一声:“你就那么肯定我会回来?”

蔡妩瞪他:她旁的记得不清,但他最后是曹操的谋臣她可是记得清楚着呢。印象里,官渡战前郭嘉好像总结过一个“十胜十败”说。具体内容蔡妩不清楚,但想也知道那“十败”里,八成都是在说袁绍的不是。这就更说明他去了也是没看上人家嘛。那不还是说他早晚得回来?

郭嘉捏捏蔡妩的小手柔声道:“后天动身吧。顺利的话,一个月能到。至于之后嘛,袁公若真如公则他们所言,我便投了冀州,稍后把你也接过去;若是徒有其名,那我会在十一月前回来,我可还等着你给我过生辰呢。”

蔡妩低头绞着帕子声音闷闷地说:“后天?这么快?这会儿虽说八月份了,可路上还有暑气,你就不能……晚些时日?等在家过完中秋再走?”

郭嘉搂着蔡妩的肩膀摇摇头:“早去早了。放心吧,不会出什么事的。”

蔡妩抿抿唇,最终沉默地把脑袋埋在了郭嘉怀里。

第二天大清早,蔡妩就从榻上爬起来,翻箱倒柜开始给郭嘉收拾出行所需。按照她在这个时代仅有的一次出行经验来讲:出行东西带的无需太多,但必须得重要。衣服得带着,丸药得带着,那郭嘉的棋子是不是也得拿着,万一路上无聊还能打个棋谱。蜜饯是不是也要做些?要是他吃药嫌苦了怎么办?还有外袍腰带是不是多加两条,他那随手乱丢的性子到时候找不着怎么办?对了,书简是不是也要带些?毛笔刻刀呢?

越收拾,蔡妩发现自己要郭嘉带走的东西越多。她算是理解当年杜若的心思了,当一个你关心的人要离开你的视线独自远行时,你会很担心很不安,怕他在外头吃不好,怕他在外头喝不好。怕他冷着了,怕他热着了。即担心他无聊又担心太忙。真是万分矛盾,恨不得把整个家都给他打包带走。

蔡妩手足无措,没头没脑地忙碌了两三天,行李打开合上,合上打开,反复了好多次犹嫌不够满意。杜若在一旁小声劝慰,发现没效果后只好把求助眼神投注到斜倚门框,静静看着自家夫人忙碌的郭嘉身上。

郭嘉冲杜若摆摆手,示意她下去。自己从身后环住蔡妩,手臂越收越紧,温热地鼻息洒在蔡妩耳畔,让蔡妩脸上泛起一片绯红。

蔡妩转过身回抱住郭嘉,仰着头搂着郭嘉的脖子,踮脚送了一个蜻蜓点水的香吻。

郭嘉搂着她腰将人往怀里拢了拢,额头抵着额头,唇贴着唇,温柔地含上蔡妩的小嘴,又啜又吸,又咬又逗。

蔡妩被他撩拨的呼吸急促,一双杏眼水光潋滟。声音柔中带媚:“奉孝……我舍不得你……怎么办?”说着就用柔软的唇瓣勾着郭嘉,淡淡地茉莉清香透过香软的小舌直接充斥在他鼻息间。

对着这么热情的勾引,郭嘉要是还能把持的住,那他就不是相士所言姜太公转世而是柳下惠再生了。

郭嘉想是把人抱去榻间,却发现蔡妩根本不配合,手脚并用缠着他,让他根本挪不动步。

郭嘉眉毛微挑,眼睛一闪。转头看看已经被紧闭的房门,胳膊伸长,对着衣柜最底处的衣服一拉,衣柜里层层叠叠摞起的衣物倾倒而下。茜素红、胭脂红、烟霞红、榴花红……深深浅浅的红色罩衫、红色长裙,漫漫地铺陈一地。蔡妩柔弱无骨地攀在郭嘉身上,像个勾人的妖精,脸蛋红扑扑,嘴唇粉嘟嘟地吻着郭嘉,眼睛如小鹿一般湿漉漉地望人,白亮的小牙轻轻地啃咬,不时在郭嘉脖子,耳畔留个浅浅的齿痕。

郭嘉压着邪火把人放倒在一片旖旎红色中,正伸手开解蔡妩衣服,却见蔡妩比他先一步的伸向了他的衣带,一手用葱白的手指灵巧地拉开结扣,另一只手不太老实地抚过他的脖子,锁骨,前胸……

郭嘉愣了一下,低笑一声,仿佛所有耐性骤然消失,直接下手撕扯蔡妩身上碍事的东西。可还没等他扯完,蔡妩那边就忽然翻身而起,趁他没有防备,一把将他压在了衣堆里。

郭嘉张张嘴巴,还没说什么,蔡妩一个热情火辣的吻就跟着堵了他的话茬:轻软的小舌伸入口中,先是柔弱无依地与他交缠,然后又灵巧地游离,柔柔地舔过牙床,缓缓地擦过上颚。吻完深吸口气,抬眼看看郭嘉,眼睛含着亮亮的水光,小脸泛红,像个娇娃娃一般。只是脑袋却未离开郭嘉身上,而是顺着耳际,脖子一路向下,齐整的贝齿亦是轻轻啃咬。

郭嘉眼睛微微睁大,搂着蔡妩的手亦是一紧,把身上人牢牢拢在自己怀里。低头看着蔡妩挂着细汗的嫣红双颊,不由宠溺地叹息一声,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奉孝被压了,奉孝被压了,被压了,撒花撒花(真够了你了,舒寐,你个二货)

今日三更

下一更估计在中午可以放出,敬请期待

收藏,评论呀,砸死我吧

(舒寐没有存稿的习惯,一般现更现发,所以,我决定人品爆发了。今天更新总字争取过万二so,用评论砸我吧)

74、夫婿离幼弟出走

第二天的时候蔡妩莫名就比平日早醒了半个多时辰,浑身酸疼难当,却还是执拗地撑着脑袋静静看着熟睡的郭嘉。

人说熟睡中的男人像婴儿,蔡妩觉得此话真的不假。郭嘉那双眼睛里平日里清澈深邃,仿佛能勘破世事一般,此时睡着,双目合拢,竟让蔡妩生出一种:这个人天真无害很可*的错觉。

蔡妩伸手虚描着郭嘉修长细密的眉毛、长长的眼睫、笔挺秀气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忽而觉得自己鼻子有些发酸:就是这么一个人,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人呢?就像一阵风,风吹八面,谁都拘他不住;就像一片云,云卷云舒,谁也奈他不得。

难怪他被称为浪子,即便如今成了家,他性子也没改多少。这样的人,她要拿他怎么办呢?人言薄唇的男人薄幸。若有一天,年华老去,红颜色衰,他会不会也对她薄幸寡情呢?

被扰了清梦的人,闭着眼睛微微蹙了蹙眉。迷迷糊糊地伸手把人笼在怀里。仿佛安心一般,把眉头舒展开,继续呼呼大睡。

蔡妩大睁眼睛看着郭嘉举动,很忐忑的心竟因为他一个动作又变得安静:她一准是欠他的,活该这辈子要为他操心受累。

等到过了两刻钟后,蔡妩看够瞧够,轻轻地爬起身,穿好衣服后揉着后腰,轻手轻脚的离开内间。早饭后,郭嘉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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