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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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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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搅了午睡的袁绍穿好衣服压着火气去见田丰,在看到同来的还有沮授时,不由脑袋阵阵发疼:一个田丰就够头疼难缠的了,现在又加上一个沮授。这沮授虽然没田丰那么轴那么冲,但也是个硬脾气的,不然他也不会和田丰那么投缘了。

田丰见到袁绍,松开沮授,和沮授一起行礼后,有些着急地问道:“主公可是放郭奉孝离开冀州了?”

袁绍听言眼角一抽,心里对着质问的口气很是不爽,但还耐心地回道:“他早间向孤辞行,孤已然同意了。”

田丰一拍大腿:“主公糊涂啊!怎么能放郭奉孝离开呢?”

袁绍微微皱眉:“元皓这是何意?难道他离开,孤还要求着他留下不曾?”

沮授一听袁绍语气,赶紧暗地扯了一把田丰袖子,自己站出来不疾不徐地解释道:“主公误会了。元皓的意思是郭奉孝此人虽不拘礼法,但到底有真才实学。此番离冀,若他另投他处而得重用,那将来对主公平定天下事上,恐是个不小的阻力。”

袁绍听了淡笑着摇摇手,看着两位满是担忧的手下满是不以为然地说道:“二位先生言重了。郭奉孝不过是个刚过弱冠的年轻人,就算再有才学能比得过孤帐下诸公吗?再说孤观他举止间视礼法于无物,言行更是放浪形骸。且心性不稳,又顾恋家眷,哪里是能成就大事之人?就是留于冀州恐怕也未必能对冀州多有助益,不如送他个人情,放他离去。”

田丰一听,眉头紧皱,拨开沮授上前一步急辩:“主公!主公难道忘了丰先前说过凡大才必有怪癖一言。”

袁绍眉又皱起,瞧着田丰沉声说:“孤是没忘,可郭奉孝哪里像是大才了?元皓口口声声让孤留住他,可孤已经照你意思对他礼遇有加,他自己却还偏偏要走,你待让孤如何?”

田丰一噎,抿抿嘴望着袁绍,眼睛眯起,做了个单手下劈的动作:“便是杀了他不能让他离开冀州为他人效力。”

袁绍听了诧异地睁睁眼睛,沮授也有些惊讶转看向田丰:两人谁也没想到这老头儿居然对郭奉孝那个年轻人忌惮如斯?

袁绍吸了口气,有些气愤地甩了下袖子:“元皓此言太过了!若是每个离孤之人,孤都要赶尽杀绝,那天长日久,还有谁敢投效于孤?”

田丰咬咬牙,执意坚持:“主公,此人和其他人不一样啊。若不及早杀之,久儿必成后患!”

袁绍冷笑一声,转过身去:“一个寒门下士能有多大能耐成为孤的后患?孤意已决,元皓无须再言,还是赶紧退下想想幽州的公孙伯圭是正经!”

田丰听了很是不甘心地攥攥拳头,正想和袁绍再辨,却被身边沮授拉扯住,只好颇为无奈地轻叹口气,和沮授一起点头应诺,行礼告退。

而回到府邸的郭嘉亦是匆匆赶到房中,见到行李一切都已打点好,不由叫着柏舟,厉声吩咐:“柏舟,带上东西,我们即刻启程。”

柏舟傻眼,挠着头不明所以地问道:“先生不是跟文若先生他们说是明天离开吗?怎么这会儿又变卦了?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郭嘉眼睛微眯看着袁绍官邸的方向沉声说:“变故?还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呢?你家先生从冀州府衙还没转弯就见到田元浩拉着公与先生进来冀州府衙。这田老头儿眼睛毒着呢,谁知道他会跟袁公说些什么。再不走,我怕真有万一,就走不了了。”

柏舟闻言豁然变色,手忙脚乱开始拿东西。

就见郭嘉随手抄起一个装衣服的包袱说道:“拿走必须的就好,剩下的扔了不要。”

柏舟呆呆,按着郭嘉吩咐拎了个小包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上一章有好多姑娘猜中了,就是那首《醉花阴》。因为比来比去,我觉得这个比两处闲愁那个更符合蔡妩当时的心境。

这章里,郭图唱的那首曲子,乃们猜是说的谁?

哎,话说这曲子里和他们的情形还真有很微妙的巧合呢。

这章节看出袁绍和曹操是不同的了吧?

好了,奉孝回家了,终于回家了。撒花撒花~同时撒评论撒收藏吧

80、奉孝终于回家来

牵了马,郭嘉是一刻不多停留,叫上柏舟直接上马往蓟县城门方向奔。好在那时节田丰还在和袁绍蘑菇,没有及时反映,所以两人顺利出城,踏上官道就策马扬鞭一路往南。

而被袁绍驳了提议田丰则自从出门后一直痛心疾首摇头。沮授捋着胡子看看老友,眼睛闪了闪,扯着田丰衣袖低声说:“元皓若真对郭奉孝如此忌惮也不是没有办法。”

田丰闻言眼睛一亮:“公与有何良谋?”

沮授眨眨眼,看看身后官邸压着嗓子对田丰缓缓吐道:“软禁。”

田丰迟疑了下:“这……主公那里会不会不好交代?”

“主公只说放人后不许杀他,但没说不可以让他离开后再把他‘请回来’。元皓可在明日他离冀途中派人拦截,待人回来后就软禁府中。此法既不违背主公心愿,又可以为主公除忧,岂不两全?”

田丰眯眯眼睛,最终跺脚咬牙同意了沮授建议。

只是到了第二天时,田丰派去等候在蓟县出城官道上人却是左等不见郭嘉来,右等还是不见郭嘉来。看看天色,太阳眼见就要落山还不见目标人物出城,只好派人回去汇报田丰。田丰听完眉头紧皱,提着袍子匆匆赶到郭嘉在冀州府邸处,却发现府邸依旧,主人却已离开。郭图正在院落里指挥人手收拾被郭嘉留下东西,辛评在一边打下手。辛毗则心绪低落,微垂着脑袋一言不发。而等他看到门口出现田丰时,辛毗一下站直身子,微微眯眼看着田丰,拱手笑问:“元皓先生好兴致,怎么今日想到前来奉孝旧府了?”

郭图,辛评闻言也转过身看向田丰,田丰扫了三人一眼,望望院子发现确实没人后,冷哼一声,理都没理辛毗问话,直接甩袖走人了。

辛毗满不在意地挑挑眉,继续低头扮深沉。辛评和郭图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后,又继续吩咐人收拾东西。

而堪堪躲过一劫郭嘉则是快马加鞭赶往阳翟,来时一个月路程,回程硬是让他缩短到了二十天。等到了阳翟郭府大门时,他家门房见到自己老爷和柏舟时,还傻乎乎地愣了愣,呆呆地瞅了郭嘉好一会儿才拍着脑袋反应过来,转身就要往厅里给夫人通报。

结果郭嘉马鞭随手往柏舟怀里一扔,一把拉住拔腿迈步就要往里走门房,边往里走边吩咐说:“不必通知夫人。自己进去就成。”

柏舟抱着行李,眨眼看着大步流星往厅里赶郭嘉,只觉得额角一阵阵黑线:这一路逃命似往回赶,他不会就为了早点见到夫人,给夫人一个惊喜吧。

谁知等柏舟到了厅里时候见到却是这么一番情形:他家夫人侧头托着腮,有一下没一下百无聊赖地翻着竹简。杜若坐在一旁窗下,低头认真地缝补一件衣服。见到他家先生进门来,夫人只是随意地抬头瞟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继续翻竹简,连一丝反应都没有。倒是杜若看到人进来时,吃惊地站起身,有些着急地拉拉她身边蔡妩。

蔡妩不明所以地回头看着杜若:“怎么了?”

杜若暗指指郭嘉:“姑娘,姑爷……”

蔡妩头一低,扒拉着账本趴在案上很是没精打采地说:“家姑爷人不在,今年秋收佃农欠租事是做主免。等他回来……”

“等回来干嘛?”郭嘉看着把自己直接忽略过去对自己视而不见小人,不由眉梢微挑,语带笑意地问出口。

蔡妩听到朝思暮想地声音后,呆了呆,把眼睛视线慢慢上移,最后定格在郭嘉脸上,傻乎乎地问杜若:“杜若,为什么听到家姑爷说话了呢?”

杜若“扑哧”一下笑出声:敢情姑娘刚才不是没看到姑爷,而是看到了没敢相信。

郭嘉听言也不知自己是气好还是笑好。咬了咬牙,走到蔡妩跟前,对着自己老婆扬出一个让人看了就觉得后背发毛笑:“怎么,三月不见,夫人连为夫长什么样都不认得了?”

蔡妩眨眨眼,又眨眨眼。然后“呼”地一下坐直身子,就听郭嘉“哎呦”一声痛呼,紧接着就是忙不迭地求饶声:“阿媚,松口松口,嘶……疼疼疼……”

蔡妩放下郭嘉胳膊,看着面前人很认真地宣布结论:“嗯,知道疼。看来不是做梦。”

身后杜若见此,赶紧捂住嘴巴咽下将出声笑意和后头同样忍笑柏舟对视一眼,两人相当默契,都悄默声地退出了正厅,把空间留给了久别重逢小两口。

蔡妩眼角瞧着杜若离开,一下站起身,扑上前一把紧抱住郭嘉,把脸埋在郭嘉怀里,也不说话,只是委委屈屈地呜咽。

郭嘉手环着蔡妩身子,低头闭目嗅着妻子发香。边轻抚着蔡妩后背,边声音柔和地哄道:“别哭别哭,这不是回来了吗?”

“怎么才回来?出门……三个月,……就往家里写一封信啊。不知道……有人整天为……牵肠挂肚啊?”蔡妩抽抽噎噎地控诉,因为脸还埋在郭嘉衣料里,声音嫌更闷了。

郭嘉也不吱声争辩,沉默着手上加劲把人往怀里搂更紧,只是触到蔡妩肩胛骨时,微微皱了皱眉,低声在蔡妩耳边说道:“真瘦了……这些时日,苦了了。”语气温柔,声音轻缓,听得蔡妩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她算是明白为什么当年娘亲每每听到阿公那句“辛苦了”都会忍不住泪湿眼眶,原因简单很,只是因为放在心上那个人恰巧也惦念着,疼惜着,理解着。一番苦累,他皆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等到相逢,万般情话却不知如何说起,就只好道上一句:辛苦了。

郭嘉看着二度落泪蔡妩,不由一阵心疼,拿着蔡妩帕子边替她擦泪,边轻轻叹息。眼前这丫头:他走时她不加阻拦,默默送行;他离家她回信时只说平安,不说忧愁;等他回来又忽然抱着他,仿佛受了天大委屈,扑在他怀里哭得呜呜咽咽。明知道她没那么娇弱,可见她撒娇还是欣喜;见她落泪,那泪珠子就跟砸在他心里一样,让他那里止不住发闷生疼。

郭嘉自个儿都有些不解:往日他见女人落泪,都只觉得脑袋疼。这会儿见她掉泪,他却觉得心坎疼。看来这回当真是栽在她手里了。

蔡妩就着郭嘉手给自己拭拭泪,然后抽抽鼻子抬眼看着身前人说:“在冀州待了多久?还要再去吗?”

郭嘉把人按回怀里摇摇头,带着笑意地回答:“都待了三十三天了,早待够了。还回去干吗?再说,回去……会不会再来一出‘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蔡妩听了有些羞涩地红红脸,把头置在郭嘉肩窝处,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看懂那首词了?”

郭嘉眉一挑:“词?这倒是从没听说过一个文体,哪天跟好好说道说道。不过,倒是有一句没看懂,正要请教请教夫人。”

蔡妩呆了呆。就见郭嘉单手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当着她面展开后,一脸求知,满眼好奇对着蔡妩耳畔小声说:“‘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一句是什么意思啊?”

蔡妩脸色先是一红,继而嗔瞪着郭嘉小声地啐了他一口,别别扭扭地扭过头。只是放在郭嘉腰上手却收回来,该放在郭嘉胸口,声音小小,透着丝难为情:“……刚回来,先去洗澡去。”

郭嘉眼睛眨眨,当没听见开始对着怀里人动手动脚。蔡妩一把拍下他不太老实手后,灵活地逃出禁锢,低着头小步快走到厅门口,在门框处回眸对着郭嘉抛了个风情万种媚眼,嘴角挂着撩人心意地笑对郭嘉轻道:“去卧房等。要快哟。”说完人像是被自己恶心到一样,浑身抖了一下,忙不迭地出了屋子。

郭嘉看着她背影眼睛闪了闪,带了一丝宠溺笑意目送人走远,才转过身,对着门外柏舟吩咐自己要沐浴事。

晚间时候,小两口用过饭后进了屋子,蔡妩像是忘了自己对人家承诺一般,开始喋喋不休跟郭嘉说他离开这几个月家里发生各种大事小事。郭嘉先头还很耐心听着,对着蔡威出走好像也没表现一丝诧异只在听说岳母生病时,关切地问了几声。后来等蔡妩从陈倩身孕说道江宽抓周礼时,郭嘉终于忍不住,一个翻身压上来,三两下褪去蔡妩衣服,眼神灼灼地盯着蔡妩,在她耳边小声说:“既然这么喜欢孩子,那们自己努力吧。”

第二天,蔡妩没出意料起晚了。杜若进来伺候时候,蔡妩正揉着腰,边懒懒地趴在榻上哼哼边思考关于“小别胜新婚”这个严肃问题。

杜若眼含笑意瞧了蔡妩一眼,语带调侃地说:“姑娘,赶紧起了吧。不然误了早饭,等姑爷回来就又该让人来催了。”

蔡妩也不害臊,哼哼唧唧不甘不愿地爬起身,边穿衣服边说:“找人给颍阳送信吧,就说家姑爷已经回来了。还有,等会儿让阿信去姑爷书房给他把脉去。开药方里尽量就找些性温味苦给添进去。”

杜若眼一抽,不知道昨晚到底姑爷怎么得罪他家姑娘了,让他家姑娘这么报复。只好转移话题:“姑爷今天一早起床后就出门了。听海叔说是从账房支了些钱,跟柏舟一道出去。”

蔡妩皱皱眉,有些疑惑:他支钱是干什么?怎么昨天一点也没提?

郭嘉是没提,因为他在拿了钱后,直接把事情交给柏舟,自己去了戏志才那里。在蹭戏家早饭同时跟戏志才说了冀州情形。然后俩人就顶着高翠很是严厉目光,开始开坛饮酒。戏志才边喝边面带感激地拍拍郭嘉肩膀:“知道被嫂子禁酒禁了多长时间了吗?四个月啊四个月!打和文若走后,就没碰过酒坛。要是再不来,估摸着都要想法子跑到外头喝了醒酒后再回家了。”

郭嘉呵笑一声,转而有些忧虑地问戏志才:“走这段时间,可有公达来颍川信?”

戏志才握着酒杯手一紧,面色担忧地摇摇头:“他没消息时段比禁酒时间还长呢。”

郭嘉低下头,沉吟一会儿抬眼看向戏志才抿抿唇道:“说……他会不会在参与谋划什么?”

戏志才一愣,睁大眼睛看着郭嘉,声音沉沉:“他想……刺董?”

郭嘉无声地点头。戏志才倒吸一口冷气,趴在桌子上倾身厉声问道:“文若那里可曾知道?”

“应该猜出来了。”

“荀家在长安可有能使上力人?”

郭嘉摇头,担忧地叹了口气回答道:“暂时不知。文若说他会尽量。”

戏志才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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