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我这个嫂嫂了。”
郭嘉也是低着头笑:“这个不难。反正将来还得走动,等那时候见了,你可以好好问问她。”
蔡妩颇有同感的点头认可这个建议。
等后来见到典韦他媳妇赵氏时,蔡妩非常惊讶,这竟然是个长相清秀但相当沉默寡言的姑娘。她有些八卦问了典韦这事。典韦近两米的汉子居然颇为腼腆地挠头羞涩的笑。把蔡妩寒得汗毛倒立。等问了人家他媳妇儿赵氏以后才知道前因后果。
蔡妩听完赵氏讲述还也不由惊讶诧异:敢情这是一个颇为出乎意料的倒追的故事。赵氏是己吾本地的农家女,没名没字,典韦婚前管人家叫姑娘,婚后管人家叫媳妇儿。己吾地震那年,赵氏和父母弟弟都被压在废墟底下,那会儿典韦正和乡亲一道找人救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娘亲在哪座废墟下卖着,就这么阴差阳错救了昏迷的赵氏,可赵氏的爹妈和弟弟却都命丧废墟。后来赵氏苏醒修养后,得知是典韦救的自己,说什么也要报答恩公,但是那会儿典韦刚刚丧母,根本没心思记起赵氏是谁。两个人就这么错过一回。
后来典韦守孝,赵氏也守孝。因为那次地震死人太多,很多人都聚合葬在一处,两人就在上坟的时候又遇见,一来二去,也渐渐熟悉。赵氏这姑娘够实在,她觉得典韦也就人长的可怕了点,但是心眼儿好、实诚,又救过自己,现在母亲不在,家里肯定乱七八糟,所以她也没什么男女大防的观念,时不时给典韦送些面食,洗个衣服啥的帮忙照顾着典韦。
再以后,典韦母丧期满恰逢董卓入京胡作非为,典韦就离开己吾去投陈留太守张邈。结果他前脚离开己吾,赵氏后脚就跟上他,也不叫他停下,也不问他去哪儿,一声不吭亦步亦趋随着他走了三天,近二百里的路程。典韦没办法,只好把人送回去。临走的时候算是给了人家姑娘一个承诺:俺出去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你要是不嫌弃,你就等着俺。
结果赵氏就当真等他,一年多推了无数上门说媒的好心大娘,也受了无数委屈苦楚。等典韦在张邈那里跟人争执,他又暴脾气一起把人杀了,逃回己吾后,支支吾吾跟赵氏说了自己现在身份算是被通缉,不能娶她了时,赵氏一个巴掌扇了过去。然后典韦老实了,也不在乱七八糟找理由,而是一板一眼跟人家拜堂成亲,带着人家跑到山沟沟里躲起来了。
不过这时的蔡妩还不知道“典赵恋”的曲折,她在知道典韦成亲后,就和杜若一道准备了些贺礼,然后抽时间让柏舟给送出了谷去。
等到一切忙完,到了四月中旬,蔡妩犯了春困一样,是不是没精打采,半眯着眼睛窝在床上,榻上,任谁叫都不想起来。
郭嘉瞧着这样的蔡妩眯眼皱眉轻笑着蔡妩说:“明天我带你去山上看日出吧?”
蔡妩愣神,强打着精神问郭嘉:“日出?什么日出?”
“我答应过你,来榆山要带你去看一回山上日出的。嗯,咱们明天去吧。”
蔡妩呆了呆,想了一下以后点点头:“那你明天叫我吧。”
郭嘉低笑着点头:“我叫你可得起得来。”
蔡妩一脸不服:“那当然。我肯定起得来。”
结果第二天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郭嘉就声音柔柔地推蔡妩,蔡妩皱着眉,睁眼后坐起身捂着胸口:“奉孝……咱今天不去了好不好?我……有些不太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吐槽:啊啊啊,舒寐手机坏了是怎么回事??
隐居隐居啊,郭嘉你这叫毛线的隐居,你照样闻着窗外事呢。还有,你折腾的种粮食真的种的出?
咦我家姑娘说她不舒服,肿么了呢?
下章出场一个新人物,跟听诊器的铺垫有关,你们觉得会是谁呢?
最后,我错了,我又木有赶在零点前发出来。咬手帕道歉,羞涩地伸手要评论,要收藏
83、郭府主母传喜讯
郭嘉听完坐到蔡妩身边有些不太放心的问:“怎么了?哪里不适?可要叫阿信来给把把脉?”
蔡妩把脑袋放郭嘉肩头摇了摇,合上眼睛声音含糊:“他都睡了,不用叫他。再说又不是什么大事,他来了也未必把得出。”
郭嘉眉头一皱,轻推推蔡妩,柔声地诱拐哄:“还是叫来看看,还从没有这么没精神头过。瞧着就不放心。”
蔡妩一手搭郭嘉脖子上,咕哝一句:“那就让再睡会儿。”说完把脑袋转转,找了个舒适的地方靠着郭嘉就又睡着了。
郭嘉哭笑不得。只好把蔡妩放回榻上,自己脱了衣服上榻睡回笼觉去了。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蔡妩醒来,睁大眼睛看着帐顶,手藏被子里一手轻轻地给自己把脉。可是把来把去也没摸到‘滑如走珠’的脉象,不由暗暗叹了口气:果然,时间太短是摸不出的。因为按照日子算,她现如果真的有了的话,也就刚半个月而已。但她这情形却显得不太妙,妊娠两周多一点,胸闷嗜睡不说,她小腹还有隐隐坠痛。前几天甚至来了一次疑似‘月信’的月信。
蔡妩心里有些忐忑,抚着小腹转看着身边的郭嘉,一时不知如何言语:盼了这么久,她就怕是空欢喜一场。自己这会儿连脉象都还把不出,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了,等过阵子确定了,再好好跟他说说。只是不知他到时候是什么反应了。
但她这打算做好没几天,蔡妩就觉得自己快隐瞒不下去了。因为除了倦怠困乏不说,她看着桌上的饭菜也渐渐有了厌食恶心感,而且与之相伴的是头晕,眼花。蔡妩几乎可以肯定所有的症状都昭示自己可能怀孕的事实,可是手搭上脉搏,却还是把不出明显的喜脉。蔡妩纠结了,对上担忧地看着自己的郭嘉,蔡妩觉得自己心里都还有些小愧疚了。
终于那天吃饭的时候,蔡妩看着自己面前的鱼汤,皱着眉,勉强自己试着尝尝看。结果汤勺刚抬起凑到嘴边,就再也压不住胸口翻涌的吐意,捂着嘴站起身跑到门外干呕。郭嘉筷子一撩,紧跟着出门。边拍着蔡妩的后背,边心疼地皱眉:“到底怎么回事?这是这几天第二回了,该不能又糊弄说是自己吃坏东西了吧?”
蔡妩吐的两眼泛花,浑身发软。捂着胸口靠着郭嘉直起身,扭头水汪汪地看着他,声音微弱:“奉孝,……不太确定是不是要做父亲了。”
郭嘉听完一愣,有些发傻地眨眨眼,又眨眨眼,反应过来低呼一声。一把抱住蔡妩。带着压抑的喜悦和总算放心的释然,声音有些微微发颤地埋怨道:“的老天爷,怎么才告诉?还当身子有恙又瞒着不肯说呢。”
蔡妩只觉自己忽然间脚步离地,天旋地转。下意识地抓了郭嘉衣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月份太小,把脉都把不出。怕自己弄错了。”
郭嘉极度自信地笑道:“不可能弄错。相信,也相信自个儿。”
蔡妩脸“腾”的一下红了,声音小小地争辩:“家说医者不能自医。万一错了呢?”
郭嘉挑挑眉:“那就让阿信来给把把脉?”
蔡妩无语:董信是她学生耶。她要是把不出来,他能把出来吗?好吧,虽然她承认医道上董信比她用心多了,很可能现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郭嘉见她没反对,直接把抱进屋里,正要转身找董信,就见杜若拉着董信袖子匆匆赶过来:她家姑娘这几天食欲不振还特贪睡,问她她也不说,着实让担心的很。
董信满脸无奈,任由杜若抓着袖子往屋里赶。等到了蔡妩跟前,请示过蔡妩后,伸手搭上蔡妩脉门。皱着眉沉吟不语地把了良久,董信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跟蔡妩要求换另一只手。蔡妩一言不发,微笑着配合。身边两位看着的心却都提到了嗓子眼:郭嘉是担心蔡妩和孩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杜若则唯恐她家姑娘得了啥不治之症。
结果董信两手倒替着把完脉,站起身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转脸看着郭嘉和杜若,微笑着宣布诊断结果:这确实是喜脉,不过还不到一个月,很难把出来罢了。
杜若听完惊喜地捂住嘴巴,眼睛有些泛湿地看着蔡妩:谢天谢地,姑娘这总算有喜了。真好。而郭嘉则是眉头微蹙:以他半吊子的医学常识也知道不到一个月的身子应该不会有如蔡妩这般厉害的反应,这不会是有什么不妥吧?不过当着蔡妩的面,郭嘉到底也没真的开口问出来,
等董信诊完脉前脚离开,郭嘉后脚就跟了上去。一番事无巨细的询问后,带着些许心思地回了自己房间。董信说怀孕害喜症状会因而异,但像他师父这样不到一个月,喜脉还不明显,害喜情形就有点严重的确实不太多见。除了平日保养,安胎药喝着,最好还是找个过来好好照看着,有什么事也能心里有个底。
郭嘉回去以后,想了想,终于还是跟蔡妩开口:“说要不要让柏舟去趟颍阳把岳母大接来?”
蔡妩眼睛一亮,刚要点头,随即想起什么有些失落地说:“还是算了吧。家里哥哥出行,小侄女又才满月,离不开。娘亲要是来榆山了,嫂子一个怎么操持的过来?”
郭嘉听完眨眼轻笑,抱着蔡妩用疼昵地让倒牙的口吻跟蔡妩说:“说什么就是什么。明儿就往颍阳写信报喜,也让岳父岳母知道高兴高兴。”
蔡妩被郭嘉那句“说啥就是啥”哄的心里分外偎贴,转脸瞧瞧郭嘉,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想了想才迟疑地问道:“……今天怎么知道哄不说是欺负了?不会是有什么事瞒着吧?”
郭嘉眼一闪,挑挑眉轻声说:“要欺负也得等儿子出生以后再欺负。这会儿自然是夫最大。”
蔡妩听后一句心里小小的飘飘然了下。紧接反应过来他说的前一句的意思,不由嗔瞪了郭嘉一眼:“怎么知道是儿子?万一要是个姑娘呢?”
郭嘉先是微点着头地眯眼笑,笑完跑到书房拿了家谱翻着给蔡妩得瑟:“要是姑娘更好。瞧,郭家往上数几代都没见过姑娘的影子。到咱这一辈能有个千金,那可是扎扎实实的福报喽。”说完接着眨眨眼,似乎准爸爸心理发开始作,手覆上蔡妩小腹,很是杞忧天地那儿惆怅:“阿媚,姑娘大了,那她将来得嫁吧?”
蔡妩翻了郭嘉一个白眼后点点头:这问的不是废话吗?哪家姑娘长大不嫁呀?
谁知郭嘉看蔡妩点头,表情更不高兴了。从背后环着蔡妩,两手都落蔡妩腹间,声音闷闷地重复:“姑娘将来要嫁了,说要是嫁不好怎么办?”
蔡妩疑惑,愣愣后反应过来郭嘉意思。不由满脑门黑线:说他爹,担心的也忒早了点吧?这会儿不论是家姑娘还是家儿子还都是个细胞体呢?就操心成家立业有影没影的事了。是不是闲的太厉害了还是脑回路又跳跃了?怎么竟想些有的没的?
第二天的时候,郭嘉真的写信给颍阳报了喜,同时差不多内容的信还往荀彧,戏志才,程立郭图,辛氏兄弟那里各发了一封。还很细心地问蔡妩要不要给左慈也报个信儿,说说这事?蔡妩想了想,觉得左慈那老头儿没谱没溜的,跟他说他可能不放心上;但要是不跟他说,改天他要是自己知道了,那肯定又是一番胡搅蛮缠。于是点点头,写了字条,飞鸽传书给了左慈。
当时蔡妩也没当回事,发出去就发出去了,反正左慈这老头不回信是常有的事。可谁知隔了没几天,左慈的竟然自己来了。围着被他突然的出现弄惊喜了一下的蔡妩转了好几圈以后,瘪着嘴,变戏法一样从袖子里掏出一口袋酸橘递给她身边的杜若。然后貌似认真地那里思索:“说算是学生吧?那这孩子应该算徒孙吧?他将来出生是要教师祖还是叫爷爷?”
蔡妩喜悦扫尽,崩着脸问:“有这么论辈的吗?可从没叫过师父?再说,就算要认徒孙也该是认信儿。跟这孩子能有什么关系?”
左慈不以为然地摇摇头,然后很是讨好的跟蔡妩打商量:“董信那小子看了,沉闷,教条,无趣得很。不好玩,不要他当徒孙。就看中肚子里这小子了,要不等他出事教给养吧?嗯,算是化他作放方外,能保健康平安的。”
蔡妩瞪他一眼,扭头直接不搭理他。开玩笑嘛这不是,她孩子又不是林妹妹,干嘛要被这破老道儿化出去?
左慈见此也不生气,继续围着蔡妩不死心地BALABALA……说个没完。后来说累了见蔡妩还没有搭理自个儿的意思,悻悻地瘪瘪嘴,冲着蔡妩赌气地说了声:“小气丫头!老道儿连自个儿橘子都送了,都不能礼尚往来送老道儿个孩子玩玩?”
一边旁听的杜若听完这句不禁眼角抽搐:这是她头一回听说橘子和孩子之间能划等号的而且孩子还是玩玩的。看来老神仙果然是老神仙,连这看看事的想法都和凡不一样啊。
蔡妩已经被他胡搅蛮弄得烦不胜烦,只好没好气地说:“回头跟奉孝商量商量,等孩子出世叫师祖爷爷成了吗?最大限度了,不许再讨价还价,也别说小气了。”
左慈听完,眉眼一弯,满意了。乐乐呵呵地伸手从袖子里又掏出一口袋腌制酸梅给蔡妩:“给徒孙的,不许糟蹋。走了。”说完拍拍手,很是潇洒地转过身,临了又扭头对着蔡妩不太放心地嘱咐一句:“没事别送了,怪麻烦的。哎哎,可别哭,哭了会生丑小孩的,丑孩子不讨喜,拿出去丢。”
刚有些愣怔左慈立刻离开的蔡妩,被这一句话刺激地伤感全无。
却见左慈对着得到消息赶来见他的郭嘉随意地瞟了瞟,接着没太有好气的吼了家一声:“好好照顾着,不许欺负家丫头和徒孙!”,然后甩着袖子,悠悠然地迈着小四方步,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左慈毫无预兆地来,又匆匆忙忙地走,搞得蔡妩心里像是被诓了一下,不上不下的,很是难过。孕期一些生理反应也随之加剧了许多,原本还只是晨吐,头晕,胸闷,恶心。这会儿是见到吃的就条件反射一样的想干呕。可真吐又吐不出来,酸水上涌,一股烧心感时时存,让蔡妩整个都显得病蔫蔫软趴趴的没精神,也跟着消瘦下去。
郭嘉看眼里急心里,几次瞧着蔡妩吐完以后软软地倒自己身上闭着眼睛直舒气,都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揪扯着,一阵阵发疼。他倒是私下翻过不少医书,但哪本医书上都说孕吐是正常现象,结果郭嘉妇科常识补充了不少,但是对蔡妩这情形依旧还是摸不着头绪。郭海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