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实在是很好,陈小姐你不用道明。”萧晚晚不待陈佑婷说完,便紧接着她的话……
陈佑婷眉头皱了皱,被这话气得顿时站起了身来,扬手便指着萧晚晚,“萧晚晚,你这个该死的,你怎么这么可恶,怎么这么讨厌,你……”
“佑婷,坐下,周围有好多人看着呢,莫失了规矩和礼数。”陈佑婷还没说完,她旁边的庶姐,便拉了她一把,要她坐下来……
陈佑婷话语一顿,看了看周围的人,见他们目光似乎真的都集中她们这里,咬了咬牙,心不甘情不愿的,弯身坐了下来,眸子,却像是淬了毒一样的看着萧晚晚,嘴里也骂骂咧咧的……
萧玉儿和大夫人眸子皆是隐着冷笑的看了一眼萧晚晚,哼,她萧晚晚要嚣张,也只有嚣张这么会儿功夫了……
宴席进行了一会儿,萧晚晚突然扶着额头,弱弱的对着大夫人道:“母亲,我感觉身子好像有些不适,我想先退下,找个地方歇会儿。”
大夫人一看萧晚晚这样子,便道她该是身体内的药性发作了,立即温声应道:“既是身体不适,那你便先退下吧。”
萧晚晚微微俯首,低低应了一声,便起身由着小幽搀扶着离开……
大夫人看了看萧晚晚的背影,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阮文玉,阮文玉正巧看过来,冲她微微点了点头,两人会心的一笑,皆是目露阴狠……
萧晚晚由小幽搀扶着走了一段路,到得一个鲜少有人经过的回廊时,突然一个丫鬟从后面跑了上来,向萧晚晚福了下身,道:“三小姐,二夫人说您身体不适,命奴婢来带您去歇息。”
萧晚晚看着眼前的丫鬟,眸光微微闪了闪,点头应道:“嗯,好。”
丫鬟抬着手,指着一个方向,“来,三小姐,这边请,奴婢带您去这边休息。”
萧晚晚暗暗笑了笑,装作身体难受的样子,一路跟着丫鬟走。
走了些许一盏茶的功夫,到了一个名为“钰文轩”的院子。
看着“钰文轩”三个字,萧晚晚微勾唇角,据她所打听知道的,“钰文轩”,乃是宁国公府四公子——宁钰文的院子。
宁钰文因为出生时不足月,所以体弱多病,常年卧倒在床。
今日宁国公府虽是有宴会,可是宁钰文因为身体支撑不住,便没有出来参加……
淡淡的瞟了一眼院子周围,想来这院子里的下人,早该被阮文玉想法子打发了,就等着引她进来陷害于她。
丫鬟指了指正对着的主屋,“三小姐,这边请吧,请进这屋子里去歇息。”
萧晚晚目光在主屋上扫视了一眼,虚弱无力的点着头,“好。”
丫鬟走在前面,赶紧去将主屋的屋门推开,待萧晚晚走进去。
萧晚晚由小幽搀扶着,慢悠悠的过去,待走近门口的时候,丫鬟突然拽了一把小幽,将她拽离萧晚晚的身边,抬脚极度狠辣的踢了一下她,将她踢倒在地后,使劲的推搡了一把看似虚弱无力的萧晚晚。
将萧晚晚推进屋里面,丫鬟手脚麻利的,快速将房门拉过来关上。
冷嘲的哼了一声,丫鬟叫了一声“来人”,便见院子里突然多了两个小厮的身影。
小幽被这突来的状况吓了一跳,赶紧爬起身来,大叫着“小姐”,就要去推眼前那屋门。
然,双手还没碰触到屋门,身子就被那迅速上前的小厮给拖了住,小厮将小幽拖着快速的往那院外而去,还将小幽大叫的嘴巴,用布团给堵了住……
萧晚晚站在门里面,听着外面的声响,微微的勾了勾唇,转身走到里屋,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面色苍白闭目深睡的男人,眸色闪了闪,随即奔向窗户,从窗户跳了出去……
宁国公府的宴席还在继续,快接近尾声时,一个丫鬟突然慌慌张张的跑到宁国公和宁国公夫人旁边,声音满是急色,“老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宁国公眉心一凛,“什么事不好了?”
丫鬟回道:“奴婢刚看见镇西将军府的三小姐……看见三小姐竟进了四少爷的屋子。”
宁国公手上的筷子“啪”的一下放在了桌上,“什么?”
那个镇西将军府的萧晚晚,闻名郾国的废物丑八怪,竟进了他四儿子的屋子?
宁国公夫人快速的站起身来,盯着丫鬟,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丫鬟点了点头:“夫人,是真的是真的,奴婢可是亲眼所见呢,奴婢本想阻止,可是奴婢阻止不了,只有赶紧来告诉老爷夫人了。”
宁国公脸上快速浮起了怒气,走出位置,便大跨着步子往“钰文轩”的方向走去。
宁国公夫人眉头紧拧着,看了一眼大夫人的方向,吩咐丫鬟将这事告知她,便紧跟着宁国公的步伐走……
大夫人端坐在位置上,听闻了丫鬟的禀述,显现出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口里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晚晚绝不可能这样做的,”便起身追着宁国公和宁国公夫人的步伐而去。
萧玉儿眼里隐过冷笑,自是跟上……
萧紫媚本是震惊不已,可是转念想了想,如此,那萧晚晚可就是全完了,她萧紫媚要代替她嫁入宋国公府,便就是没有什么能阻挡的事了,于是赶紧站起身来,紧随大夫人和萧玉儿的后面……
一些好事的夫人小姐,忍不住心里的那股好奇,便也纷纷起身,想要跟过去钰文轩看看……
钰文轩里,宁国公一走进院子,声音里满含怒气,吩咐道:“去,将屋子里的人给我带出来!”
大夫人望了望那主屋的方向,绞了绞手中的丝帕,表情似乎极度不愿相信的道:“宁国公,屋子里绝对不是我家三小姐的,绝对不是的,我家三小姐,就算再怎么样都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宁国公夫人哼了一声,神情里尽是冷嘲热讽,“是不是,等将人带出来就知道了!”
大夫人嘴角隐着冷意,口里却是在念叨着:“我相信绝对不是,一定不是……”
就在大家等着屋子里的人被带出来,眼巴巴的望着时,一道清脆的女音从后面传了过来,“母亲,大姐二姐,原来你们真的在这儿。”
萧晚晚由小幽陪着,快速从院门外走了进来,直奔向大夫人和萧玉儿她们身边……
大夫人楞了一楞,瞬时间扭头,当看到视线里出现的真的是萧晚晚,她骇然的瞪大了眼,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惊问道:“萧晚晚,你怎么会在外面,你不是该在宁钰文的房间里吗?”
萧晚晚暗暗笑了一笑,装作甚是惊诧的样,“母亲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该在四少爷的房间里呢?”
大夫人眉心拧了拧,迅速反应过来,暗道自己刚才太过激动,竟然失态了,不过她定了定心神,随即就拉过萧晚晚的手道:“刚才有人说你进了四少爷宁钰文的屋子,我虽然是不信,可是多少受了些影响,所以适才,才那般出言问你。”
萧晚晚眉目中含着笑,抽回自己的手,“母亲您该相信,女儿绝对不是那种不要脸的人的。对于那种龌|蹉无|耻的事,女儿是绝对不会做的。”
大夫人嘴角扬着牵强的笑,“是,晚晚说的是,我镇西将军府的孩子,一向都是恪守规矩的。”
她那龌|蹉无|耻几个字,她不是傻子,自是听得明白,她那是……在讽刺自己呢。
萧玉儿一瞬不瞬的盯着萧晚晚,恨不得要在萧晚晚脸上盯出一个洞来,明明今天就可以除去萧晚晚的,明明就可以除去她的,可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了这样……
阮文玉目光里也满是错愕,照说来,她在衣服上下了那么多的药,她应该是成功的被算计了才对,可是为什么,她还会在这儿?
宁国公夫人,看了看萧晚晚,面上露出不解,“奇怪了,三小姐既然没在钰文的房间里,那刚才那丫鬟为什么说三小姐在他房里?”
而这时候,进屋子里去带人的几个丫鬟,拖着一个甚是肥胖的身体,脚步艰难的从屋内走了出来。
萧玉儿看到那副身体,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天啊,陈佑婷……她怎么会在里面?
跟过来看戏的一个女子,就是陈佑婷的那位庶姐,瞬间冲了过去,“佑婷,怎么回事……佑婷怎么会在屋子里的?”
陈佑婷的身子实在是太过笨重,几个丫鬟,拖得好不恼火,将陈佑婷笨重的身子放下,一个丫鬟对着宁国公道:“老爷,这位小姐,奴婢们进去时,看到她正躺在四少爷的床上。”
宁国公皱了皱眉,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将她弄醒!”
丫鬟应了一声,随即就去摇晃着陈佑婷的身子,将她摇醒了过来……
陈佑婷慢慢悠悠的睁开眼,当看到眼前的一群人,在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时,瞬时敛起了眉,“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里?”
宁国公夫人很是不悦的瞪着陈佑婷,吩咐着一旁的丫鬟,道:“快去,去将陈夫人请来!”
她家的这个又胖又丑的女儿,竟敢如此不要脸的跑到了他儿子的床上,她自是要找她讨个说法才对!
丫鬟恭敬的道了声“是,”便要去找离开院子去找陈夫人过来。
然,丫鬟还没走出几步,陈佑婷那位庶姐,便道:“夫人,我家母亲已经没在贵府上了,她来了府上一会儿便身感不适,没来得及打声招呼,就匆匆回府去了……”
宁国公夫人一听,脸色立即变得十分难看起来,“那既是如此,你们怎么还在我府上的?”
“这……这是因为妹妹想要留下,留下来多识得一些达官贵人,所以才……”
要说的话还没说完,陈佑婷便是一眼瞪过去,厉喝道:“贱人,说什么呢,什么是我想留下!”
陈佑婷很是不满她庶姐就这样将事情推到了她身上,自是不满的朝她怒吼,虽然事情,确实如她庶姐所说。
宁国公夫人一看陈佑婷这样子,冷冷的笑了一笑,语气里尽是嘲讽,“陈府的家教,竟是这样子的,还实在是叫人大开了眼界!”
萧晚晚看了看陈佑婷,转头对着萧玉儿,用着只有她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大姐,陈小姐可是你的表妹,你怎么不帮她说句话啊。”
萧玉儿的细眉,霎时紧皱了起来,偏头看着萧晚晚,还没回话,而陈佑婷适时的想起了一件事,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明明是去会见裴易公子的,裴易公子给我传了信,说是要见我,所以我……”
“陈小姐,你若要胡说八道,请也要有个度,不要牵扯无辜的人。”裴易乃是尚书府家的大公子,是裴夫人的嫡亲儿子,裴夫人一听陈佑婷竟将自己的儿子给拉下了水,自是不满她,斥责了她一句……
陈佑婷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胡说八道,真的是裴易公子要见我,他还给我传了信呢。”
说着,就去身上摸那所谓的信。然,她摸来摸去,摸了半天也没摸得出来。
陈佑婷不禁一骇,“信呢?信去哪儿了?”
萧玉儿听着陈佑婷的话,似乎像是明白了过来什么似的,眼眸一时瞪得仿若铜铃似的,质问着萧晚晚道:“是你是不是?是你做的是不是?”
萧玉儿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偏过了头来看她……
萧晚晚不解的眨了眨眼,疑惑的道:“大姐,什么是我?什么是我做的?你在说什么啊?”
“你……”萧玉儿皱了皱眉,身侧的双手慢慢的握了握,是她,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害的佑婷,可是她……只是知道,并未有什么证据。若这般指证她,恐怕……不仅会落得个诬陷妹妹的名义,还会将之前建立的爱妹护妹的善良形象给毁了,她咬了咬牙,摇头道:“没什么,姐姐没说什么。”
萧晚晚挑了挑眉,萧玉儿倒是个极聪明的人,知道这种时候,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冲她笑了笑,转眸对大夫人道:“娘,女儿虽是歇息了会儿,可还是感觉身子有些不适,就先退下,再去找地方歇会儿了。”
大夫人现在对萧晚晚可谓是满心的怨恨,可是奈何又不能发作,温柔的点了点头,“嗯,去吧。”
萧晚晚福了下身,冲宁国公和宁国公夫人他们也告了下退,便与小幽转身离开……
小幽待走至一处没什么人的地方时,问着萧晚晚道:“小姐,咱们为什么不多看一会儿戏,奴婢想看陈小姐会怎么样呢。”
萧晚晚偏头看了她一眼,轻笑道:“还多看什么看,那种事,不用看也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可是小姐,奴婢真的是……”
“三小姐,现在你应该是心情很愉快吧?”小幽最后几个字还没说出口,一道迷人磁性的声音,便从一处飘了过来。
萧晚晚听着这道声音,眸光暗了暗,一边向声音来源方向看去,一边道:“嗯,是挺愉快的。”
迷人磁性的声音带着股惑人的影响力,“三小姐这般愉快,该是不是要对本王说声谢谢?本王……可是帮了你的大忙呢。”
月倾宇的身影,慢慢的从一片屋顶上飞了下来。
萧晚晚看着翩然落地,美得惊心动魄的男人,咂了咂嘴,那男人,有屋顶情节症。暗暗翻了个白眼,萧晚晚道:“是,是得谢谢北幽王的帮忙才是。”
刚才那会儿,她救了小幽,与小幽经过宁国公府的荷花池时,没想到看见了尚书府的嫡长子裴易,听闻裴易是陈佑婷那个胖子的心上人,所以萧晚晚,便决定利用裴易的名义,将陈佑婷引到一处,再将她弄到宁钰文的房间里……
只是,没想到她在威胁一个丫鬟,叫丫鬟传信给陈佑婷时,竟被月倾宇给瞧了见。
而后,在陈佑婷到了信上所说的地方,暗中弄晕陈佑婷后,还让他帮了一把忙。
因为陈佑婷那胖子,实在是太重了,重得她挪动她分毫都是十分费力的事,别无他法,她只有接受了他的帮忙,让他叫了他的暗卫们,将陈佑婷弄进了宁钰文的房间……
轻微的撇了撇嘴,萧晚晚有预感,这男人现在……绝不是叫自己只说声谢谢那么简单……
而果不其然的,月倾宇一边往萧晚晚这边走着,一边道:“三小姐,你说本王今天一天,就帮了你两次。若这一年下来,那得帮你多少次啊。”嘴角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本王想了想,咱们要不这样吧,以后本王每帮你一次,你就到本王的府上,为本王做一次菜吧。”
萧晚晚郁闷,皱眉,脸色立时沉了下来,声音微冷了些,道:“我想还是算了吧,以后,我想我是用不上北幽王的帮忙了。”
“哦?用不上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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