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之人,所以在下才猜想这其中必有他人作梗。”
听完颀耀的话,楼上楼下都鸦雀无声,想必都在思考颀耀的话的可信性。
看大家良久沉默不言,颀耀又继续道,“况且,在下之前所言并非虚言。”
“什么?”楼下那人奇怪道,语气显然好了不少。
“在下认为帮主手中所握的这把刀即便还完好的握在手中,坛主的十箱珠宝还好好藏着,这武林大会各位依旧没什么胜算。”
“你!”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们说话。
“诸位莫要生气,在下不过是说出心里话罢了,但同样的,帮主手中即便无刀,坛主即便身无分文,也不代表武林大会就与诸位无缘。”
“此话怎讲?”失宝还能有机会?顿时两人都来了兴趣。
“就如在下一个朋友所说,希望总是在人身上的,”颀耀看了一眼妙语道,“无胜老人当年不过是落拓少年,就敢挑战武林神话,即便屡战屡败,又有谁敢嘲笑他少年轻狂不知轻重,诸位虽痛失宝物,若想要立足江湖,难道连这点热血和自信都没有吗?”
听完颀耀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半晌。
楼下那人猛的抬起头来,“陆公子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执迷多年,实在有负师傅当年所托,今后一定重新振作,靠自己的努力将恒山帮发扬光大!”随即向众人道,“我们走!”
如果他之前脸上的是戾气,刚才走出门的一瞬间,脸上闪耀的必定是朝气和斗志。
楼上那群人也灰溜溜的下了来,刚想走出门,就被颀耀叫住了。
“公……公子还有何贵干?”为首那人的头已经低的不能再低了。
颀耀笑道,“你不想找回你的珠宝了?”
那人苦笑道,“公子就不要开我玩笑了,我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从此以后,一定苦练武功,总有一天我们青云坛也能在江湖上出人头地的,我秦青也会有被人知晓的一天的。”
颀耀道,“秦青,在下已经记住了。想必今后一定有更多的人会记住这个名字的。”
听完,秦青一楞,随即笑了,笑的很灿烂,他阴阳怪气的一张脸顿时变的顺眼了许多,仿佛一瞬间注入了生的活力。
“我们走吧。”
半晌,大堂里就剩妙语他们了。
颀耀也坐下来继续喝茶,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万先生笑道,“多情公子的风采,万老头今天才算真正领会到。”
李四也道,“这的确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了。”
江湖里有太多不为人知的丑恶,也有太多明争暗斗。他们的确是江湖的毒虫,要是不想放任他们,能将他们消灭固然是好的,但却绝对不是最好的。江湖虽然不缺两个门派,但却是由一个个小的门派组成的。如果我们给别人多一点的希望,就能让他们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为何要落井下石让他们自甘堕落呢?
薛蕤的发现
由于薛蕤和络腮胡子的财力,他们一路上可谓是吃香的喝辣的,就连赶路的排场也不同凡响。
一路上共有三辆马车,每辆马车配上两匹马,还有两个随从负责赶车。其中两辆是坐人的,还有一辆用来放置一些行李物品。
薛蕤为了讨好颀耀自然是要和他坐一辆的,所以现在颀耀、妙语、薛蕤和郁树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其余几个人则坐在另一辆上。
其实妙语是很想和李四他们坐一起的,顺便讨论一下第一份报纸的事宜,还有报社选址的问题。但颀耀却以怕她逃跑外加应付薛蕤为名,硬要她坐在他们这一驾马车上,谁叫她主动要求他带上薛蕤的呢,真是自找苦吃。她就该发扬一向冷血的特质,管他老子可不可怜,儿子不可怜就不值得同情,要是真让他成什么气候,江湖的未来不就毁在老娘手中了?
而且自从开始教他《九阴真经》,他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学,整天跑来问东问西的。咱只会背书,哪里懂这个,懂了话早自己练了,还会在这里便宜你吗?
比如现在,她正想打个盹,薛蕤好问的毛病却又犯了,她自然只能和周公说再见了。
“陆公子,有个地方我不怎么明白。”薛蕤笑着凑了过来。
“什么?”妙语有气无力道。
“九阴白骨爪的白骨练爪决中提到,要‘面南朝北,五心朝天,坐于坟场中,意守丹田片刻,意守自身前后有九座坟’,这个……真的要坐在坟场中练吗?”他似乎很为难的样子。
听到这里妙语的昏睡虫猛的被一扫而空,顿时来了兴致,“怎么?你怕了?”
薛蕤忙解释道,“不是!我怎么会怕呢,这个……只是……”
妙语突然觉得好笑,他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怕了吧,这种世家公子哪里去过坟场练功,去过妓院练功还差不多。心里虽这么想,嘴上的工夫还是要的,“只是什么?”
“只是……”他憋了半天,突然灵光一闪,“只是我们还要赶路,这坟场不好找啊。”总不至于哪里都有坟场吧。
“这个容易,有人的地方就有死人,有死人自然就要有坟场,”妙语拉开车帘向外望去,半晌回过头来道,“我看我们不如在前面的村子停一停,找个坟场让大公子练个一晚上再走,如何?”她倒说的很轻松。
“晚上?”听到这里,薛蕤的脸色刷的白了。
妙语一本正经道,“自然是晚上,一来嘛白天我们要赶路,没时间停顿,二来对大公子练武来说,也是有帮助的,晚上阴气充足,这是练九阴白骨爪的最佳时期。”嘿嘿,今天老娘不整死你才怪,哈哈哈哈。
薛蕤不知说什么才好,无助的看向颀耀,谁知颀耀竟闭着眼睛在睡觉,完全没听到他们的话,他现在是练也不是,不练又不甘心,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不等他回答,妙语已经先替他作了决定,“好吧,就这么说定了。”随即拉开车帘,向外吩咐了几句,就继续回车厢睡觉了。这回咱整不死你!嘿嘿。
村中客栈。
“公子,不如让小的陪……陪你去?”一路上一直跟着薛蕤的跟班阿福哆哆嗦嗦的问道。
他显然是不情愿的很。
“小……小的也要去。”另一个跟班阿旺道。反正想不想去都得去,还不如自觉点的好。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一副要死的样子!”薛蕤满脸怒气。
听着他们的对话,妙语只能在一旁偷笑,看来咱要发挥发挥大无畏的精神,解救解救这两个无辜的同学了。随即走向前去,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道,“我说两位不要争了,这套掌法最忌有人打扰,两位若想大公子练成神功还是不要去的好。”
“什么?”薛蕤一脸不相信,让他一个人去坟场?
两个跟班显然是如释重负,但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低着头退到一边。
妙语叹了口气道,“大公子还是怕了吧?算了,那就不要练了,这样半调子的功夫也够用了。”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她之前教给他的东西他练成什么样了。
薛蕤这种人哪受的了别人这样的讥讽,“去就去,本公子还怕这个,笑话!”随即就拎着行李走出门,到村中打听坟场去了。
晚饭前。
此时,李四和妙语正在客栈聊关于第一份报纸的事宜,头条自然是多情公子调节两帮矛盾一事了。第一次写稿就由她来作个示范,好久不写了,不知道自己生疏了没。
聊了半日,李四突然想到什么般,好奇道,“我说,薛蕤一直没出现,真的去坟场练功了?”
“当然,这还有假。”想到这个她就兴奋,这《九阴真经》实在太好用了。简直是整人宝典啊!
“你不会真会什么白骨爪吧?”李四斜着眼睛问道。
“你说呢?”
“虽然本身我是不太相信的,但是你这个人吧,有时候还真说不准。”时不时就会给他们来个什么意想不到的“惊喜”。
“哈哈,我当然不会了,那只不过是我瞎掰的,会了我早自己练了,哪会教他啊。”
李四提醒道,“你还是适可而止的好,万一被他知道,你就完了。”
“切,只要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妙语不屑,继续喝她的下午茶。
李四自然是不会说的,但不代表就没有人知道了。
只因他们刚才那番对话已经被刚准备进门的薛蕤的跟班阿福听去了。妙语要是早知道这样的结果,之前就肯定不会帮他们解围了。
坟场。
“你说什么!”薛蕤显然还不能相信这个跟班的话,他练了这么一些时日,他竟然告诉他这全部都是她耍他的?
“小……小的亲耳听见,决不会有假!”阿福低着头道,他们主子的火力他是领教过的。
“他妈的!陆小凤这小子好大的胆子!!”薛蕤咬牙切齿道,差点把旁边的石碑也打散。
“那公子准备……”
“当然是杀了他了!”不杀他怎么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可是多情公子那边……”阿福继续提醒道。
听到这里薛蕤也皱了下眉,有多情公子护着下手可就要更加谨慎了。
子时。
为了不被发现,妙语每天都在子时的时候叫李四帮她“卸妆”,然后洗澡,早上辰时再叫他把妆重新上一遍。为了这件事情李四已经抱怨过很多回了,人家易容都是易一次的,哪像她这样的,每天重新弄一遍,她还以为是女人化妆啊,那么容易的,易容耗费的人力物力可是非常多的。但她却说什么晚上皮肤要呼吸新鲜空气,不能整天闷着,一定要他每天来一遍,害的他每天睡觉睡到一半还要爬起来帮她易容,真是遭够了罪了。
今天他又同平时一样帮她卸完妆,打了几个哈欠,就回房间继续睡觉了。
由于不会武功,他对于此时妙语的房间门口埋伏的人丝毫无所觉。
“大半夜的,那个李思还来姓陆那小子的房间做什么?”薛蕤自言自语道。
略微想了想,薛蕤继续道,“阿福,你去李思房间盯着,谨防他又回来,阿旺,你去颀耀那里盯着,要是他出房门,你赶紧来通知我。”大半夜的,看谁还能救你!竟敢耍到本公子头上来了,不教训教训你他就不姓薛!
四下张望一番,确定没人,他先在窗户上开个小口,先看看这小子在做什么。
但不看不要紧,一看他真的被吓了一跳,现在披头散发在浴桶里洗澡的不是姓陆的那小子,还能有谁?
可是不对啊!这个……分明是个女人啊!长的还算不赖!难道是走错房间了?不会啊,刚才李思还过来呢,而且旁边挂着的衣服分明就是他白天穿的那件。难道……她易容?这就说的通了,怪不得怎么看这小子都娘娘腔的很,原来压根就是一娘们。看来她不但傍上了多情公子,连李思也有份呢。
嘿嘿,这下就更有意思了,本来老子还想怎么整个男人呢,杀了又太便宜他了,不折磨折磨实在难消老子的心头之恨。仔细一看,果然还有几分姿色。本公子正好很久没开荤了。
此时,妙语对马上要来的危险却毫无所觉,正欢快的在洗澡。终于不用顶着张面具了,每天的这个时候是她最开心的时候,而且现在薛蕤那白痴一定是在坟场傻傻的练白骨呢,想到这里妙语就异常开心。大冬天的,好好被窝不待,偏偏要去练什么功夫,真是太佩服这个白痴了。哈哈哈哈。
澡也洗的差不多了,正要起来,突然觉得全身无力,刚想站起来,又摔进了水里。
正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妙语大惊,这种时候,谁啊!
正想回答,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是怎么了,这下怎么办才好?
正无措间,门却“吱嘎”一声被打开了。随即又很快关上,听到来人的声音,妙语就知道自己算是完了。
“陆小兄弟一直不开门,本公子只能自己进来了。”
妙语狠狠瞪着来人,现在很明显的,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肯定就是他下的毒手了。难道他发现了被咱耍了,故意来报复的?
“夷!这个不是陆兄弟的房间吗?怎么会变成了一个姑娘?”薛蕤似乎真的很惊讶的望着妙语,慢慢走近浴桶。
直到现在妙语才害怕起来,他想怎么样?
“没想到这种山野小店也会遇上如此绝色,真是难得难得。”他笑的越来越不怀好意。
妙语此刻好想大喊救命,但喉咙口却连一个音也发不出来,由于用力过度,额上渗出了丝丝冷汗。
薛蕤冷笑两声,“姑娘就不用白费工夫了,我这个梅香露虽然不能和颀门的墨香软玉散相比,却足够对付一个没有武功的人了。”
他走到浴桶边,停了下来,两手扶着浴桶边缘,俯下身来,“本公子还记得当初被姑娘在金陵大街上大骂的情形,如今却只能动眼睛,真是可惜可惜啊。”边说还不忘上下打量了一番妙语。
要是能动,妙语真想把他的眼睛给挖出来,可是现在却连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来。
薛蕤还是满脸□的看着她。伸出食指,搅了一下满是泡沫的水,又将它塞进自己嘴里舔了一下道,“不错,很香呢。”
天那!她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难道她穿越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被□的吗?还是被这么一个变态,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绝望。
薛蕤显然已经不想等下去了,伸手就要将妙语从浴桶里捞出来。
她现在好想离开这里,或者死了算了,额上汗珠已越来越多。当薛蕤的手即将碰到她的一瞬间,她突然好象闻到什么味道,然后发现自己竟然能动了,能动的那瞬间,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马上钻入水里,虽然知道这样和送死并没有区别,但她又实在想不到自己还能怎么办。在水下瑟瑟发抖半日,薛蕤的手却一直没有下来,妙语终于憋不住气了,慢慢浮出水面,大喘了几口气。但此时水桶边站的却并不是薛蕤,竟是颀耀。
是颀耀!是颀耀!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颀耀却没有回头,而是背对着她站着。不自然的轻声道,“喂,你没事吧?”
她此刻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只是觉得自己所有的害怕和委屈突然在一瞬间全数爆发了出来,一直以来她强装坚强的防线突然在这一刻全线崩塌。她一直以为自己只要努力就能将事情做好,原来自己是那么那么的渺小,就连一个薛蕤她也无能为力,这就是现实吧,这才是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吧,她根本什么都不是。这一刻,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