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什么!妙语顿时大受打击,大家都这么认为,她就不信了!
随即四下搜索一番,向后退了几步,向身后正将葫芦往嘴里塞的万先生身边移动,她就不信所有人都这么看。
“万先生,你觉得……”可……这样的话怎样问出口才好呢?这又是个问题。总不至于真的问“你觉得我被多情公子吃定了吗?”这也太搞了吧… …
万先生瞥了她一眼,一口咽下了嘴里的酒,笑了起来,“姑娘难道想问这园子值什么价钱?”说的胸有成竹。
啥?
“这园子迟早是姑娘的,以姑娘视钱如命的性子,难道不想知道这园子值多少银子?”说完还向她眨眨眼睛。
“轰隆”一声,妙语顿觉自己的脑袋被闪电击中!
“你爷爷的,就算值金山银山老娘也不稀罕!”
她突然的一声大吼,将前方大部队的目光全数引了过来,他们大多是武林大会评委会的成员,其中一个更是略为审视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似有深意。
这一打量下,妙语顿觉血液倒流。
这下完了,她刚才说了句啥?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但貌似……是句脏话吧?
脏话?
天那天那天那!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也没想到给颀耀叔父的初次印象竟是这样的!她的“首因效应”铁定是毁了,亏咱还是学过的呢。上次颀门来,她也是深更半夜没好气,今天见颀东廷又是这样,看刚才颀东廷的眼光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都怪自己这张嘴……她怎么也不管管好呢……
等等……妙语突然一滞,她现在在想什么啊?在乎颀东廷对她的第一印象做什么?
彻底晕了!看来自己绝对是中毒太深了!
看着她一个人又开始魂不守舍的的样子,颀耀有些好笑,“小凤在想何事?”
听到颀耀的声音,妙语一个哆嗦,忙小碎步向前小跑,“没什么,我在想盟主到底怎么了?”要是让他知道她想的,不被他笑死才怪!
“咚、咚、咚”走在最前面的颀东廷敲了敲前方的门,众人也都停下了脚步。
半晌,门“吱”的一声打了开来,开门的是凤啸。
“盟主怎么样了?”身后的某个大会评委急迫道。
“多谢各位关心,盟主已经醒了,只是……”凤啸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若有什么事情,凤兄弟直说无妨。”颀东廷忙道。
“盟主……自从醒来后一直未发一言。”
颀东廷叹了口气,“发生了这样的事……也难怪盟主……”
接着是一连串此起彼伏的叹气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妙语实在很想去问问,但是这样的气氛自己贸然去问又好象不太合适。
幸好好奇的不止她一人。
“不知庄主发生了何事?”颀耀上前一步。
“这……”颀东廷望了一眼凤啸,他只是静静的站着并没什么异样。于是皱眉接着道,“江南传来噩耗,凤夫人和君姑娘遭人毒手,一夜之间……竟都惨死家中……”
什么?!所有人都楞住。
神仙姐姐和君子雨都死了?!妙语几乎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这怎么可能,她走的时候她们明明还好好的。虽然连珠的死使神仙姐姐日渐憔悴苍老,但也不至于会死吧?
但这不可能的事如今却成了事实。这对君莫愁来说该是多大的打击,自己最爱的女儿最在乎的女人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死了,这该是怎样沉重的悲哀弥漫在他的心间。妙语几乎佩服起凤凰台上他还能那样的坐下去,这一坐的动作看似简单,却是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在忍耐。忍耐悲痛,忍耐愤怒,忍耐那颗复仇的心。
沉默。
只有雨滴滑入水中的声音,雨滴滑入水中便会消失不见了,这就是雨的宿命。能激起的只是点点细密的涟漪。点点涟漪荡起的水花如一层灰蒙蒙的水雾久久萦绕着水榭四周……
这时能做的岂非只有沉默?
“什么?”妙语霍的站了起来,手边的茶杯差点摔了下去,“你不带我去?!”她没听错吧?
颀耀叹气,“小凤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
“凭什么我不能去!”你们倒跑姑苏查案了,咱一个人留在这里干等着算什么事!
“这次前往姑苏比较匆忙,小凤不会武功……”
颀耀还未说完就被妙语猛的打断,“你是嫌咱是个拖油瓶?”
看来讲道理是不通了,促狭一笑,颀耀不紧不慢的倒了杯茶,继续道,“我们是骑马去。”
骑马?妙语一楞,虽然她不会吧……想来她这么聪明伶俐学起来也挺快的。于是嘀咕道,“骑马就骑马……”
挑眉,“小凤会骑马?”
沉默。
轻笑,“不说话是会还是不会?”
半晌无声。颀耀倒似颇有耐心,并未催促。
“不会……”这种事情想来也骗不了人的,还是说实话得了。
“那样最好。”
啥?她没听错吧,妙语一脸迷惑,“最好?”她实在看不出哪里好了。
颀耀站了起来,慢慢走到她面前,俯下身来,笑的暧昧,“想来和小凤同乘一骑也是不错的经历。”
同乘一骑?
……
蓝天白云下,马蹄轻踏着萋碧的麦田,金黄的麦芽迤俪身后,前面是一大片阳光灿烂的旷野,左边,是金色的树林,右边,是闪闪发光的溪流……光这样想想妙语就受不了了,身上不自觉的微微发烫,“谁……谁要和你同乘一骑了!和你同乘一骑老娘还不如不去!”
颀耀睿智的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芒,“不去可不行,在下会很失望的。”
失望就失望,妙语忙撇过头去,结结巴巴“我……很忙的……我……我要办报纸……”灵光一闪,“对!我们报社刚刚开业,怎么能少的了我嘛!”咱可是很重要的!
“可是小凤自己说要去的……”
低头,“那是我忘记了,现在想想实在是走不开!”
“可在下……”
“不要在下了,我吃饭去了。”说完,头也不回的逃窜出去。
空荡的房间里,颀耀笑的愉快。
半晌,摇头道,“就是有些寂寞。”
颀耀、林风与君莫愁等人已经出发去姑苏了。妙语他们报社也全权委派万先生上阵了。话又说回来,就算不委派想来他也是非去不可的,好不容易能结识这么多江湖大人物,又遇上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去调查调查又怎会甘心?
他的确不会甘心,但他毕竟还是去成了。妙语也不甘心,却不得不留在这里。虽然事后冷静下来,她想到颀耀可能是故意激她的,但自己已经说出口了,现在又说要去实在没脸开这个口。况且颀耀虽是故意唬她的,但她要真去了他还真说不准要和她“同乘一骑”的。
哎!如今也只能怪自己笨了!
“姑娘?”
沉思。
“姑娘?”
五只青葱玉指再她眼前摇晃。
“恩……”
依旧没什么反应。
晚秋实在不能不佩服这位妙语姑娘,她住进寒水榭已经五日了。每日有一大半的时间她都会一个人坐着叹气发呆,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东西可想。公子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要她们要好好陪着她,但是最后也提醒她们——“千万不要开他从前的玩笑”,这又是何意呢?
半晌,妙语终于回过神来,看到一旁等待的晚秋,抱歉道,“不好意思,又要吃饭了?”怎么感觉还没吃多久啊?幸好颀东廷不住这里,他常年住在另外的别院。要不然,整天对着一张严肃的脸吃饭妙语实在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现在的好胃口。
其实这里并非颀门,只不过是颀耀的家,“家”一词的确比什么“门”什么“派”要温暖的多了。妙语也终于知道这里和墨门有何不同了,这样的景致若说是“门派”实在牵强,还是与“家”搭配一起最为合适。但这个“家”平时却也只有颀耀一个人住而已。
他应该很寂寞吧?
妙语望了一眼晚秋,立即打消了刚才这个念头。
自从住进这里,她才真正了解到颀耀曾经叫她打杂的时候说过“家中的姑娘若带出门会被外人垂涎”的话实在是一点不夸张,他们家随便拉一个丫鬟出来,无论气质还是样貌都绝对比她强,眼前这个晚秋更是一等一的大美女。
他倒是挺会享受的!怎么可能寂寞!
晚秋当然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笑着道,“姑娘才吃过饭就饿了?”她的胃口可真不像个姑娘家。
'奇'妙语好奇,“不是叫我吃饭?”那叫她做什么?没见到咱正忙着想出版事宜嘛!
'书'“有人来找姑娘。”
'网'“找我?”这里她貌似不认识什么人吧?怎么会有人来找她?“那就叫他过来吧。”
“可是……”
“怎么了?”
晚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海蓝色的纸片,似乎还折的挺整齐,“这是那人留下的,他说他在姑娘的办公室里等你。”虽然她始终没弄明白这“办公室”是什么意思。
靠!这么大牌?还要咱去找你?竟然还知道她报社的办公室?会是什么人呢?
妙语伸手接过纸片,拆了开来。
“妙妙,有件事要告诉你,但实在不喜人多,戌时办公室见。尚羽字。”
尚羽?他怎么还没走?
咱和他好象不是太熟吧?想到这里不禁犹豫,到底要不要去呢?“有件事”这种提法实在是太含糊其辞,但对她这种八卦的人却绝对的有效。他越是说的不清不楚,她就越想刨根问底。
抬头看看天色,太阳已经快要沉下去。碧蓝的湖面上绽放着星星点点的余辉,宛若不慎坠落人间的宝石。
妙语一笑,去就去!反正也无聊!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希望大家踊跃发评;某妙的评or收藏真的少的有些〃惨不忍睹〃。其实留言应该非常方便的:输个网名;留下几句话;相比起某妙每天码的字实在不算太辛苦吧:) 有疑问的朋友可以提问;某妙会很认真的回答;没有疑问的即便只是加油某妙也非常欢迎;各位的留言是某妙继续努力的动力。(ps:若实在不愿意的;也不勉强)
另外;接下来某妙会陆续对前文做一些修改;幅度不太大的;只是表达上的修缮。若是各位愿意帮某妙添些点击率的;进去再点一下当然再好不过了:)最后;感谢 网友:该隐のrin 123 beautifullove1314 无人岛 luoluo。。。。。(太多;不一一举了)朋友长期以来的支持.
为解惑而来
戌时不算很早,也不是太晚。
若是在现代,这个时间甚至还没进入年轻人夜生活的高。潮。但这里就不一样了,由于缺乏娱乐活动,这里的人通常都睡的很早,戌时也差不多该睡觉了。
幸好祥瑞街不同于别处,这里的活动还算比较多的,除了小摊还有酒家,除了酒家还有青楼,永远不愁在这里找不到乐子。
妙语跨进报社大门的时候,街上依旧是人声鼎沸。
屋里的灯亮着,尚羽应该已经到了。
轻轻推开了门。
办公室里的烛光明明灭灭,轻轻摇曳着。
这里的陈设也是极其简单的,一张她亲手绘制的报纸大样贴于正中央的墙壁上,右边的墙壁上是工作及业绩表,左边则是每日消息汇总,房间中央是一张为开会而特别定制的长桌。
尚羽此时正坐在这张长桌边上。长长的睫毛紧闭,眉头微微皱着,右手撑着额头,艾草青的宽大袖袍全数垂在了手肘处。
他竟睡着了?
难道等了很久?
妙语现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着这样的美男浅睡图她几乎都要流口水了,怎么好意思再去叫醒他呢?但若是让他就这么睡着,自己不就白来了吗?
犹豫。
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边,妙语实在很想趁这个机会好好打量打量他,平时他可都是一副“生人免近”的表情。机不再有,时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咱好歹是流着色女的血液的,就这么走了,怎么对得起广大的女性同胞呢!
他的嘴唇单薄却性感,鼻子高而挺,睫毛真的很长,眼睛即便是闭着的也弥漫着如雾一般朦胧的笑意,但他的笑却始终达不到心底,他应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吧?难道是因为颀耀而伤心?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恶寒,自己貌似想太多了。
这时,尚羽的睫毛似乎微微动了动。
妙语一惊,要是被他发现自己在这里近距离的观察他可就糗了,刚想开溜,尚羽的手却正好一个懒腰伸了出来。
不知道他是真的无意,还是有意为之,伸出来的手正好打中妙语的肩膀,她突然吃了一掌,一个没站稳,竟直直摔了下去。
眼看就要摔出个狗吃屎……娘啊!这也太不雅了吧!妙语心中哀号。
幸好腰间突然出现一股力量又把她给拖住了。
一张俊脸缓缓俯下,眼波温柔,如流水,“没事吧?”
“没……没事……”大半夜的,能不能麻烦大哥你不要这么暧昧行不行啊。
妙语急忙从某人怀里爬起来,却没见到他眼里闪过的有趣之色。
故作一本正经的找了个位子,妙语正襟危坐,“那个……你找我什么事啊!”千万不要问咱为什么突然出现你身边啊!妙语心中暗暗祈祷。
听到这话,尚羽的眼神黯了下去,“妙妙不把我当作朋友?”
“这个……”妙语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只是奇怪你有什么事情找我?”
“若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伤心的眼神。
继续解释,“不是不是,只是你说有事告诉我,所以我……”哎!
妙语正觉着无奈,前方本应该伤心的尚羽却突然笑了起来,笑的令人莫名其妙,“妙妙如此紧张是怕我伤心?”
晕!妙语这时才发现刚才是被他给耍了,顿时没好气,“公子羽真喜欢开玩笑!”
“妙妙生气了?”
“没有!”
他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妙语身边,俯下身来,一眨不眨的望着她,“若妙妙也生气了,我该怎么办才好?”
这这这……妙语忙向后缩,你说话就说话吧,凑这么近干吗?
但尚羽似乎没意识到他们之间应该保持的距离,句句诚恳,“我叫妙妙出来,的确是有事相告。朋友之间就应该坦诚相待,对吗?”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搭上了她的肩膀。
妙语仿佛想到什么般霍的站了起来,逃窜向长桌另一边的茶壶,“对了!贵客来了,怎么能不倒茶,我去倒茶,你等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真的有多渴。
尚羽的手扑了个空,停在空中半晌,笑着收了起来,转了个身,又坐向一边的椅子,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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