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可能要失望了,因为在下也要进去。”
空气突然一片安静,妙语顿时傻了。
她要进去,他也要进去,这……算什么?
惊险的一夜
“为什么?”不会是你窥觑咱的美色已久了吧?
颀耀摇头,仿佛也很无奈,“在下也不想如此,只不过怕小凤好奇心太强,半夜出去溜达罢了。”
啥?妙语真想咬自己一口,咱这个心思他都知道?顿时她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她承认她是有半夜去书房玩玩的冲动,但……也用不着这样看着她吧?
而且……“我可是女孩子,怎么能随便跟你睡一个屋子,以后还怎么嫁人!”这样莫名其妙的就跟你住一起,咱的大好青春,泡帅哥,把MM的计划不就全都泡汤了嘛!
颀耀一脸好笑的看着她,“原来小凤还在意这个,在下一直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
“我当然在乎了,怎么能随便被你吃……算了,反正不行!”她还想溜去书房呢,怎么能这样就被绑住了呢!
颀耀怎会不了解她的心思。
他慢慢走了过去,轻轻牵起了她的手,含笑俯下身来。她这才发现他真的很高,每次和她近距离讲话都是要低着头的。
但是……他现在是想做什么?距离貌似也太近了些吧……每次他一靠近,她全身都会紧张起来。
颀耀却收起了笑意,异常认真的看着她,他这样认真的表情谁都会以为他将说一句极认真的话,他的确是说了,只不过……
“在下不会说出去的。”
这样幽静的春夜的庭院里,树叶微微晃动,月亮淡淡的勾勒着地上人的轮廓。
她看到了,他的眼睛宛如天上星辰,笑容却明亮的犹如夏日里迎面而来的清风。
清风总是容易让人沉醉的……
你不得不承认这绝对是个举世无双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若对你说“不会说出去”的,实在没有理由不去相信的。
妙语只能傻傻的看着他,几乎忘记了思考。这样秀色可餐的脸,这样的笑容,这样的眼,这样的眉,离的她这样的近……而这样一个人竟是她喜欢的人,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轻轻踮起脚尖,她闭上眼睛,吻上了他的唇。他的唇淡淡凉凉的,却有着好闻的味道……
颀耀一瞬间的失神,她竟然……
但失神只是一闪而过罢了,他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拥起她加深了这个吻。灵巧的舌轻轻一动便撬开了她的贝齿,肆意的索取……
她感到冰冰凉凉的唇袭过一阵又一阵的温热,几乎就要将她灼烧,明明是春天,她的身体却仿佛正进入夏天。最炎热却也是最热情的季节。
细长的手指在她的腰间游移,隔着薄薄的春衫,每一寸他触摸过的地方都仿佛有电流滑过……她感到心上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膨胀,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四散开来,久久不散,她的思想已飘到九霄云外,身旁是白色缭绕的云雾……
他的唇轻轻勾勒的着她的唇线,她的下巴……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拂上她的脖子,后面,前面,然后,慢慢滑了下去,唇也跟着他的手指一并滑了下去……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呼吸已越来越重,几乎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天上或是水里,无论如何必定是个缺氧的地方。
他的吻还在继续着,手却已将她抱了起来,慢慢走入了房间。床上是雪白的蚕丝褥子,红木雕花的床顶。他将她放在了床上,她的手攀着他的脖子,竟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他的手肆意的在她身上游移……不知何时,她已变成衣衫不整的模样,罩衫已经褪至肩膀,只要他的手指轻轻一勾,她身上便可以什么也不剩了……
但他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也就在此时,门口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妙语似乎还有些迷迷糊糊,只是皱了皱眉头。
“公子,老爷要我送条被子过来。”门外一个男子的声音。
公子?被子?妙语模糊的头终于渐渐有了些意识。
什么!公子?!被子?!
她霍的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他半跪在床上,衣服已经褪了一半,一只手在她的肩膀上,另一手在她的腰间,而她的腰间衣带竟然已经松了开来。那她……
天那!她顿时有一种去死的冲动,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她她她……该怎么办?
颀耀却笑了,一个翻身,身体向一边倒去,向门外道,“算了,夜深了,拿回去吧。”
“是。”
幽静的夜,似乎还能听见脚步声越走越远的声音。
这下又只剩他们两个了。妙语继续保持着那个姿势待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打破这个沉默。
“小凤若不想把衣服穿好,在下会忍不住将这个当作邀请的。”颀耀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但这句话却着实不是好话,虽不是好话,妙语也只能七手八脚的将衣服乱穿了一通。
转了个身子,她才发现原来房间里还有另外一张床,怪不得他刚才说要和她住一起呢,原来这里还是标准间配置。刚想下床去,她的鞋子却找不到了,因着淡淡透进来的月光,她郁闷的发现自己的鞋子竟然一只在门口,一只在桌边,真是糗到家了。
你爷爷的!都是他害的,想到这里她就来气,背对着他气呼呼道,“你没事干吗叫我和你住一起!”竟然搞成这样。
颀耀打了个哈欠,笑道,“小凤莫要忘了,是你先来挑逗在下的,而在下并非是一个正人君子。”
晕!“这么说是我不对了?”明明是你长的太祸害!
“在下并非这个意思,不过想说在下也是个男人,男人的自制力总不免差些的。”
他说的仿佛在自然不过。
算了!妙语一咬牙,“算我倒霉!”谁叫咱是色女呢!自己不争气,怎么怪别人?
啪的竖了起来,她已经决定赤脚走到另一边的床上去。总这么躺着实在太奇怪了。
谁知脚还未触地,一只却就将她拉了回去,她再次倒在了床上,而且……还半爬在颀耀的身上。
他眉目含笑,一脸委屈,“小凤就这么走了怎么行?”
不行?那他想怎么样?妙语突然紧张了起来,莫非他想……
他的眼睛越来越深,凑的她越来越近,“小凤紧张什么?”
妙语立马甩头,“没……我哪有紧张。”
“在下却很紧张,怎么办才好?”
虾米?妙语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满脸诧异。
“在下和小凤已有肌肤之亲,以后如何见人呢?”
听到这样的话,妙语几乎要晕厥,“老娘被你吃豆腐还没说啥呢,你急个屁啊!”
“在下自然急的,现在小凤都跟在下这样了,以后在下还怎么娶夫人?”
虾米?妙语几乎要吐血,不说咱跟你也没怎样吧,就说真怎么样吃亏的也是她吧,还怎么娶夫人,亏他想的出来!“你难道没这样过,别骗人了!”不是还有那个红玉嘛!
“小凤这样说,莫非是吃醋了?”
“鬼才吃你醋,一边凉快去!”
“既然如此,在下明日去找红玉,如何?”
啥?“你敢!”才说出口,她就异常后悔了,天那!她又说了什么!
但他却全然不在意,只是在她耳鬓轻声道,“我不敢,自从遇上小凤在下的胆子就变的很小了。”
听到这样的话,妙语所有的火气顿时在一瞬间都消失不见了,这样的人和你说这样的话,如何不令人沉醉呢?
他静静的将她搂在怀中,她竟然也没有反抗,只是让他这么拥着,这样宁静的夜,这样多事的夜,实在该找个温暖的港湾,好好睡上一觉的,而这里岂非就是最好的选择?
早晨,窗外是唧唧喳喳的鸟鸣。
妙语醒过来的时候颀耀就已经不在了。幸好他不在,不然她实在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今天,面对他。
她现在虽然已经醒了,却丝毫不想起来,只是傻傻的躺在床上发呆,整张床都是颀耀的味道,这多么神奇。虽然他们昨夜并未发生的什么,但在她心里却始终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的,一种愉快到想要大叫的情绪溢满了心头。
于是她果然叫了。正当此时,门外却想起焦急的敲门声,边敲还不忘边喊,“姑娘没事吧?!”
“没……没事。”妙语真的被吓了一跳,殊不知人家才被她吓了一跳,大清早就莫名其妙的大叫。
“姑娘若是起来了,可要去用早膳?”
早膳?“当然好了,我待会就来。”妙语一跃而起,说起吃饭她还真有点饿了呢。
沿着昨天的路,她又走回了大厅。但还未进门,颀东廷便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妙语,他先是一楞,随后似有深意的一笑。
这一笑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妙语也只能傻傻的笑,“颀伯伯早。”
他又向她点了点头,而后向前走去,向身边的小厮道,“今日我有事,你不用跟着了。”说完便径直向大门方向走去。
不用跟着了?妙语使劲的将耳朵拉的最长。她毕竟还没有忘记和颀耀及尚羽的比赛,这个“嫌疑人”竟然不要小厮跟着自己出去?那必定是要去做一件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那会不会和那件事情有关呢?她既然要查案,怎么能漏掉这么重要的讯息呢?
当下早饭也顾不着去吃了,收起才跨进门的一条腿也转身向门口走去。她自然记得要保持点距离的不然以她的身手早晚会被人发现的。
然而,令她想不到的是,她还未走出门,便被人发现了。
“小凤这是上哪儿去?”颀耀突然迎面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自然也看到了刚走出门的叔父了。
这这这……未免也太倒霉了吧?!“我……我想出门散散心。”昨晚的事还未消化完呢,今天又遇上这一茬,真是衰毙了!
“散心?”颀耀挑眉,“小凤心中有何不快?”
“这……”妙语简直急疯了,要是再不出去估计就跟不上了,但又不能表现出来,“不…… 我的意思是说想去报社,我……突然想到昨日有一个专题还没有完成,心里总是有些负担在,我看我还是早些去报社吧。”思想转了半天,她在结结巴巴的说完了上面的话。
“这么急,不如陪在下先去用个早膳再去,如何?”
“我吃过了。”她绕过他,索性自己跑了出去。
街上人山人海,哪里还有颀东廷的身影。
“咳!”
没反应。
“咳!咳!”
还是没反应。
“咳!咳咳咳咳咳!”再这么咳下去,自己不病也得病了,李四赶忙拿起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他已经决心放弃这个“拯救”她的计划。整个早上他们家老板就一直啥事不做,呆坐着发呆,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又趴在了桌上,再一会儿又猛的抬起头,然后就是皱眉,再然后又笑了。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毛病发作了。
但令他佩服的是,尚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一丝不苟的坐她附近看报纸,这样的定力也是非常人所能及的。他只能叹了口气,回自己那里继续去写他的新闻稿,看来这间办公室的气场实在是不适合他待着了。
房间里又只剩尚羽和妙语。一个傻笑,一个视若无睹。时间一分一秒的流了过去。
终于翻下最后一页,尚羽已将眼前的那份报纸看完了。他微微抬了抬头,看了眼还没发作完的妙语。一手半撑着头靠在桌子上,一手用细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几下,发出“咄、咄、咄”的声响。
“咄咄咄”后又是一片安静,她若有似无淡淡的笑却特别的刺耳。
他还是站了起来,将椅子移到了她身边,依旧是一手撑头的姿势,只是另一只手却移向了妙语的额头,又是“咄、咄、咄”的三声,但这次的声音却比刚才要沉闷的多了。
自然是“沉闷”的。妙语的脑袋毕竟还没有桌子那般空洞。
差一点遇害
“痛!”妙语皱了皱眉头,终于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但尚羽突然出现在她边上也着实令她吃了一惊。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她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尚羽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看着她的眼睛道,“妙妙在想什么开心的事,不如和我一起分享一下,如何?”他并不笨,她会这样的时候实在不算多的。
开心的事?“没……没有!我哪有什么开心的事!”
“是吗?”尚羽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半天,又不说话了。
“对了,我今天看到颀伯伯单独一人出门了,你觉得他会去那里?”趁这个空挡,要赶快转移话题才行。
“颀伯伯?”她竟然换了个称呼了,尚羽终于将注意力从自己的手上转移开来,抬起了头,“你去过颀府了?”看来他的猜测果然没有错,她会这副模样,一定是和颀耀发生了什么事。想到这里,他竟莫名其妙的烦躁了起来。
这样实在一点也不像他。
“对,昨天去吃饭的。”妙语不经意的说着,她希望能将自己的表情调的最自然,这样才能让自己不去想昨天的事。
“然后呢?”她越是想表现的自然,越是有问题。
“然后?然后……就这样呗。”
尚羽沉默了半晌,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自己的额头,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半晌,又开口了,“你今天看到颀门主单独一人出门了?”
“对啊,你知道他去哪里了?”
尚羽想说的却显然不是这么一件事, “所以……”天蓝色的人影一晃,他突然站了起来,背对着她。 “今天早上你还在他家中。”
他的心莫名其妙的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这……对。”看来咱真是说啥错啥,最正确的方式果然是啥也不说。
但事实上住他家也很正常,只不过她就是莫名其妙的心虚。
长久的沉默。
窗子外的街市明亮而喧闹,透过敞开的窗白昼光射进了屋子,窗子那四方形的一块小地方显得格外的亮,但却越发显得屋子昏暗。
尚羽就站在窗边,他虽然穿着明艳的天蓝色,但在这样昏暗的屋子里,在这样强烈的日光的对比下,蓝色的光亮也显得那样暗淡。
他转过身来,也许是看久了那片光亮,从妙语的角度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清晰可见的轮廓挡住了那方整的一片光。
“如果我说……我要杀了你,你觉得如何?”他说的声音不大,也决无唳气,好像是在和她谈论天气一般。
但妙语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从他身上传出来的寒意,那种似乎要结冰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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