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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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当家-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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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七娴垂首:“谢二哥提醒。小妹会谨记。”

“不过,还是恭喜小妹成战家主母。”姬二绝又笑了起来,一扫阴郁,“看到小妹无事,我也就放心了。那二哥就不打扰小妹你休息了。”说着就要起身。

“二哥,慢走。”七娴起身相送。明明无心来看望,只是试探而已,对那战笙歌倒也是忠心。



当晚,战笙歌派人请主母与各房夫人去凛歌苑用膳,七娴以病尚未愈为由推辞了。

这几日战笙歌未到她的院落倒也是好事,现在她也是不知该用怎样的态度来对他。装柔弱那绝对不成,她已经在他面前暴露过本性。

没过多久,奴仆又回转到怜柔苑,带来了好几盒人参鹿茸,说是爷吩咐拿给主母补身子的。

七娴嘴角咧了咧。虽然没有见到那些个夫人们的表情,但她绝对能够想象到,这第二日她会受到后院怎样的“热烈欢迎”。

膳后不多时,战笙歌来到怜柔苑,挥手叫喜儿、乐儿退了下去。

七娴继续逗弄着小狗儿,也不起身。既然都摊开来了,她也就不再装了。

战笙歌看她一眼,倒不责备,在七娴对面,坐了下来,自顾自地翻看起书册来。

七娴抬眼。这男人搞什么?跑她这儿什么都不说都不问,光放低压来了?

“爷,你知道我是姬家七女?”七娴终于忍不住开口。

战笙歌没抬头:“自然知道。”

七娴挑眉:“你想娶的是我五姐?”

顿了顿,战笙歌答:“嗯。”

七娴住嘴,没有就这个问题再问下去。她直觉得感觉还是不要问为好,又是一个她不想触及的秘密。而且,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知道,只要她问,战笙歌一定会回答。她才不要知道,这种东西离得越远越好。

当下,七娴开口:“爷,你为什么要我当主母?”

战笙歌继续淡道:“我的人,自然要配得上我。”

七娴向天翻个白眼,说到底,还是喜儿给她惹上的祸啊!他怎么不去找喜儿负责?她,真的是太冤了。

战笙歌放下书册,看眼七娴,道:“休息。”

七娴嘴角抽搐了下,他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宿在她这里?这男人难道变态到连她这样的伤患都不放过?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脉脉温情

“爷,妾身有伤在身,伺候不了。”七娴黑着脸,道。

战笙歌看都不看她:“爷不用你伺候。”

不用?谁信?这样饿狼一样的男人会晚上不用XXOO?可这是他大爷的家,难不成赶他走?

小狗儿看到战笙歌向床的方向走去,直觉到自己的爱床要被这男人霸占,立马从七娴怀里跳了起来,“蹭”地几下就蹦到了床中央。

战笙歌站定,面无表情地望向小狗儿。小狗儿也是一副攻击状态,警惕万分地盯着战笙歌。

“它一直跟你睡?”战笙歌开口。

“是。”七娴答,心里直为小狗儿喝彩,不亏她用桂花酿来喂食它了,关键时候真是太有灵犀了。

战笙歌伸手,猛地拎起小狗儿的一双耳朵。小狗儿蹬着蹄子,在空中直扑腾,“唔唔”乱叫。突的,小狗儿张嘴,“啊——唔——”一声,狠狠地咬上战笙歌的臂膀。

战笙歌没声响,紧紧盯着小狗儿:“扔了!”对七娴如此命令道。

七娴完全能够感觉到战笙歌的怒气,不知为何,在小狗儿咬他之前,便已能感觉到了。此时更盛。

“爷,你说的犬狼认主,怎能说扔就扔?”七娴上前,从战笙歌手上夺下小狗儿,安抚住。再不把这小狗儿救下,估计它会被这暴怒的男人撕碎。

瞅一眼战笙歌手臂,七娴赶忙转头。啧啧,这小狗儿下口也够狠的。那平日里吮吸桂花酿的小口儿,没想到能咬出这样一个深深血印。白衣早是血染开来。

“爷,这小狗儿是我的,你可不能杀它。”七娴补上一句。话还是说清楚的好,免得这男人一个激动把她的小东西宰了。

战笙歌看向她:“你是我的!”不容置疑。

七娴翻个白眼。这是在说小狗儿呢吧?扯她干嘛?

“爷……”七娴正要开口,却见战笙歌转身向外走去。

七娴一时反应不过来。怎么?被小狗儿气跑了?七娴努努嘴,早点走不就不用受这一口?

七娴摸摸小狗儿的头:“乖,来,亲一个!”说着,抱起小狗儿,在它雪白的皮毛上狠狠亲上一口。

“你在做什么?”战笙歌的声音传了过来,似是夹杂着杀气。

“呃……”七娴惊诧地抬头。这男人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只见他手中正拎着一个小坛子。身后跟着和衣而立的喜儿,惴惴不安地望着她。

“爷……”不等七娴开口,战笙歌几步上前,一把扯出小狗儿,向喜儿扔了过去。喜儿赶忙接住。

“小心……”别扔坏了她的小狗儿。七娴心疼地开口。

小狗儿一个激灵,怒目圆瞪望向战笙歌,挣扎着要从喜儿手中蹦出来。

战笙歌手一挥,小坛子稳稳地落在喜儿脚边。

小狗儿使劲嗅嗅,突然就不挣扎了,眼神也柔和了下来,望着小坛子移不开眼睛。

桂花酿!七娴满头黑线。这小狗儿只有见了桂花酿才会这般神情。真是头没有立场的狼!这么快就被小小的糖衣炮弹给搞定了。

“把它带走。”战笙歌沉沉开口。

喜儿搞不明白状况,一手抱着小狗儿,一手提着小坛子,一溜烟给跑了。

七娴郁闷中。有这样的丫头吗?尽扯她后腿!

阴影挡住了七娴。七娴抬头,战笙歌正站在她前头,低头望她。

突的,战笙歌捏住七娴下颚,唇狠狠地附了上来,用力地吮吸起来。

七娴睁大眼睛,怎么也想不到这男人竟来了这样一出。要知道,她虽然嫁入战家有一段日子,也曾坦诚相见,但除了在床上,这还是战笙歌第一次对她有了亲密的动作。准确地说,即使是两人床上运动时,即使再怎样激烈,战笙歌都从未吻过她的唇。

战笙歌突然加力,甚至是撕咬起来。七娴甚至感觉到了唇上溢出的血腥味。

七娴吃疼地叫出了声,挣扎起来。

战笙歌这才放开七娴:“你是我的!你的唇也是我的!再有下次,我宰了那狗儿。”语气淡然却是坚决。

七娴眼角跳了跳,终于理解了他怪异的行为。不就是亲一下小家伙么,他还拿小狗儿威胁她来了?真是有够霸道的。

“哦。”七娴兴趣缺缺地答道。真是只准周公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他自己不还有二十来个姬妾嘛,她才多出个小狗儿而已。

战笙歌看她一副不愿搭理的神色,突然拉起七娴的右臂,张嘴就给咬了上去。

“你干……”七娴还没说完,就疼地叫了起来。居然生生给咬出了血痕。

这男人不会被小狗儿咬出狂犬病了吧。七娴恐惧地想。刚咬完唇,现在又来咬手了。要不要建议他去打一下狂犬疫苗?

“你给我记住我的话!”战笙歌道。

记住就记住呗,咬她干嘛?

“那畜生咬我,我就咬你!”战笙歌接着道。

这男人真的是变态啊!七娴忍不住想要叫嚣。有本事谁咬他他就去咬谁啊。拿她来撒什么气?

她怎么就那么背,不仅要为傻气的丫头背黑锅,还要为没原则的小狗儿遭罪,最重要的是,他们得罪的还是闷骚到诡异的怪胎男!更重要的是,这个怪胎男还是她今世的老公!

现在的七娴真是哀叹自己当初还不如进宫去得了,怎么换来换去,倒把自己逼入这样一个麻烦的境地之中。

战笙歌不搭理七娴的怨念,伸出手臂,之前被小狗儿咬出的血印子还在上头,血渍还在不住渗透出来:“包扎。”淡漠的声音,命令的口吻。

七娴暗下里撇嘴,不是不用伺候么?才多久的功夫,大爷的脾性就又显现出来了。

虽这样想着,她还是认命地起身,到橱里翻找起纱布药物来。再怎样也是她的小狗儿咬了他,帮他包扎一下就当补偿一下吧。况且只他刚刚咬她那一下子,就已经够疼了。再看小狗儿留下的伤口,比他咬得要深要狠多了。她看着都觉得疼。

七娴轻捋起战笙歌的袖子,因伤口已有了一段时间,里衣甚至与胳膊上的血肉粘在了一起。七娴狠狠一撕,抬眼瞧,战笙歌依旧淡淡的神色,静静地望她。

“继续。”战笙歌道。

七娴挑下眉,取出创伤药,均匀地撒上伤口。再拿出纱布,一圈圈包了起来。包扎到最后,七娴突然坏心眼地打上了一个蝴蝶结。

一个冰山一样的男人臂上扎一个蝴蝶结,怎么看怎么都好笑。望着自己的作品,七娴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战笙歌抬手看看,再看看七娴,道:“手伸出来,上药。”

七娴一下子愣住,这男人有这么细心?呆呆地伸出手来。

战笙歌仔细地撒药,包扎,动作轻柔地像是对待易碎的玻璃。

七娴甚至感觉到他手中的温柔。这男人也懂得温柔为何物么?七娴不觉心下一动。

烛火映照下,一双人儿,无声,却是无限温情。

正文 第三十章 亭中狭路

“主母,你手臂上那纱布是怎么回事?哪里受伤了吗?打的结怎么那么奇怪?”喜儿疑惑问道。

七娴都懒得看那个在战笙歌那男人手下生成的据说是蝴蝶结的东西,那可是令她汗滴滴的东西。

昨晚,当战笙歌给她包扎的时候,望向战笙歌那认真的模样,她那小心脏还是“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等战笙歌完工的时候,她低头一看,瞬间黑线。这个绑在她臂上的结,一坨坨的,貌似人体里分泌出来的那东西,战笙歌到底是怎样才能够打出来的。能做出这样的作品,这战笙歌还真是个天才啊。

战笙歌倒是十分满意地举起自己的手,再拿起七娴的手,对照下,道:“恩,不错,一样。”

七娴脸皮抖了抖。这男人眼睛真的是大大的有问题!她打的是蝴蝶结,他打的叫什么东西?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相像,好不好?

七娴抬手,怨念中,这种东西能算包扎吗?

“不准解下!”大概是感觉到了七娴的不乐意,战笙歌命令道。

七娴叹口气,罢了罢了,要为这种事跟眼前这男人较真,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

接下去的,倒也真真出乎七娴的意料。整晚,战笙歌也就只拥着七娴入眠而已,真是没做多余的事。

倒是七娴纳闷地很,一直勤奋的男人突然安静下来了,怎么都觉得很怪异。难道转性了不成?怎么不为战家子嗣努力播种了?

枕着战笙歌的肩膀,七娴抬眼瞧下,这男人闭上眼睛,还真是比平日里温和了许多。刚毅的线条,柔和的神色,真的能够叫女人沉沦。

“爷知道自己长得好。”闭着眼的战笙歌突然来了那么一句。

七娴嘴角抽啊抽。得!这大爷就整一个不能开口的美人,一说话就露馅了。淡漠的语气,说得却是将人雷倒的话语。长得好?还自己知道?有他这么自恋的吗?他有那林允之长得美吗?

睡觉睡觉!七娴闭上眼睛。这么自恋的男人可以直接无视。

烛火灭,七娴睡得香甜。

“唔——啊——”小狗儿的满足的叫唤打断七娴的思绪。

七娴低头一瞅,怨念又涌了上来,要不是这只为了小小桂花酿而临阵倒戈的小狗儿,她需要手负这个可笑的结吗?她不虐下这只小狗儿还真是对不起自己。

想着,七娴伸手夺去小狗儿面前的桂花酿,举得高高的,偏偏不叫小狗儿吃到。

小狗儿一瞧,急了,伸伸前爪,使劲往桂花酿的方向够去,却是怎样也够不着。小狗儿倒也不笨,后蹄子一蹬,居然真叫它给跳了起来,但毕竟个子有限,气力有限,依旧是够不上桂花酿的高度。

七娴“嘿嘿”地奸笑了几声,对她背弃总是要吃些苦头的。适当的忠诚教育还是必须的。

一旁的喜儿听到这样的阴笑,浑身抖了几下。

正进门的乐儿看到这一幕,哀叹一声,无良主子啊,以前逗喜儿,现在逗小狗儿,真真有够无聊的。



翠屏亭中。

七娴悠悠闲地倚靠在围栏前坐着,轻风伴着湖水的清新坲上面来,清爽荡漾开来。

小狗儿围绕着七娴开心地叫着。喜儿、乐儿立在一旁。

“主母,冷夫人和柳夫人往这方向来了。”乐儿眼尖,低声对七娴说道。

“哦。”七娴轻点头。来就来吧,就战家这么个后院,怎么可能永远不见面。况且就算不在这里遇到,这些女人也不大可能就这样平平静静度过吧。

“哟,原来是主母妹妹那。我就说呢,咱后院中哪个不晓得这翠屏亭是冷姐姐的专属休息区域,今儿个居然会被人占先了去。在这后院中,也只主母妹妹有这么大的面子了吧。”先到的青衣女子不屑道,嘴里虽有叫着主母,却生生没将七娴放在眼里。

七娴认得这女人,正是当日殷四娘事件时落井下石想要打喜儿的那女人——七房夫人柳银瓶。

专属休息区域?七娴挑眉,不知该说冷纤雨在战家后院的地位真是很高,还是得说柳银瓶这茬挑得太过明显,不仅道明这地方是冷长妾的,又向冷纤雨挑出她主母的地位。

要知道,主母之位从来都是冷纤雨心中的痛,作为后院中家族最有势力的女子,本该是后院之主,偏偏叫这个最后来的女人夺去了主母之位,怎么想都窝囊得很。连七娴都觉得自己真是多余,挡了她冷纤雨的道。偏偏冷纤雨不显山、不露水,从来都将心思藏得深深的,不叫锋芒显露,似是温和可亲,却是又似无意间透出些威严。

“柳妹妹说的什么话?这后院是爷的,翠屏亭自然是谁都可以来的。”冷纤雨温柔道,转向七娴,“主母妹妹莫要听柳妹妹胡说。她就是这性子,爱开玩笑。”

开玩笑?七娴不禁感慨了下。这冷纤雨也真是能够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这么明显的挑衅死人都能听出来吧。

“对了,主母妹妹的身体好些了吗?”冷纤雨关切问道,“听爷说,主母妹妹旧疾复发。姐姐很是担心,本想着这几日不打扰妹妹休息,过几日便去看望。没想到今日倒是遇上了。”

七娴心内冷哼。还看望呢,估计心里早巴不得她早死早了吧。失望了吧,她命硬地很,才没那么容易就失了性命。

当下,七娴却是微笑:“谢冷姐姐关心。妹妹今日突然觉得好了很多,让姐姐费心了。”跟她比假,她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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