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小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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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宠小萌妃-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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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殿内,洛锦嵘瑟瑟发抖的躺在床帏之上,小小脑袋蹿进被子里,心底恐惧的注意着头顶之上,就怕突然再次冒出一条青色小身影。

“公主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个的倒是给哀家说句话。”太后怒不可遏,拍桌而起。

殿前,一众太医不敢吭声的跪拜着。

院首走上前,回复道:“公主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才会这样,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臣以为——”

“你认为哀家会不知道她究竟在怕什么?”太后冷斥,“谁敢去抓那条青蛇?”

“太后,这可就难办了。”

“多余的话都别说,给哀家治,锦嵘那么活泼的样子,你们倒是看看今天都成什么样子了。”太后单手扶额,恼了一整天,早已是头疼欲裂。

“太后娘娘,您还是先歇会儿吧。”婢女上前扶住她的身子。

太后摆手,轻叹,“哀家哪有心思休息,皇帝现在这副德行,哀家怎么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凤渊因为一个女人衰败。”

“太后娘娘,殿外婼耶公主求见。”殿外一人传禀。

“让她进来吧。”太后揉揉眉,“你们一个个都退下,明天如果哀家的锦嵘还是这副样子,你们就自己去刑房领罪吧。”

“诺。”太后慌乱的退出太后殿,正巧迎上入殿的翠色身影,不再吭声。

黎婼耶瞧了眼退出的道道身影,将手里亲自做好的鸳鸯糕放在桌上,“听说太后今晚都没有用膳,我就做了点甜点,这鸳鸯糕不似御膳房所做的那样,不是很甜,太后可以尝尝。”

太后轻柔的握住黎婼耶的手,眉宇间的忧愁也渐渐消散,“还是你这孩子懂事,哀家可是心疼你这孩子啊。”

“太后娘娘,你如果真的心疼公主,可不可以让陛下收回成命?”瑾儿泪光微闪,委屈的跪在地上。

太后惊怵,看向梨花带泪的黎婼耶,心疼的问道:“好孩子发生什么事了?”

黎婼耶贝齿轻咬,“陛下要送我回国。”

“……”太后愣了愣,随后重重的一掌拍在桌案之上,“胡闹,他这是被那个女人迷疯了。哀家绝对不会看着他这么做。”

“太后娘娘,我国公主远嫁到凤渊,是其余四国都知道的事,现如今陛下一句送我们回国就送回去,可有想过我公主还有何颜面再回去,这样回去岂不落人口实惹人非议?。”瑾儿抽泣,身体微微发抖。

太后双手握拳拍在桌面上,怒斥道:“摆驾乾坤殿。”

黎婼耶不再多言,只是眉目中带着些许憔悴,轻轻挽留住太后的手,摇摇头。

太后安抚道:“好孩子你放心,哀家会为你做主的,今天无论他洛亦清娶不娶,你都是凤渊贵妃。”

“太后,我相信陛下不会这般不计利害,他只是一时糊涂而已。”黎婼耶绞着手,低声说道。

“对,你说的对,都是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都是因为她的出现,哀家的好儿子才会这般,都说妖女祸国,今日看来果真如此,哀家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可是陛下很疼爱她。”黎婼耶蹙眉,“对她的宠爱恐怕是没有一个帝王有过的恩宠。”

“哼,哀家可是他的母后,他敢让你回国,敢遣哀家出宫吗?来人,摆驾乾坤殿。”

一声令下,一众宫人浩荡出院。

乾坤殿内,小小身影匍匐在殿宇中,龙涎飘香,一缕一缕轻烟缭绕而去。

白玲珑赤脚踩过地毯,脚尖轻盈的靠在洛亦清怀里,“清清,你身上好香。”

洛亦清放下手里的奏折,抬起她的下颔,“乖乖去睡觉,我等下就过去。”

“清清,你身上真的好香。”白玲珑扯了扯他的腰封,意有所指的指尖轻扯过他的衣襟。

洛亦清按住某只蠢蠢欲动的小手,“听话,否则明天只得吃素了。”

话音一落,某个还停留在男人胸膛的小手悻悻的收回去,嘟着嘴,一脸委屈,“清清,你今天好奇怪。”

洛亦清身体一颤,笑道:“宝宝夜深了,你该休息了。”

“可是我想等着清清。”白玲珑双手托腮趴在桌案上,“我就这样坐着。”

洛亦清低头,提笔继续翻阅,只是不知何时起,所有神思都不在手中那厚厚的奏折上,目光下挑,烛火轻晃,映在小家伙不知不觉沉睡的身影上,指尖轻轻的触碰她的眉角,我该拿你怎么办?

“太后驾到。”宫门外,一众身影再次闯入。

常春惊怵,忙不迭的迎上前,“太后娘娘,陛下已经安寝了。”

“让开。”太后面色阴鸷的推开那扇门,不顾常春的禀告,毅然决然的大步走进。

洛亦清将熟睡的小家伙放回床上,放下帷幔,将内殿与外殿彻底隔绝。

太后漠然的坐在桌案前,逐字读下他方才批阅好的奏折。

洛亦清挥下多余的宫人,这才注意到未着一言的身影,说道:“婼耶公主坐下吧。”

“皇帝,你告诉哀家,你心里是何想法?”太后放下奏折,抬头目光相接。

洛亦清坐在对侧,问道:“母后想知道什么?”

太后目光落在黎婼耶身上,面上表情渐渐沉冷,“你说你要送婼耶回黎国?”

洛亦清犹豫片刻,点头道:“朕觉得婼耶是好姑娘,不应该在这座冰冷的宫殿里耗费终生。”

“糊涂,你可有想过此举带来的轰动?”太后拍桌,“你为了一个女人就这般不顾及凤渊千万百姓?”

“母后,朕从未不顾及任何人,朕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好。”

“你让一个远嫁过来的公主回自己的国土,是为了她好?”太后目光如炬,冷哼,“皇帝,我告诉你,今日别说哀家不同意,我凤渊朝中百官皆是不会同意,你若一意孤行,别怪哀家清君侧。”

“婼耶,朕问你,你可是真的愿意留在凤渊?”洛亦清转身看向沉默的黎婼耶,开口问道。

黎婼耶低垂下眸,身影孤寂的影落在烛火下,“陛下,我既然已入凤渊,便生死都是凤渊的人。”

“如若没有朕的宠爱也一如既往的留在这里?”

“……”黎婼耶抬起头,眸中清光闪闪,“陛下,您是一国之君,您的爱不应该只留给一个人。”

“可是朕只会爱这一个人。”洛亦清不置可否道。

黎婼耶双瞳泛红,仓惶的低下头,“我以为您会以百姓为重。”

“朕心里依然记得牵挂天下万民,只是朕希望你能明白,朕是为了你好。”

黎婼耶轻咬下唇,任何话被堵塞在喉咙处。

“皇帝,你可真是糊涂。”太后颤抖的站起身,双手撑在桌案上,摇头叹息,“你将万民苍生置于何地,你将母后的所有希望置于何处,你岂可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不顾信义,且不说黎国与我凤渊结绑为友,今日黎君将爱妹送入凤渊为示两国交好,再者论婼耶一国公主,身份尊贵,入我凤渊为妃已是亏待了人家,你却就这样送人回国,你可有想过黎国百姓如何看待她,我凤渊百姓如何看待你?”

洛亦清依旧面不改色,说道:“朕问心无愧。”

“你……”太后靠着桌案软下身子,“怎么会酿成今时今日的地步,哀家的儿子究竟被什么人夺走了魂?”

“母后,您想多了。”洛亦清站起身,面朝殿门外,“来人,太后累了,送她回宫吧。”

太后是被婢女搀着走出殿门的,当她回眸再看了那道宫门一眼,单手压在心口位置。

“太后可是身体不适?”婢女见她蹙眉,着急问道。

太后坐上凤撵,摇头扶额,“派人去宣齐太傅入宫。”

“诺。”

黎婼耶走到凤撵前,泪水早已湿了整张脸。

太后疼惜的抚摸过她的面容,轻声安慰道:“好孩子不用担心,哀家不会让皇帝如此糊涂下去。”

宫人匆匆出宫,太傅府前,一匹快马骤停。

太傅府内,小小书房之中,一人对望西窗,自斟自饮。

小小狐狸身子挤过门窗,看向窗台前静默的身影,闻到空气里飘散而来的浓烈酒精,禁不住的爬上那高高桌椅。

“小东西,那可是酒,你不能喝。”齐若言抱住正准备偷偷喝酒的小狐狸。

狐狸抬头,两两相视。

“看你这样伤势可是好了?”齐若言轻柔的托起它的后肢,仔细的查看那道伤口。

伊宁蜷缩着身子,白白毛发扫到他的脸上。

齐若言莞尔,“还好,恢复的不错,再等两天你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狐狸站起身子,突然觉得眼前这道身影周围散发着些许落寞,他的眉间不自然微蹙的痕迹,虽然极力的用语言掩盖而去,但那不由自主透露的忧愁,那么明显,那么清晰,他好像有心事。

“叩叩叩。”

齐若言收回神思,说道:“何事?”

“大人,皇上送给您的那只白虎晕倒在院子里了,您可是要过去看看?”

话音未完,一道疾风从屋内席卷而过,狐狸眨了眨眼,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便见他匆匆离开的背影。

院子里,有两名家丁正守在白虎四周。

齐若言走上前将众人挥退,一个人蹲在失去意识的大家伙身前,不明所以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似乎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白虎虚弱的睁开眼,眸中他的影子有些模糊,月光朦胧的洒在他的身上,一点一点的萦绕在自己的眼瞳里,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

齐若言看向他伸向自己的爪子,心底一怵,握住他的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虎嘴角微微上扬,在朦胧月色中,一道身影隐隐而现,“我话还没有说完,你急着跑什么?”

齐若言明白了,上前将他搀扶起来,“就你这身子没在半路上晕倒都是逞能。”

白虎的气息扑打在齐若言的耳侧,呼吸浅浅,“可否给我熬一碗药?”

“那些药没有用。”齐若言停下双脚,有些踌躇的看向他的侧面,“你刚刚说话还没说完是什么意思?”

白虎靠在墙上,微带气喘,“没什么,我已经把话传到了。”

“就凭你这身子,你去了皇宫?”齐若言面色阴郁,将白虎的身子扛在身上,“你给我安分点。”

白虎嘴角上扬,“你这是在担心我的意思?”

“我只怕陛下到时候找我要老虎,我却给弄死了。”齐若言推开那扇门,托着他缓慢的走入寝房。

檀香氤氲,烛火微晃,两道身影重合叠加。

“我好像有些渴。”白虎靠在床边,轻咳一声道。

齐若言倒上一杯水放在他唇边,“烫不烫?”

白虎摇头,“温度正好。”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房了。”齐若言作势准备离开。

白虎抓住他的手,指尖的滚烫将他身体的寒气渐渐驱散。

齐若言不明,低下头看向他,“还有事?”

“有件事需要麻烦你一下。”白虎指了指自己的衣衫,“我好几天没有沐浴更衣了,能否麻烦你替我叫人烧点热水过来?”

齐若言凑到他身前,嗅了嗅,身上并无异味,还带着淡淡的青草气息,皱眉道:“你现在身体太虚弱,沐浴如果受凉了会加重伤势,还是过两天吧。”

“可是我身上粘得很,很不舒服。”白虎依旧抓着他的手。

齐若言轻叹,“要不我替你擦擦吧。”

“麻烦你了。”白虎松开他的手,笑如春风拂面。

齐若言走出房门,瞧见巡逻的家丁,喊了一句:“烧一桶热水进来。”

“是。”家丁退下。

白虎躺回床上,嘴角高高上扬。

“大人,原来您在这里。”管家气喘吁吁的跑进院子。

齐若言站在院前,“何事如此惊慌?”

“刚刚太后殿中来了人,说是让大人您赶快进宫,有要事相商。”

“现在?”齐若言目光不自然的望着屋内看了看。

“是,即刻进宫。侍卫大哥正在府外等着。”

齐若言摆袖,“烧桶水搬进来,我速速就去。”

白虎坐在床边,望着他再次走进的身影,方才那席话,他听的清清楚楚。

“你应该也听见了,我需要立刻进宫。”齐若言站在床前,声音较之方才有了些许低沉。

白虎坦然一笑,“没关系,等一下我自己弄就好了。”

“白曜,你好好休息,我回来替你擦,等我一个时辰可好?”齐若言关上门窗,虽是暑夏,但月夜中天时依旧带着凉寒。

白虎淡笑,“好,我等你。”

齐若言匆匆离府,显然没有注意到一直窥视在屋梁之上的一道身影。

白虎挑眉,目光沉冷的放在顶梁之上,不带片刻,藏匿的身影悄然入内。

红衣如火,映上窗台上燃放的火光,竟更添妖冶妩媚。

蝎姬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倒上一杯热茶,“知道我前来所为何事?”

白虎从床上站起,跪在男人身前,“蝎姬大人请吩咐。”

“玲珑不听话,是因为她还小,既然你已经认了她做主子,就应该知道主子犯事,身为属下应该担当全责。”

白虎低首,“主子这一次是犯错了,可是她是无心之失。”

“所以,我并不打算追究这件事的责任关系,白虎,你身为上古神兽,四兽之中只有你未曾受到元身被毁之罪,这一次我赐你灵力,助你重回神位。”

白虎愕然,抬头看向椅子上说的云淡风轻的男人。

“我只有一点要求,替我把玲珑带回灵界。”蝎姬放下茶杯,低首四目相对。

白虎愣愣的半跪在地上,眉宇间渐渐紧蹙,“蝎姬大人,我无法左右她的行为。”

“这就要看你的能力了。”蝎姬抬手放在白虎额前,刹那间,一片银辉自苍穹之上倾斜,在一阵光束中,本是虚弱的男人灵气充沛,身体里紊乱的真气也回归平息。

白虎惊怵,却又不敢违抗,在男人借用月之灵弥补上自己身体缺失的灵力时,他便察觉到自己的体内被注入了一条契约,他现在的主子已经是眼前这个红衣绝艳,高冷不可攀的男人。

蝎姬收掌,嘴角轻扬,“现在开始,你就听从我的命令,给你十天时间,我要看见玲珑乖乖的踏上回灵界的路。”

“是。”白虎叩首,十指揪扯着身下的地毯,隐忍着不能暴露的情绪。

蝎姬起身,冷艳的眸落在白虎的身上,居高临下的俯视他的隐忍,笑道:“如果你还念及其他三兽,就记住好好的听我的话,天地间,只有我与上神可以替它们修复元身。”

话音一落,白虎诧异的抬起头,面面相觑。

“只要玲珑乖乖回灵界,我便让他们重见天日。”

“我会的。”白虎回复。

“如此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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