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小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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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宠小萌妃-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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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色金龙龙塌之上,薄纱轻晃,烛火微闪,一道模糊的影子虚虚实实笼罩在内。

洛亦清站在桌案旁,身前一阵清风拂面,扰的他眼睑干涩,不由自主的伸手揉了揉双眸。

不真实的感觉,好似一场……春梦。

蔓纱下,暧昧烛光中,一人未着寸缕躺在榻上……

白玲珑力竭虚脱的躺在床上,随着呼吸,纱缦起伏不定。

她虚虚的睁开眼,眸中正巧对上香案上摆放的铜镜。

镜子里,依旧是小小肉身,难不成要变成娘亲那模样,真的要弄的半死不活的状态才行?

吃了那么多肉,结果只维持了半柱香,果然分量不足。

洛亦清单手抚胸,似乎刚刚那一刹那只是眨眼功夫,床上没有什么女人,更没有什么活色生香的画面。

他的小猪正乖乖的趴在床上,只是从呼吸上观察比方才更弱了几分。

“难道刚刚的幻觉真如常春所言,阳盛阴衰,欲求不满?”

轻纱帷幔,白玲珑再一次转过身,毫不客气依旧屁股相对。

洛亦清半躺在床边,抬手轻柔的从小家伙身上抚摸而过,软软的皮肤,如水细腻。

“小家伙,你说刚刚朕是不是真的看错了?不过也对,朕怎么可能把你当成女人?”洛亦清自言自语,不时长叹,不时摇头嘲讽自己,果然是空虚久了。

隔日早朝,乾合殿内,百官叩首,三呼万岁。

常春轻摇拂尘,声音震慑有力:“有本请奏,无本退朝。”

“陛下,臣有本奏。”齐太傅从人群中走出,手中托着未经上报的奏折。

洛亦清目不转睛的看向他手中的红色折子,“准奏。”

齐太傅抬头相望,“我凤渊国历代与黎国交好,今日黎国公主出使我国,实乃我朝有幸之事,传闻黎国婼耶公主貌美如花,温婉静人,知书达理,在黎国深得民心。”

“若言。”洛亦清面带怒色眉头紧蹙,四目相对之时,他似乎感觉到自己撑着龙椅的手阵阵发颤,“朕知你意了,这件事私下再说。”

“陛下,请听臣说完。”齐太傅未带犹豫直接跪地,面色依旧如常不苟言笑,“臣今日恳求陛下为达我国与黎国情谊更深,请陛下册封婼耶公主为后。”

“住口。”洛亦清怒不可遏的从龙椅上站起,顺着台阶一步一步朝下。

齐太傅颔首叩头,他知道身前的一双鎏金纹着金龙的靴子是谁,但依然后背曲直,不曾佝偻一寸,跪也跪的骨气铮铮。

“好,好,若言,朕最后问你一句,你真的这般想要朕与黎国和亲?”

偌大的乾合殿,静若无声。

众臣面面相觑,不敢吭声。

齐太傅抬起头,嘴角微带半分笑意,“臣请皇上为大局所想,婼耶公主品行端庄,实乃我凤渊国幸事。”

“常春,拟旨。”

“……”大殿之上的常春被一声惊醒,忙不迭的从殿上跑下,“陛下,您——”

“齐太傅所奏之事,朕准奏。”洛亦清望着地上叩首谢恩的男人,双手藏于袖下捏紧成拳,“不过,册封婼耶为正一品贵妃。”

“……”满堂落针可闻,只见话音一落,皇上身影如鬼魅消失在朝堂之上。

常春上前将齐若言扶起,微微摇头叹息,“太傅这是何必呢?”

“大局所想,两国相交更甚从前,陛下后宫也空闲几年了,如此一来,两全其美。”齐若言朝着殿上无人的龙椅双手作揖,无人看见的视线里,一滴咸涩的液体滴落在手背上,烫的心口一阵颤栗。

高墙之上,微风轻挑。

一男人墨衣翩跹,一男人白衣胜雪,两两面朝皇宫四壁,无人言语。

清冷的空气里夹带着淡淡栀子花,随着风过,而不留丝毫痕迹。

“说吧,是她求你这么说的?”洛亦清负手而立,毋庸置疑的问道。

齐若言未曾回复,只是神情黯然的望着宫墙下来去匆匆的道道身影。

“若言,朕还记得十年前跟你一同去黎国的情形,朕知你心,本打算过几日与黎国商议让他们把婼耶嫁给我凤渊,可惜你更好更快来的更刺激。”洛亦清侧过身,看着一言不发的落寞背影,轻叹,“何必呢?”

“皇上,她喜欢你,只喜欢你。”

“喜欢朕的人多了,是不是每一个都要劳烦齐太傅帮忙上荐?”

“臣职责所在,不敢妄动私心。”

“你——”洛亦清覆手按住胸口处胡乱躁动的家伙,如此严肃之事,自己一岔气,倒显得中气不足了。

齐若言看着欲言又止的皇上,愈发的感觉气氛低沉压抑,说道:“皇上,毋需为我担心,臣并无他想。”

“胡闹,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是朕愿不愿意的问题,如若朕心里有婼耶,何需要你多嘴?如果朕心里没她,深宫大院,离乡远嫁,你说这是帮她,还是害她?”洛亦清轻轻拍拍怀里不安分的小家伙,眉头微皱,给点面子成不?

白玲珑探着脑袋,瞥了眼站在不远处的白衣飘飘,他背对阳光,恍若天人下凡的出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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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老娘是母的

“这是——”齐若言显然被吓了一跳,只见洛亦清怀里的白色小脑袋越发的往外挤,在阳光下,一团白白净净的面团子突然蹦到自己脸上,伸着四肢蹄子在他脸上拼命的挤出褶子,他不想怒,也难。

洛亦清愕然片刻,急忙上前将不安分的小家伙从齐若言脸上拨弄下来,奈何这东西看着小,实乃力气惊人。

齐若言面无表情的盯着白玲珑,脸上火辣辣一阵一阵抽痛。

白玲珑意犹未尽的瞅着齐若言,他的脸摸着好舒服。

洛亦清忍俊不禁的侧过身,面朝西天缕缕穿透云层的阳光,轻言:“它不是有心的。”

齐若言掏出手绢擦了擦被猪蹄子给抓破了皮的脸面,眉头微抽,“皇上,这莫非就是近日宫中流传的您的宠物?”

“它还小,有些时候难免贪玩了些。”洛亦清宠溺的抚摸着小家伙的脑袋,不再看齐若言脸上横七竖八的抓痕。

齐若言轻咳,“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切不可玩物丧志。”

“太傅请放心,它在朕的眼里,不是宠物,它就好比朕的儿子一样,朕会悉心管教,让它知书达理,不再……呃……挠你。”

白玲珑伸着蹄子拨开他的手,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姐是母的。

齐若言上前数步,大掌一挥,便将洛亦清怀里的小家伙毫不客气揽入自己怀里。

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在他面对这个小家伙褐色一样别致的眼睛时流转,它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眼瞳中映上他的脸部轮廓。

刹那间,齐若言微微发愣,须臾,当回过神之时,小家伙的小蹄子又一次的凑到自己的脸颊边,不同方才的野蛮,此时此刻,轻柔的就像是……抚摸。

没错,如蜻蜓点水的细腻,柔柔的一寸一寸从抓痕处轻抚而去。

“我儿子通人性。”洛亦清心满意足的接过小家伙,嘴角微微上扬,“齐太傅现在知道这不是普通宠物了吧,它是神物,可远观而不可亵渎。”

“……”齐若言沉默的退后两步,转过身,朝着城墙台阶处走去,背对阳光,轻叹:“皇上,再有人性,它也不过是个宠物。皇上不要为了它为冷落了即将成为您贵妃的婼耶。”

“就知你口是心非,看你什么时候来求朕。”洛亦清又一次将白玲珑塞回自己龙袍里,俯瞰城墙下大步流星般阔步出宫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愈来愈深。

乾坤殿内,常春焦虑难安的走来走去,身边的宫人不敢吭声,一个个低头不语。

内殿之中,一袭紫色倩影独自斟饮,手中的茶水沸了又倒,倒了又重新再煮,循循复复,婼耶已经数不清自己倒了多少盏茶香难掩的名茶。

一旁的贴身俾人瑾儿有些看不过去,上前阻止自家主子继续烹茶的双手,拿出纱巾摸了摸她已然烫红的指尖,摇摇头,道:“主子,回去吧,陛下有事在身,恐怕午膳也不会回来了,您如若真的想见他,可以去乾合殿或者御书房,为什么非得在这里没有时间的等下去呢?”

“你没看到常公公也在这里吗?”婼耶继续倒水,“常公公是他的贴身宫人,他在哪里,陛下就一定在那里,而常公公下朝之后就回了乾坤殿,所以皇上他也快回来了。”

“可是这已经一个时辰了,皇上说不定——”

“须得耐心,不骄不躁。”婼耶面带笑意朝着宫门处探望,只见一道明黄色身影匆匆而过,虽然只有一瞥,但那随着空气流动而带来的淡淡龙涎香,不明说便知,他回来了。

洛亦清站在屏风前,两两相望,略带模糊不清的朦胧感。

“快撤下。”常春对着身后的宫人吩咐道。

“不用了。”洛亦清绕过屏风,步伐未曾滞留的走入内殿。

“皇上吉祥。”婼耶福身含笑。

“公主不用跪拜了。”洛亦清闲坐在一方软榻之上,看着婼耶身前的烹茶用具,微带笑颜,“公主这是准备煮茶?”

“本想让皇上尝尝我黎国的翼茶,奈何茶水沸了又冷了,失了最初的茶香,已不完美的茶艺,我不敢献丑。”婼耶不曾犹豫,屈身端着茶盏便是往着一旁的废池里倾洒。

瑾儿诧异的上前握住婼耶的手,惋惜的看向那一盏已然归于废水一类的好茶,更可惜了自家主子辛苦了无数次反反复复烹煮的苦心。

“皇上,如若您喜欢,过几日我再来好好的为您煮一盏。”婼耶放下茶盏,接过瑾儿送上的锦帕,擦净手,抬头依旧笑靥如花。

白玲珑嗅的空气里飘散而来的淡淡茶香,急忙从洛亦清怀里蹦出。

“啊,这是什么?”瑾儿大惊失色的喊了一声,慌乱的护住自己的公主。

婼耶瞬间花容失色,有些意味不明的看向泰然自若的洛亦清,心口的心跳前所未有的乱。

“皇上,这是什么?”她挺着胆子上前一步,小家伙正兴致勃勃的盯着废池里的淡绿色液体出神。

“这是朕的儿子。”洛亦清抱起它。

白玲珑冷冷的瞥了眼,哼哼:老娘是母的。

“陛下,这是猪啊。虽然很小,但它却是一只猪吧。”瑾儿吞吞吐吐的说道,言外之意,您与猪之间怎么可能会是父子?这不是人猪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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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朕带你私奔

常春静若无声的领着一众宫人退出内殿,又见乾坤殿下一人匆匆而来。

“您不是靖安侯身边的贴身侍卫韩愈吗?”常春拦住神色仓皇的男子,瞧他满面风尘,想必一定是连夜赶路而至。

韩愈抬头望了眼身前巍峨大殿,双膝跪地,身体匍匐在地,大喊一声:“陛下,靖安侯爷殁了。”

常春惊愕的踉跄数步,急忙推开被宫人紧闭的大殿之门,面朝内殿数人跪拜而下,“陛下,韩愈韩侍卫来报,靖安侯殁了。”

“咚。”手中的茶盏坠落于地,不曾闻声便见一人身影急闪而出。

洛亦清快步走到男子身前,声音里带着些许不安定的情绪,略显颤抖,“何时之事?”

“前夜老侯爷用完晚膳回房休息,半夜里夫人突然大哭喊道侯爷气息全无,我立马召了所有大夫,可惜已回天乏术,老侯爷终究驾鹤西去。”韩愈双手撑地,神情疲惫的送上白帛,“陛下节哀。”

“老师,怎么会这样?老师身体康健,前些日子朕才去见过他,怎么会突然暴病?”

常春扶住险险欲倒的洛亦清,轻唤,“陛下保重龙体。”

“大夫都说老侯爷七窍流血,双唇泛黑,实乃中毒之症,可是所有人检查过后,却说不知这是何毒。”韩愈再言。

“常春,即刻派人去太傅府,让齐太傅立刻进宫。”洛亦清稳了稳心绪,“宏祈何在?”

“陛下,今日是林大人休沐之日,已经出宫了。”常春回复。

“宣他进宫。”洛亦清扶起地上依旧跪拜的韩愈,长叹一声,“你等休息一下,朕安排好随你去西岂。”

“诺。”韩愈退居一旁,又道:“陛下,进宫之前属下碰巧遇到齐太傅,已把侯爷之死告知,想必齐太傅已经往西岂而去。”

“也罢,常春,让人准备一下,朕要出宫。”洛亦清瞥了眼内殿中的两道身影,“公主先回去吧。”

“是。”婼耶福了福身,在瑾儿的搀扶下缓慢的走下台阶,在没人看见的角落里,回头凝望大殿之上的几道身影,对着身后的瑾儿道:“你去打听一下,看看那个什么靖安侯究竟是怎么去世的。”

“公主,一个侯爷而已,您犯得着这么上心?”瑾儿不解。

“听陛下的口气,他应该就是前太傅,是陛下与齐若言的恩师,只是为什么会突然中毒?一个前朝太傅,至于这么大费周章的下毒致死,这其中恐防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婼耶嘴角半分带笑,斜睨了一眼高台之上的明黄身影,脸上的笑意愈发妖冶。

内殿之中,洛亦清已换上常服,这次出宫,并未惊动任何人。

常春担忧的满面皱痕,苦劝道:“陛下,您不带侍卫,这怎么行?西岂路途遥远,您只带着林大人,老奴不放心啊。”

“无碍,有影卫。”洛亦清整了整衣冠,将趴在桌案上沉睡过去的小家伙抱在怀里,“这家伙也得带着,小八小九四只眼睛都盯着它,留在这里比带着还危险。”

“那太后主子这边——”

“母后那里先别走路风声,朝堂之事交由四弟先行处理,朕此去也就十天半月,你让内务府那边着手办理册封之事,不过一切从简。”洛亦清戴上玉扣,手下若有似无的轻抚过白玲珑的脑袋。

申时一刻,一辆普通的马车驶出皇宫,马车上仅车夫与侍童两人,车内绒毯之上,一人一猪安静对坐。

白玲珑表情愣愣的注视着眼前的玉蝶,确切的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碟子里的白豆腐。

洛亦清难掩笑意的看着白面馒头前的白色豆腐,两个小白团,就像是两兄弟。

白玲珑捂住肚子,肚子里咕噜咕噜上演着群雄争霸,正高鼓呐喊扩疆征途。

洛亦清双手托住她的身体,轻叹,“先委屈一会儿,等下出了城,朕想办法给你弄点好吃的。”

白玲珑不予理会,趴在绒毯上,扭头瞥向车帘处。

帘子因着车身颤抖而触碰,发出叮铃的碰撞,微妙的声音好似一曲泉水叮咚,让猪猪不知不觉眼皮子又开始打架。

“咕噜……”肚子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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