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手拿着吸水的棉帕,手法生涩的擦着她潮湿的黑发,边擦边轻声斥道,“要做娘的人了,走路还那么的不小心怎么行。半月前,祖母本想派她身边的金妈妈到你苑里侍候你,被我拒了。明儿个一早,我就去祖母院里问她讨金妈妈。。。〃
“不要!”霍青玉立即打断他,一个站起转身对着他,杏眼圆瞪,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棉帕,撒气般的扔到脚下,俏脸含怒,气哼哼的道“金妈妈银妈妈的我都不要。今天只是小意外,我不是没事。我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像老婆子一样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的唠叨夕颜,你再派一个什么金妈妈的来,还让不让好过?”
“好好好,不要就不要。”张明岘搂着她肩,伸出一指刮了刮她的小鼻尖,低低笑道,“你看你,有了身孕后,性子像那炮竹似的,一点就着。”
听得他的话,霍青玉脸上的怒气消去,横了他一眼,娇声娇气的道“这也怪我。。。我本来性子挺好的,定是肚里的孩子是个脾气不好的,影响到我了。”
张明岘搂着她肩的手滑到她微微凸起的肚子上,隔衣抚摸着,黑眸闪着异样的光彩,轻吻她光洁的额头,柔声道“你肚子的孩子,乃是我大房的嫡长子,脾气不好无妨,像我,我幼时也不是个脾气好的。”
你现在脾气算好?!孩子脾气像你,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霍青玉暗自腹诽。
他说着,旧态复萌,一把抱起她,放到床上,三两下的剥光她的和自己的衣物,嘴里不三不四的道,“我好些天没碰过你了,乖啊,别动,让我摸摸你,摸摸肚里的孩子。”
垂眸望着一只攀上她高耸胸脯的狼爪,霍青玉微张开腿,任他另一只狼爪一掌罩住她的私密处探指潜入。
他的五指或急或缓的揉搓着她的一方软玉,张口含住她又一方软玉的红端,含糊的道“多日没摸,大了不少。。。”
在他的抚弄下,她的娇躯不自禁的挺胸吸腹扭动着腰臀,喘息声低吟声不断的自她粉色的唇瓣溢出。
他将她一端红珠,吞咬含舔了两三分钟,薄唇连着一丝银亮的唾液一路朝上点点亲上她的双唇,与她舌吻。他抱着她,在大床上翻滚,两人肌肤相贴,四肢交缠。不露一丝缝隙。良久,他抱着气息不稳的她,含着她的一只耳垂,状似无意的问道“今儿下午,与我三叔的二姨娘都聊了些什么?”
霍青玉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分毫,抚上他胸肌的小手也不觉丝毫停顿的摸着他赤色的红豆,食指圆润的指尖在他红豆上滑来滑去,她媚眼如丝的笑睇他,吃吃一笑,道“聊了些什么,我们两个孕妇能聊什么,聊的话儿,自然是女儿家的话。。。”
“哦——”张明岘拉长了语音,一手再度来到她的腿根处,两指刺入细隙内重一下轻一下的按揉着她敏感的凸点,引得她气喘吁吁。
霍青玉一抽臀,摆脱他两指恶意的玩弄,玉臂一转,翻身压住他,一甩发,青丝如一匹上好的黑绸直直的散于一旁脸颊下,她用自己丰腴的双胸摩擦着他坚硬的胸膛,咬唇笑道,“我问小婶婶,女子怀孕是不是不能房事。。。她羞答答的告诉我,女子怀孕前三个月后三个月内不宜房事。。。”想是想起什么,她又吃吃的笑道,“小婶婶都是第二胎了,过了年就三十了,问她话。。。她一惊一乍,像是十八岁未嫁过人的大姑娘般羞于启口。。。”
张明岘扬起一掌,对着她的两瓣粉臀一边一拍,笑骂道“你这个小不要脸的,这话也能随便问人。。。”
拍完,他的毛手又到她的胸前,揉搓她的软玉,语气低沉的道“三房的人,你还是少打交道。”
“三房的二姨娘崔氏与我无任何的切身利益关系,她是聪明人,不会对我怎么样。我。。。”霍青玉的语气低落下来,娇颜闪过一抹伤痛,轻声道,“我的上一个孩子没保住,我不希望肚里的孩子再出事。。。”
她肚子原先的孩子,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禁忌话题,这是霍青玉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
那厮俊美惑人的面容一冷,他健臂揽住她腰,稍一使劲,侧身将她的背抵着他胸膛,环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道,“那孩子即使不是因为我,按照当时的情况,也保不住。。。我将你带进山洞之时,替你切脉,那时你的身体气血两虚,冲任不足,胎元不固,不能载胎养胎,已有滑胎之虞。那孩子与你无缘,你就忘了他吧。。。”
他这话,她有五分相信,因为当初她在黑山林中狂奔逃命之下,她的小腹,隐隐作痛,有下坠的感觉。那时,她就有预感,肚里的孩子保不住了。
两人相拥,沉默了片刻,霍青玉才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张明岘伸手,拉起身旁靛蓝色为底色绣有红梅栖鹊的蚕丝被,盖在两人身上,手臂环抱,双手交叠她胸前,健壮的两腿将她两条粉莹的**夹在双腿间,两人姿势如一对交贴的汤勺,亲密的合二为一。他拇指食指对着床前两根红烛连弹出两股劲风,灭了烛芯,亲了下她的颈背,说了一声“睡吧”
本以为睡不着的霍青玉,在他炉火般的怀中,没过十分钟沉沉入睡。
她睡下不久,抱着她的张明岘睁开一双暗如子夜的幽深黑眸,他的一手,轻抚向女子粉嫩的娇颜,喃喃自语着,“玉儿,这次我信你。。。你是我的女人,我孩子的母亲,你乖乖的待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你千万不要做傻事。我的五毒神功,不久之后就能突破,修炼到第九重,到时我解了你和孩子身上的毒,让你们母子三人与我一样,过正常人的生活。”
睡梦中的霍青玉再次体验到鬼压床的滋味,待得她迷迷糊糊奋力睁开眼,身上的压力一减,一股凉意乏肤,便感到自己的两腿被人掰开,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暴露空气中,接着一种熟悉的温烫湿糯。。。覆上她敏感处。
瞪着自己腹下露出的大半头颅,霍青玉身不由己的娇吟出声,暗道;这厮,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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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岘这厮与她**一场,天未亮之前离去。
拜老太太金口玉言,免了她晨起点卯的差事,使她安心的睡了个回笼觉,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今日天气如昨天一般,风和日暖,宜出行。
沐浴漱洗吃早饭,半小时完成,头插一支白玉簪,穿着一袭樱桃色束胸连着裙摆镶银丝绘蝶飞拖尾拽地长裙,外罩双层丝绸做成的湘色氅衣的霍青玉即和穿着一身鲜亮橙红色衣裙的潘姨娘同坐一定软轿,依约来到三房二姨娘的香雪苑。
香雪苑位于张府以南偏西的位置,前苑种满了梅树,后苑种满了柳叶桃。
刚入冬,前苑的梅树还没开花,只有几个枝条上零星的挂着数粒浅绿色的花苞,后苑两三米高的柳叶桃树,倒是花开朵朵,深红映浅红的吐艳争芳,将香雪苑的后苑点缀的红红火火一片。
花团锦簇的后苑之中,有一马蹄形的莲池,池上睡莲已谢,唯见莲叶田田,莲池上有一红柱绿瓦的六角凉亭,人坐于凉亭上依栏下望,便能从清澈见底的水面上看到数十条的绯色锦鲤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嬉戏于莲叶间。
潘姨娘坐于亭里,将手中吃剩的红豆糕捏碎,洒向亭外,看着数条红白两色的锦鲤争先恐后的蜂拥而上,拍了拍手,啧啧有声的道“小婶婶,你住的这苑子,比我的梦馨苑,大了一倍不算,景色更胜三分。”
崔姨娘微微一笑,没接她话。她喝了一口红枣茶,道“我身子重,又闲着无事,这几日做了一匣子手戴的珠花和头戴的绢花。你们两位第一次来我香雪苑做客,我就把我自个儿亲手做的小玩意儿赠送你们吧”
她一说完,立于一旁石榴便从和亭身连一起的亭凳上放着一个竹编的花色提篮盒里取出一个雕刻着蝙蝠纹的红漆木匣,笑吟吟的将木匣放于亭中央的圆石桌上。
红匣盖一翻开,显出满满的一匣子五颜六色的珠花绢花来。
假设这一匣子的珠花绢花真的是崔姨娘亲手所做的话,不得不说,崔姨娘的手艺绝了,那一朵朵大小不一,色彩各异的绢花,即可当头花又可当胸花配色衣裙,那些绢花,单层,多层的都有,每一朵做的栩栩如生,可以假乱真,还有那一小半的珠花,有的是珍珠配玻璃珠交杂串起的手链,有的是细小的各色玉珠加以绳结编成的花色手链,有的手链则是以香木珠或是青花陶瓷珠,梅花陶瓷珠等配以如意结,凤尾结、斜卷结、雀头结等编串而成。
潘姨娘“哎呀”一声叫,一手拿起一株白纱制成含苞半开的栀子花,摸了摸,左看右看一下,道“小婶婶,你这绢花做得如此逼真,怕是下了真功夫的,真的舍得送给我们?”
崔姨娘似被她夸张的语气逗笑,喝茶喝的好好地呛了一下,连忙手掐着白丝帕掩在唇边,笑道,“你喜欢我还做,等再做满一匣子,就叫石榴送到你苑里。”
潘姨娘又从匣子里挑出一串五色玻璃珠串起的手链,瞄了眼她高鼓起的肚子,语带戏谑的道“不急,等你生了儿子,坐满了月子,我要拜你为师,学你这做绢花的独门手艺。小婶婶,你可要收我为徒啊”
潘姨娘标致的面上虽是带着笑靥,但她脸上的笑意却没达到眼底,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是深深的落寞。
霍青玉心里暗叹;潘姨娘一心想要个孩子,此时夹在她与崔姨娘两个孕妇之间,怕是触景伤情了。她明着是要学崔姨娘做绢花的手艺,暗着是为了打发寂寞时光吧。
很多事儿,可想可做却不可说破。
霍青玉从匣子里挑出两小朵并一起的粉色桃花,凑趣道“加上我,我也要拜师学艺,”
☆、第40章 柳叶桃花
三个姨娘,围着珠花绢花闲谈了一阵,崔姨娘邀两人去她房间看她几月来亲手做的几套婴儿衣,潘姨娘以赏花摘花回去插瓶为借口,婉拒了崔姨娘的邀请。
潘姨娘的婉拒正中崔姨娘下怀,于是,崔姨娘拉着霍青玉,缓步来到她独居的内室。
崔姨娘内室的布置,与她人一样,充满了诗情画意,处处可见江南女子的轻灵婉约。
霍青玉不能保证,霜二是否会藏在屋外窃听她两的谈话声,她一走进崔姨娘的内室,便走到屋中央的梨木圆桌旁背对着玻璃窗坐下。
她一坐下,便道“小婶婶,这里光线亮,你叫石榴将你做的孩子小衣拿到桌上给我看看吧”
崔姨娘急的想知道她葫芦里买着什么药,在石榴的搀扶下,坐到她对面后,一摆手,示意石榴去拿她做好的孩子衣来。
这时,桂花端着一壶新泡的杏仁茶走进内室,来到桌边。
霍青玉朝着身旁的夕颜,直接下令道“你且退下。”
夕颜瞄了崔姨娘一眼,慢吞吞的应了一声“是”
屏退夕颜,霍青玉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从立在桌边斟茶的桂花身上,流转到崔姨娘白俏俏的粉颜上。
眼能传情亦能传意,崔姨娘知她意,又一摆手,对着挂花与抱着一个桃色小包袱的石榴道,“你们且都退下吧。”
石榴将手上的小包袱轻放在桌上,与桂花应了一声“是”,两人双双福身退下。
“小婶婶,让我看看你做的婴儿衣,我的肚子也大了,我得跟你学两手,也做几套婴儿服备着。。。”霍青玉一手解开桃色包袱,一指伸进茶杯,醮着茶水在桌上快速的写道;我是被大公子强掳进府做妾。”
崔姨娘惊讶的“啊”了一声,在霍青玉眼神的示意下,快速的收起脸上的惊讶之色,妆模作样的拿起一套绣袖边绣着几片绿竹纹的柔白婴儿衣,道“刚出生的孩子皮肤娇嫩,贴身穿着衣物,得选好,质料不能粗糙或是结实,得选轻软些。。。”
霍青玉手指不停,醮着茶水继续写道“他在我身边安插了武艺高强的侍卫。。。”
不是霍青玉以眼神制止,崔姨娘的眼珠子差点转到窗外和门外的方向。
大房的大少爷,张府的长子嫡孙,她在中秋节的家宴上见过一回,她实在想不明白,那么个俊秀俊伦的男子,想要什么样的美女不行。他不顾伦理强夺自己三叔的小妾做自己的妾室,还安插了武艺高强的侍卫监管自己的妾室。。。崔姨娘的一双美眸凝到面前女子微微显怀的肚子上,想到大房子息空虚,无一子半女,青玉又不是心甘情愿做他妾室。。。这样一想,倒是合乎些常理,理解了几分。理解是理解了几分,可更多的疑问浮上心头,比如,青玉当初是怎么遇上大少爷?她的孩子怎么没了?大少爷怎么看上她的。。。最重要的是,青玉昨日未完的话,她从何时何处窃得三太太准备出手对付她的事,三太太会对她施以何种手段,去母留子?
崔姨娘同样一手拿着小衣,一指醮着茶水在桌上比划,单刀直入的问起关乎自己性命前程的大事“三太太准备怎么对付我?你要我帮你何事?”
谁也不知道,屋里的两个孕妇,一心两用,一边嘴上高声交谈的怎么做孩子衣服,一边却暗自以指醮着茶水,以文字代言,私下你来我往互换条件协商着。
屋外后苑,潘姨娘带着自己的丫鬟香草慢步花间,随手折下娇艳绽放的花枝。
憋了半响,两手空空的香草,忍不住的小声问道,“姨娘,你怎么不让奴婢帮你折花,这本是奴婢该做的活儿。”
潘姨娘斜瞥她一眼,道“为表小小心意,我亲手折这花儿,借花献佛,赠于青玉妹子回去插瓶。她怀着大房唯一的子嗣,母凭子贵,我多巴结她一些总不是坏事。”
姨娘的话,香草听着,觉得有些古怪,至于古怪在那里,她又说不出来。别看姨娘平日里和和气气,对谁都是脸上带笑,她侍候潘姨娘三年,却深知,姨娘心里苦,苦如黄连,常常夜里流泪到天明。姨娘偶尔打她几下发泄闷气,也不算重,忍一忍就过去了。因此,香草闭了嘴,不再发问,老实的跟在她后头,看她闲情颇浓,边赏花边折花,折了满满一怀的花枝。
过了半个时辰,三个姨娘又在后苑的六角亭相聚。
潘姨娘一见到霍青玉,便笑着将手里的花枝分了一半塞进她怀里,姐妹好的笑道,“青玉妹子,拿着,这些花都是我精挑细选亲手摘得,我们两人一人一半,回去插瓶。”
潘姨娘的速度太快,霍青玉沾了一手白色的黏粘粘的汁液。
这个潘姨娘,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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