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个得去问守宫门的侍卫大哥吧!”
说得也是。
泛离连忙谢过了这个给她提供了巨大帮助的小丫头,两人又朝着宫门外跑去。
如果真的有人利用水桶将皇后娘娘运出宫去,那问守门的侍卫们是最清楚的了。
又是新的一天,而每个日初,对于苏宫锦来说,都是一个新的开始。
她还差五十八天就可以回宫去见君墨了!
为了这个渴望,无论现在她受多大的苦她都觉得是幸福的。
季逐日依例将每日必给的丹药拿来给她吃,有的时候陪着她坐在沙滩上,一坐就是大半天或者一整天,有的时候和她闲聊一会,但更多的时候,只是看着她在海里游来游去,踩着浪花玩耍。
自己变成一条美人鱼的恐慌似乎已经开始过去了,因为有了新的期待,有了能变回人的希望,自己如今这美人鱼的模样反而不再令她害怕。
瞧,能够将大海当成陆地一般,尾巴摇来摇去的感觉也挺不错的。
你是好人还是坏人6
自己变成一条美人鱼的恐慌似乎已经开始过去了,因为有了新的期待,有了能变回人的希望,自己如今这美人鱼的模样反而不再令她害怕。
瞧,能够将大海当成陆地一般,尾巴摇来摇去的感觉也挺不错的。
“你在这儿好像越来越习惯了!”
季逐日依旧眯着眼,尔后和她插上一两句话。
“时间又过了一天了,很快两个月就要过去了,到时我就会变成人了呀,所以趁着现在,赶紧享受着美人鱼的人生。”
她支起下巴,让自己拉住季逐日的衣袖靠在岸边:“不知道海的中间会不会有王子沉船,这样我就可以将俊美的王子救上岸,然后和他发展一段既幸福又凄美的一见钟情故事……”
季逐日对她的奇思异想产生了兴趣,于是苏宫锦便将现代版的人鱼公主说给他听,当讲到美人鱼最后因为舍不得杀掉王子而变成泡沫之时,季逐日似乎被深深的震撼住了。
良久,他才一阵唏嘘:“想不到鲛人族里面,还有这么纯洁又纯情的鲛人。”
“当然啊!”苏宫锦理所当然的点头:“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那个王子,那个王子会令自己感觉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当然不愿意伤害他,甚至为了他,能够牺牲自己的性命……”
“你……”季逐日望着她,他想问,你有属于自己的王子了吗?
可是……他却不敢。
苏宫锦不甘示弱的拉扯着他:“夜州呢?那天我失控的状态一定吓着他了吧?真的是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变成只鱼,想想第一次看见还真是挺可怕的对不对?”
不会啊,他觉得挺可爱。
“哦对耶,说到夜州,你为什么将他留在你的身边不让他回来?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人耶!”
她叉起腰,尔后想起自己现在是只鱼,根本就没腰,又讪讪的放下手,改为推着在岸上假死的季逐日。
“季逐日,你到底是坏人还是好人啊?我真的有点看不明白耶!说你是好人吧,你差点害死君墨,又用那种卑鄙的手法抢我的夏夷草。说你是坏人吧……你如今又救我……”
她眯起眼,狐疑的瞪着以手为枕头睡得十分舒服的男人:“你说啊!你到底是为什么啦?”
久久不见回答,苏宫锦终于气馁的放弃,心中十分想要踹季逐日几脚出气,想想自己如今金光闪闪的尾巴……还是算了。
改为扯耳朵吧……他耳朵听不见……聋的……
“如果你敢动手,我就把你塞回海里,让你一辈子做鱼!”
像是洞悉了她的意图,季逐日突然睁开眼,那轻声细语的威逼也挺吓人的,苏宫锦只得作罢。
重新闭上眼,任凭阳光直射在他的身上,享受着被苏宫锦叽叽喳喳吵翻天的日子。
听着对岸飘飘渺渺的笛声,听着海浪拍打着岸崖的声音,这样的日子……
似乎还不错。
而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心灵那样美丽的美人鱼吗?
或许是有的。
他假寐的目光落在苏宫锦金色的鱼尾上,眼角尽是温暖的笑意。
哥哥,难道你不爱我吗?7
这是离火国百年难得一见的活人祭祀。
吉祥被呈大字型绑在祭台上,满朝文武大朝跪得浩浩荡荡占了祭台一大半,而坐在最上面的,正是朗目疏眉,神骨秀气飘萧的君墨,眸子刚中带冷深不见底。
在祭祀师念了祭词之后,只见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顿时乌云密布,空中闷雷低沉,雷声滚滚,不一会儿便下起了滂沱大雨,像是要将这个世界清洗干净一般,雨又急又大,瞬间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狂风暴雨之中。
那祭祀师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他是祭祀日宴国师,却没想到招来一场倾盆大雨。
几道闪电轰然劈在台上,顿时将台上跪着的众人吓得屁滚尿流,躲的躲,爬的爬,这场莫名的闪电真是太恐怖了。
君墨眯着眼睛望着天上的乌云,心下已经十分了然。
看来日枭真的已经瞒着女娲娘娘来到了这个世界,眼下正在给自己捣乱呢!
他站起来,一直走到那高高的祭台,指着那不断闪着亮光的虚空中喊道:“日枭,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肯罢手么?”
龙心儿听到了他的话,顿时惊疑不定的望着高空中的君墨,他竟然记得魔龙大人,这么说……他一直都有关于日宴的记忆……
可他为什么要装作完全不认识自己呢?
虚空中出现魔龙虚幻的身形,他低沉的笑声如同闷雷,击得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像是痴哑了一般,完全僵在半空之中,再也没有半分动作。
日枭这才化成人形,两道挺拔的身影对立着站在台上,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两种完全不同的气场,一个正义,一个邪恶。
“我的哥哥……你终于愿意醒过来了!”
“日枭!你罢手吧!”面对这个与自己同胞同体的兄弟,他有过怨恨,有过责备,甚至动过想要杀死他的念头,在他亲手将沉凡的魂魄捏碎打入万丈红尘,将她的记忆抛向深渊之时……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心渐渐沉淀,是爱是恨已经不重要了,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沉凡,然后……和她开开心心的过完这一生,他们只有这一辈子的时间了!
日枭走近他,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不解:“哥哥,虽然是我亲手将她杀死,可是……如今我又把她带回来了!你瞧,她一回来,你就愿意从冰封中清醒,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将自己无穷无尽的生命去换来和她度过这一世……”
他没有想到他费尽心机将苏宫锦从几千年后的未来带回来,却换来这种结果——他的哥哥,竟然抛弃永生不灭的灵魂,把自己弄到一个连凡人都不如的身体里面,日日忍受着万蚊钻心的痛苦,对那个女人仍不离不弃。
为什么?
值得吗?
那个女人,真的值得让他放弃重生的机会,只拥有一世的寿命,从此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哥哥,我们从出生便一直同体连心,应该永远和你在一起的,是我!而不是那个脆弱的女人!”
惊天一战8
“哥哥,我们从出生便一直同体连心,应该永远和你在一起的,是我!而不是那个脆弱的女人!”
他激烈的质问,君眸望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孔中出现的狰狞与不相信。
“日枭,你爱过一个人吗?”
在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是你愿意用一生去等待的。
你会让你为她哭,为她笑,为她牵肠挂肚,只在能让她开心,无论那事情有多么艰难或者多么幼稚都好,你都会愿意去做。
这世界上只要有她,你会觉得时间一点也不难过,只要有她在身边,什么荣华富贵、长生不老,都敌不过她一个微笑。
这样的一个人,你有吗?
“哥哥,难道……你不爱我吗?”他问完却又马上后悔了,日枭发现自己甚至不敢看他全是幸福的脸,他真怕……怕自己会忍不住出手抹杀他!
他绝对不允许自己最爱的哥哥,爱上了他以外的人!
谁也不能!
可是君墨的答案真的令他十分心碎,他说,他们只是兄弟,只有亲情,却永远不会有爱情……
这件事,他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可是……再一次听到的感觉,还是会让他想要毁灭眼前这一切!
“日枭,我不想再看着你错第二次,把锦儿还给我。”
他伸出手,在还未重蹈几千年前的覆辙之前,他希望自己可以阻止这一切悲剧的发生。
日枭摇摇头,他不要。
他不会允许他最爱的哥哥又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他不允许!
将苏宫锦带回这个时代,只是为了让她唤醒陷入沉睡中的哥哥,如今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她自然就要消失在他眼前!
“你把她怎么样了?”君墨焦急的追问,难道……
“来不及了!真的来不及了哥哥……”日枭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还是爱她多过于爱我,所以……她绝对绝对不能再活在这个世界上。我把她杀了!”
“不——”君墨的心在这一刻都碎了,他没有想到,悲剧竟然再一次在自己面前发生,而这个刽子手,竟然还是自己的亲弟弟!
这一次,他要替锦儿报仇!
“我杀了你,然后再下去陪锦儿!”
君墨激动的吼了出来,浑身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原本乌云密布、惊雷滚滚的天空此刻突然晴空万里,整个世界恢复了光明,而原先不能动弹的所有人像是瞬间恢复了所有的意识,看着站在祭台上一黑一黄的挺拔身影,纷纷惊愕不已。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上面站着的黑衣人是谁?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谁也不能说话,强大无比的气场压迫着在场每个人的神经,所有人都只能看,却失去了说与想的能力。
君墨在众人的眼中化成了一条威武飞舞的金龙朝着日枭扑过去,气势如虹,挟带着惊人的杀气。
日枭的眼中闪过一抹受伤的情绪,他没想到,哥哥竟然如此恨他,竟然释放灵魂中最后一点灵气来对付他,只为了那个该死的女人!
皇后娘娘被人运出了皇宫1
皇后娘娘被人运出了皇宫1
掌中凝聚起黑色的邪恶光芒,日枭犹豫不决的操控着那股不怀好意的气流,战斗因素激发了它巨大的能力,它叫嚣着,滚烫着,迫不及待的想要吞噬脆弱的生命。
他……是哥哥啊!
“动手吧!”只听见一声怒吼,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了一场无声的珠雨,隐约传来和谐的音符,像是要洗涤这世界所有的罪恶与哀伤,落在日枭的身上滋滋的响,从他身体里冒出一团团黑色的气雾。
这是怯恶雨……
哥哥竟然用他黑暗魔龙最大的克星来对付他……
心好痛,痛得快要室息!
他痛苦的大吼一声,放出黑雾抵御起无孔不入的怯恶雨,眼中闪过受伤、迟疑、不敢置信的情绪,修长的十指轻轻一抹,尽是满掌的血……
“哥哥……你真的要杀了我吗?”
身上的痛苦,竟远不及他那重重的一点头。
日枭的拳头握紧在一起,万般纠葛的情绪涌上心头,都不及此刻的心灰意冷。
他后退一步,再狂烈的怒火,也比不上他想要粉碎这个世界的心情!
他是多么的爱着哥哥啊!为了他,他费尽心机,历尽千辛万苦才将那个女人带回来,可是……
只是因为那个女人不在了,他的哥哥疯狂到要杀死自己的亲弟弟……当年他亲手将沉凡的魂魄捏碎,他也不曾对他起了杀心啊!
“哥……”眼角有不易察觉的晶莹滑落,他负气般抹去不听话的泪花,翻滚的邪恶张牙舞爪,天空忽明忽暗,蕴量着即将而来的一场恶斗。
“轰——”君墨化成的金龙举起前爪,狠狠的扫向日枭站立的方向。
日枭利落的闪过,他收势不住的力道击在祭台的一根石柱上,只得“砰”的一声,整个祭台下一瞬间塌了一半。
君墨连忙祭起了法器,那些破碎的石块在半空中便化为了粉沫,在空中飘飘扬扬的落在人的头上,所有人都像裹了一层灰雾。
“日枭,我再问你一次,锦儿究竟在哪儿?”
日枭定定的看了他好久,终于颓丧的叹了口气:“她……”
他正欲说些什么,却听见下面有两名宫女打扮的少女拼命的边跑边喊:“皇上……皇上……我们找到皇后娘娘的下落了!”
君墨心一喜,顿时俯身冲了下去,泛离和吉祥只觉得眼前一黑,一条庞大威武的金龙冲到了她们面前,巨大的嘴巴一张一合:“锦儿在哪里?”
吉祥眼睛翻了翻,晕倒在地上。
泛离也脸色苍白的看着他,若不是心中有股信念一直在支撑着她,她也早就倒在地上去了。
她嗫嚅着,不确定的盯着金龙:“您是皇上……”
君墨一惊,这才发现自己还是元神的状态,泛离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一脸焦急的君墨便出现在她的眼前:“快说!锦儿现在在哪儿?”
锦儿没死!这个惊人的消息冲击进他的脑海里,连呼吸间都是欢快的气息。
只要不死,无论你们怎?。
只要不死,无论你们怎么样2
锦儿没死!这个惊人的消息冲击进他的脑海里,连呼吸间都是欢快的气息。
“是!皇后娘娘是被人运出了皇宫。”
泛离一一说来,从她初步怀疑歹人是利用运送鱼的木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皇后娘娘偷渡出宫,一直到她去到御膳房查探,果然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我们跑到侍卫那里,有人说,御膳房三天前的一个早上,的确运送过一批木桶出去,而且更奇怪的是,那个运送木桶的渔妇特别年轻漂亮,为此林侍卫大哥正欲细查的时候,夜州出现了!”
夜州?
听到这个名字,君墨心中十分震惊,自从夜夜州与苏宫锦为了他去大荒寻求夏夷草之后便再没有回来过,如今突然出现……
难道就是他挟持了苏宫锦?
“那名林侍卫说,他们本来怀疑那些木桶里会不会藏着人,可夜州一出现,便支开了侍卫们,自己与那漂亮的渔妇驾着那马车出了城。”
想象着当朝的情景,君墨揣侧了半响,得出一个结论:“即使夜州不是挟持锦儿的主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是他带走了锦儿。”
“皇上……”
泛离的视线游离在众人中间,仔仔细细的扫过每个人的脸,最后……落在了龙心儿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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