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爱美人妾爱钱》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君爱美人妾爱钱- 第10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天顺帝下了三道圣旨,第一道圣旨,加封言庭羲为太子少保,众将皆有封赏;第二道圣旨,任命言庭戏为正使,杨贽、郑衍和谢柘为副使,与瓦刺共商议和事项;第三道圣旨,是对言庭羲先斩后奏,派兵帮助女真平乱之事的既往不咎。

言庭羲接了旨,就留在大帐内和杨贽三人商量议和的事。

何轻语睡醒,抬手揉揉双眼,伸个懒腰,起身唤绮儿进来伺候。绮儿端来热水侍候她洗漱,然后换上崭新的粉紫绣芍药绒面出风毛对襟长袄子,金黄镶边白绸绣金竹叶立领褂手和深紫马面裙,端庄雅致。

何轻语打量身上的衣服,诧异地问道: “这套衣裳是哪来的?”

“是太妃让郑大人从京里带过来的。”绮儿道。

“郑衍到军营了吗?”

“巳时就到了,同行的还有杨小候爷和谢大人。”绮儿为何轻语挽了个百合髻,插上了一对点翠镶红玛瑙凤头步摇,银鎏金五翅镶宝珠丹凤簪和赤金点翠蝴蝶,耳边戴着金丝垂珠水滴长耳坠。

“绮儿。”何轻语伸手把那对凤头步摇拔了下来,“我在军营,不是在南京,不用戴这么多首饰在脑袋上。”

“王爷设午宴款待小候爷他们,主子不打扮漂亮点怎么行?”绮儿又把凤头步摇又重新插好,“主子,把华胜也戴上吧!”

“不要了,天气好冷,贴在额头上凉冰冰的。”何轻语找理由拒绝。

绮儿想想也是,就没有坚持。何轻语喝了一碗参汤,穿上大红色孤裘斗篷,笼上手炉,袅袅婷婷地往大帐走去。雪雨虽停,寒意不减,带着湿气的凛冽北风,吹到脸上,如刀剜般生疼。远远的看到四个人从帐篷里走了出来,何轻语眸中一亮,好一幅赏心悦目的图画。身穿玄袍的言庭羲,俊逸不凡;身穿紫袍的杨贽,贵气优雅;身

穿青衫的郑衍,文质彬彬;身穿蓝衫的谢柘,温润如玉。四个各有特色的男人,皆是人中龙凤,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瞩目的焦点。

四人看到走过来的何轻语,不约而同地伫足不前,表情各异。何轻语上前见礼,明眸流转间,华丽无限,唇边笑靥,如鲜花绽放,先向郑衍道谢,然后对谢柘道:“柘三哥,好久不见。”

谢柘眼中百绪一瞬而过,扬唇微笑,温和的语气一如往昔,“是,我们许久未见,语妹妹好吗?”

这旧日的称呼,让言庭羲眸底染上一株恼意,抿紧唇角。杨贽斜眼看着言庭羲,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郑衍似乎没有觉案这其中的暗潮,面色不改,道:“语姐姐,老祖宗听到你在途中遇袭受伤,很是担忧。”

何轻语向郑衍投去感激她一瞥,道:“语儿真是不孝,让外祖母担忧。如今语儿重伤巳愈,待回到京中再去给外祖母请罪。”

听到谢柘的称呼,何轻语已知不妥,郑衍以妹婿的身份出言化解,让那个称呼显的不是那么突兀,只可惜言庭羲却不这么认为,不等他们再有所交谈,道: “娘子,你重伤刚愈,别站在风口上,栽送你回帐休息。”

言庭羲边说边上前揽住何轻语的肩,不等她出言反对,就强行将她带走。一进帐篷,言庭羲就松开手,看也不看何轻语,转身一言不发地又走了出去。

何轻语愣了一下,抚额叹气,就一个普普通通的称呼而巳,他需要这么生气和介意吗?

午宴,小器、占有欲强的言庭羲不肯让何轻语和谢柘见面,她没有去大帐赴宴,斜靠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六酱》翻看,可心思全不在书上,惦记着火炉上醅着的桃花酒,闻着阵阵酒香,咽着口水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这是沈先生特意让郑大人带来送给主子的,主子想饮几杯都行。”绮儿不惧壶柄烫手,直接将酒壶从热水提出,满满斟上了一盏,奉到何轻语面前。

何轻语接过酒盏,先闻味道,酒香扑鼻,浅啜一口,甘醇的温酒暖胃暖身,惬意地眯着眼,道:“对酒当歌,人生……”

“干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粮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杜鼓。凭雅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大帐那边传来嘹亮的歌声,唱的是辛弃疾的《永遇乐》。

“主子,这下要酒有酒,要歌有歌。”廿二笑道。

何轻语笑笑,仰首饮尽杯中酒。

绮儿道:“主子,慢些饮,喝太急容易伤身。”

“不妨事。”何轻语仗着几分酒量,提壶自酌自饮。大帐那边唱罢《永遇乐》,又唱起苏轼的《念奴娇》,皆是豪迈之音。

一壶酒喝去大半,何轻语脸染上徘色,眸光迷离,添了几分醉意,听大帐那边的歌声己止,摇晃着站起身来,“我们也来唱一首好不好?”

“好。”绮儿和甘二不愿扫她兴。

“路遥遥行遍万里山河,会知心能有几个?刀剑里笑看风云变色,谁胜谁负谁晓得。浪滔滔数尽悲欢离合,放得下能有几个?邀清风明月对酒当歌,醉三分悠然自得。不管今夕身处于何方,酒入肠豪恃万丈。尽管世俗仍笑我痴狂,恩或怨都由我扛。天苍苍豪情气壮山河,得与失又算什么?刀剑里笑看凤云变色,我行我素我自乐,人匆匆犹如红尘过客,名和利又算什么?邀清风明月对酒当歌,醉一回人生几何!”何轻语触动心弦,眼中泛起氤氲,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绮儿担心地上前扶住步伐凌乱的何轻悟,将她扶回榻上,“主子,休息一会吧!”

何轻语酒意上涌,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四章

何轻语醒来时,天色已暗,帐内烛光如豆,静悄悄的,只是床榻上多了个男人。借着昏暗的烛光打量身旁熟睡的男人,满脸通红,一身酒气,蹙眉轻叹,这人到底喝了多少酒?小心地扯出被他压在身下的裙摆,趿鞋起身下榻。

“你要去哪里?”言庭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醒了。”何轻语回头,见拥被坐起的言庭羲两眼通红,“喝醒酒汤没有?”

“不喝,我又没醉。“言庭羲逞强,”喝醉的是那三个小子,他们才要喝醒酒汤。”

“你是起来用膳呢,还是再睡会?”何轻语问道。

“我再睡会。“言庭羲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外面在下雪,你别到处乱跑。”

何轻语愕然,他是帕她去看谢柘吗?啼笑皆非看了他一眼,撇撇嘴,道:“这大晚上的,我能去哪?”

“大白天也不能到处乱跑。”言庭羲闷闷地道。

对言庭羲这种幼稚的乱吃醋行为,何轻语很是无语,懒得搭理他,径直走了出去,叫人去传晚膳。王爷王妃都没用晚膳,这伙房的火就一直没敢停,吃食都预备着,不过片刻就送了进来。用过晚膳,何轻语在帐篷里踱步消食。

“主子,热水已备好,是现在送进来吗?”绮儿轻声问道。

何轻语瞄了眼屏风后面,言庭羲在睡觉,把他叫醒,让他回避,似乎不太好,想了想,道:“送进来吧!”

两个士兵把满是热水的木桶抬了进来,绕到屏风后将木桶稳稳放下,行礼退了出去。绮儿在木桶里洒上花瓣,甘二将干净的中衣放在一旁,悄声退了出去,守在帐外。

“王爷?言庭羲?”何轻语试探地轻声唤道。

言庭羲侧卧在榻上,没才应声,见他是真的睡着了,何轻语放心地宽衣入浴。整个身子泡进散发着淡淡梅花清香的温水里,舒适地闭上眼睛,靠在浴桶边,满足地发出一声轻叹。

“娘子,让为夫伺候你林浴可好?”言庭羲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带着酒味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

何轻语惊地睁开双眼,双手下意识地抱住胸,恼怒地指控道:“你装睡!”

“娘子很美,无须遮掩。”言庭羲勾起唇角,轻薄地笑着,迅速地脱下中衣,他身下的灼热,早巳整装待发。何轻语红着脸侧开目光,不敢去看他健硕的身体。

何轻语娇羞的模样,取悦了言庭羲,他眸色渐浓,抬腿跨进浴桶,随着他进入,水和花瓣漫出桶沿。何轻语无处可藏,又不敢当着他的面站起来,扰豫间,他火热的身躯已然靠了上来,俯首在她颈间轻啮。

“不要。”何轻语抓住他的手,气息不稳地道。

“你要的,娘子。”言庭羲一手托着她的后颈,垂首吻住她的唇,另一只手伸进她并紧的两腿之间。

“你还没用膳,你先用膳好不好?” 何轻语垂死挣扎,拭图让男人离开。

“娘子比膳食可口。”言庭羲不为所动,用行动证实他的说法,挑何轻语身上细嫩敏感的她方咬了下去,麻麻的感觉,让何轻语不由自主地颤栗,红唇微启,逸出细碎的娇吟声。

浴桶的水随着他们的动作洒了一地,任谁都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云雨歇,水惭凉,言庭羲不急着穿衣,跨出浴桶,回身把何轻语从水中捞起来,细细她帮她把身上的水拭干,给她穿上干净的衣裳,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盖上锦被,再不慌不忙地穿好衣服,把浴桶提了出去。

在寒冷的冬天欢爱是要付出代价的,第二大早上,何轻语躺在床上.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发冷,把锦被裹的严实。言庭羲把鲁军医拖来为她诊脉,鲁军医说她感染风寒。

何轻语一听这话,气恼,明明是两个人一起泡在水里,为什么就她一人生病,他为什么就没事?

言庭羲打发走鲁军医,在床边坐下,摸着她的滚烫的额头,轻声问道:“除了头痛,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怎么会生病?”何轻语恨恨地瞪着他,虚弱地嚷道。

言庭羲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笑,“是我不好,你别说这么多话,好好休息。”

一会绮儿端着药进来,何轻语挣扎着想要坐起,言庭羲伸手将她抱起,让她倚靠在他怀里,从绮儿手上接过药来说是要喂她。

言庭羲盛起一勺递到何轻语嘴边,何轻语嘟嘟嘴,凑过去喝,又苦又涩,一张小脸皱成一团,“好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言庭羲又盛起一勺,“乖,把药喝了,病才能好。”

喝了三口,何轻语实在受不了这种凌迟的痛苦,伸手夺过药碗,抬头咕咚咕终一口气把药喝了下去。

“苦死我了!”何轻语接过绮儿递过来的松子糖,含在嘴里,总算把那苦味给压了下去。

言庭羲扶她躺下,给她盖上锦被,道:“好好睡一觉,发个汗,明天就会好的。”

“嗯。”何轻语闭上眼睛,渐渐睡去。言庭羲并没有离去,静静地坐在床边,守着何轻悟。

知道何轻语生病,杨贽、郑衍和谢柘过来探望,言庭羲客气地道谢。男女有别,谢柘不能到何轻语床边问候,看了眼屏风,眸底的忧色尽现,沉默地退出帐篷。

郑衍跟在谢柘后面退了出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子建,陪我下盘棋。”

谢柘看了他一眼,道:“好。”

杨贽从帐篷里走了出来,看着渐行渐远的两道背影,眯了眯眼,精光闪过。

午时停了雪,瓦刺的费哈罗亲王派使臣前来递交国书和送络言庭羲等人的礼物,定下明日到虎头镇外议和,两国各带兵六百,护卫亲兵以两百人为限,可带刀剑护身,不能带弩弓。这些事,言庭羲一概不理,全交给杨贽三人,他守在何轻语床边,寸步不离。

何轻语一觉醒来,已过了申时,烧退了下来,头疼稍减,只是全身还是没有力气,哑着嗓子喊道:“绮儿。”

“语儿。”言庭羲从床位冒了出来,“你哪里不舒服?”

“我没不舒服,你去叫绮儿进来。”何轻语坐起身来道。

“不用叫绮儿,我来就行了。”言庭羲扯起锦被包着她,“你是不是要喝水?还是饿了,想吃东西?”

“哎呀,我。”何轻语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我要净手。”

言庭羲愣了一下,道:“我抱你过去。”

“不要,你还是叫绮儿进来帮我吧。”何轻语不愿意。

言庭羲不容分说,抱起她走到小隔间,小心地把她放下,道:“我就在外面,你好了叫我。”

何轻语赶紧解决好问题,又在旁边的木盆里洗了洗手,喊他:“言庭羲,我好了。”

言庭羲进来,重新将她抱回床上,摸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不烫了,你想不想吃点什么?”

“生病了,除了喝粥,还能吃什么呀?”何轻语撅嘴。

“等你病好了,我打野味烤给你吃。”言庭羲柔声哄她。

“你会烤吗?” 何轻语鄙夷地问道。

“你不要小瞧我,我的手艺很好,会让你垂涎。”言庭羲大言不惭,用锦被将何轻语包成粽子,“我端粥过来给你喝,你别乱动。”

无法动弹的何轻悟乖乖地点了点头,等了一会,言庭羲就把白粥端了进来。白粥的味道恰到好处,软而不腻,清而不淡。言庭羲喂何轻语喝完粥,扶她躺下。

何轻语浅笑道:“没事了,你去忙吧,我继续睡觉。”

“我没事要忙。”言庭羲帮她掖好被角,没有告诉她,明天他要去虎头镇和瓦刺钦差议和,会有好几天不在营中。

黄昏,寒风夹着雪花漫天飞舞,雪势极大,枯枝负荷不了积雪的重量,咔嚓一声断裂,在寂静的夜里传的极远,大雪整整下了一夜,到天明方停,雪积了厚厚的一层。言庭羲悄悄起身离去,吩咐绮儿好好照顾何轻语,便和杨贽等人去了虎头镇。

两国正使副使及随从进入镇衙内,言庭系一行坐在东首,费哈罗等一行坐在西首。四天后,唇枪舌战,武力威慑,总算谈妥条款。因大汉是战胜国,这次的议和,大汉占了极大的便宜,不但比战前多了四座城池,赔银三千万两,还定下三年一贡。

“怎么站在外边等,万一着凉又病倒了怎么办?”远远地就看到了站在营门外的何轻悟,言庭羲催马上前,在她面前翻身下马,皱眉轻声责备她,顺手把斗篷的兜帽给她戴上。

“我才没那么弱不禁风。”何轻语撅嘴,她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生病,这次生病也是拜他所赐。

“是,我家娘子很强壮。”言庭羲一边哄她,一边将她带回了营帐。

这天下午,去女真平乱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