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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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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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不只是山下村,我想,用不了多久,旁边的村子里也有有人过来求学的。”
  “嚯!这么多人啊!”安逸放下手里的食物和筷子,他出身书香门第,从小耳濡目染的都是行住坐卧的规矩,已经很自然的就能做到食不言寝不语的。
  如今面对的苏夏至说话,他便停止了进食。
  “你还是先吃饭吧,我有事和小安子说。”学堂的事是可以慢慢去做的,而有些事是必须马上就安排好的。
  苏夏至做事还如同她上一世一样,讲究个轻重缓急。
  “主子,您说吧。”
  “小安子?他是小安子我不就成了大安子了?我怎么听着这么难听啊。”安逸看着苏夏至嘀咕道。
  “你快吃饭吧,人家小安子才几岁啊,你都多大岁数了?好意思和人家排着么!还大安子?你看看瘦不拉几的模样,大排骨还差不多!”
  苏夏至横了他一眼,噎得安逸没了话,只能拿起半个饼子堵住了自己的嘴。
  小厮听见旧主子被新主子一顿的抢白也不好插嘴,只能两手揪着袍子揉搓着。
  “这袍子太难看了,你是多怕冷啊,穿的这么厚!”小厮的身子还未完全长成,如今身上套了这么一件年岁大的人才会穿的样式的棉袍,就显得过于的暮气沉沉了。
  “我们原来住的那个屋子墙皮太薄,屋里又没有火盆,不穿厚点人都得冻病了。”袍子是安逸挑的,当时守诚就说太难看,他只怕守诚身上冷,至于别的,安逸确实没想过。
  见他不老老实实的吃饭居然又插了嘴,苏夏至不禁扭过头去细细的打量起安逸来,这一细看才发现这厮竟满脸都是已经快好了的小伤口。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苏夏至皱了眉。
  教书先生不同于旁的,怎么也得讲究个穿戴干净样貌清爽,现在安逸这脸细看之下花瓜似的,也难怪她预计上午应该能收十来个孩子,而最后才收了五个!
  “我媳妇抓的。”说起脸上的伤,安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看着满脸臊得红苹果似的小厮,笑嘻嘻的说道。
  真不要脸!苏夏至在心中暗骂了一声之后终是面无表情的说道:“这话也就到我这里了,安先生,你现在是教书先生了,不能张嘴闭嘴的什么都说。”
  “那我说什么?”安逸莫名其妙的瞅着苏夏至。
  “你可以说你的脸痒痒,自己在墙上蹭的!反正你脸皮也厚!”苏夏至慢悠悠地说道。
  “呵呵!”安逸被她说的心里一堵,随即马上就又恢复了常态:“成,您现在是我的东家,您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只要您对我家守诚好点就成!”
  两个主子互相看着不顺眼,小厮夹在中间很为难。
  好在两个主子都不愿意为难他,因此见安逸说话服了软,苏夏至便不再废话:“写个书目吧,孩子们开蒙该学什么书,你把书名写下来,明儿我去平县就买回来了。”
  “到时候,你要和孩子们说好,爱惜这些书,等他们学会了,别的孩子还是可以用的。”
  过去书籍算是比较贵重的东西,除了读书人,一般的人家一年也就买本官府出的黄历,鲜少有人会去买本书看的。
  一本书,反复的利用,可以让几个孩子受益,这女人的点子当真不错!安逸暗暗地点了头,心里对苏夏至也是佩服的。
  “我等下就写。”他开口应道。
  “嗯。”苏夏至又转头对小厮说道:“把你登记的账册拿来给我瞅瞅。”
  “是。”小厮听了她的话连忙跑去了旁边的屋子,片刻之后便捧着账册和才收的束脩银子走了进来。
  苏夏至接了账册打开,只有半页的内容,倒是记的清清楚楚,而且每笔交来的束脩后面还按了手印!
  “有人教过你?”苏夏至抬头看着他问道。
  “过去在平县的时候,我与公子也曾在安府的别院住过一段日子,那时府里的一应开销进账便都是我记录的,这些都是跟安府的账房先生学的。”小厮轻声回道。
  “难怪了。”苏夏至合起账册对他说道:“以后你还做这个。”
  “记账?”小厮追问道。
  “先记账吧,跟着我熟悉一下咱这里的情况。刚才我才买回了一些物品,如今都在院子里堆着,等六婶子她们向你报了数目,你在看着她们入库。”
  “哦,西屋现在就当库房用着,以后她们做饭用的食材,你也要记下的。”
  “是。”小厮认真的听着苏夏至说的每一句话,最后点头应道。
  “外面我会把你记账的事告诉大伙儿,你好好干,多用点心,为我把住了家,就像你今儿早晨搬家那样的,多替我算计着。”
  山下村如今半个村子的人都在靠着自己吃饭,一切都要精打细算才行,所以小厮的作用是非常重要的。
  怕他不知道自己担得责任有多重,苏夏至特意又嘱咐了他:“过日子,精打细算才能长久……”
  “是。”小厮把她的话都听到了心里,自然明白她说话的意思,没想到自己一来主子便把这么重的担子交个了自己,小厮接得诚惶诚恐!
  他告诉自己:主子现在是把你当人看呢,你可一定得干出个人样来,不能丢主子的脸!
  “快去吃饭吧,凉了就让六婶子给你热热。”说完了话,苏夏至站了起来:“明早吃了早饭和我去平县。”
  “去平县?!”安逸和小厮异口同声的开了口。
  对于他们来说,有着安怀远的平县是万万去不得的,因为赶他们出安府的时候安老爷说了:“别让我在眼前见到你们……滚得越远越好!”
  “是怕安举人?”已经走到门口的苏夏至手扶着门框问道。
  “小小姐也警告过我的,说让我和公子走的远远的,不要惹老爷生气,否则她就会对我们不客气……”想起被赶出安府时挨得那一顿板子,小厮现在还心有余悸,说话都不禁哆嗦了。
  “呵呵!”苏夏至轻笑一声:“你现在我闵家的人,我倒要看看那个烂酸梅凭什么敢动你!”
  原本小厮不提安静还好,偏偏这个小青梅就是苏夏至心里最搁不下的人,尤其是凭着女人的直觉,她发现安静对秀才很有点意思之后,她便看安静更加的不顺眼!
  “我在平县的夫子街买了几间门脸,还未曾去看过,明儿咱们就去那里。”清清冷冷的撂下一句话,苏夏至挺胸抬头的走了出去,如同一只斗鸡一般!
  安逸与小厮直勾勾的看着她气汹汹地走了出去,两个人才对视了一眼:“夫子街,不就是老爷开书院的那条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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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往而深

  从学堂的院子走回自己家没多远,苏夏至满脑子都是那个年轻貌美的小青梅!
  若论心胸,苏夏至自认不是个小肚子鸡肠子的人。但这也得分遇到什么事儿。
  但凡有人对秀才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她都会瞅着这个人别扭,那种心情想掩饰都难,更别说她就从来没有掩饰过对安静的厌恶之情,哪怕是面对的闵岚笙也会如此!
  气壮山河大刀阔斧地上了自家的台阶,院子里传来娇娇和闵青兰说话的声音:“舅母就快回来了,我等舅母回来再吃……”
  与人打架的气势就被小丫头的一句话给泄了气势,站在院门外,苏夏至立了一会儿才敲了门:“娇娇,开门……”
  “娘,是舅母回来了!”一阵小跑的声音由远及近,后院还传来几声狗叫声,看来猫小白还被拴在后面。
  狗通人性,养长了似乎都和主人一个脾气。闵青兰回来时候也不短了,猫小白总不能友好的对她,尤其是没人的时候,它便趴在东屋门口,只要闵青兰从屋里一出来,它便做出一副恶犬的姿态,口中呜呜着像是随时准备扑上去!
  因此在苏夏至和闵岚笙不在家的时候,闵青兰就让娇娇把猫小白关进后院的小厨房里。
  说来也奇怪,猫小白看不上闵青兰,对娇娇倒是分外的友好,膘肥体壮的它跟在小丫头的身后一直是温顺的。
  闵青兰也不知道自己是咋得罪了家里的狗,反正就是挺怕它。
  “舅母,您回来了!”院门应声而开,才够到门闩的小丫头双手拉着门板,还踮着脚尖。
  “回来啦,娇娇在家乖了嘛,有没有想我?”弯下腰,毫不费力的抱起她,苏夏至抬腿进了院子。
  “快下来,你舅母现在身子重,别累着她!”闵青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腰上还系着围裙,看样子是在煮饭。
  “不打紧,她才有多重。”苏夏至说着话单手关了房门落了门闩:“现在秀才不在家,平日里就咱们几个女人,还是要把猫小白放出来,它看家是把好手。”
  小黑狗现在已经长成了大黑狗,再加上苏夏至喂得精心,如今的猫小白是一只披着黑亮长毛的凶狠凌厉的恶犬,看见它的人没几个不腿软的。
  “我……有点怕它。”闵青兰当着闺女说怕家里的狗,也觉得有些脸红。
  “没事,它很聪明。等着我给你们正式的引荐一下就好了。”走进厨房,一眼看见小饭桌上摆着的一盆子煮的乱糟糟的汤菜,苏夏至顿时就没了胃口。
  她实在是不爱吃闵青兰煮的这种堪比猪食似的食物。
  “我做饭的手艺不如你,将就着吃一口吧。”最近吃惯了弟妹做的饭食,闵青兰深深的知道自己的厨艺与苏夏至之间天差地别的距离。
  可弟妹作为一个女人,每天还要抛头露面的挣钱养家,她带着两个孩子在家天天吃白食也太说不过去了。
  “咱以后这样,我在家的时候做饭的归我,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也别起火了,就到学堂那边端些吃食回来,刚才我尝了尝,六婶子和春水娘煮的猪肉炖白菜味道不赖。”
  苏夏至把孩子放下,舀了半瓢热水洗了手。
  “这倒挺好!”闵青兰一听这法子倒是不错。
  可才说了好,她又觉得自己得站到那么多人面前去才能把饭菜端回来,心里又发了憷:“要不,算了吧,你不回来也就是我和娇娇吃饭,随便煮一些,也不算麻烦。”
  擦干手上的水份,苏夏至到碗柜前拿了碗筷出来,扭头看了看闵青兰的脸色,猜想她准是不愿意出去见人。
  “就这么定了。”苏夏至慢慢地坐在了小板凳上,把手里的碗筷摆好,示意闵青兰母女也坐下吃饭:“以后我再出门就给六婶子留个话,让她们做好了饭给你送过来。”
  “嗯。”闵青兰轻声应了,感激地看了弟妹一眼,觉着她特别的懂事。
  硬着头皮吃了半碗菜饭,苏夏至先回了屋。明天要去平县看看买的那几间门脸房,她得先准备好房契。
  万一那几间房子的封条还未撤去,就得拿着房契到衙门里走一趟了。
  打开衣柜,望着里面空了半下的格子,苏夏至还是有些无所适从。
  柜子里少了的是秀才的衣物,而她是少了那个贴心人的守护。
  “真是没使用啊……”摇摇头,咬牙鄙视了自己一把之后,苏夏至从一件卷着的衣服里摸出了那只装着贵重财物的袋子。
  撩着门帘看见外屋的房门已经闩好,她才盘腿坐在炕上,把袋子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几章崭新的银票被叠好放在了一边,家里有多少钱,每月花了多少银子,苏夏至从来都是记账的,因此不用数,她也能马上说出袋子里银票的数目。
  房契和地契是厚厚的一大卷子,她小心的打开,一张一张的过目,随即视线模糊,忍了多日的泪水终于决堤……
  这些房契地契当初在过手的时候都是闵岚笙和赵主簿去办的,而苏夏至当时则回家去取银子,并未看到全过程。
  后来她也是急吼吼地在一堆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而已,因为信任秀才,签字的时候她都未看内容。
  还记得惊闻自己有孕的时候,还和秀才发了脾气,当时他就是拿来这些东西出来哄自己的,只可惜当时她全部的心情都被一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占满,她还是没有细看。
  如今她才知道,原来这些房契地契上写的都是她的大名——苏夏至,闵苏氏!
  秀才就是那么不言不语的,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过到了她的名下。
  过去的女子,嫁了人,便成了浮萍。
  以后生活的好坏都要看着夫家和丈夫的脸色了。
  而秀才则是给了苏夏至最最坚实的依靠,他甚至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的毫不设防地呵护着她……
  有了金钱傍身的女子也许会过的锦衣玉食,再不为以后的生活而发愁。而有了丈夫全身心的爱恋的女子才是最最的幸福的!
  尽管此刻闵岚笙与苏夏至隔了遥远的距离,可苏夏至依然觉得幸福与温暖……
  即便是落泪,那也是幸福的泪水……
  “秀才,你这个混蛋,对我这么好!我都想死你了……没有你我睡觉都睡不安稳……等你回来,我一定把你扒光了抱着大睡三天……呜呜……”
  苏夏至抱着闵岚笙睡得那只枕头恶狠狠哭道,而那些房契地契则凌乱的散在炕上,甚至落在地上。
  不重要,这都不重要!
  现在苏夏至发了疯似的想闵岚笙,只想他能快点回来,好让自己能痛痛快快的‘欺负’……
  日子一天天的过,她一点点的依赖上了他,怎么就这样的依赖上了一个男人呢?苏夏至自己都说不清。
  而思念,此刻正如毒蛇一样的缠上了她,让苏夏至不能自己。
  想念,真的好痛苦。
  可爱他,真的好幸福。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
  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苏夏至破天荒的睡了闵岚笙走后的第一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便精神抖擞的带着哆哆嗦嗦的小厮上了去平县的骡车。
  “主子。”见苏夏至的眼睛正盯着车厢外倒退而过的光秃秃的树木发呆,小厮试探着叫了一声。
  苏夏至身子未动,只把视线移向坐在侧面的他。
  “老爷的书院就在夫子街上。”小厮低了头,小声说道。
  “你偷东西了?”苏夏至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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