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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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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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步走出了屋子,回手关了门,还没出院子的他又垂头丧气起来:“没用的!那个不要脸的说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有气无力的逡巡到院门口,闵秀才有了主意了:“管你在外面如何的拍门叫门,本公子就是不开,一个门里,一个门外,你能奈我何?就算是街坊邻里见到,也只会说那个女子不守妇道,我也不怕和她纠缠不清了!”
  躬身,撅着屁股趴在门缝上往外偷窥,闵秀才轻松极了:“呵呵,傻子还未到啊,今天比昨天晚了呢。”
  “想我了?”梦魇一般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从身后响起,闵岚笙顿时身子僵直,脑袋‘嗡’地一下,吓得差点坐地上!
  看了看关得严实的门闩又看了看立在身后笑眯眯的女子,闵岚笙嘶声问道:“你是如何进来的?”
  “走后门啊,咱家不是有个后门吗。”苏姑娘身上都是土,倒像是从土里钻出来的,她一边说话一边拍打着衣裙,暴土扬长,妖怪出场也不过如此了……
  闵岚笙糊涂了,自己在这院子里住了快二十年了,怎么就不知道他家还有个后门呢?
  随即看着她这一身土,马上又明白过来:后墙年久失修,去年夏天连阴天的时候便塌了一个豁口,这傻子一定是翻墙进来的!
  “嗳!”苏夏至抬眼瞟着身前的美人,越看越觉得漂亮:“我都为你爬墙了,你感不感动?”
  “怎么没把你摔死呢!”闵秀才咬牙切齿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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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死缠滥打

  苏夏至歪着脑袋斜睨着闵岚笙,整个人看着都很不正经。
  “你啊……”在狠狠地盯了他几眼之后,她摇着头朝着水井走去。只觉得对方撅着粉唇急赤白脸的样子很有趣,就像是情侣间拌了嘴,女孩子在强词夺理撒娇一般。
  而闵岚笙也在暗暗的奇怪,方才这个女子没有爬墙进来的时候,自己一直在心惊肉跳地怕她出现,如今她就在自家的院子里晃悠,自己倒没觉得有多可怕。
  甚至……有种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破罐子破摔地念头……
  如同被判了死刑等着行刑的罪犯,最使他恐惧的不是死亡,而是等待大刀落下之前的那段时间。
  现如今‘苏大刀’已经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眼前,并且刚用过闵岚笙早晨用过的木盆洗过脸,目前正在用他的擦脸布巾掸着衣裙上的灰土。
  闵岚笙竟不可思议地觉着自己心里踏实了。
  一抬头,看见闵美人正瞪着幽黑如深潭似的眼眸带着探寻的目光审视着自己,白皙的脸上,两边的眼窝处都挂着一片明显的黛色。
  “这么想我?”苏夏至抿嘴儿对面带狐疑的闵岚笙露出一个微笑:“寤寐思服辗转反侧了一夜,你都想我什么了?”
  闵秀才眼神飘忽了一下,眉头拧得更深。
  见他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苏姑娘也不害臊,就由着他看。自己则转身泼了木盆里的水,又换了些新的,然后弯腰在井边上投布巾。
  “为什么?”闵岚笙在脑子里百转千回地想了半天,还是摸不透这个女人,只好开口问道。
  “喂小米……”泼了水,苏夏至把布巾拧干抖开搭在木盆边上然后转过身子面对着他:“你这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我该如何回答?”
  “我的意思是,你天天走这么远的路,又是煮饭又是爬墙的,到底为什么?”闵岚笙最初以为自己只是遇到了一个花痴,这样的女人他见的多了,早已习惯。
  可前后把她的话想了个遍后,他迷茫了。
  “我瞅你漂亮。”走了二十多里路又爬了墙头的苏夏至身上已经见了汗,用凉水这么一激又冷又热的感觉很不舒服,她打了个冷战,往四周一看,又接了一句:“还瞅着你家有钱!”
  闵家的日子一直过得紧吧,房子早就破旧不堪,连院墙坍塌了一处也无钱修补,因此苏夏至这话一说闵秀才自是不信。
  “不信?”苏夏至走近闵岚笙,仰头望着他:“我不是傻么……”
  从苏姑娘欺身过来的时候,闵岚笙的直觉就是想后退逃跑,可理智又告诉他:跑得了初一真跑不了十五,在这场两个人的战争里,谁跑谁败!
  “你不傻。”强自敛了心神,他故作镇定,“傻子是不会说出‘寤寐思服辗转反侧’这样的话的。”
  在这个女子面前他总是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绪,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他是有些怕她,而且怕得莫名其妙。
  苏夏至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睛直视着他。
  在听到他说出这句话后,眸光一闪,随即笑意愈浓:“那我说真话了啊。”
  闵岚笙点了点头,很认真的等着结果。
  “娶了我吧,我们俩成个家,一起好好过日子。我来,就是为了这个。”苏姑娘垂下了头,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明明她是一个女子,如今却在厚着脸皮向一个男子表白,不对!是求婚!
  所以她害羞了。
  两世啊,她活了两世,终是为了她想象的幸福,让她鼓起勇气来向一个并不太熟悉的男子求婚!
  如此莽撞的行为,她已经压上了她的所有,去赌这一生。
  “不可以!”几乎是苏夏至才闭嘴,闵岚笙就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哦。”顿了一下,苏夏至平静地点了点头,然后越过闵岚笙朝着厨房走去。
  “我说了……”闵岚笙不想再与她纠缠,一步跨到苏夏至身前拦着她大声说道:“我说不可以!”
  “听见了。”
  “那你还不走?”
  “我饿了。”苏夏至依旧进了厨房:“肚子饿腿就没有力气,怎么走回去?”
  “……”闵岚笙再一次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
  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听着热闹,闵岚笙搞不清自家的厨房里能做出什么来,竟让她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躲在正屋的窗子后面,他不时地往外偷看几眼,见她进进出出的,倒是挺忙。
  “吃饭了。”不大会儿功夫,苏夏至端着一只大碗进来放到他的面前,转身又出去端自己的。
  “哪来的南瓜?”碗里是满满的一碗南瓜杂粮粥,稠稠的,散发着淡淡的甜香,很是诱人。
  家里一直缺菜少盐的,闵秀才不记得厨房里还剩了这么个宝贝。
  将一柄汤匙放到他的碗中,苏夏至也坐了下来,盛了一勺就喝,热粥直接滑过食道进了胃,烫得她如同吞了火。
  “咱家后院墙外面挂着的,我看再不收回来就冻坏了。”苏夏至一边吹着热粥一边含混不清的说道。
  “咱家没后院,南瓜是邻居婶子种的,你不要随便拿人家东西!”闵秀才一口粥咽下,义正词严的教训起行为不断的苏姑娘。
  “嗷。”苏夏至点头说道:“可那个南瓜都爬到咱家墙上了……”
  “爬到咱家墙上也不能要,毕竟是有主的东西!”正义的闵秀才觉得南瓜粥很好喝,又面又甜,吃到肚子里还暖和,全没有看到旁边的苏姑娘又笑成了狐狸。
  “爬墙的南瓜有主你都吃了,爬墙的我可还没主呢,秀才你要不要……”苏姑娘探过头来,好脾气的问道。
  ……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
  刚正不阿的闵秀才和不走正道的苏夏至喝了同一锅南瓜粥,被她抓了短处,因此成了同案犯。
  苏姑娘阴谋得逞,心情愉快的忙里忙外,又将他家收拾了一番。
  而闵秀才觉得自己为了一餐饭竟堕落了,依旧猫在屋子里生自己的闷气。
  正午一过,苏夏至告辞,柔声细语地和屋里的闵秀才告别:“别送了,明儿我还来。”
  半天都未出声的闵岚笙终于开口大声回了一句:“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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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柔肠千转

  没想到斯文的秀才竟然爆了粗口,立在院门口处的苏姑娘一愣神的功夫就笑岔了气:“我没有蛋啊……你有……你来滚一滚……”
  屋里气愤非常的秀才立时闭了嘴,脸臊得堪比火烧,心道:这到底是个什么女子啊!怎的说话如此……如此……
  “扑哧!”外面院子里一片安静,没了她忙碌身影的家里,是空落落的。闵岚笙还在想着她说的话,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这个死不要脸的!”
  ……
  自此以后,苏夏至早早的来,一过中午就离去,连着七八天,眼看着就要过年了。
  秀才说不过她,轰了两次都没有效果,最后索性自己做了哑巴,对苏姑娘采取了不理不睬的态度。
  谁料想他成了哑巴,苏姑娘立马也成了闷嘴葫芦。
  连每顿吃饭的时候也是把菜饭往桌上一摆,碗筷一放,爱吃不吃!
  闵岚笙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有气节的人,奈何苏夏至烹饪的手艺实在是高超,以往家里偶尔有了点肉,菜,都能让他一锅熬成了猪食,瞅着就没有食欲!而现在就算是白菜帮子杂粮,到了她的手里也能做出薄皮大馅的素馅团子。
  再配上一碗不咸不淡的菜叶汤,一顿饭有干有稀热热乎乎吃的他很滋润。
  到了最后闵秀才自己都觉得自己的那点骨气全部进了肚子,实在不算坚定。
  不过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很能开解自己:“在我的家里,吃我自己的饭菜,不是很应该吗。”
  如此这么一想,闵秀才一直忐忑的心里变成了坦然。每顿饭倒也吃的再不纠结。
  腊月二十八的时候,苏夏至带了两张方方正正的红纸来,进了正屋铺在临窗的案几上微笑着看着坐在旁边拿着本书装模作样地闵岚笙说道:“你的字好,给我写两个字吧。”
  闵秀才自从和她开始明争暗斗地开了战似乎还没有赢过,如今见她有事求自己自然心花怒放,俏脸一抬还拿捏起劲来:“你是如何知道本公子的字好的?”
  “我说你怎么尽冒傻气啊!”苏夏至看着他得瑟的模样很有些孩子气,两眼发光人表情活泛,不禁伸手就捏了他挺直的鼻梁一下:“就咱俩,我不会写字,两厢比较可不就你的字好吗!”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动手动脚的!”用力的往边上一甩头,闵岚笙总算是把自己的鼻子从她的手中扥了出来,因为用力过猛,竟是生疼的感觉。
  “好好!我不动手,你动手,写吧。”苏夏至这几日与他相处已经将他的脾气秉性摸得差不多,知道他虽然爱生些小气,倒是很好哄,陪个笑脸啥的也就过去,并不会真存心里。与本质上来说也是个性子随和的人。
  由生到熟,苏夏至觉着自己眼光不差,越发觉得以后能和秀才过长久了。
  慢条斯理地接过她递过来的毛笔,闵岚笙右手捻着笔杆将笔头在砚台里蘸着墨,眼皮都不抬的问道:“写什么?”
  腊月二十八,民间风俗贴哈哈,就是后世说的贴春联,闵岚笙以为苏夏至已经备好了吉利话,因此等着她念出来。
  “你就写:闵岚笙稀罕苏夏至!”苏姑娘存了调笑呆秀才的心思,说了这话之后就瞪着眼等他脸红。
  果然,闵秀才的手顿在砚台上不再动作,随即把笔一丢,扭了身子背对着她闷声说道:“你走吧,总是说这些不着调的话,我不爱听!”
  “和你说笑呢,又急了!”苏夏至看着他连耳朵都红了起来,心里痒痒,又想伸爪子去摸,终是不敢太过,赶紧一本正经的说道:“就写两个福字。我要贴在我家院门上,过年了,图个吉利。”
  闵岚笙依旧扭着身子侧身而坐不理她,直到苏夏至认了错,保证不再胡说八道,他才沉着小脸又拿起了笔,很认真地在红纸上写好了字。
  这一天苏夏至又把他家彻底的打扫了一遍,连床上的褥子也给拿出去晒了半天,再铺回床上……这么一折腾,她走的时候就比平时晚了许多。
  看着她急匆匆地出了门,闵岚笙几次想开口叫住她,问问明日她是否还会来,毕竟是快过年的时候,家家都要团圆了。
  可话在口中盘桓了几次最后他也没说出口。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问她来不来家里,还是该叫她再不要来自己家里……
  这个问题又让他纠结了。
  第二天,这个让他纠结的问题就有了答案,苏夏至自己没有来。
  像往常一样的时辰起了床,梳洗完毕之后,闵岚笙就坐下来开始读书。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
  开始的时候还好,他一行一行地看着已经读了千百遍早就烂熟于胸的文字,细细体会着,还是觉得挺有意思。可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眼睛开始不自觉的一次次瞟向并没有锁上的院门,似乎是有些盼望着那两扇门早点被推开。
  到了正午的时候,闵岚笙终于坐不住了,先是支起窗扇往外探头观望,又竖着耳朵倾听……最后索性开门出了屋子,走到院门处扒门缝儿……甚至于连后墙那处豁口处他也去看了不下十次……
  闵岚笙很失落。
  他觉得傻子不是个有长性的人。
  勾搭了自己十几天,如今突然就不勾搭了,而且连个话都不留,这让他有些不适应。
  他不爱说话,是个极安静的人。这几天有个人屋里屋外的忙活着,虽然两个人甚少交集,可吃着顺嘴的饭菜,睡着松软的被褥,他也觉出了好。
  揉着已经瘪了的肚子,闵岚笙蔫头耷脑地进了厨房。
  锅碗瓢盆都被她擦洗收拾地干净利落,码放的齐整,瞅着就舒心。
  面无表情地看着如此陌生的摆设,已经不是往日里被自己糟践的杂乱无章地模样,他恍惚的以为自己进错了地方:“真干净……”
  锅里,屉上,柜橱里都被他搜索了一番,哪里都是干净的‘彻底’,家里本来就没剩下多少粮食,如今被他和傻子一起吃了这些时日,已经是爪干毛净了。
  什么也没有找到的闵岚笙出了厨房,一个人站在院子中间他四处看着,感觉家里太空旷了。
  村子里不时的响起一两声爆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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