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程帛尧,她有说过她喜欢他,可李崇安呢,时时刻刻说她无心,甚至渐渐开始对于他能不能守到而动摇信心。
这样的两个人各自在自己的那层壳里出不来,对他们来说,外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来自于他们俩人彼此间的一切阻碍。从古代到现代这么大跨度的代沟,哪里是一时一会儿能沟通得过来的。
“崇安师兄,我们到底该怎么才好。”
两人在一定程度上的心有灵犀导致两个人在同一时间看明白了彼此的不信任,以及他们对人生,对这世间的不信任。沉默许久后,程帛尧苦笑一声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心底未必没有酸涩胀痛,甚至眼角还有一点点微湿。一旦结婚,他们迟早要面对这些问题,对彼此充满好感却无法交心,甚至无法真正敞开心扉互相信任,迟早会有问题。
现在就出问题,或许比以后真的有个女人开考虑他们彼此比较好一些,可他们上一刻还在甜蜜的新婚里被温情迷醉着,下一刻却出了这么难以解决的问题。
“我……我也不知道。”李崇安也迷惘,他的人生里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难题。自从他打江南归来。父兄与他之间各自保持着一些距离,他们的骨血相连在一定距离下显得亲密无间,一切都建立在他用非长多时间的远离京城,来表达清楚自己的立场这一点上。
他早慧而敏知,年纪虽小但看到的一切都记在心里,并加问一句“为什么”。所以当秦王透露出要他继承王府时,他心中充满了恐惧,他不愿意自己和兄长、父母之间有一天像别的宗室之家那样离心离德,所以他很没胆地选择逃避。
“我们能不能不说这些呢,其实我们过得挺好的。抱着对彼此的好感结为夫妻,我们可以在棋盘上对坐厮杀,棋盘外相顾终老。这样的幸福还能要求再多吗?”程帛尧觉得李崇安有点轴了,干嘛非要爱得死去活来,那样也很累呀,有这闲工夫下几局棋多好,还不用这么伤心伤肝儿伤肺。
“对坐厮杀。相顾终老……”好像也不错,李崇安有点被说服了。
李崇安这么一重复,程帛尧想到一个词儿——相爱相杀,一阵恶寒,赶紧把这四个字甩出脑海。趁着李崇安有点被自己说动,赶紧把好好圆一圆。她可不想每天生活在冷库里:“很好对不对,所以不要想太多,信任和全心全意都不是一天可以积累起来的。我们要给彼此时间。”
上苍保佑,您老可别折腾了,好好过日子比什么不好呀。
“那你为何宁可问张师兄也不问我。”
死孩子,你一副不想多提的样子,我又好奇到死。当然得去听听八卦了。程帛尧没好意思这么说,只能叹口气说:“我不是怕你吃醋么。我娘跟我那些师叔伯多说几句话,我爹那样木又惧内的人都要喝几坛子老陈醋。你本来心情就不好,我再问你,那不是雪上加霜,可我又实在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这事好歹也是我从中推动了的,我总不能连问都不问明白吧。”
答案勉强满意,李崇安总算缓过神来,程帛尧一看松了口气,哎哟妈呀,可算把这位爷给哄着了。
人生艰难,不必拆穿!
尼妹啊,这句话说得太对了。
话是说开了,但要在彼此心中刷信任度,那是一件细水长流,需要时间去慢慢完成的任务,罗马都不能一天建成,何况信任度这样难得的东西。
适逢李崇安过生辰,秦王和秦王世子夫妇特地把小俩口叫上,一家人安安乐乐吃了顿午饭算是给李崇安过生辰。这时代,父亲不过世,儿子不能大办生辰,最多和家人吃吃饭,然后叫上朋友们一块聚一聚,所以也不会太热闹。李崇安在京城没多少需要非在生辰时聚一聚的朋友,他打算把时间留给红狐狸。
红狐狸说要给他过生日,还准备了礼物,李崇安一扫前段时间的患得患失,心里甜蜜得随便掐着一滴来能抵十罐子蜜那般甘美。其实程帛尧就是为了让李崇安赶紧忘掉前段时间的事,否则在一起这么些年,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生辰。
做为一个只懂棋,什么也不懂的人来说,想做个蛋糕这种伟大的任务程帛尧想一想就放弃掉了,她厨艺完全渣渣。于是她只让厨房照着李崇安喜欢的菜做,做丰富一些,然后趁着这天儿没有风也不是很冷,在院子里摆起烛光晚餐来。
看着院子里四周摆着晕黄的纱屏风,满满的各色蜡烛随风摇曳,那温馨感确实很好:“这就是你的给我过生辰,把饭摆在院子里双点满蜡烛,真没点别的了?”
“那你还想要什么,今年生辰你不觉得不一样了,有我陪耶,还有我这么费尽心机张罗烛光晚餐,你不觉得很浪漫吗?”程帛尧心说,网络小说写浪漫,怎么着也得有其中一样元素,她把元素都集齐了,李崇安这满脸看不上是想死么。
“确实……嗯,很浪漫。”李崇安哭笑不得,浪在哪里,漫在哪里,还浪漫呢。想着脸微红,他最近有点不着调了,浪和漫拆开怎么这么不是味道呢。
把既浪又漫的烛光晚餐吃完后,程帛尧献宝地拿出礼物来:“呐,给你的礼物,生辰快乐哟……夫君。”
差点就喊成少年了,以后得提醒自己心底最好也别喊人少年了,万一喊出来,李崇安可不喜欢这个昵称。
听到有爱心礼物,李崇安终于觉得有点儿浪漫了,可绑了蝴蝶结的盒子一打开,他就又重新又浪又漫上了:“这是什么生辰礼物?”
“别脸红嘛,不就是春。宫图,最新出的哟。这还得感谢我爹,要不是我爹在陛下面前极力保护,今儿可就看不到它们的存在了,更别想这么光明正大的买到它们。”程帛尧觉得,得怀着这份感激之心好好欣赏春。宫图。咳,实在是某少年也是初尝情欲,实在有点缺乏新意,每天啃啃嘴啃啃胸再戳一戳她,都没有别的……咳,玩法了。
夫妻间,情可以少一点,情趣一定要多多满满足足的才成呀。嗷……她果然不愧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女人呀,在街上逛一圈选礼物,选来选去居然很不纯洁地选了春。宫图。
果然又浪……又漫……
李崇安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不过很快他就狐疑地看着红狐狸问道:“为什么非拿春。宫图当礼物,你是嫌弃为夫在床第之间的表现不足够好么!”
呃,这个,她能说还真有么。嗷,让一个神马都见识过的现代女狼天天经历一样的XXOO很不人道,她不过只是多给点选择嘛:“当……当然不是,只是无意见看到,觉得很有趣,真正的礼物不是春。宫图,而是我嘛。你真不打开看看,我觉得有几个……那啥蛮好的,看着很有趣呢。”
……
这真的是他纯洁的红狐狸吗?李崇安半晌无语后低下头来翻开最上面一本,映入眼帘的画面让人血液直往脸上涌。那是一个很……有趣的花样儿,超大号紫毫笔被男人捏在手里刷着画中嫂子的臂部,这是在书房里书上桌上啊,太挑战爷的认知了,书房那样严肃的地方怎么可以啊!
幸亏小李郡王没嚎出来,否则红狐狸一定会觉得他太少见多怪了,书房算神马,现代肉文里哪里不可以。
又翻了几页后,小李郡王果断抬头,笑眯眯地看向程帛尧:“娘子,不如我们都试试。”
……
都?都!你也不怕磨成绣花针,小程七段更怕自己腰酸背疼腿抽筋儿:“节制节制,崇安师兄,咱们慢慢来就好了,真的。”
“娘子说得对,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娘子用心了。”小李郡王有这么个有情趣的妻子,忽然大感满足,把红狐狸揽入怀中,大笑出声道:“哪娘子便与为夫一道安置了吧,为夫觉得我们应该从简单一点的开始,比如第三页这个就很不错嘛。”
伸脑袋去看第三页,尼妹……女上男下好不好,男子的双手捏着女子因为上下动弹身体而晃起的胸部,嫂子则忘情得伸长脖子,一只手撑着,一只手在两人相交的地方流连。程帛尧不想打断他美好的愿望,可是他们得面对现实,画中的嫂子胸部那么丰满圆硕。
为师做不到这样的呀,徒儿!
卷一 屠龙手 第七十二章 以心相许便曰爱
(肉虽好,可不要贪吃哟)
关于为什么要拿春。宫图做生辰贺礼,程帛尧其实只是想看李崇安脸红羞涩的小模样儿,结果人家确实脸红了,但一点儿也不羞涩。拿着书本作学究状,摇头晃脑地扫向她胸口,然后摇着头往下翻一页。
被活生生鄙视了,程帛尧捂着胸口瞪他:“嫌弃你就别来。”
“我的意思可以留到以后。”李崇安继续翻,唔……这个动作蛮好,不过太过刺激,还是留到以后吧。再翻,这一页让李崇安直接看到傻眼,原来还可以这样,噢,那就这页了!
背……背入式神马的,撑着架子床神马的,不要太放浪。尼妹还配一首诗——峰叠花影动,玉臂绕红绫。雨露分披下,细语换长吟。古人连个春。宫图都得写个诗来配,真是又高雅且既浪又漫:“你确定。”
某人依旧还是副学究的样子,仿佛在研究着巨著史诗,那种禁欲感让人想扑倒有木有:“要不你来选一个。”
干嘛非要选,咱们传统一点儿不行么,好吧书是她买的,到底只能换她自作孽呗,咳……背入式也挺好的。再看眼春。宫图,程帛尧就是再脸皮厚也不由得颊生双晕,满面生春:“喂……先等等,你还没沐浴呢,我也还没,刚吃过饭呢,洗漱了再说好不好。”
洗漱?李崇安在程帛尧一错身向浴室走去后,迅速往前翻了几页——散开青丝绾,摇碎碧玉光,水流花涧里,相坐浴鸳鸯。唔……这个似乎更合适。李崇安把科普读物一扔,脑海中记起那一夜在浴室里被骂“流氓”,骂都骂过了。不做点流氓的事儿似乎很遗憾。
在浴室里哼着小调儿,程帛尧正享受着花瓣浴,捧起浮在水面的花瓣,野蔷薇花瓣香气扑鼻子,带着几分山林气韵。她刚想换个调另唱一首,眼皮子一抬就看到李崇安双手抱胸站在那里,眼波浮动,唇角微扬,衬着暖黄烛光,凉风微动衣裳飘袂。端是不可方物呀。
“你不洗漱,等什么。”程帛尧心说待会儿别怪我不等你先睡,你自个儿解决问题去。
“当然是等你邀我一起洗。”
放……放浪的家伙。不过是不是该夸他一句有天赋,再看李崇安一边轻解衣裳,一边慢慢走来。待到她面前时,手一伸把衣裳挂以了架子上,然后明晃晃地当着她的视线脱个精光:“喂。长针眼的。”
“该看的都看过了,要长早长了……尧尧,你不邀请我么。”俯身在她耳边吹着温温热气,他喜欢看她被撩动得浑身轻颤,脖颈泛着桃花颜色的样子。湿淋淋一片的肌肤隐约在花瓣之间,半遮半露更是诱人。
勾起手起。在花瓣遮掩中滑向未及绽放的花骨朵儿上,夹着一片花瓣扫过,待听到她呼吸转急促深长时。继续道:“尧尧,邀请我。”
如泛起水波的眸子里,如开落着深粉的野蔷薇,她说:“还不来,水凉了。我可不等你——相坐浴鸳鸯。”
勾人的妖精呐,她竟然早早看过了。而且这么熟。刚才的表现活像她完全没看过似的,真是个妖精啊妖精。李崇安一边感慨,一边坐进宽大的浴桶中,花瓣随着流水溢出去多半,余下的一半已遮不住赤裎相对的两人。程帛尧一边期待一边尴尬,女人的心永远纠结如此!
她还纠结要不要主动扑倒,却不料她还不及反应,胸前已埋了颗脑袋。微有些滚烫的唇轻轻碰触着她,不时还伸手舌尖来,合着沐浴的香汤在氤氲水气之中微微拉开距离,又引着她低头去看胸前那点带着水亮的濡湿。不待她有太多反应,一只手已坠入深处……
原本就滚烫的臂上落下一只更加滚烫的手,略有一层薄茧的掌心不住地与肌肤厮磨,间或揉捏起一团雪润嫩肉,放开而后带着水波的流动拍起一片波澜。见她忍不住提起臂靠向他怀里,他的手又顺势往前移一点儿,比水更湿滑粘腻的触感让李崇安呼吸猛地一重,手指上的动作便也跟着重起来。
程帛尧瘫软无力地靠在李崇安身上,由着他的手指挤入身体里,间或深入幽谷,间或在蓊郁间徘徊,带起一股股水涌微动绕着那点儿颤颤而出的顶端柔柔拂过。忽地身子一僵,被挤开的双腿间又缓缓挤进一根长指,双指并拢挤进略有滞涩的溪谷深处,尔后停驻。
“不……我,我不喜欢这……这样……”程帛尧不喜欢他的手指在体里抽出来又深深挤进去的感觉,指节曲起时体内有某些被碰触到却并称不上愉悦的。但更多的是渴望那两只手只更加深入,因为手指实在没有那神马修长深入。
“那,你喜欢怎样?”说罢另一只手绕向臂部,重重一弹,他眸光沉暗地盯着她的耳垂,尔后把那又软又腻滑如半圆珍珠般的小肉珠含进嘴里,声音微哑地道:“可喜欢这样。”
他浓重的呼吸滚烫地舔舐过脖颈间的肌肤,程帛尧不由得低吟一声,感觉自己脖子上麻痒的泛起一层疙瘩。本想说句什么,却在李崇安用牙齿轻咬着她的耳珠,双手在臂与草涧泉谷间流连得更加炙热深入,其中一只手作怪地勾起小指,一遍遍向上顶在蕊端,叫她喊不出,又受不住这刺激,只得一口咬在他肩胛处。
他惊呼一声,然后又低低浅笑出声,松开嘴里被吸吮啃咬得充血的耳珠:“尧尧,来,上来……”
神……神马?
“乖,上来……”说着把她轻握住自己的手推开,示意她背靠着自己赶紧坐到他腿上来。(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被蛊惑了的程帛尧就着伸向她的手,转身慢慢游移,然后在水波翻涌间坐到他大腿上。炙热的硬挺一下儿戳在她臂部,让她差点就收不住软下来。李崇安这时已将双手落在她胸前,半是扶着她,半是在她胸前逗弄着,然后很快双手往下,将她的臂托起,然后重重压下……
“啊……”短短一声呻吟后便是重重地水花溅起声,伴随着或急促或悠长的呻吟在水花的溅起与落下中跌成一微湿润的彩光,烛摇晕影,光照昏黄。她很无师自通的扶住浴桶边缘,使得那双托住自己臂部的手,不需要太用力就可以把她托起,然后松开迅速落下。
起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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