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升职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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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妃升职手册-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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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珏自知今日无论如何都是一死,只可惜做了个糊涂鬼,故而酌芳来喂药时,她未挣扎便就吃了下去。太后又坐到塌上,满意地摩挲着龙头拐杖上的纹路:“再将这丫头送回瑶瑟轩去,瑾嫔么,今夜留着陪哀家礼佛可好?”语气温和,仿佛仍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

明月眼睛如两个能出水的窟窿,神情麻木的点了点头,远远看着宝珏被长信宫里的宫人拖着走了。

“哦,险些忘了。哀家库里有套私藏,最称这丫头,酌芳,快去取了来给这丫头换上!”

宝珏便被人扯了扯去又换了身衣裳,药性渐渐上来,她早已神智昏聩,依稀看见是套石榴红的纱裙。在这早春的时节,除了一身衣服只换上襦裙与宫纱,她竟不觉得冷。仿佛又有人给她戴上了一只碧玉簪,便将昏沉沉的她拖回了瑶瑟轩。

瑶瑟轩的宫人们看着只有宝珏一个人被长信宫的宫人们押送回来诧异不已,却也不敢多言。太后身边的老嬷嬷行事与太后如出一辙,以菩萨手段行夜叉心肠,也是慈眉善目地对着宫人说:“你们主子今夜陪太后礼佛,便不回来了。这丫头身子不爽,太后仁慈,便命先将她送回来。”

说着径自将她放在了瑶瑟轩内间的床上,只留了一个长信宫的宫人桑枝在瑶瑟轩看着,余下的又回去了。

桑枝如夜叉一般在帘前站着,宫人慑于太后之威也不敢去看,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多时,容景轩的龙辇便到了鸳鸾殿附近,又传来太监尖细的通传声。

容景轩到时见明月未出来迎接正兀自纳罕,偏这时桑枝上前来说:“姑娘正在内间里等着呢,皇上去看看吧。”容景轩在瑶瑟轩见着了长信宫的宫人正一头雾水,索性加快步伐撩开帘子想要问个清楚。

甫一进去,就有一个玫红色的身影扑到他怀中,如一只小兽一般乱拱个不停。他以为这是明月的新把戏,便笑着说:“这又是什么新鲜玩意?”说着便将她拉开一些,拉远一些她便看清了怀中人的长相:“是你么!你终于肯来再来见我?”

宝珏早已神智昏聩,却也朦胧的知道眼前这个人可以纾解自己的*,只喘着粗气又要吻上去。容景轩见她不回答又盯着她连连问:“你回来了,你果然没有死!”可是再定睛一看,发现分明不是自己藏在心里最深处的那个人,乃是明月身边那个长相酷似她的小宫女宝珏。

仿佛如一个濒死的旅人在沙漠中见了绿洲,走近一看才发现不过是海市蜃楼,绝望之情更胜之前。容景轩发出一声喟叹:“并不是你。武穆,并不是你。”

他又让宝珏离他更远些,仔细端详着她——武贵妃从前在这后宫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终究不是皇后,不许着正红,偏武贵妃最爱挑衅皇后,便时时最爱穿与正红最近的石榴红宫装。宝珏此时穿的,正与她从前最爱穿的一套相似,端的衬得人比花娇。那香丸乃是用蜜合成的,呼吸之间尽是春、药与蜂蜜的甜香。

宝珏神智昏聩,*已经战胜一切,仍不死心地伸出两条雪白的手臂去揽着容景轩,手忙脚乱地扯着他的衣服。容景轩只觉啼笑皆非,自己竟被个小宫女弄得这样狼狈。宝珏见无论如何都不能得手,无法平息自己从胸口传来的燥热,一时急的哭了出来:“过来,别躲着我。”

这样的话,武穆从不对容景轩说。武穆只会远远地将容景轩推开,一次又一次。容景轩看着这与武穆极肖似的脸,做着他梦寐以求渴望武穆做的事,一时竟觉有热泪上涌、难以自持,将她打横抱起,往床榻走去。

宝珏隐约知道自己得逞了,在容景轩怀里便闹个不停,一时去亲他的嘴,一时又嫌他戴的发冠碍事,毛手毛脚地去扯。容景轩连头发都被她扯断几根,却仍带着宠溺的笑望着她。好容易走到床边,对着宝珏说:“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

宝珏此时才没有心思同他温存,扑身便上。容景轩被她撩拨了这样久,也早起了心思,也手忙脚乱地脱去她的宫纱,远远抛开。又去解她的襦裙,才解开上衣,便见到一对雪白酥|胸,又探到裙底。经春|药撩拨宝珏下身早是一片湿滑,容景轩的妃嫔多是名门闺秀,即便在床笫之间也是端庄大方,这样孟浪的倒还是第一次见,不由笑着调侃说:“小淫|物。”

宝珏才不理会他怎样说,只伸出雪白的腿缠住他的腰往自己身上送,下身不断在他身上磨蹭。经她这样一闹,容景轩险些没把持住要泄出来,幸而忍住了。容景轩如何能忍一个女人比自己还要积极主动呢?倒不是自己上了她,而是她上了自己了。便将亵裤一脱,直接挺身而上。

宝珏到底痛的发出一声嘤咛,急忙要往后退。容景轩如何会肯,忙一手托着臀,一手揽着腰说道:“这时知道怕了?”才有了些作为男人的自尊与骄傲。说着又继续细细上下搓|揉,又让宝珏得了趣,才慢慢抽|动。如此仔细,恐怕是旁的宫妃都未有过的待遇。

容景轩技术老练,宝珏生疏却热情,二人皆以前所未有的姿态投入这场欢爱。只一次宝珏就已餍足,只想沉沉睡去。偏容景轩又缠着她再闹了一次,后一次还未等容景轩结束,她便昏睡了过去。容景轩还在宝珏体内,见她就已经睡了过去,又想到她之前的孟浪与狂放,一时觉得好笑,雄性自尊不由也隐隐得到了满足。

又闹了一会好容易云收雨歇,他看着宝珏的脸,竟发起不合时宜的感慨。

造化何其弄人呢,他一直躲避着事关武穆的一切,在他以为明月的温柔、贤妃的明艳与皇后的高贵终于能战胜他心中的武穆之时。只一个面容与武穆肖似的宫女,便击溃了他的防线。在他终于以为可以摆脱武穆时,命运将这样一副带来更深的病痛的解药送到他的嘴边。明知是饮鸩止渴,却仍无法停止。

然而他久为人皇且生性多疑,最恨这样失去控制的感觉,绝不因情废礼,正是武穆教给他最有用的一课。他慢慢将手伸向宝珏的脖颈——偏那上面有他才留下的吻|痕。约莫是睡梦中觉得冷,宝珏本能的靠向温暖的所在,将身子往他身边一靠,又将脑袋依偎在他脖颈边。

他手下是宝珏正跳动的脉搏,而她正不着寸缕的躺在他的身边,紧紧依偎着她。无论如何,容景轩再使不出力气来。

“罢,明日再杀她。左右让她多活一夜。”容景轩这样想着,也靠着宝珏沉沉睡去。

☆、19此事压下

第二日不到卯时,多年来习惯早起的容景轩便醒来了,他原已决意今日杀了宝珏,但一时仍未开口只对着帐外招了招手。莫怀德早在一旁候着,已听见他起身的声音,忙使宫女们来伺候穿衣。

容景轩原想着穿戴好了就下令杀了宝珏,但一时看着她无忧的睡颜,又张不了口,只好另给自己找件事做,转身问莫怀德:“昨夜是怎么回事?”

莫怀德自幼伺候容景轩,最是知道容景轩的性情,昨夜便去打听清楚了。忙躬身说道:“瑾嫔主子昨夜回瑶瑟轩时被太后身边的酌芳截下来了,不知怎地,不多时就只有宝珏姑娘被灌了药送回来了。”

容景轩是知道自己这位继母的性子的:为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还深恨自己,却又因为沈家上下把持在自己手中又束手束脚,只好时不时的给自己找点不痛快。眼前这位宝珏姑娘,想来又是她的新花样了。宝珏既是太后送来专找自己不痛快的,就更该除了。自己竟还放任她与自己交颈睡了一夜,实在糊涂。

莫怀德在他身边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揣摩着他的心思,这时忽然看见宝珏在帐内略动了动,终于押上一注,语气谨慎地说:“奴才想着宝姑娘该是无作乱犯上的心思的,不然太后也不必用药了。”

容景轩一想确实如此,终于为自己找到一个不必杀宝珏的理由,唇角不由一勾:“鬼东西,这事瞒得住么?”莫怀德知道这事要留宝珏性命的意思,看见帐内宝珏已经睁开黑亮的眼睛,便知自己赌对了,心内一喜,偏故意作出愁眉苦脸的样子来:“想来不能,太后昨夜送人回来时全不避人,现在恐怕都传遍了呢。皇上,要给宝姑娘什么位分呢。”

容景轩略沉吟一会:“先不必给位分了,官女子都不必给,交待瑾嫔不要亏待了她。”莫怀德知道事关武贵妃,容景轩便表现古怪——做这样冒犯的事情,却不杀她。恕了她这样大的罪,却连她是官女子都不认。然而越是如此,越是说明宝珏分量不同,莫怀德忙躬身应是。

此时帐内的宝珏已全清醒了,却不敢出声,听他们说话便知自己这一条命已经保住了,生怕自己出声一下言行不当反而小命不保,只仍小声呼吸着,等容景轩离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之后,她才敢将紧绷的身体略放松开。昨夜之事她隐约有些印象,一时也为自己的奔放与狂野有些汗颜……她完全不解太后这样做是何意思,看样子原是想除了明月的,却又给自己喂了□送来伺候容景轩。又想到明月,她昨夜出头原是想护主,不想事情竟完全不像她所预料的那样发展。明月此时还未从长信宫回来,她此时既为明月安危担心,也迷惘她与明月今后又该如何。

脑中诸事纷纷,她索性摇了摇头一概不想,又蜷着酸软的身子先穿上了昨日的襦裙与纱衣,预备先回自己住的屋子,换回宫女的衣服。不想因容景轩昨夜宿在这,今早宫人们都起来等着伺候他了。一个一个看着自己的样子佯作镇定,却又全不自然。

从前众人皆知她是明月一等一的心腹,等同于这瑶瑟轩的第二个主子,对她都颇为恭敬。而如今见她虽被容景轩宠幸却未获晋封,也不知明月是否容得下她,一时看了她就不如以往的纯粹。更殷勤的有,不拿正眼瞧她的也有。她只好苦笑着一个人溜回去,换上了宫女的制服。昨晚她的血将明月房中的床单被褥一类都弄脏了,又一个人径去换了。

瑶瑟轩外正如莫怀德所言,太后送她回来时全不避人,宫人们只见到瑾嫔留在佛堂陪太后礼佛,只留她一个人回瑶瑟轩,偏容景轩又在瑶瑟轩过了一夜。不消一夜,容景轩又宠幸了一名宫女之事便传遍了阖宫上下。

侍女的侍女,这样卑微的身份真是闻所未闻。不少宫女眼见才一个由宫女晋了宫嫔的明月受尽了恩宠,她身边的宫女又被宠幸了,不由春心萌动,跃跃欲试。宫妃中其中反应最大的便是贤妃了,她肯定了宝珏必是太后早就安插在她身边的钉子,此时使了狐媚之术将容景轩勾了过去。明月恐怕也贪顾太后的权势被拉拢了过去。

先时宝珏为明月之事几番顶撞她已让她极度不悦,偏明月极力回护宝珏,贤妃也并不想为一个宫女与明月撕破脸,只好将怒气强压下。偏明月才出了月子,就听到宝珏被宠幸一事。她性情其实最热烈如火,看事非黑即白,故而才轻易被宜妃摆布。自知不聪明,所以反而最恨人欺骗她。此时已经打定主意要寻个机会出手,将宝珏碾死,最好连明月一同除去。

然而外头的风暴,并传不到宝珏这里,她连瑶瑟轩都不敢出,又担心明月安危,只好几番派宫女去打探,好容易听到瑾嫔直接从长信宫佛堂与德妃一道去朝阳宫请安,这才松一口气。

辰时过半时正是往常宫嫔们向皇后请完安的时辰,这时才见明月回来。明月回来时果然脸色苍白,一见到宝珏便说:“皇上宠幸你没有?”

宝珏一听,又见到旁边站满了宫人一下难堪非常,但见明月非常急切的样子才非常窘迫地点了点头。明月才长吁一口气,接着屏退了周围宫人,这才絮絮跟她开口说道:“如此你我的性命才算保住了。”

见宝珏不解她意,明月只苦笑了一下:“我也不清楚,只是听着德妃话里话外是这个意思罢了。”宝珏只仍默默不语,明月复又问道:“皇上给了你什么位分?采女还是官女子?”宝珏只摇了摇头,“莫不是美人?”明月一下惊疑的问。“都不是,皇上什么位分都未给我。今早我听见他对莫公公说要将这件事瞒住。”

“这哪里能瞒得住呢,打量着大家都是傻子呢。”明月叹息一声,昨日她还志得意满风光无限,今日竟已暮气沉沉。此前一年多的宫嫔生涯,她一直顺心顺意。被平静水面下汹涌的暗涌裹住了一只脚时她才意识到,之前所经历的那些小风小浪根本不值一提,可这时她已抽不出身来了。真正的、冷酷的宫廷斗争,才冷漠地掀开一角,让她略窥见一二而已。

“太后昨日怎么对主子了?主子还好么?”宝珏开口问道。

“没什么,不过是罚我在佛堂跪了一夜罢了。”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但二人对视一眼,都知这事绝不会这样轻轻揭过的。

过了一会,容景轩身边的贴身宫女过来送给瑾嫔的赏赐,言语间隐晦地有不要让宝珏受委屈的意思。明月本就不会让宝珏受委屈,这时见了宝珏面色仍是怏怏不乐自要出言开解:“不要犯傻,凭别的怎么变,咱们的姐妹情分不会变。”

宝珏苦笑一下,仍未做声。“昨夜要不是你出声救我,只怕蕴靖已经没有母亲了。况且我也知道,你并不是朱钿那样的人。”

姐妹情分不变,果真么?一时不变而已吧,出了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一时又有多久呢。宝珏暗自想着。明月又命乳母抱来蕴靖,看着蕴靖天真无邪,不知愁苦的纯真笑颜,二人心里才好过些。

不曾想当晚容景轩又到了瑶瑟轩,面上是来找明月的,眼神却总在宝珏脸上流连。明月自觉尴尬,正要转身出去为他们腾地方,谁想宝珏动作更快,抢先一步便先于旁的宫女换了值,径自呆在宫女房间里去了。

宝珏走后,容景轩愈发心不在焉,话开个头,不过三两句便又岔到旁的地方去。二人俱是索然无味,便早早熄灯睡下了,当夜容景轩也并没有宠幸明月。

第二日容景轩也只是一个人呆在养心殿中歇下,并未召幸任何人。第三日用了晚膳之后还未有要召幸任何妃嫔的意思,这次明月倒乖觉了,径自命小厨房准备了一些点心,装进食盒中让宝珏送过去。

宝珏听了身子一颤,抬眼惊讶地望着明月。明月微微笑着说道:“万岁爷左右不过是这个意思,点心我都备好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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