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手上不断的摩挲的一个看起来和苏然手上极其相像的玉镯子。如若仔细一看,会发现又有些区别。
此时婢女敲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说了一声:“进来!”
婢女打开门,后又关上,对着宸王妃道:“王妃,那个女子醒了!”
“醒了?这两天你们好生照顾,等过几天,我去瞧瞧,没事的话,下去吧!”宸王妃说罢,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玉镯,思绪不知不觉的飘远。
叶舞灵听到苏然清醒的消息,便去了她的房间,对着苏然很是不客气:“既然醒了,那给我滚出去!”
苏然刚醒来就听到这样的话,在看看这个家,便知道眼前的女子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起的。
可是一想到那个家,她现在心里害怕的慌,哪里还敢回去。就算是要回去,那也得等明天俊哥哥他们考完试之后,在回去才行。
如今这样回去,必死无疑。她不知道那些人为何要追杀她,但她明白,住在这里是很安全的。
“怎么,装哑巴是不是?看着你就没好气。你那个玉镯是我娘的,你敢偷我娘的东西,你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叶舞灵说罢,走过去,伸手就去抢。
苏然一听,这可不得了,才就你这,就要抢我的东西。是不是你们也看着玉镯价值连城,眼红了,想要我的东西,便找的借口?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连忙用手捂着那玉镯子,流着泪水道:“这是我娘给我的嫁妆,怎么可能是你家的。”
叶舞灵才不管那么多,这个小偷还说的冠冕堂皇,自己的娘什么时候成她娘了?真是够不要脸。
谁人不知道宸王府只有她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哥哥来着。一看眼前这个女人就知道要比自己大上几岁,和哥哥差不多。
“你要不要脸了,我娘只有我一个女儿,你几岁啊,你还说是你娘给的?看你一副穷酸样,也不想想自己的德行。你那个什么娘会有这样的东西?哪里来的,指不定就是我家偷去的。我可是好早以前见我娘带过的。”
苏然被说愣住了,她一直没想过那个玉镯子是哪里来的。是啊,自己家是乡下的,像这样的玉,娘是从哪里来的?莫非真的是偷来的吗?
叶舞灵趁着苏然愣住,直接抢过她的玉镯子,将她的手腕都弄红了。对着苏然道:“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可是我娘的,也就我娘善良,还要带着你这小偷回来医治。”说罢转身离去。
在离开房门之前,听到苏然哭道:“我十八岁了,这个玉镯真的是我的,我娘给我的,你还给我,呜呜呜……”
叶舞灵转身看着苏然:“你都十八岁了,你家什么样你会不知道。瞧你身上止不住的穷酸样,你们全家的家当加起来都不够这个玉镯子来的值钱。你觉得你家会有银子买这东西?还是说你外婆家很富有,是你外婆的?别瞎扯了,要说谎,也得垫垫自己有几斤几两。”
苏然被叶舞灵说的一句话都回答不上来,只有干哭的份。自己家和外婆家都是在乡下的。可是她说的也没错,这样乡下的地方,又哪里来的这样的东西?恐怕整个梨花村加上荷花村人,所有的银子加起来,都不够买吧。
可那玉镯子明明就是娘给自己的嫁妆,她怎能就抢走呢?越想苏然哭得越是伤心。
叶舞灵对于自己抢回娘的玉镯子,很是高兴,一蹦一跳的往娘的房间走去。也未事先敲门,就先推开门进去了。
刚好看见自己的娘两眼无神,正在摩挲着和自己拿回来一样的玉镯子,这下有些傻眼了。娘的玉镯子还在,那自己这个手上的,莫非真的是那个女人的?
宸王妃抬头看到女儿傻站在门口,在看看她手中的玉镯子,悠悠的叹息一声:“傻丫头,你在看什么呢。”
“娘,这个……”叶舞灵拿起手上的玉镯子看了半天,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宸王妃知道宝贝女儿想说什么,向她招了招手:“灵儿,这个玉镯子两本是两人,一个叫青碧,就是你手上的这个。一个叫青烟就是娘手上的这个,这两个极其的想象,但是有些区别。你看青碧毫无杂质,颜色清透。而青烟则略微带着一点黄,乍一看是一样的,实则青碧比青烟要好。”
叶舞灵这下更是不明白了,既然这青碧比青烟好,怎么青碧在那个穷酸的女人手里,这青烟反倒是在娘这个宸王妃的手里了。难道娘这个宸王妃还没有一个穷酸女来的金贵?
宸王妃拿着手上的青碧,不知道在想什么,将两个玉镯子放在一起。叶舞灵仿佛看到了一股青烟,伴随着淡淡的香气,飘随而来。
这下子她更是稀罕了:“娘,这……”她有些不敢置信,擦了擦眼睛,像看看是不是真的。
“青碧,为雌为尊。青烟雌雄异可,但凡看在谁手里都成。而青碧认主,只有在它主人的手里,才能看得出来。带着青碧的主人的血,可以治百病,但只能够一次,而且是必须带着青碧的。
如今看来这青碧在那女人的手上,却没什么异常,表示那个女人并不是她的主人。青碧带在它认定的主人手上后,除了她的主人,任何人都是脱不下来的。”
叶舞灵这下更是听不懂了,怎么就这么玄乎,有那么夸张吗?“娘亲,你说的,灵儿不是很明白。这一个玉镯子还是主人,认主人的道理?”
“傻丫头,你来带一下试试看?”宸王妃说罢,将青碧带到叶舞灵的手上,发现没什么变化,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接着继续说道:“青碧青烟是皓月的国宝,不过在很久以前就被以前的皇上赐予她的皇后,后来那皇后就将此物一代一代的延传下去。此物只能传给女儿,不能给儿子。青碧也是有灵性的,一直就认定那个延传下来的血脉。
青烟只有在青碧认主之后,直到青碧的主人出现,才会有反应。娘等了十几年了……”宸王妃有些落寞,眼里有着淡淡的忧愁,想说又没说下去。
今天说了这么多,不外乎是想要女儿知道,这个青碧,不是谁都能够带的起的。皓月传言,青碧的主人为女,一生只认定延传下来的血脉。传言青碧的主人,在世之时,此生必定会生一女,就算没有儿子,也定然会有女儿。
叶舞灵有些消化不了,这些自己未知的消息,那个什么皇后,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吧?皓月自开国以来,也有二百多年了。鬼知道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吧,现在说这些,真有那么神乎吗?会不会是以讹传讹?
正文、第四十八章 苟熊归家
宸王妃看了一眼有些恍惚走出去的女儿,并未说什么,低头看着手上的两个玉镯,眼眸里全是淡淡的哀伤。
不知想起来什么,走出来,对着贴身婢女翠竹道:“你随我过去一趟吧!”
翠竹行了个礼,点点头,垂首小步跟在宸王妃的后面。刚才王妃不是说过几天在去看的吗,怎么现在又变了?
不过在这大宅里她深知,主人的心思莫揣测,不管是什么事情,看在眼里,听在耳里,放在心里就行了。莫要多嘴,言多必失,就是这个道理。
苏然肿着一双眼睛,现在除了不安,还是不安。刚才刀尖口下逃生,又进入一个看起来不是很友好,但又看起来很是有地位的家庭,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娘给自己的玉镯被抢走了,那是她唯一之前的东西,也是以后唯一能够带的出场的。如今被抢了,她要怎么办才能够拿得回来。
可一想到自己在这个家,要是公然的去要回来,万一弄的人家不是很高兴,一气之下,偷偷的杀了自己,又该怎么办?
苏然忍着肩膀上的不适,苍白的脸色,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泪水自眼角滑落。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在做梦,她就一小老百姓,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乡下出来,没见过世面的村妇,怎么好端端的会被追杀呢。她到底招谁惹谁了,为何老天要这般的捉弄她。
“咕噜噜~”此时肚子传来咕噜叫声,早上醒来连饭都没吃,就被追杀了。可这会儿透过纸窗户,那外头已经是申时了,难怪肚子饿。
这个家看着虽好,可是一个个态度都不怎么样。之前一个婢女说是给她熬粥去,这都多长时间了,别说喝粥了,连口水也没喝上。
“王妃,到了,就是这里!”就在苏然自哀自怨的时候,听到门口传来一个悦耳好听的声音,显然就是之前说给自己去熬粥的,连忙闭上了眼睛。
宸王妃走进屋内,靠近床边,看着床上的女子。是眉清目秀,但到底看起来还是有些小家子气,看起来不是她的女儿,和她一点都不像。
看着她的眼皮有些微动,呼吸不是很稳,轻轻摇头。就这样的人,更不可能是她的女儿了。紫湘就算是再不济,也不会有这样的女儿的。都说女儿随母亲,看着这个的人,别说是灵儿了,就连身边的翠竹都不知道要比她好上多少。
算一算当初紫湘消失的时候,也有十七个年头了吧。而她当初腹中有孩子,就算是因为青碧的关系,有个女儿,那也有十七岁了。
眼前的女子看来年纪也是十七八岁,倒也符合了。可事实证明,她不是紫湘的女儿。一,青碧不认主。二,身上的小家子气和紫湘不像,和那个人更是不想。
“既然醒了,就睁开眼睛吧。你这样不累吗?我看你也饿了,已经吩咐下去给你熬点粥了。”宸王妃语气温和,坐在床边,伸手轻轻的替苏然捋了一下额头上的发丝。
能不能找到紫湘和她的女儿,也许这个女的可以给自己提供信息。十几年了,整整有十几年都未见过面了。甚至都不知道,她是生是死。
只是她明白,青烟是谁都能拥有,谁都能带。但青碧不行,当初紫湘是带在手上的。如果这个青碧不是紫湘自愿脱下来,那么谁都拿不走。
哪怕是她死了,剁下她的手都不行。青碧认主,除了主人自动意愿脱下来,其他人使用外界蛮力,一切都不成。青碧在主人的手上感应主人没有生命信息之外,一旦外界蛮力使用,就会自然销毁,这个是皓月上流贵族公开的秘密。
而如今这个手镯在苏然的手上,就表示这个是紫湘自愿脱下来的,那么也就代表着,他们和紫湘有过接触。
不过按道理这么贵重的东西,是不会到这个女人的手里的。可为何却偏偏到了她的手里呢,这个就有待探究了。
苏然听到声音,知道自己再也装不下去了,便睁开了双眼。不过眼里在看到眼前的女子之后,便有一种胆怯。
眼前的妇人,一身的贵气难以忽略。在她的面前,苏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低贱佝偻之人。让她总是想到苏黎被两年前苏黎被打晕醒时的表情。
那时候的苏黎给人的感觉也是这样,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在心里越发的忿恨着自己的妹妹。不就是一张狐媚的脸,有什么了不起的。
苏然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管在这里怎么样,起码命是能够保住的。她低微的垂着眼眸,淡淡的说了句:“谢谢夫人!”
宸王妃看着她的样子,便知道今天肯定是什么也问不出来的。只能等她好了,去突破她的心口,将她的话套出来。
“你醒来,我也放心了。你就好生休息吧,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也成,等伤势好些了再说!”宸王妃说罢,转身出了房间。
在快到自己院子之前,对着翠竹道:“你让青梅去给我调查一下这个女人的来历,越详细越好,我要尽快知道。”
“是,王妃!”翠竹不明白,夫人怎么就对一个这样的女子这么上心了。哪怕是对着郡主的事情,也没见过她这样过。
已经是考试的第三天了,在放下之手中笔的那一刻,黄文俊内心是充满了自信,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考上的,不为什么,就为了以后能够继续和苏黎能够有所接触。
苏黎对他保持的希望是那么的大,他又怎能令她失望呢?
想到苏黎,黄文俊的心里酸酸甜甜的。但又摇摇头,想着那些没用的做什么,苏黎已经不是他能够想的了。
如今自己可是她的姐夫,而她也是成亲了。他明白,有些东西一旦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就如同他和苏黎一样。
“文俊,你考得怎么样?”刚踏出大门,就看见崔子海和柴明越了。
“应该还可以,等着成绩出来,如果考中贡士的话,接下来我就把握能考到进士。”黄文俊信心满满的说道。
“文俊,你可真了不起。我这次考的不行,那我也不先回去了,在这等着你。要是你能考中进士,我就给你当师爷。”如若进了贡士,接下来的殿试,就任凭发挥了。考中进士,就等着派官,到时候给文俊当个师爷,也是很不错的。
虽说他现在也是有机会进入仕途的,但没有在文俊的跟前做事来的好,他相信文俊。
黄文俊看了一眼崔子海,问他考得怎么样。崔子海则是有些不确定的道:“感觉不上不下,那个策问,我不是很有把握。”
“走吧,咱们先回去。这也出来好几天了,不知道然儿怎么样了。”黄文俊有些担心苏然,虽说都这么大的人了。可是在这京城看着是好,可那都是针对有钱人。
没钱的,可是比他们百花镇更要懒得惨,这点三人都深有体会。因而听到这,便点点头,往家里走去。
越是接近家,黄文俊的心里就越是突突跳,怎么有种强烈的不好预感充斥在周身。待看到门口大开的家里,三人对视一眼,便知道不好。
跑到里面,刚好看到凌乱的院子,到处血迹斑斑,有的还有些许的干涸。屋子凌乱,一个就是打斗挣扎过的。
桌椅断了不少,连带着屋顶的瓦片也少了,一丝光亮从屋顶直接照落下来。黄文俊脑子有些发晕,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苏然呢?
“然儿,然儿……”黄文俊将上上下下都找了个便,就是便发现苏黎在哪里,心里有些绝望。
屋内的打斗迹象,屋外的血迹斑斑,难道然儿遭遇不测了吗?越想黄文俊越是难过,双目赤红,双拳紧握。
“文俊,你先看看家里的东西有没少,我们也先看一下,在问问住在附近的居民看看。”崔子海看到这情况,和柴明越对视了一眼,上前拉着黄文俊的手说道。
他们真的他一冲动下,做出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来。
听到这话,黄文俊点点头。然而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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