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双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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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双生花-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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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正确的说是白府二小姐,听人传,好像白府的公子本也是女儿身。”

刀六没想到情况是这样的,脸上浮起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心中已生一念。

事隔半月后,月无痕正与白素在听风阁品茶,李护院匆匆到,见到在场的白素他并没有感到吃惊,因为他知道她与白青是姐妹。月无痕听完李护院耳语后,匆匆离开,留下白素和小桃主仆两人,白素不喜欢看到小桃在眼前晃来晃去,把她打发开来,独自一个在街上闲逛消闷。

“王妃别来无恙?”来者手握上了白素的手臂。

白素看清来人,正是刀六,欲大声怒斥他的无礼。

“喊吧,到时我一不小心把王妃雇凶杀兄,不,应该说是杀姐的事也喊出来,不知王爷若晓得了会有何反应。”

白素恨恨:“你想怎么样?”

“跟我走一趟,这儿人多。”

两人来至郊外一破庙。

“这是我刚找的住处,寒舍简陋,请王妃屈就。”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身上没有多带银两。”白素想,对方可能是缺钱想敲她一笔,赶紧把身上的钱全掏了出来,想去钱消灾。

“钱嘛,是缺,但更缺的是人,女人,像王妃这般绝色的女人。”刀六谄笑靠近白素。

“做梦,瘌蛤蟆想吃天鹅肉,明知我是王妃,还如此不敬。”

“哈哈,你不觉得我俩才相配吗?冷血杀手和蛇蝎美人是绝配的呀。这些天我可想你想得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哦。”说罢,刀六朝白素扑了过去。

白素手无寸铁,毫无还手之力。

屋中响起锦帛撕裂声,男人喘息声,女人反抗声……

正在白素绝望时,一道白光闪了进来,扑在她身上的刀六抽搐了几下,而后再也一动不动了。白素哆嗦着把刀六从身上移开,颤颤悠悠地站了起来,拉了拉衣服,可怎么整理也难以遮体,狼狈至极。此时门外又丢了一件披风进来,白素捡起赶紧披上,对着门外躬身:“不知哪位英雄,小女子多谢出手相救。”

久不见对方回话,白素以为对方走了,便步出门外,不想抬头便见一人站在庙前古松下,白色的长衫分外的醒目,明显是在等她。

看着对方如此熟悉的背影,白素两腿发软,倚墙站定,咽干舌燥,终还是心存侥幸开了口: “你……你来多久了?听到什么了?”

“来很久了,该听到的全听到了。”月无痕转过身来,目光如剑,声冷如冰。

月无痕在茶楼一听李护院说发现了刀六踪影,便跟他前来抓人,没想到找到刀六这天的新窝,就恰好听到他与白素的对话,心中的怒火无法遏抑。

李护院见刀六对白素无礼,便甩出了飞刀。刀六当场毙命,李护院觉是剩下的是主子夫妻二人的事了,不方便在场,于是闪人,留下月无痕在树底等候白素的解释。

“为什么?”月无痕一字一顿。

白素觉得如果一个人的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她此刻已死千遍万遍了,事已至此,她已明知无挽回的可能了,索性豁了出去:“你自己花心,为什么还要问我为什么?”

“胡言,那你怎么不针对我?你怎可对她下得了手?枉她那般好的对你。”月无痕心痛。

“不管是你们谁主动,她夺了你的心,这是事实,夺人丈夫,我恨她,她就是该死,说什么男人变心跟第三者是谁没多大关系,原来她早就想为自己开脱。你若真对她那般痴情,为什么不去地府陪她?伪君子!哈哈哈,原来她和我一样也不是赢家。”

“疯子。”月无痕杀机起,举起了手掌。

真若面对死,白素突然有点害怕,身子微微后仰,“你不可杀我,我若去了地府,我定让白青在阴间也甭想安宁。”

听到白青两字,月无痕眼神开始黯淡,鄙夷的看了白素一眼,把掌收回,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夫妻情绝,好自为之。”

居然要用白青的名字来救自己一命,她并不觉得自己可悲可笑,她只觉得这是白青欠她的,想起自己的荣华富贵转眼即逝,她心中就是恨,若不是白青的介入,会是这样子吗?

月无痕绝情离去,白素转入了混沌中,想当初满怀喜悦满怀希望嫁进王府,而今满是怨恨满是绝望地被抛弃,一切来得那般的容易又去得那般的迅速,实在让她无法承受……

日暮,寒风起,庙前树上乌鸦归巢,白素一阵寒颤,人开始回神,站了起来。面前的青石阶在暮色中延向远方,她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王府回不去了,白府亦是伤心地,清点了一下荷包中的银两,还好,有张千两的银票,足够她开销一阵子的了,她不信没有白青、没有月无痕她就无法活下去,当务之急是弄套干净衣服,把自己收拾漂亮了再说。

还没行至大路,白素只觉脑后受了一重击,随后便人事不知。待她再次醒来,发觉自己躺在一辆正在行驶的马车上,手脚被绑,嘴被堵,听得马车外两人猥琐的说笑声。

“今日这货色不错,细皮嫩肉,貌美如花,还真舍不得就脱手,不如我俩留着把玩几日再说。”

“算了吧,尝过一次就够了,赌房那边追得紧,赶快把她换了银子还上高利贷再说,留命要紧,缓过这阵子,还怕在孙七娘那里找不到她?”

白素明白自己已羊入虎口,马蹄节奏如飞,车摇晃得厉害,她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突然觉得自己生不如死。

日中马车减速,听得一个人说:“前面就是兰亭镇了。”

疗伤

不知该难过还是该庆幸,自己居然没有死,听到水流拍打堤岸的声音,白青把眼睁开,发现自己躺在松软的河床上,感觉睡了一个很长的觉,梦到了母亲,梦到了她慈爱的微笑,梦到了她细细的叮咛,“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妹妹。”犹在耳边回荡,妹妹,一想到这个词,眼泪不由自主的往向淌,真愿随母亲去了,那样就不会再有被亲人背离的锥心之痛。

白青原地躺了许久,衣服都被风干了,越来越清醒的意识让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唉,既然没死,就从长计议吧。她还未站稳,一个黑影朝她扑了过来。

“阿原,果真是你!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随之而来的是让人窒息的拥抱。

白青没经受得住对方拼命的摇晃,还没看清来者,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白青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锦床上,旁边站着一位身材颀长,衣着玄色,腰缠红色锦带的公子,炽烈颠狂的眼神与他满身的憔悴极不相称。

玄衣公子见白青醒来,一双温暖的大手便抚上了她的两颊,喃喃地诉说:“阿原,你醒了,太好了,他们说你死了,我不信,你怎么会死?怎么会舍得丢下我一个呢?在你失踪的这些日子里,我没日没夜的寻你,找遍了你曾经呆过的每一个地方,老天怜我,让我在这找到了你,你怎么到我老家这里来了?是不是心中一直放不下我?”

白青身心重创,精神恍惚,反应呆滞,她没听对方的言语,只是在细细的感受对方手掌传来的温度。人们都说:一个人受伤后去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独自清理自己的伤口是最佳的疗伤方法。她觉得她是另类,她潜意识里希望有双这样温柔而暖和的手来抚平自己的伤痕。 白青的手慢慢移了上来,覆上这双大手,宛若抓到了一根救命草,仿佛找到了精神的支撑,牢牢地握住,无声地抽泣。

玄衣公子慌了神,把她扶了起来,紧紧的搂住,“真委屈你了,我南宫星发誓,再也不会让你墨原受半点委屈。”

在南宫星的宽厚的胸前,白青找到了安慰,情绪渐平,她反问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冒充别人的恋人,欺骗对方来疗自己的心伤,不好意思的抬起头。对方浓浓的黑眼圈与惨白的脸庞形成鲜明对比,一看就知他的状况比自己还糟,崩与不崩只在一线了。

白青反过来抚拍着对方,柔声对他说:“我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吧。”

“叫我星,很久没听你这样叫我了,我若睡去,你会不会又消失不见呢。”曾经就是一夜酣睡,醒来便不再见枕边人,南宫星怎么也不肯也不敢合眼。

“星,你现在这副模样让我很不好受,听话,睡一觉,把精神补过来,我不会离开。”

许久,在白青的柔声细语中,南宫星终于伏在她的肩上睡着了。白青把他移置床上,轻轻地帮他拽好被子。

白青打量这周围陌生的一切,房中摆设极尽简洁,却样样又恰到好处,墙上的一幅画吸引了她的目光,画中人与自己不说十分确也有九分相似,她把目光移到了落款,‘墨原自画’,画中人也是一袭男装,只是比自己多了几分飒爽,原来这个墨原和自己一样也喜欢男妆女扮。回头看看床上躺着的南宫星,刀雕的脸庞,如画的五官,想想他对墨原的用情之深,若是这位墨原还在,这两人也确是绝配了,这对神仙眷侣不晓得当初羡煞了多少旁人。一想到神仙眷侣,她又不由的想到了白素与月无痕,人又开始浑浑噩噩。她连房间里什么时候进来了一个人都浑然不知。

南宫秀是听下人报告才知弟弟带回了一个人,听说这人与墨原十分相似,所以匆匆过来,见到呆站在画像下发愣的白青,她也吃了一惊,真是太像了,明明听父亲的手下来报墨原已跳崖而死,难道这个是……,背后嗖嗖的发凉,轻轻地询问:“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谁?”白青反应仍在迟钝中,眼泪却不受控的直往下流。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南宫秀觉得白青这个样子挺像来索债的屈鬼,有点害怕,把声音提高了几分。

床上的南宫星显然是被两人的声音吵醒了,他条件反射似的冲过来把白青搂入怀中。

“姐,你吓着阿原了。”

“怎么把你给吵着了,都是姐的不是,你继续去睡着吧,这些天你没合过眼了。”南宫秀显然极心疼这个弟弟,“姐姐只是有点惊……喜,正和阿原聊天呢。”

白青在南宫星怀中渐渐回过神来:“是,我和姐姐正聊天,星睡一下精神比刚才好多了,继续,我希望星快点恢复过来。”故意扶正他的脸仔细端详,亲了他的脸颊一下,“去睡吧。”

“真的?好,我继续去睡。你们聊。”南宫星极其满意,十分高兴躺回床上,不一会便呼吸平缓进入梦乡。

现在换作发应迟钝的是南宫秀了,见弟弟与白青两人的亲昵动作,她脸微红,头低了下来,偏开,最后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白青尾随而出:“姐姐留步,刚才多有唐突,请见谅。墨青确实有意。”

南宫秀回头转身:“墨青?有意?”不解。

白青不愿再用‘白青’这个名字,她希望原来的白青已在青江里死去,包括她以前的所有伤痛:“是,我不是墨原,南宫大哥救了我一命,我应该尽我所能帮他恢复,他的心神遇了重创,若不及时的调理医治,精神一旦崩溃,神医也难施妙手了。他应该接受心理安抚,加上宁神汤药,这样方可有恢复之日。”

“墨公子说的不无道理,前阵子大夫也这样说过,只是星弟极不配合,他哪肯眠哪愿休,更别说用药。真是急煞我们了。”南宫秀满脸焦急。

“姐姐无须担心,把这事交给我好了,每日尽管把大夫的药送来便是。”白青说这话也有点私心,她知道自己也须疗心,她希望她和南宫星能互疗。

“那真是有劳了,只是……”南宫秀好似有什么顾忌。

“我决不会伤害南宫大哥,医好他之后我会离开。”白青保证,“都说心病须心医,我可以问南宫大哥与阿原的事吗?”

“阿原?”南宫秀低头,“阿原是星弟十岁那年捡来的,他两人关系极好,只是大家都不希望他俩在一起,家父苦求阿原离开,后来阿原真的离开了。听说离开之后,跳崖自尽了,只是一直并未找到其尸骨。”

“为什么不同意呢?阿原着男装都那般美了,若是着女装,肯定堪比天仙。”白青不解。

关于阿原南宫秀似乎不愿多说什么,只说:“星弟是南国御封镇南将军,家父对其要求极苛刻。”

白青猜测可能是仇敌之女或者是门第观念,也不再追问。

“你……是女子?”南宫秀突然问。

白青有点措手不及:“是,你怎么知道?”

“推理。”南宫秀突然有些高兴,抓住她的手仔细端详,眼神怪异。

“是不是很不习惯看到女子着男装?要不我换掉?”

“着男装好,着男装更像阿原,星弟会喜欢。”南宫秀不放心,“你真不是阿原的什么人?”

“我倒愿意。”白青苦笑,她倒希望自己能粘点画中人的幸福,去了还有这么一位痴情人对其念念不忘,自己死了,可有人怀念?她一想心又戚戚。

从此,每日清晨傍晚,总有一对璧人相扶相依在青江南岸观日出日落,两个同是被情所伤的人,以这种方式,相互安抚,只是一个半醒一个半疯。白青越来越喜欢听南宫星柔情的倾诉,越来越迷恋他暖暖的怀抱,越来越崇拜他举手投足间那份军人的刚毅,可惜每每对上他那深似大海的眼睛,她无法在里面找到自己的半点影子。她希望他快点清醒,她想知道在他心中她与阿原的差距,却又害怕那天的到来,如果到时他排斥她,就意味着现在的一切结束。

该来的总会来,病去对于南宫星来说若抽丝。这一日,白青如往常一样挽着南宫星在园中漫步,雨后的园中到处飘溢着淡淡的清香,行至竹篱下,南宫星突然停住脚步,注视着身边的白青;“你是谁?”

白青没听到他像以前那样唤她阿原,见他聚焦后的眼神一改往日的涣散,添了几分犀利,微微一怔,小心试问:“你……你不认得我?这些天,你一直叫我阿原。”

“你?阿原?怎么可能,你和阿原外表虽有几分相似,但你两人神韵完全不一,阿原从不会在我面前这般小心翼翼。”提起阿原,南宫星又黯然神伤,低低的念了一声:“阿原。”这一念并没有面对白青。

白青此时已确信南宫星好了,连忙把手从对方臂弯中抽了出来,退后两步,行礼:“墨青见过南宫将军。”

“墨公子?你也姓墨?你可是阿原的亲人?你知道阿原现在何处?”南宫双目炯炯,双手握住白青的手臂,满是期待看着白青。

“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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