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双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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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双生花-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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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婿怎地不过去?”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音。

“见过大哥。”秦殇回神,行礼,“府中景色太美,一时迷了双眼,我这就过去。”

“走吧,别让阿青和阿原在亭中久等,我刚送秀姐姐回房,已耽搁一阵了。”

白青见到秦殇极是欣喜,见他面色欠佳,关切道:“今日方回?累吧?娘说你归期延迟十日,是不是遇麻烦了?面色这般差,怎地不好生休息一下再过来?”

“是。”秦殇听得白青这样一说,知道是母亲从中作了梗,含混带过,“想见你们,便急急过来了。”

“这是二哥。”白青引见。

他见墨原与白青相貌有几分相似,心想,难道是嫡亲,可偏从未听白青提起过,稍迟疑:“是……拜见二哥。”

“秦公子多礼了。”声音清冷。习武之人,对四周响动极其敏锐,墨原早就注意到了秦殇的远窥,只是那刻不知他是谁,现在一听一见,便清楚他是在猜忌自己,心中甚是不快,反感他对白青的不信任。

言谈间,秦殇看出了南宫星与墨原的那份默契与亲密,他瞬时明白,此二哥与白青并无血缘,而是南宫府讳莫如深的原公子,原公子的不羁自己是早有耳闻,于是心中刚消退的那份酸意又涌了上来。

墨原是何等剔透之人,秦殇的情绪波动尽看在眼中,心中不禁替白青婉惜。

墨原目光中若隐若现的那份犀利,让秦殇极不自在,他本来心中就有隐情,生怕一不小心露了出来,于是携白青急急辞别了南宫府。

情殇

此番商旅,秦殇给白青带回了两个惊喜。

从南宫府一回到秦府,秦殇就赠给了她一小锦盒。

她打开一看,是那串黄水晶,不由得感叹世事的奇妙,是你的东西绕一圈终又会回到你的手中。

秦殇不明白她为何这般感慨。

白青笑笑:“旧物,有缘。你这番去北国,可还有什么趣闻?”

秦殇见白青兴致高,便说:“童梦白青失踪了,只是北国现又兴起了一巨富亦姓白,叫白素,现在快活林的老板,众人传说她是白青的妹妹,但很多人都不太相信,谁都知道白青的妹妹嫁与了康王爷,她怎会放弃好端端的王妃不当呢?所以很多人认为这白素就是白青。”

听到妹妹的消息,白青百感交集,她肯定这白素就是妹妹,自目睹月无痕迎娶南国公主之后,一直担心她的情况,听这话就知道她过得很好,甚是欣慰。“白素怎会是白青?若我是白素,我也会这般做,谁愿与他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既然得不到全部,不如放弃。”其时白青并不知道白素是怎么出府的。

秦殇听得白青一言,沉默,心中惶惶,陆菁的事更是不敢在白青面前提及。

小别之后的心情是愉悦的,这一月白青觉得过得十分的惬意,最难得的是秦母这些天没来找碴。

这日午后,白青坐在树荫下的秋千上小憩。府上的仆人穿梭,大件的物品不停的搬进府中,感觉家中似有大事欲办,白青好奇,拦下一丫环,问:“家中有何喜事吗?我怎不知?”

小丫环连连摇头:“少夫人请别问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

“家中难道就不能有喜事?府中办事难道都要向你报备?”秦母从身后走了出来。

“不敢,儿媳只是想是否需要晚辈代劳的,恐事太多累着母亲。”

“我身子骨硬朗得很,用不着你献殷勤。”

“那晚辈告退。”白青不愿与她多说,犯不着自讨没趣。

“慢着,殇儿难道还不曾与你说过此事?”秦母喝道。

“何事?”白青站定,茫然。

“娘,这事我跟她说,不劳您费心。这些天您好辛苦了,歇息去吧。”秦殇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还是自己的孩子疼娘。”秦母眉开眼笑走了。

好险,秦殇心叹。

久等不见秦殇下文,白青忍不住问道:“母亲刚才所指何事?”

“表妹婚事。”秦殇闪烁其辞。

“表妹出嫁?妹婿是哪位才俊?”

“……”秦殇还是提不起勇气。

“我们作为表哥表嫂是否应该准备一份大礼?”

“嗯……”秦殇不敢直视白青。

白青在商铺中仔细挑着,阿榴手中的锦盒越垒越高,一旁的掌柜喜逐颜开。

“少夫人,您人真好。”阿榴由衷感慨,“少爷有您这样大度的夫人真是福气,表小姐肯定会羞愧她以前对您的种种。”

“少爷的表妹就是我的表妹,嫁礼是应备的,哪用得着大度羞愧的词形容,她人都要走了,以往种种就没必要提了。”

“她走?难道少夫人还不知情?”阿榴欲言又止。

“不是说表小姐要出嫁吗?还有什么情况?你今日说话怎地如此不痛快?”白青满腹疑问,隐约觉得事态的不对。

阿榴看着手中的一大堆礼盒,替白青不平,忍不住全倒了出来:“表小姐要嫁的人是少爷,老夫人吩咐,以后表小姐才是少爷的正室。”

白青闻言若天崩,脑子一片空白,半晌也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夫人,这些全包起来吗?”掌柜一旁问,听候白青吩咐。

白青如梦初醒,他俩成婚,自己凑什么热闹?高兴个什么?好个秦殇,就是这般护自己周全的,切齿道:“不要了。”

话刚出口,觉得太过粗鲁,自己心情不爽怎可殃及他人?白青心中转念:“全包好,买下。”

白青把阿榴手中的物什全夺了过来,往回走。

阿榴空手追赶在后:“少夫人慢点,让奴婢来拿吧,太重了,万不可累着您。”

白青置若罔闻,手酸?脚痛?已不觉,恨不得插翅瞬间飞回秦府。

吩咐阿榴退下,白青静候在房中,只觉得冷意寒彻心扉。

“怎地不点灯?阿青,房中这般暗。”秦殇从外面进得屋中,伸手欲拿火折子。

“黑着好,让你看不见此刻我的妒火狞面,我也视不见你的虚情假脸。”

秦殇知事已败露,如临末日,辩白:“你听我说,阿青,我亦是被逼无奈,我爱的是你也只有你。”

“此时说爱是不是太苍白了?”白青嗤之以鼻,“秦少爷准备让我这侧室身居何处?搬去西院?还是搬出秦府?”

“阿青,别这样,你就呆在这里哪儿也不走,表妹她住西边菊院。”

“是不是我该感谢你们给了我这种优待,不要说这等优待也是你向你母亲求来的。哈哈,早安排好了,独我这傻子不知,枉我一直信你会护我周全。这是我今日给陆菁挑的贺礼,现在想来赠你也一样。”白青大笑,把礼盒一个个劈头盖脸砸了过去。

秦殇不躲也不避,额角被一玉如意砸中,血流如柱。

房中的打砸声惊动了秦母,秦母提着灯笼冲进房中。

鲜艳的血淌在秦殇雪白的长衫上,浸开了一大片,十分的刺目。

秦母大怒,冲到白青面前,左右开弓,“你这毒妇,居然敢谋害亲夫。反了。”

白青看清了秦殇的样子也惊呆了,生生受了秦母两记耳光。

两记耳光宛若打在自己心上,秦殇连忙把白青拦在身后。

秦母更气,吩咐下人把白青拖出去,家法办了。

陆菁幸灾乐祸看着白青,走到秦殇面前,大呼小叫:“不得了了,相公血都快流干了。”掏出锦帕欲捂伤口。

秦殇避开,嚷道:“走开,这是我和阿青之间的事,你们若处置她,我也不包扎了,流干了省心。”

秦母担心秦殇,连忙率众人退下。

房中瞬间只留下秦殇白青两人,房内的烛火早在刚才不知被谁已点上,灯火通明,两人相顾无言。两败俱伤,利了谁?

白青拿来药盒,走到秦殇面前,给他洒上药粉,用干净棉布绷好,宛若临行前的决别,做得十分的仔细,十分的专注,十分的悲戚。

秦殇心慌,抚摸白青的脸:“疼不?对不起,我无能护你周全,你可打我骂我,但求你千万别离开我。”说到最后,泪眼滂沱。

以前见到眼前这个男人为自己流泪觉得特别的幸福,而今突然觉得腻烦:“我打你骂你有何用?别哭了,哭可以解决问题吗?”

秦殇哭得更厉害:“那该如何是好?”

“问你自己,你想娶陆菁吗?”这样的事白青希望他能自行解决,若是自己的主意,说不一定几年后又有王菁、李菁的出现。

秦殇摇头。

“若不想那你为什么不拒绝。”

“娘说表妹已怀有我的骨肉。”秦殇低头。

自己到底还有多少事瞒在鼓中,白青听罢凄然一笑,她断不会与一孕妇去争丈夫,“罢了,该走的是我,还留在这里作什。”转身整理包袱。

白青的举动吓坏了秦殇,他夺过她手中的衣物,死死的抱住她乞求:“我错了,给我点时间,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妥当。”

念及好歹夫妻一场,白青松口:“好,半月之内如果解决了,我就当此事没发生过。”

秦府办喜事的动作停了下来,一切皆让人觉得这事已过去了。白青满意秦殇的办事效率,也便不再触及这道伤痕。

时值三伏,天气越来越让白青闷腻,这日她来到园中池边纳凉,刚在柳荫下的那块小圆石上坐定,便见陆菁与她的丫环小菊从另一侧走来。

“小姐,柳荫下有人了。”

“扫兴,这园子独这处清凉点,”陆菁细瞧,看清对方是白青。“岂能一人独占。”

白青懒得理她,坐在原地不动。

巴掌大的地方,陆菁硬是挤了过来,谁知一脚未站稳,身形剧烈摇晃。

白青本打算扶她一把,还没来得及出手,陆菁已跌入水中。白青连忙去捞,没想到被她一起拉入了水中。小菊见状吓得撒腿便跑,忙去叫人。

白青会水倒不慌,见陆菁在水中虐瞎扑腾,离自己越来越远,便朝她后方潜了过去,准备把她扯上岸。

此时秦氏母子已闻讯过来,秦殇一式蜻蜓点水便把陆菁捞了上来。待他把陆菁检杳完毕,才发现白青也在水中,只是她已自己靠岸,正从池边爬上来。

白青上岸未站定,秦母便指着她大骂:“你这妒妇,菁儿定是你推下水的,仗着殇儿护你,便对菁儿下此毒手,她们母子若有好歹,我决不轻饶你。”

母子?也就是说事情并不是自己想像,不相信,白青看了一眼陆菁,陆菁正软绵绵地倒在秦殇怀中,腹部,微隆,苍白的脸色与眼中的那丝得意极不协调。秦殇低头不敢直视她。白青心中悲愤,有股强烈被骗的感觉,也不辩解,折身便走。

“瞧她那德性,目中无人。”秦母骂骂咧咧。

秦殇抬头,见白青远处,心知不吉,想去追,无奈被陆菁死死缠住。

“你若敢去追她,我和菁儿今日便死在你面前。”秦母恐吓。

见儿子被自己镇住,秦母继续说道:“都是你平日宠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有这样做女人的吗?吃我秦家的用我秦家的住我秦家的,事事还与我们作对|奇+_+书*_*网|。听母亲的,凉她几日,妇道人家,你还怕她蹦到哪里去。你先把菁儿送回菊院。”

秦殇一时也没了主意,家里这档事已是一团麻了,不如试试母亲的法子,病急也有乱投医,也许白青真会作点让步,只要一点点退让他也就清静了。他觉得这也就白青心眼大小的事,他不知道也无法理解这对白青来说是原则问题。

秦殇未归,白青独自在房中静坐了一夜,上半夜她还想如果他回来了,她还要不要给他一次机会,下半夜彻底心死了,她亦想通了,爱情虽然宝贵,但也不应该用自尊与自由去换取,如果还能看到幸福的方向,她会去追求,可现在幸福对她来说已只是幻影,不如抽身离去。

不如离去,天幕微白,白青毅然拿起包袱走出了秦府,没再回头。



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伤心?难过?不尽然,她觉得更多的是解脱。爱也罢恨也罢,一切结束了,此刻的理智告诉她现在应该考虑的是自己何去何从。

原来那个小窝回不去了,在决定嫁秦殇那天,她就把阿山阿水送往平民医馆学医去了,那栋老宅早已换了住客。

南宫府实在无颜回去,往日未曾为它添过彩,而今身为弃妇,亦没必要去给它抹黑,况且当初是南宫星牵的媒,如此这般回去只会让他难堪。等一切过去了,自己安置妥当后再去联络吧。天下之大,她自信总会有她白青的安身之所。

放眼望去,满街都是秦家的商旗,而今这些都跟自己没了关系,她觉得输得真的十分的彻底,未来的生活何以为继?再开家商业来与秦氏对抗?不,她绝不会选择这样做,毕竟那些都是自己曾经的心血,整垮它没任何意义。

思来想去,唯一出路,就是离开这里,找一个地方重新开始,白青陡然觉得自己异常清醒,迈开脚步随着人群出了京城,仿若希望在远方召唤。心似是想通了,只是她怎么也控制不住脚步的沉重、踉跄。

秦殇听阿榴禀报,匆忙赶回园中,发现白青早已人去楼空,急奔南宫府,在门童处打听得白青并未归,慌了神,她还会去哪里呢?旋转身问遍城中大小客栈,一无所获,他没料到自己这次弄巧成拙,心惶惶若魂失魄落。

此后几日他都是在街上无头苍蝇似的寻找,精疲力竭,突然的,他对白青的爱变成了怨,他不理解,白青为何对他要如此绝情,他只不过是多娶一个,又不是三妻四妾,平日里她那般心宽的人怎地独这事却如此的小心眼。

白青的离去对秦母来说,无异于天降福音,她背着秦殇,着手操办起他与陆菁的婚事来。

眼见陆菁的肚子越来越明显,秦殇无计可施,只得同意了这门亲事。

在秦殇同意与陆菁的成婚当日,秦母差人去了南宫府,送去了休书一封,纸上直书‘不贞、不仁、不孝’,南宫星此时才知事态,怒发冲冠,欲冲去秦府找秦殇问罪。

墨原拦住:“事闹大了,恐违了阿青意愿。这等懦弱愚孝之人不配作阿青丈夫,再去理他作甚。”强忍心头怒火,转头问信使:“我义妹现人在何处?我们这就去接人。”

信使摇头,回答:“夫人离家已有月余。”

“原来是阿青先休了你家少爷,哈哈,甚好。滚吧,回去告诉你家少爷,南秦两家从此陌路。”墨原冷笑。

南宫星听罢则怅然若失,喃喃:“怎么不回呢?怎么不回呢?”人海茫茫,芳踪何处?心中后悔当初自己的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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