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喜欢!狠喜欢!
果然,敏感如月楚儿看着独孤澈的眼神再次黯了黯,但她还是强作笑脸,“嗯,我今年十七了!”
独孤澈继续“慈祥”地看着月楚儿,“成亲了没有?”
“还没!”月楚儿摇摇头,她多想告诉他,她一直都在等着他,从十年前那一日的午后,看到他从天而降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解救她出了那噬人的妓营,她的心里就满满地都是他,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那大婚的时候月兄一定要通知一声,本王和王妃好送小丫头你一份大礼!”独孤澈眯眸笑道。
“自然!”月寒中看了眼神色黯然的月楚儿,微微一笑,随即用传音入密向江暖心道谢,“多谢江大小姐成全!”
江暖心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她何尝看不出,其实月寒中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让这个死心眼的少女对独孤澈彻底死心罢了!
能让独孤澈身边少一个爱慕他并且还觊觎着他的女人,她当然乐得成全!
而独孤澈……江暖心忽然眯眸看向他,却见他也正垂眸看来,此时的大厅里,灯火通明,烛火为他浓睫镀上了一层闪耀的金光,那墨黑色的眼瞳如若东海经年涨落的潮汐,仿佛有淡淡的神光萦绕着他,那容颜绝世,竟宛如天上神祗降世。
这样的一张俊脸,她每次看到都会忍不住心跳加速,何况月楚儿那样情窦初开的少女?
正想着,江暖心忽然看到独孤澈眼角仿若有亮光一闪,她不由惊异地睁大了眼睛,唇角也忍不住越翘越高,这厮,分明早已看出月楚儿的心思!所以,他刚刚是故意做出那般模样,为的就是让月楚儿死心!
“既然来了,月兄,今夜可要不醉不归!”独孤澈微微一笑,伸手揽住了江暖心纤弱的肩头。
这一笑仿佛春风拂开了百花,又似那万年的冰峰融化,他眼角眉梢都漾满了喜意,而放在江暖心肩头的大手微微用力,不仅宣示着对她的占有权,也告诉那些觊觎他的女子,他早已名草有主了!
“不醉不归!”月寒中朗声大笑,“独孤兄,他日如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在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没有人知道,今夜从楚承颜出现,给予江暖心信物并许她承诺开始,到轩辕飞廉,再到此时的月寒中,除了楚承颜已经登基为帝,几年后,轩辕飞廉与月寒中也相继登基,洛天音亦是继承了蓬莱岛主之位,再加上由团团和阿生亲自搞定的中鲁花家的掌舵人,而这几位威震天下的帝王今日郑重所许下的承诺,令接下来的几十年内,整座天岱大陆不再经受战乱之苦,所有的百姓皆是安居乐业,几国之间互惠往来,呈现了一片空前的繁荣。
而且,对于团团和阿生来说,有这么多强硬的后台,十几年后,这两个小家伙亦是在天岱大陆创造了独属于他们自己的传奇故事。
……
席间推杯换盏,这一顿饭直吃到戌时方才结束。
江暖心让舒曼华与白芷去安排楚承颜以及轩辕飞廉等人住下,刚回到紫轩阁,她便见落影和丹青一人抱着一只肉团子回来了,小貔大人则是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大小姐!”丹青将阿生放在床榻上,落影走过去,将熟睡的团团交给江暖心,轻声将后来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向江暖心禀报了一遍,并告诉江暖心,但凡有那些不服气,并且对团团和阿生出言不逊的江湖侠客,他都已经狠狠教训过了,江暖心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落影随即走到独孤澈面前,直直跪下,“主人!”他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当初他是亲眼看着独孤澈在眼前倒下,可他却无能为力,独孤澈于他有救命之恩,如果可以,他宁愿中毒的是他自己!
江暖心知道落影对独孤澈忠心耿耿,当初他是奉了独孤澈的命令留下来保护她,这几年来,也多亏了落影才令六壬镜的数度追杀落败。今日他们主仆相见,必定还有许多话要说,所以她并不打扰,兀自抱着团团进了内室。
小貔大人虽然很想跟进去,可是一看到独孤澈那比冰山还要冷冽的眼眸,它的小心肝忍不住哆嗦了下,赶紧溜了出去。
连翘已经在屋里放下了热水,江暖心给团团和阿生脱了衣服鞋子,润了帕子,细细给他们擦了擦小脸蛋,小脚丫子,又为他们盖好被子,当她看着这两张可爱的小脸,忍不住亲了亲他们的额头,眸光里盈满了爱意。
这是她和他的孩子,是他们爱情的结晶!这四年来,如果不是有团团和阿生的陪伴,她想,她肯定会想他想到发疯!
也不知过了多久,独孤澈推门走进,他显然刚刚沐浴过,袍子松松挽在劲瘦的腰间,露出强健性感的胸膛。
只是一眼看去,江暖心就绯红了双颊,她慌忙转过脸去,只觉一阵耳热心跳,“喂,你把衣服穿好啦!”
“暖暖,当初是谁大半夜地跑去王府偷看我洗澡,当初你可一点都不害臊!”独孤澈坐到江暖心身旁,从后面将她抱进怀里,火热的气息扑在她耳畔,他咬着她莹润如珍珠的耳垂,嗓音里透着一丝暧昧的沙哑。
“我才没有偷看你洗澡!”江暖心憋屈,忍不住回眸瞪了独孤澈一眼,她就知道这厮最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瞧他这话说的,搞得就像她是一个采花大盗一样。
“暖暖,那你就采了为夫这朵花好么!”独孤澈的大手开始不规矩起来,一路往上,抚上了那一抹雪润。
江暖心的脸顿时红了,她怎么竟然将心里嘀咕的话给说出来了?
“喂!团团和阿生在这呢!”她抓住他大手,娇声叱道。
“暖暖,这里变大了!”独孤澈睇眸瞅了眼两只熟睡的小团子,手中动作不停,像是在掂着什么的重量,一边还继续咬着江暖心耳朵絮语。
这下子江暖心羞得连脖子都红透了,偏偏他的气息又那么炙热,她只觉鼻间满满都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她向来对他身上那股松木淡香没有什么抵抗力,加上他不停地在她耳畔低语,江暖心的娇躯瞬间就软了下去。
独孤澈毫不客气地吮住了那花朵一般的唇瓣,依然还是他记忆中的味道,他朝思暮想了四年,好不容易重逢,他几乎想要将她生吞入腹。
窗外的月儿明亮耀眼,屋内灯火阑珊,身侧是两个宝贝可爱如天使一般的小脸,交握的双手,唇齿相依的温存。
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火热的一吻方才结束,江暖心娇躯软软靠在独孤澈怀中,粉唇已然红肿,她轻轻的喘息,灯火下,漾着水光的明眸中,闪出点点醉人的绮丽。
独孤澈深深看着眼前这张几乎铭刻进他心底里的娇颜,墨玉似的黑眸里有着邃深入海的迷恋。
四目交汇,刹那碰撞出情深似海的火花,他们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深的爱。
“擎苍,真的是团团和阿生将你打劫来的?”江暖心心中一暖,她问道。
“嗯!”独孤澈微笑点头。
“那你就这么跟着他们走?”这也是江暖心一直纳闷的地方,以独孤澈的冷漠,他怎么会这么轻易跟着两个陌生的小孩子走?
“当然不是!”独孤澈挑了挑剑眉,“他们跟我吹嘘他们有个貌美如花的娘亲,说什么花见花开,车见车载,所以我想跟去看看,是否真是如此!”
“这两个小兔崽子真这么说?”江暖心闻言,嘴角不由狠狠抽搐起来,她怒气腾腾瞪着两只睡得人事不省的肉团子,一脸狰狞。
此刻,团团和阿生忽然在睡梦中哆嗦了一下,想必他们也感应到了,他们那对黑心的爹娘正在用多么“慈爱”的眼神抚摸着他们。
“当然!”独孤澈眯眸,勾唇一笑,“而且他们还说,如果我将武林盟主之位让给他们,他们就让我和他们的娘亲睡觉觉!”说到最后三个字,江暖心感觉独孤澈似乎有些咬牙切齿。
“……”江暖心满头黑线,她偷眼看向独孤澈阴沉难辨的脸色,忽然觉得有寒气爬上背心,忍不住狠狠哆嗦了一下,同时在心里将两只肉团子狠狠蹂躏了一番,这两个臭小子,到底从哪学来的这些话!
“暖暖,你是否该给我一个解释?”独孤澈倏尔收紧了放在江暖心腰上的大手。
江暖心哪敢瞎解释,多说多错啊啊啊!于是她赶紧挂上一脸讨好的表情,迅速转移话题,“擎苍,你是怎么知道团团和阿生是你儿子的?”
独孤澈顿时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她,“难道他们不是?!”
“怎么可能不是!?”江暖心急得差点跳起来,急忙想要解释,她可不想独孤澈误会她跟别的男人有了孩子!团团和阿生分明就是他的骨血!
然而当江暖心看到独孤澈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时,便立即明白自己上了他的当了,这厮,分明就是要她自己去承认!
江暖心眼角一抽,顿时泪流满面。
怎么感觉自从遇到他之后,她无往而不胜的时代就彻底结束了,这厮总是用一副面无表情的面瘫脸就将她给吃得死死的!
独孤澈看着江暖心,冰眸里的温柔浓烈如酒。
“暖暖,这四年,辛苦你了!”沉默中,独孤澈忽然搂紧了江暖心,面上的戏谑淡去,他嗓音有些喑哑。
“不!我不辛苦!”江暖心心神一颤,她回抱住他劲瘦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口,她只觉心头倏然涌上一股几乎要将她灭顶的难过,鼻子也一阵泛酸,“辛苦的是你!擎苍,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怕你会丢下我!”
独孤澈没有说话,而是更紧地拥住了江暖心,他感觉到胸前有濡湿的水渍,心,忽而揪疼起来,“暖暖,以后我们一家人永远也不分开!”
“嗯!”江暖心在他怀里点头,她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水,仰头看着他轮廓刚毅的俊脸,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一般,“你身上的蛊毒……”她轻声问道。
“都清除了!”独孤澈看着江暖心紧张的小脸,他不想让她担心,于是微笑道。
江暖心顿时松了口气,顿了顿,她忽然沉了小脸,明眸里也敛下冷光,“以后不准再做那样危险的事!”
“暖暖,除了你,没有人值得我那么做!”独孤澈伸指轻勾江暖心精致的下巴,啄了啄那有些红肿的唇瓣。
因为他的话,江暖心只觉得心又开始不受控制狂跳起来。
不知为何,这一次重逢,江暖心每每和独孤澈在一起,竟然较之从前还要紧张,当他墨黑的眼眸深深凝望着她之时,她感觉自己双腿都有些发软。
四年的时光,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可是,饱受蛊毒折磨的独孤澈却明显苍老了几分,不,也不是苍老,应该说是更加成熟了。
如今的他虽然俊美不减往昔,依然是那斜飞的剑眉,凌厉的冰眸,高挺的鼻峰,薄削的唇角,但就在这样的眉梢眼角却有更加耀眼的光芒闪耀,恍若九天上的烈阳一般沉稳。
真正是琼姿炜烁,风神超迈。他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那是一种经历了风雪寒霜之后所沉淀下来的成熟沧桑,让他愈发迷人。
他就算不言不语,只是静静看着她,江暖心便感觉到一股空前的安全感,仿佛即使天塌下来,也有他去顶着,又仿佛这世间再也不会有凡尘俗事来缠绕她。
因为,所有的一切,他都会替她挡掉!
“不早了,该歇息了!”江暖心被独孤澈那样深邃的眼眸看得一阵脸热心跳,她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轻轻推开他,她背过身,不敢去看他,她怕再看下去,她就快要把持不住了。
“暖暖,你想让我睡哪?”独孤澈慵懒地靠在床侧,墨玉似的黑瞳含了一丝笑意,他定定看着江暖心。
“那个……客房已经收拾好了……”江暖心玩着团团的小胖手,红着脸说道。
“暖暖,你是想让本王被外人笑话,刚回来,就被王妃赶出房门?”独孤澈挑起剑眉,淡淡说道。
“可是……”
江暖心咬了咬唇,她想说他们不是还没成亲吗,不过她却忽然想到,当初在南越,皇帝刚赐婚的时候,霸道如独孤澈还不等皇帝来使册立,就已经急不可耐地将她的名字报到了宗人府。
所以,她的名字是上了皇家玉牒的,如果按照后世的说法,他们就相当于已经是领过结婚证的了!
而且,如今他们连孩子都有了,又经历了如此生离死别一般痛苦的四年时光,那一个仪式举行不举行,其实已然并不重要!
可是,突然让她和他同床共枕,她还真有点不习惯啊。
“可是什么?”独孤澈却在此刻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没,没什么!”江暖心赶紧改口,“我给你抱被子去!”说罢,她起身要走。
“暖暖,让白芷连翘进来抱走这两个臭小子!”独孤澈伸出长臂揽住江暖心,将她带进怀里,在她耳畔低声诱惑。
他和江暖心久别重逢,真是看不得有碍眼的人在旁边,即使那是他儿子也不行!
江暖心闻言,玉脸“唰”的一下红透,她何尝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只是,如果现在命人进来抱走团团和阿生,岂不是明摆着告诉那些人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是少儿不宜的?
不行,这么丢脸的事她可干不出来!
“暖暖?”独孤澈的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他想她想得快要发疯了,可是这丫头竟然还在磨磨蹭蹭。
“不用了,团团和阿生睡觉很沉,就是床塌了他们也不会醒的!”江暖心赶紧说道。
然而这句话刚说出口,江暖心娇躯便蓦地一僵,她下意识转眸迎上独孤澈黑如墨染的眼睛,果不其然在那眼底发现了一抹极度兴奋的精芒。
“暖暖,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竟然这么热情!”独孤澈的手已经从江暖心衣服的下啊摆探啊了进啊去,抚啊过那光滑如羊脂白玉般的滑腻肌肤,尔后大掌一边一个啊包啊裹住了雪啊山般的莹啊润,“我们今夜就把床弄啊塌吧!”
“我,我不是那意思!”江暖心真是又羞又囧,天啦,她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忽然就扯到床塌上面去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独孤澈的呼吸陡然变得炙热如火,烫得江暖心忍不住一阵轻颤。而江暖心也感觉到他身体某处已经有战啊矛竖啊起。
“我是说,他们就算床塌了也……呜呜……”她到底在说什么!此时,江暖心简直羞愤欲死。
“既然暖暖你这么希望床塌掉,那么……为夫自然要满足一下你的愿望!”独孤澈眼中掠过愉悦的笑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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