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份额,享受全天无休的高客源密集度。
耀目城的六家常来旗下的店面,除了总部被狄易当了私人餐厅,其它一切运转正常。
甜天的生意目前直逼绍城新开张的酒楼,单凭甜品做到这一步,常缕的确很用心。
花江音自己在类似书房的办公室高贵的屋里转了一圈,发现没有找到任何可心的东西,这里几乎没有一丝女性该有的痕迹。
花江音站在一排书架前,随手抽出一本书,再看眼书桌前认真的女人,突然觉得女人原来也可以有除了美丽外另外一面。
花江音看着林逸衣认真的神色,突然觉得她那难看的‘窝窝头’也不那么碍眼了,反而很适合她现在精明干练的形象。
并且……有事可做的感觉看起来很不错,她是不是也应该……
……
林夫人难以置信的看着佛堂里神似自家女儿,却不是自家女儿的人,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耳鸣眼晕,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元谨恂神色肃穆的走过来,急忙扶住林夫人:“怎么了?”
林夫人见状,一时间急的脑子轰鸣,不能让太子知道,绝对不能让殿下知道:“殿下,衣衣还要祈福,你我不要打扰她了,佛祖会怪罪的。”
元谨恂闻言深思的点点头,把颤抖的林夫人交给赶来的侍女,若有所思的看眼背对着他们敲木鱼的生硬,道:“好,先不打扰她,我们去前殿听住持讲法。”
“对,对听讲法……讲法……”林夫人的步伐有些踉跄,完全想不透哪里出了问题了,她女儿呢?女儿呢!
“哎呀,刚才走的太急,忘了东西,殿下先去前殿,我一会就到,殿下别嫌弃我这老婆子事多。”
元谨恂脸上露出和善的笑意:“哪里,能陪夫人敬香是小婿的福气,小婿与夫人一道去。”
“不!不!——”林夫人说完,觉得自己拒绝的太生硬,赶紧压下心里滔天的惧意、惊吓。
装作镇定慈祥的开口:“不用,一些要带给衣衣的衣物,殿下快去吧,大师乃是得道高僧别错过了,我一会就到。”
“那好,夫人如果觉得不舒服就让侍女去前殿找我。”
“好,好。”林夫人看着册封太子后依然温文尔雅、谦和有礼的女婿,心里一千个心虚,她的女儿呢!
林夫人确定王爷离开后,急速返回刚才的院落:“你在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包括殿下!”
小风不明所以,但夫人让自己守着没有叫云姑姑来说明更信任自己,她怎么能做错,立即坚定的道:“是,夫人。”
林夫人推开门、关上,下一刻,瞬间冲到佛前敲木鱼的人身边,一把把人揪起来:“太子妃呢!说太子妃在哪里!是不是下山玩了!还是躲在哪个角落里睡觉!你说!”
小木不知道殿下什么意思,但也不敢完不成任务,顿时颤抖惊慌的求饶:“夫人……夫人……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但这不关奴才的事,真的不关奴才的事!”
林夫人听到他说话,男人?!气的险些背过气去,好样子!林逸衣你长本事了!继无理取闹、拈酸吃醋后又放了一个大招,找个男人扮演你!
林夫人气的双眼发红,此种大逆不道的事她也做得出来:“太子妃呢!说!太子妃呢!”
小木瑟缩着频频发抖,目光惊恐:“奴……奴才也不知道……”殿下是想休妻吗?让林夫人发现然后无话可说后休妻?果然符合殿下的的性格,不战而屈人之兵。
“什么叫不知道!说!你家主子在哪里!”
小木惊吓的求饶,眼里盛满恐惧:“奴才不知道,奴才真的不知道,主子第一天就离开了,一直没有回来,奴才也很害怕……”
小木突然拽住林夫人的衣衫,悲伤的大哭:“夫人咱们怎么办,怎么办?殿下也来了,他会不会发现,如果殿下发现了,主子的名声……呜呜……”
林夫人死死的抓住身旁的座椅才没有倒下去:“第一天就不见了……竟然第一天就不见了……”竟然没有人向她汇报,没有一点征兆,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林夫人颓然无力的坐到椅子上,吓的背脊发凉,林逸衣在哪里?她去了哪了?第一天就离开了,现在已经距离年节过了两个多月,这么长的时间什么事不能发生……
林夫人眼里的害怕慌张突然被坚定取代,事已至此,责怪谁也没有用,重要的是找到女儿。
林夫人目光如炬的看向地上跪着的男人,声音有力:“你是太子妃找来的,就没有从她们的只言片语中听到一点线索。”她女儿不聪明,做不出万中无失的事。
重要的是,这中间肯定有阴谋,是谁在教唆逸衣,目的是什么?太子妃的位置吗?
小木眼看着面前的老婆子越来越镇定,心里不禁为林家软夫人的深藏不露无奈,林家都是能人啊,女儿敢背着殿下跟相爷好,身为她母的林夫人现在看起来也不是善茬。
小木害怕的道:“奴……奴才也不知道……夫人怎么办怎么办!刚才殿下差一点就进来了,如果殿下发现了,奴才就死定了,死定了……”
“闭嘴!”她不知道死定了吗,如果被发现了,一切都完了,女儿的名声、地位,林家的荣耀甚至还有九族的前程都要搭进去。
可越是这个时候,林夫人知道越该冷静,必须冷静:“你好好想想,没听春思、春香说过什么?仔细想,想不出来,你就以死谢罪!”她就是杀了这个假冒女儿的男人,也不能传出,女儿抗旨,还失踪的传闻!
小木心里一颤,最毒妇人心,蛇蝎老妇人,小木吓得颤抖着。
林夫人紧紧地盯着他:“赶紧想——想不起来,我们都要陪葬!”
小木恐惧的瑟缩着,努力‘想’,‘想’了很久突然仿佛想起什么,突然道:“奴才想起来了!”
林夫人整个身体瞬间前倾,姿容都不要了,身子比跪着的人还紧张:“说!”
“好……好像春香姐说耀目城……夫人知道吗?”
耀目城?怎么不知道,那是她的娘家!林夫人现在恨不得把女儿揪出来打一顿!那个白痴!竟然去了耀目城!难道她觉得为皇家祈福是她游山玩水的好时候!她怎么就这么蠢,始终不长脑子!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林夫人顿时怒道:“滚!我警告你!从现在起你要为皇上抄写祈福经,禁止任何人打扰,不管谁来就说抄经一定要心无杂念,才能灵验,知道吗!”
小木立即‘感激涕零’:“是,奴才谢夫人救命之恩!奴才谨遵夫人吩咐……”
“行了,起来,你要记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林夫人说完根本不想看他第二眼,为免殿下起疑,快速离开这里,去了大殿。
林夫人坐在蒲团上,纵然心里再七上八下、害怕心怯,面对现在的女婿也不敢显出来,这关乎女儿关乎整个林家的命运,容不得一点差池。
林夫人觉得平时大师总是没完没了的讲解,今日出其的快,她还没想好完全的应对之策,已经结束。
林夫人回身的时候,便看到殿下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是不是要请大师看看,夫人看起来脸色很糟。”
林夫人立即慈爱莞尔:“不……不用,老了身子不中用了,稍微一动就头重脚轻,不比年轻人。”
元谨恂闻言,微微放心:“夫人没事就好,夫人说的哪里话,夫人怎么也是能与老祖宗比寿的福气。”
林夫人面对女婿如此恭维,怎么也笑不出曾经的舒心,更笑不出离家时摆了林重阳和林初赐一道的好心情,她现在没有以死谢罪,强撑着忍受这种煎熬,都是因为那下落不明的不孝女。
她死了算什么,可她死了,那死丫头谁再管。
元谨恂仿若没发现林夫人的异常,依旧温和有礼高贵从容:“夫人请。”
“啊?请?”
元谨恂提醒:“对,我们去看衣衣。”然后神色露出一丝宠溺:“虽然是给皇上祈福,恐怕也觉得闷了,咱们去看看她,省的她无聊。”
林夫人立即道:“不好吧,娘娘奉旨祈福,咱们去打扰——”
“没事,刚才夫人只看了背影,想来也想她了,走吧,我又在,夫人尽管放心。”
林夫人闻言慈祥的一笑,她以为她会笑不出来,其实不然,她现在反而无比冷静。
林夫人提过刚才为女儿‘整理’出的衣物,跟在殿下身后,向太古寺为俗家弟子准备的院落而去。
“咦?怎么关上门了?刚才还开着的?”
林夫人立即上前:“是吗?我出来时还好好的。”于是上前一步,开始敲门。
一个小和尚打开门,眼里闪着懵懂:“施主是……”
林夫人见状,深吸一口气,做戏做全套:“小和尚,我们是在看住在这里的施主,刚才我们来过,你忘了?让我们进去好不好?”
小和尚的确忘了,下手挠挠不长头发的脑袋,非常认真的道:“女施主在为皇上抄祈福经,不可能见客的,怎么会有人放你们进来,好奇怪的……”
林夫人顿时惊讶:“啊——怎么会,没人跟我们说……”
小和尚歪着头,不懂:“可我不能放你们进来的。”
林夫人失望道:“这样啊,好可惜……”然后看向身后面无表情的殿下,不敢表现出一丝想见女儿的情绪,甚至不敢多余的表达惋惜,否则谁也说不准……
元谨恂探口气:“这样啊,麻烦你了小师父。”
“贫僧法号无争。”
林夫人立即僵硬的笑了:“还有法……法号……”
元谨恂道:“夫人要进去看看衣衣吗?我可以……”
“不,不用了。”林逸衣见小和尚关上了门才道:“其实我刚才有跟她说话,还请殿下保密,别传出去,让皇上知道娘娘不专心才好。”
元谨恂和善的扬眉:“怎么会。”
林夫人看着太子殿下始终如一的温和且没有执意见娘娘一眼的坚持,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不管殿下对女儿的‘有心’是真是假,只要殿下还愿意保持应付她老婆子的心,对女儿就差不到哪里去!
林夫人心里立即有了计较,这次,她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再对女儿心软,否则她总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的纵容,闯出大祸!
……
元谨恂把林夫人送到家,独自一个人坐在马车里,神色忧郁的看着窗外不断经过的喧闹,有些不确定,林夫人会不会真会如他所愿的进行下去。
毕竟这么多年来,林夫人对林逸衣的处罚比谁都狠,但本质上,她却是最纵容林逸衣的一个,甚至更多的时候选择睁只眼闭只眼,否则林逸衣这么多年来,也不会养成遇事就回家评理的毛病。
元谨恂想到以前林逸衣的种种举动,神色完全柔化不起来,反而会越想越觉得自己疯了,竟然还希望她回来,他真该去给自己做场法事,看看是不是被撞邪了。
“纪道。”
“殿下。”
“盯着林家,必要的时候给他们点暗示。”
“是。”
……
夜衡政病了,很简单,皇上不松手,他松手,生场大病来次绝症,皇上恐怕想不收权也难。
只是夜衡政目前成功休假了,但在家面对奶奶质疑的目光,让习惯了奶奶温柔慈祥的夜衡政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此刻,夜衡政半坐在床上,闻着房间里乱七八糟的药味,再心虚的看眼坐在一步外的椅子上望着自己的奶奶。
夜衡政终于抵挡不住老人家的攻势到:“都下去。”
“是。”陈嬷嬷带着众人躬身退下。
夜老夫人等了好一会,确定所有人都离开后,才呼吸沉重的道:“终于舍得开口了,我以为你要看着我这个老婆子一直坐到坐化!”
夜衡政靠在床上,长发垂在手掌上,除了装出的那点病色,他精神非常好,因为彼此理解,他更清楚元谨恂会说到做到,而只要他们离开,元谨恂就算不高兴也做不出扔权就走的荒唐事。
可,夜衡政无奈的看眼奶奶,面对元谨恂比面对奶奶轻松的多。
夜衡政整理下衣襟,骨节分明的手指行动间依然带着三分高贵六分漫不经心,从骨子里养成的骄傲,让他与元谨恂一样,对事对人,坚定后就不会放弃:“奶奶……”
“没有全聋,听得见。”
这是她骄傲的孙子,虽然最近有些不正常,但依然那样不急不慢,尊贵非凡,可怎么就……
莫非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但,不是夜老人自夸,她看人还是很准的,元谨恂那孩子,不是那种人。
夜衡政对奶奶有些歉意,声音也少平日的桀骜张狂,不自觉的心虚:“如果以后孙儿经常给奶奶捶背,奶奶可以随时吃上孙儿与孙媳妇为您做的饭,可以时时刻刻让孙子伺候在身边,过着抬头见天、低头有湖的日子,奶奶愿不愿意。”
夜老夫人的目光陡然严厉,瞬间形成一股威势,声音老迈沉重:“不愿意,做饭有厨子,伺候我有陈妈,年轻人就干你们年轻人该做的事,伺候我一个老婆子算什么事。
除了孙媳妇给我做饭那句,其它的我不稀罕!”
“如果只有那样,才有孙媳妇给您做饭呢?”
夜老妇人闻言,骤然一惊,心里防线直接面对最难以选择的创伤,直击面对最坏的选择——夜家的未来与孙媳妇之间选一个?
夜老夫人骤然收起威势,突然觉得可悲,走来走去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那么孙子与儿子又有什么差别。
夜老夫人一瞬间什么都不想说了,拿起一臂外的拐杖,准备离开。
夜衡政急忙握住奶奶的拐杖,迫切的看着她老人家:“奶奶……”
夜老妇人突然不容置疑道:“让开!”
夜衡政心里一惊,顿时收起心里的漫不经意迫切道:“奶奶,有话你就说!你不说孙儿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夜老夫人拄着拐杖,骤然犀利的看向孙子:“我想什么重要吗!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还是别听我的意见好!走的时候记得通知我。”
夜衡政没有松手,神色坚定的看着奶奶:“奶奶,别这样说,您知道的您的意见对我很重要。”
夜老夫人看眼孙子,却没有坐下谈的意思,只是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