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自谦见状要爬下去。
外面伺候着的嬷嬷,立即把少爷抱下来。
“不哭了啊,我的冰也给你吃,哭哭不乖。”
夜正抹着白白的脸上热热的眼泪,突然嘴角一撇……
木归兮见状,突然抓住这孩子小小的肩膀,脸色也顾不得擦:“就你这个样子,还哭!你哭——”
“哇!——”
木归兮见状,紧跟着眼泪唰的落了:“我可怜的师兄,我可怜的哥,就这个小崽子这样怎么当皇上,没有你爹的狡诈、没有我师兄的睿智!就你这样……根本是浪费我哥我师兄的智商!”
他可怜的师兄,可怜的哥!
神经病!夜衡政转身亲亲女儿的小手,随便扎了一条腰带去了厨房。
☆、190
“听说昨天晚上,皇上非常生气的出了储秀宫。”
“真的吗?”
“储秀宫那位要完了,这才几天就得罪了皇上,我就说,小门小户出来的能有什么见识,皇上也就是新鲜两天,谁知道那人如此不中用,连两天都没有让皇上看上眼。”
娇小的李才人怯怯的开口:“或许……有什么误会吧,我看着那位姐姐不像是……”
“李才人,你别那么好骗好不好,你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你叫声姐姐,她也配答应。”
“就是,就是,不过,幸好皇上英明没有被她给狐媚住。”
韩碧听说后,悄悄松口气,果然是自己杞人忧天,王云雪就是沉不住气才把自己的搭进去。
韩碧想到昨天她们为了她劳师动众、如临大敌的行为,不禁觉得可笑,这回总算回归正轨,有时候啊,都没有的时候,反而没人争,可只要有一人大破了规矩,就会有人不愿意。
“垂虹,去把上个月皇上赐下的布匹全拿出来,皇上要去看大公主,总要再多做几件衣服。”
只要皇上疼爱大公主,对其她女人零星的宠爱算得了什么。
林逸衣不用看敏心的神色,也知道自己大概又成了公里的谈资,对此,林逸衣有什么可介意的,只是……哎,她还真是宫里当仁不让的搅屎棍,只要她在,宫里就别想太平。
或许她该自己走出去。林逸衣不自觉地盯着敏心那身衣服,如果她穿着……
敏心被看的心里毛发:“姑娘……”
哎,一身衣服罢了,她就是穿着这一身出去,也不会有人当她是贵人,家里的三个小崽子不知道闹没闹人,自己不在家,想必是想吃什么吃什么的称王称霸了!
林逸衣想到此,不禁盯着手里针线想缝了某人的心肠,她都出来这么久了,那个人就不知道来找她,果然是得到了就不珍惜!
林逸衣幻想着某人的样子,狠命的了戳了一会布料,首次静下心来想为什么?夜衡政可不是大度的人。
莫非……
哎,某人看起来确实挺可怜的,可夜衡政恶意不想想,人家住这么大的房子,有这么多女人,这么多孩子,自己都还给他生了两,夜衡政到底是哪只眼睛看那个男人可怜了。
头疼。
敏心担忧的悄悄打量姑娘,姑娘已经第六次叹气了,真的好吗?
所有等着看储秀笑话的人,从早上等到晚上,也没见皇上把那个‘老鼠屎’赶出去。
“为什么!明明都惹怒了皇上,又是没品级的女人,才人也只是别人乱叫,白公公怎么还不把人处理了。”
“莫不是那个人还没老就糊涂了,这个女人留在宫里做什么,难道还要等哪天皇上开恩,让她跟十年后新来的秀女一起参选,她也不看看自己的年龄。”
“还……还好吧……”
临水轩内的鱼争先恐后的跃出水面,优美的身姿又快速从水面消失。
罗红夕手指微停:“看来是要下雨了。”
丁儿点点头:“不知道,皇上现在气消了没有……”
罗红夕诧异的看眼丁儿:“你还坚信你看到的是真的?”
“当人了,贵人,您是没看到,您若是看到了,不会比奴婢好多少的,所以贵人别听宫里人乱传,皇上根本不会生那个人的气。”估计是被皇后娘娘赶出来还差不多。
罗红夕无奈:“长的像而已。”他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女人离开他,丁儿跟了她这么多年还看不透男主人啊:“走吧,开始变天了。”
……
木归兮捏着玉牌,抖抖身上的灰不溜秋的太监服,向来柔软光亮的头发,被无情的束在脑后,细细长长的眼睛里满满的怒火。
“这人哪个宫的?怎么会谁欠了他银子似的。”
“谁知道,刚才让我查通牌的时候,还是捏着鼻子过的,好像老子是什么传染病一样。”
不过那牌子他们真的惹不起啊!还是老实站岗就对了。
木归兮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否则他怎么忍心把自己丑成这个样子,自从他进了一次皇宫,大哥就如防贼一般防着他,果然女人都是祸害。
储秀宫?储秀宫在哪个方向……
林逸衣屏退了敏心,走过去刚要灭了靠窗的烛灯,突然一个人脸从窗口漏出来,咧开嘴,冲着林逸衣诡异的笑。
林逸衣吓了一跳,拍着胸口尽量镇定,不是说害怕,而是任谁看到突然冒出个人来也会一惊,这里是皇宫又不是林宅,断不会有宵小之辈。
木归兮见没吓死她颇觉得没劲,顺着窗户飘进来,立即拿下头上的帽子披开了落地的长发,细细长长的眼睛一撇林逸衣,妩媚风情尽展:“真是令人失望,不但没死,还混的比我好。”
林逸衣吹灭窗前的烛灯,心现在还登登的跳着。
“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
听见了就要搭理你吗,你现在是偷渡,喊什么喊!林逸衣找了张距离木归兮最远的椅子坐下,她还不会真没心没肺的去睡,然后冷冰冰的看着她:“你没死在的外面也颇另我意外,不过给你准备的冥纸可省了,否则每个人烧也挺尴尬。”
木归兮眼睛明媚的闪着:“是,比不得你,那么多孩子给你烧,就是不知道都烧给了哪个姓氏。”
“呵呵。”
木归兮打理好自己的长发,友善的挑了个同样距离林逸衣最远的椅子:“喂,还是觉得我哥的床上功夫最好,回来了吧。”
“是啊,身强力壮、纵横持久,是个不错的活计,你没试过?”
“哪比的上你不要脸,我得要脸,不能吃窝边草。”
“呵呵。”
木归兮装死非常好奇的卷着手边的长发,白嫩如膏的脸颊在月光和橘黄的烛光下散发着盈盈白光:“跟你商量商量,你既然这么无所谓也给我睡睡吧,我试试你是不是真的让人欲罢不能,值得挣破头,如果本爷爷觉得值了,一定在全圣国面前给你说好话。”
不能杀了她,还不能刺激她吗!
林逸衣闻言淡淡的回视他一眼,目光慢慢的向下,在其腹部停留一瞬,又回到他脸上。
“怎么?试试呗。”
林逸衣抚摸着手边的茶杯,目光闲闲的落在他脚边不远的地方:“你哪来的自信?你有元谨恂滔天的权势吗?你有夜衡政的美貌耐心吗?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尺寸不错,睡过的家畜、野畜都为你延续了后代,若是没有,你凭什么我会看上你。”
“你——”
林逸衣抚触杯沿的动作不紧不慢:“人贵自知,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有资格这样跟我说话,你就是再不喜欢我,我也曾是你大哥的妻子,你师兄现在的娘子,我一没得罪你,二没杀你全家。
谁给的你勇气在我面前充当正义使者,若你是真是世间少见的‘贤人’,当初这具身体快死的时候你怎么不伸张正义。
如果肉食强弱,我当初活该,那你现在也是活该,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没有,你就老老实实的趴着,别当自己是盘菜,如跳梁小丑一样乱叫!”
木归兮听完先写没被这个女人气死!他怎么就忘了这个女人的脸皮和她这张嘴!无理也要狡三分!“你行!”
“显而易见的事。”
木归兮气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木质的小玩具甩她面前:“你儿子送你的!”
林逸衣傲慢的神情一遍,欣喜的看向自己大儿子最喜欢的木耳兔,巴掌大的提醒,金黄色的尾巴微微翘起,用手一拨,四肢小腿就会向前。
林逸衣的嘴角立即染上慈爱的笑意,看木归兮也顺眼几分:“你跟谦儿说要来找我了?”几天没见,少了孩子让她头疼,还是怪想的。
木归兮不爽的把话回过去:“显而易见。”这女人虽然不太好看,但不嘴贱的时候,笑笑还是很舒心:“我是真看你不顺眼。”
“无所谓,我也不在意你看我顺不顺眼。”
木归兮黑脸,他虽然被元谨恂罚了,他师兄还打了他,但是……他到底是不一样的,就是六部也不敢不把他放在眼里!“元谨恂和夜衡政到底看上你什么!”
林逸衣托着手里的木耳兔子,这是谦儿比较喜欢的玩具,算那小子有良心:“元谨恂我不知道。”因为确实比较变态,好好喜欢他的时候他不要,不喜欢他了上赶着要:“但你师兄肯定是爱我这个人。”
木归兮不屑的撇她一眼:“真敢说。”
外面的灯突然亮起,木归兮、林逸衣同时看了一眼,两人均没有动,也没有任何惊慌的表现。
敏心喜气洋洋的走进来,乍然看到姑娘的寝宫里竟然有个陌生的男人,当下惊的瘫在地上,想喊又不敢喊。
林逸衣收起木耳兔:“应该是皇上来了。”
木归兮脸色微黑,细细长长的眼睛都是怨气,大哥把他赶走的!就为了一个女人!他又没真杀了他!
木归兮一动不动。
外面已经响起宫人参拜的声音。
敏心吓的手足无措,急忙从地上站起来,忍者心里莫大的恐惧,想把这个妖里妖气的男人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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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停两天,六号七号停,八号大结局上卷
嘿嘿,番外的永平王重生记我还记着呢,但不能当正文看,只能说写了小剧场大家hp一下,不作为全文番外,大家甚至可以不看。
☆、大结局
191
林逸衣起身迎到了门口,心里对他的敬意,并不因为他儿女多、女人多而消减。
元谨恂见到她,烛光月色,金屋红墙,心怡之人长裙曳地娉婷而立,虽已没有少女的娇憨、痴情,但青竹依窗的美,清新不减:“叨扰你了……”早晚是要走的,少见一天就是一天的功夫。
敏心颤颤抖抖的跟出来,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吓的立即跪下,除了害怕到极致的哭泣和任命,再无法产生什么情绪。
元谨恂眉头微皱。
白公公立即有种不好的预感,莫非夜相大人敢夜闯皇宫!?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木归兮尽量保持不心虚的探出头,他不是怕大哥怨恨他在这里,他是从蛮夷之地早一步回来,怕大哥发怒,至于这么晚了还跟大哥的爱妾同处一室不需要解释。
元谨恂的眉毛立即舒展,不争气的憎恶自己竟然有舒口气的感觉。
白公公擦擦额头的汗,幸好!幸好!
元谨恂也没给那人好脸色:“回来了。”这会总算是从大门进来的,但一回来就能找到这里,恐怕是见过夜衡政了。
元谨恂冷冷的一笑,夜衡政当真是小人之心,还怕他跟这不是抬举的女人真发生什么吗!半夜派个人过来搅局!就这么一个只有求人的时候娇柔,其它时候蛮横的女人,只有他才以为所有人都饥不择食!
木归兮细细长长的眉毛一挑,没生气?眉毛下的眼睛,顿时迸射出傲慢、高贵阴冷的西光,仿佛他又是那无所不能、武功盖世的暗主:“参见皇上。”
敏心僵直的头不可思议的落在那妖娆的男人身上……
元谨恂让他起身:“让你查的事情可查清楚了。”
“回皇上,幸不辱命。”木归兮看着大哥什么也不问,玉树临风、惊觉艳艳的站在那里,通身的气度和做派便觉得某人配不上他。
元谨恂颔首,神色已不负刚进来时的平和,周身均是一国之君的杀伐之气,东河国的事可以定论了!“到书房来说话。”
林逸衣的院落是陪着书房的,但林逸衣也绝对不会认为他们两个会在她的书房里谈会让元谨恂激动的国之大事,知道隔壁书房的灯亮起来,林逸衣叹口气,让吓傻的敏心起身伺候她就寝。
另一边,木归兮觉得不大的书房里,到处都是那个女人的味道,不浓烈,可清清淡淡的也尤其令人厌恶。
木归兮一直压着这股厌恶把东河与宋国之间的可能呈现在皇上面前。
元谨恂靠在不高的檀木座椅上,椅臂上没有龙首盘卧,麒麟纳祥,但莫名的让他觉得舒服,她虽然才住了几日,本只有形的书房仿佛有了灵气,到处都带她的影子。
毛笔上毛茸茸的笔帽,椅背上编的流苏,书桌上铺开的桌垫,踩在脚下不合适的椅石,都柔和的散发着女主人对她们的偏爱。
木归兮看着皇上眼里慢慢冷却的野心,便觉得没劲,不禁有些庆幸那个女人跟着大师兄跑了,否则美人帐、英雄冢,虽然她也不是什么美人。
木归兮正在不爽的胡思乱想,长发垂在细细长长的眉梢,趁着他凌厉之于又华美异常。
元谨恂没有顺着木归兮停下的话接过去,只是道:“见过他了。”
“恩,相妇教子,唇红齿白,过的不错。”
元谨恂突然大笑:“你就在这贫吧,有本事当着他的面说。”
“你当我没有说过……”
“只是他懒得听而已,见到夜正和趣儿了吗。”
木归兮嗤之以鼻:“怎么不问夜自谦。”
元谨恂对着木归兮没必要故作大度:“他还能虐待他的儿子。”
“那我师兄也不会虐待你的儿子,甚至比你更疼他们,可以让你的两个孩子继承他的位置!”
元谨恂不屑的冷哼:“稀罕!”把两个不对等的事物放在一起比较,他怎么可能赢夜衡政,但偏偏那个女人就是那样比较他们,还煞有其事的从其中选出了优劣,可笑!
木归兮撇撇嘴:“我怎么听着你还是这么大怨念?哥,都多长时间了,就是养只猫狗的感情也淡了,难道你还能把你甩出去的鼻屎拿回来再赛会你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