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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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妇道-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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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身知道,今儿已经拜过姐姐,来日姐姐跟前当尽心侍奉”红。袖自然知道怎么讨好赵伯章。
  “什么姐姐,你姐姐还不知是那个”赵伯章想起秦月娥奚落,心里不舒服。
  “老太太找大爷”外间传来下人的声儿。
  红。袖忙服侍赵伯章穿好衣裳,出去见母亲。
  葛氏督着下人收拾,嘟嘟囔囔正心疼白花了银子钱。
  “母亲找儿子有事”赵伯章衣衫不整,葛氏一看就知道儿子又被小娼。妇勾了魂。
  着紧说正事,“今儿酒席,花费不少,除了你岳母给的银子都添了进去,收的礼用去大半”
  赵伯章诧异,“花销这么大?不都是请厨子到家里做的吗?”
  葛氏一五一十掰着手指头算,“头一宗,馆子里叫菜,一注银子,二一宗,请厨子帮忙的工钱,外头买酒肉菜花销,盘子碗都是借来使,镶金边的碟子,银勺子、锡家伙丢了不少,要花银子钱买新的陪人家,这就是一大注银子,零七八碎的,算算下来也是不小的数目…。。”
  赵伯章烦恼,“今儿来的都是有头脸的客人,礼钱还少得了?”
  不说还好,一说葛氏更生气,朝地啐一口,“有那小气的,吃完酒,一抹嘴巴子就脚底板抹油走得比谁都快,到我赵家吃白食,还有赵家族人,更是不但分文未出,白吃不算,临走还顺了不少东西,我刚点验一下,除了碟子杯子,连新购置的装门面的几样值钱摆设都夹带走了。”
  赵伯章烦恼,后悔不迭,“知道这样,就不该告诉她们来”
  赵母一听,更加憋屈,“那个告诉她们了,都听到风自己跑上门来”
  “还能剩下多少钱?”赵伯章问。
  “百十两银子,连你上京盘缠钱都不够,曼说别的”葛氏气得直骂,“这些官宦人家,那个是没钱的,有钱逛窑。子,拿不出钱送礼,真没个好东西”她忘了自家就住着个粉。头。”
  又埋怨儿子,“本来你中了举人,那个不敬你,敢小看你,都是那小娼。妇不知深浅这么一闹,让旁人把我赵家瞧不上眼,不肯掏腰包,本来满打满算能剩下不少,到时你进京带着,上下打点,尽够了,这回可好,把秦家也得罪了,手头紧,短使的,看你到时怎么办?”
  ?

☆、纳妾

?  季氏和月娥出了赵府,一上轿子,月娥眼泪就止不住,伏在季氏腿上,呜咽开了,季氏流泪,女儿打小心肝宝贝的疼,尊贵嫡女受婆家人如此欺负,沦落到与娼妓平起平坐,也伤心地捏着帕子哭。
  哭了一会,才想起问:“赵姑爷跟你赔礼了?”
  月娥抬起泪眼,不解地问;“陪什么礼?”
  “娘看你和赵姑爷说话,说什么?”
  月娥抽搭两下,“赵公子说了,他喜欢□□姑娘,只把□□姑娘做妻子,秦家若肯退婚,他打心眼里愿意。”
  季氏气得浑身抖颤,唇哆嗦不住,搂住女儿失声痛哭,嘴里自怨自艾:“都是娘的不是,要怨你就怨娘看走了眼,把你许给这样不分大小,没规矩的人家。”
  月娥撇撇嘴,一副欲哭的样子,“与其嫁去赵家受罪,女儿还不如三尺白绫了结性命,少受些侮辱,为秦家存点体面。”
  季氏听闻女儿要寻短见,顿时惊慌失措,板着她的肩,“儿呀,可不能有这傻念头”
  季氏经这一遭,寒了心,生恐女儿过门受那娼妓的气,有心答应女儿,又诸多顾虑,面露难色,期期艾艾地说,“你的婚事是你父亲做主定下的,还是当年赵家老爷在世,两家写下婚书,赵姑爷肯退婚,亲家母未必真能答应,就是经官断,赵姑爷年轻风流,说出去,不算什么大错,我们季家也不占理。”
  “女儿是宁死不嫁进赵家”
  季氏无奈道:“你容娘考虑考虑”
  月娥不在逼迫母亲,退婚非一日之功,今儿虽没达到目的,让世人认清了赵家嘴脸,博取同情,下一步退婚就顺理成章。
  天色已是黄昏,最后一抹余晖,悄悄褪去,街道两旁树影婆娑,轿子拐下官道,上次街,凉轿纱帘被微风吹起,月娥无意中朝轿外望了一眼,目光定住,只见一个中年男人上了一乘小轿子往北去了,那人不是贵三叔吗?这么晚是家去?方向不对,秦贵升的家就住在秦府后街上,一个不大的院子。
  月娥沉思,秦贵升正值壮年,没有女人,又没续弦打算,人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男人是不是有点怪,月娥胡思乱想着,小轿进了秦府,到了二门里,“太太、姑娘请下轿”秦府婆子丫鬟轿下候着。
  月娥辞过母亲回闺房,云珠早已备好洗脸水,看主子气色很好,眯眼笑说,“姑娘今儿吃酒了?”这直脾气丫头都看出她今儿心情不错。
  胭脂替姑娘挽袖子,没去上赵家,见到赵公子,她心里有点小遗憾,“听说今儿县太爷都去道贺,赵姑爷一表人才,过了年上京应试,皇帝跟前点个探花回来,那是何等风光,要说我们老爷太太就是有眼光,会看人,老早给姑娘把把婚事定下,不知多少人惦记,姑娘抢在头里,她们只有干瞅着的分”
  胭脂奉承主子的话,多半也是心里话,月娥厌恶地蹙眉,冷冷打断她,“告诉夏婆子来我屋里,说我有事找她”
  姑娘这么冷的声儿,把胭脂吓了一跳,不解地看着姑娘,“还不快去,等上你姑爷的床吗?”
  姑娘的话可是够难听的,胭脂精明,知道姑娘动气,慌忙跪下叩头,“奴婢话多了,惹姑娘不爱听,求姑娘恕罪”
  月娥懒得多说,厌恶地道:“下去吧!”
  胭脂爬起身,唯恐走慢了,惹恼姑娘,出了门,用袖子抹抹头上的冷汗,她的命是主子的,主子能抬举她,也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她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只得紧着去找夏婆子,不敢误主子的事。
  老夏婆子听二姑娘找,心里明白,喜滋滋的一路小跑,害得胭脂后头紧撵,暗骂这老婆子疯了。
  月娥瞅眼跟在老夏婆子身后的胭脂,“你下去不用上来了”
  胭脂眼光闪了闪,磨蹭着往外走,月娥递了个眼色,云珠会意,走去外面,看着胭脂下了台阶。
  月娥退下手腕上的另一只镯子,又从头上拔下一只银簪,和在一块塞在老夏婆子手里,“妈妈费心了”
  老夏婆子喜得接在手里,趴下磕了几个头,“谢姑娘赏”
  月娥笑笑,“起来听我说”
  老夏婆子爬起身,“姑娘还有何吩咐,老奴肝脑涂地也替姑娘办。”
  “你去打听一下,那叫□□的窑姐还住在八尺巷吗?”
  “姑娘放心,保证不误姑娘的事”老夏婆子得了好处,自然尽心。
  云珠看着老夏婆子欢欢喜喜地走了,忍不住问:“姑娘有事?奴婢看这几日姑娘总找老夏婆子?”
  月娥当云珠是个心腹膀臂,把前后经过对云珠说了一遍,云珠听了,满脸喜色,“如此姑娘想明白了?”
  “这两回的事,我也看清楚了,赵家非良善人,我要及早脱身”
  月娥嘴上说,其实何尝是这么回事,经历生死才把情字看破。
  “姑娘能这么想就对了,赵家母子不是东西,姑娘提防吃他们的亏”云珠是肚子里有话,不说出来憋得慌。
  月娥摆摆手,嗔道;“小声点”云珠吐吐舌头,说话声压了下去。
  次日,吃过晚饭,秦府内宅夹道上,一老婆子兴头头地往后面小跨院去了。
  秦府二姑娘秦月娥边在廊子里纳凉,边跟老夏婆子说话,这次,倒是没背人。
  “老奴得姑娘吩咐,告假回了趟娘家,听说那女人今儿一早着人过来搬东西,院门都锁了,说不回来了,侍候她的老婆子说她们姑娘搬去赵府,做了赵姑爷的妾”
  老夏婆子把打听到的一五一十回了。
  “办得不错”月娥点头,摆手招呼她近前,低声说了几句,老夏婆子拍着胸脯,“姑娘放一百二十个心,只要是姑娘交代的事,就是天大的事,没有不尽心的”
  月娥微笑着看老夏婆子出了小院。
  □□自搬去赵府,便竭尽心力侍奉赵伯章,把勾栏里练就的本事,使将出来,床第间,引诱着男人无所不至,赵伯章色鬼上身,明知下作不妥,却不曾有半点收敛,出入成双入对。
  邻里背后嚼舌,儿子已被人戳破脊梁骨。葛氏还不知觉。
  这些月娥一清二楚,假作不知,暗地里高兴,赵伯章新科举子,未入仕途,私德有亏,为世人诟病。
  老夏婆子奉二姑娘的吩咐,秦府里听见风言风语,消息很快传到季氏陪房杜义家的耳朵里,杜义家的没隔宿便告诉了太太,添油加醋,充分发挥想象,绘声绘色说得跟亲眼看到似的,“太太,您老不知道,外头传得可难听了,说赵姑爷见天守着那狐狸精,连房门都不出,也不管黑天白日,做那勾当,光腚拉碴的不知背人,连赵家使唤半大老婆子都臊得慌。”
  季氏怒喝:“别说了”季氏面红耳赤,大声打断她。
  这一次,季氏气得不轻,朝地啐了两口,“这腌腻的话,别学了”
  杜义家的兴头上正说得津津有味,看太太恼了,不敢往下说。
  ?

☆、走亲戚

?  黄玉县毗邻上元县,与上元县隔了一条江,季老太太是十月里的生日,季氏早早吩咐定下船。
  初秋,天高云淡,秦府大门敞开,几辆马车驶出,季氏带着两位姑娘、宋姨娘、丫鬟婆子,并旺财跟一个小厮,一行人到江岸,一艘船泊在岸边,船中等大小,有几个舱,季氏带着众人上船,船便扬起风帆,朝江对面驶去。
  江面很宽,清澈的江水拍打木头船帮,激起阵阵浪花,几个丫鬟叽叽喳喳站在船头看风景,季氏在后舱歪着歇息,月娥有点晕水,远远的坐在船舱窗子边上,悠闲的往外看,船很快离了陆地,江水碧蓝,远处水天一色,月娥的心像要飞了一样的惬意,这自由自在的日子真好。
  “妹妹一个人闷坐,怎么不出去?丫头们都在甲板上玩。”月芸在船头站累了,回舱中歇息,明知妹妹晕水,故意问。
  “这里看江面极好,视野宽阔”月娥没有动弹的意思。
  “姑娘,看那边有条大船,比我们的船大一倍,不知是那个官家女眷的船。”云珠手指着左后侧不远处江面,月娥放眼望去,一艘大船,雕栏玉砌,富丽堂皇,租这条大船的价钱,比自家这条船贵几倍都不止,能租起这种船的人家必是朝廷官员或富商巨贾。
  大船速度极快,离秦家的船越来越近,对面船上的人和物都看得清清楚楚,宽敞的船头摆放一把藤椅,一个身着淡青杭绸褂子的富贵人家的公子悠闲地躺在摇椅里,身侧海棠小几上摆着鲜果、茶壶茶碗,身旁几个穿红戴绿的丫鬟侍候着,两船靠近瞬间,月娥看见那公子欠了欠身,像是很突兀,往这厢船上看。
  月娥身子往里缩了点,一侧头,不知何时,身旁的姐姐不见了,云珠附耳小声道;“姑娘,那个公子一直盯着咱们的船看”
  “小蹄子,竟往歪了想”月娥笑骂,这丫头口无遮拦,就是这么回事,你也不用说出来,突然,打住话头,惊见姐姐月芸走上船头,江风扑面,湖绿色薄纱裙裾飘扬,凸显婀娜体态,她玉臂高抬,撩起耳边碎发,动作如行云流水,优美至极,那公子瞬间看呆了,这江南的美人,别有一番韵味。
  两船并行,靠得很近,月娥暗处细看那公子面如冠玉,齿白唇红,风流倜傥,此刻正目不转睛盯着姐姐月芸。
  那贵公子正扒着眼睛往这条船看,舱里走出一位十四五岁的姑娘,容貌清丽,清脆声道:“二哥,大哥找你”
  那公子嘟嘟囔囔,“什么事偏这时候找我?”
  那姑娘抿嘴笑,“老毛病犯了,仔细大哥还在舱里面”
  那公子极不情愿走去舱里。
  月芸收了姿势,慵懒地斜倚在船头,看那公子被人唤进去,许久没出来,似略觉失望,走回舱里,“妹妹你说这是谁家的大船,上元县只有为数不多的人家出门舍得包这样的大船,一趟下来,没个百八十两银子怕都不够。”
  “看穿戴大概是京城来的”月娥不经意说了句。
  月芸奇道:“你怎么能看出来?”
  “你看那公子的一身行头,明显是官宦人家少爷,丫鬟的穿戴比普通人家小姐都好,来头不小,服饰也不像是南边人,看排场是显赫世家才有的气派。”
  “是吗?还是妹妹聪明”月芸朝朝外看了一眼,那大船已超过小船,转眼就把她们这艘船撇在身后,奔对岸去了,月芸抻长脖子望着那条船的影子,良久才收回目光。
  “姑娘,那艘船上的官眷是要去那里?”胭脂羡慕地望着前面越来越远去的大船。
  “管人家做什么?”
  月娥也纳闷,看来他们落脚的地方也是黄玉县,不知是那户人家能有这么体面的亲戚。
  秦家的船靠岸,旺财先跳下船头,上岸顾轿子,秦家主仆下得船来,三顶小轿子往黄玉县城正街季府去了,走不到半个时辰就看见季府大门。
  季家是黄玉县首富,买卖遍布江南,季家老太太的叔父曾做过一任江南织造,因此季家在整个黄玉县算赫赫有名的人家。
  早有人报进去,季府大门顿开,几乘轿子直接抬到中门,季府老祖宗季老太太听人报大姑太太到了,脸上堆起笑容。
  季氏生母早丧,继母与季氏的生母是堂姊妹,过门生下二子,季氏未出阁时,继母对她是表面功夫,没什么真感情,季氏嫁人后,跟娘家不大往来,后来年岁渐长,同娘家走动才勤了,今年是季老太太六十整寿,自然要回去应景。
  前房的女儿早已嫁人,季老太太上了几岁年纪,人也看着慈祥多了,外孙女都大了,季老太太面上亲亲热热,拉过月娥的手,“二姑娘个头长高了,这一年窜了半头,人也俊俏了,比你娘当姑娘时好看”
  “秦家两位姑娘像两把水葱似的,站在一块叫人打心眼里稀罕,我看亲戚家的孩子里就数姑太太的两位甥女出色。”二太太方氏笑着夸赞,话里不忘提及月芸,方氏是庶出,在嫡母手底下讨生活,养成为人处事圆通,说话滴水不漏。
  方氏是见过大世面的,娘家爹是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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