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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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妇道-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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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我就巴巴的把满城名门世家小姐在脑中过了一遍,还真是除了二姑娘,竟没人配得起王府侧妃之位。”
  王夫人一张巧嘴,溜须买好,以为秦家和方家做亲家的事八九不离十,不然八字没一撇,季氏怎能随便说出。
  季氏是一时着急,为搪塞王夫人,打消了她的念头,至于以后亲事成不成的,那是后话,暂解燃眉之急。
  王夫人再坐下去无趣,就告辞。
  季氏送出门,刚一下台阶,季氏眼前发黑,晃了两晃,旁边小丫鬟机灵,忙一把扶住,“夫人、夫人”
  王夫人看季氏脸色不好,就吩咐小丫鬟,“快扶你家夫人进屋里,晌午头大太阳晒着头晕。”
  季氏这几日孕吐,恨不得苦胆都倒出来,加上天热,身子无力,就客套几句,命丫鬟送王夫人出去,丫鬟送到中门,转身回去复命。。
  王夫人刚出二门,就听见有女子小声喊,“夫人,等等”
  王夫人站住,回首,看是秦家大姑娘月芸,月芸从后面赶上来,娇喘,“夫人留步,请夫人借一步说话”
  王夫人有点纳闷,又好奇她想说什么,就随她到一棵柳树阴下,月芸平复气息,才道;“夫人是给我妹妹说亲来的?”
  王夫人心底嘲嗤,看来这秦家家教不怎么样,方才她一定躲着偷听来着,心里想的,脸上却不流漏出来,反倒亲切几分“大姑娘有话,直说不妨,这里没外人”
  月芸瞅瞅左右,无人经过,遂狠狠心,“我妹妹不曾订婚,就是方家公子口头一说,后来方公子回京,杳无音讯,谁知是不是家中已有妻室,即便没有,父母亲不答应,他又如何敢违逆,或是眼高,逗我妹妹玩,我父亲和妹妹就当了真。”
  月芸从上房退出后,并没走远,而是绕道后堂,躲在窗子下偷听,夏天热,窗子敞着,里面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等知县夫人一出来,她就远远地跟在后头。
  王夫人心底不屑,对月芸出卖亲妹妹的行径,极瞧不上,又想套出她的话,就拉起她的手,好话笼络,“你这孩子我就说实诚,你跟伯母说说,有什么法子说通你嫡母,伯母记下你这份人情”
  月芸踌躇一下,小声附耳道:“秦家我父亲做主,父亲若肯了,嫡母也就没话说了”
  月娥跟王夫人咬了一阵耳朵,王夫人离去。
  二门上的一个媳妇老远看大姑娘跟知县夫人嘀咕,这媳妇是季氏陪房杨妈妈的媳妇,赖着婆母老脸,找了二门上看门的轻巧差事,正愁寸功未立,主子的恩情未报。
  这媳妇精明,吩咐另一个老婆子看着门口,自己往季氏上房,说有要事,央及小丫鬟通传,杨妈妈的媳妇,季氏熟悉,命人唤进来。
  那媳妇就把看见的一五一十学了,季氏恨得牙根痒,暗骂;“这个吃里扒外的孽障,不消说,月芸从中使坏,想把她妹妹推进火坑”
  季氏听见外头脚步声,小声对那媳妇道:“是老爷回来了,你下去吧,跟别人不用提及”
  秦老爷进屋,季氏忙下炕,“老爷回来了”暗地里朝那媳妇使了个眼色。
  那媳妇退过一旁,溜边出去,秦老爷瞅一眼,纳闷,“这妇人是管家媳妇吗?怎么我从来没见过”
  季氏边替秦老爷宽衣,边道:“也难怪老爷不认识,这是杨妈妈的媳妇,在外面当差,平常不进来”
  秦老爷没在问。
  宋氏脚跟脚来给太太请安,秦老爷夫妇刚在炕上坐下,宋氏殷勤地端茶壶,先给秦老爷斟上,然后给太太斟茶,秦老爷看着季氏问;“我怎么看你脸色不好,早起吃东西了吗?”
  “吃了半碗粥”
  “还是一点荤腥不能见”秦老爷关切地注视着妻子,宋氏一旁犯酸,老爷回来半年,就一夜留宿她屋里,还是回来晚了,太太睡下,怕打扰季氏,陶氏哪里孩子小,天晚不方便。
  季氏点点头,温柔安慰道:“头三月都是这样,过了就好了”
  秦老爷方不说什么,转头问宋氏,“这些日子我怎么没看见芸儿?”
  宋氏听老爷主动问起月芸,心里高兴, “老爷出门早,太太现在身子沉,大姑娘怕扰太太休息,都是吃过早膳才过来给太太请安。”
  
  季氏也不拆穿,宋氏为讨老爷欢心,把月芸懒床说成对她的体贴孝敬。
  秦老爷赞道:“芸儿果然懂事”
  宋氏看老爷高兴,身前的茶盅空了,忙续上水,赔笑道:“下月是大姑娘的及笄礼,婢妾怕老爷忙忘了,提醒一声”
  秦老爷未等回答,季氏扶额,身子一软,靠在身后板壁上,秦老爷紧张地问:“怎么了?用不用找大夫来看看”
  季氏弱弱地摆手,“不用了,我没事”
  秋月一旁从炕上拿过一个引枕,给季氏靠上,进言道:“夫人想是天热,不思饮食,奴婢去厨房让柳家的顿一盅雪耳红枣羹,不方便用冰块,用深井水镇上,凉凉的夫人能吃几口”
  秦老爷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快去告诉”
  季氏倚靠着,虚弱地笑笑,“方才说哪了,对了,宋妹妹说大姑娘及笄礼”
  秦老爷担心看着季氏,“你身子不方便,芸儿的及笄礼就不用办了”
  宋姨娘心急,接话道:“大姑娘及笄是大事,不办惹大姑娘伤心”
  季氏道:“妹妹说得是,我身子不方便,老爷,依妾身的主意,也不用请外人,姨娘亲自替大姑娘梳头,至于聆训就让陶家妹妹替我”
  宋氏急了,陶氏主持,陶氏连正妻都不是,让外人知道,不知怎样笑话大姑娘,受陶氏聆训,平白贬低了身份,这不明着告诉人大姑娘连妾生女都不如。
  宋氏一急之下,口不择言,“陶氏也是妾,大姑娘好歹是主子,这不是降了一等”
  季氏不等老爷说话,接过话头道:“话不能这么说,陶氏进府时,大姑娘拜做二太太,既然当面尊太太,心里也该一样的,大姑娘是明白人,岂是那心口不一之人。”
  说完这段话,季氏像是提不上气,大喘了几口,秦老爷便不耐烦朝宋氏道:“这事就照太太说的办,你下去吧。”
  宋氏委委屈屈,还想争,看秦老爷眉头微皱,不敢多说,磨蹭着退出去。
  刚离开门口,就听里间季氏的声儿,“大姑娘及笄,也该说亲了,我让官媒替大姑娘物色合适人家”
  秦老爷淡淡声儿,“你先养身子,这事以后再说”
  ?

☆、歌姬

?  县衙,后堂
  王知县大堂断案,退堂,回到后宅,见夫人,忙问:“怎么样?”
  知县夫人鼻子里哼了一声,“季氏这个老实头,这次还硬气起来,我好话说尽,她就是不答应”
  “夫人是怎么说的?”王知县素来判案养成的习惯,就爱打破砂锅问到底,从细微末节中寻找机会。
  王夫人顶着炎阳酷暑,白跑了一趟腿,爬上炕,一身香汗,嫌小丫鬟扇子摇得缓,一把抢过,扇了几下,不满意地道:“我都没敢说简王府挑选歌舞姬,就说是王妃的意思,挑俩侧妃,秦夫人当时就急了,说她女儿不能给人做小,以为是金枝玉叶的身子,不屑做侧妃”
  王夫人冷笑两声,“侧妃她也不配,也不想想,她一个贱商女做侍妾都是抬举她,我好言好语不答应,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识相的就乖乖送去王府,若得王爷怜惜一二,秦家不知沾多少光。”
  王知县寻常态度,一点没动气,知道夫人白跑了趟腿,火大,也抓起炕上的蒲扇,替夫人摇凉,慢条斯理地道:“王府要挑几个歌姬,王府长史看在以往交情的份上,这事委我上元县承办,差事办好了,自有说不完的好处,这几日挑了两个,也算标致,但我看都不及秦氏女,据说临县有一个绝色美人,出身低点,她爹做豆腐的 ”
  王夫人看丈夫提及美人,一副垂涎相,瞪了他一眼,王知县凑近,讨好笑道:“我一个小小县令,竟娶了像夫人出身名门又是绝色美人,是我的造化。”
  知县夫人得意唇角露出一抹笑容,“出身低贱,只要是黄花闺女就行,正经的,秦月娥怎么办?听秦夫人的意思,是挂着方家的亲事,妾身听秦家庶女说,方子谦回京后,没了音讯,看样子秦夫人还不死心”
  王知县胸有成竹,“这事就不劳夫人操心了,秦夫人不肯,情理之中,妇道人家见识短,至于说方子谦,这事多半没戏,秦老爷是明白人,该知道其中利害,得罪王爷,借他个胆子,吃罪不起,他还有家小,因为一个女儿就置秦家不顾,商人功利心重,拎得清利弊得失,先不急,临县那寒门女子我派人打听,见到的人说姿色还在秦氏女之上,我今儿让人去她家里游说,签下卖身契,秦老爷哪里不急,早晚会答应的。”
  这说着,外头人报,“赵师爷回来了”
  王知县笑着对夫人说,“说曹操曹操就到,赵师爷回来了,听他怎么说?”
  赵师爷提袍子进门,给知县老爷和夫人行礼,王夫人好奇心起,忙问:“怎么样,那家答应买女儿吗?”
  赵师爷一进门,王知县就看出他脸色不虞,知道事情没办成,果然,赵师爷咳声,郁闷之情溢于言表,“大人交代的事,小的一早就去办了,可那家爹娘死活不答应,说就一个女儿,说家传手艺,做豆腐,要招一个上门女婿,接手营生,为他二老养老送终,小的许诺,给他银钱,这俩老就是不答应,大人说这不是死心眼吗?有银子什么买不到,雇几个人侍候,比女婿靠得住。”
  王知县脸一黑,“不识抬举,不管想什么法子也要把这事办下来,如果办好了,不只我有好处,你受用不尽。”
  赵师爷听知县大人许诺,连声拍着胸脯打包票,“大人放心,小的就是肝脑涂地,也要办好大人交代的事”
  “另外两家答应了吗?”
  “回大人,韩掌柜的小酒坊赔本,想关张,外头还赊着账,有心答应,但有个条件,帮他还清外头欠账,另外,还想把他儿子在县衙里弄个差事。
  “这好办,告诉他儿子明日来县衙做衙役,外头欠多少钱,说个数,我帮他换”王知县敞快,不含糊答应下来,一旁知县夫人不满,给王知县递了个眼色,王知县佯作没看见,心里话,妇人之见,花多少银子跟王府长史一说,连带来回车脚饭食费用,多报点,从中还能净挣不少。
  赵师爷高兴办妥一件,又道:“唐家不愿意,唐老爷子说家祖世代书香,到他这辈子不争气,只落了个开馆教私塾,孙女不能辱没祖宗,唐姑娘的父亲好逸恶劳,乃酒色之徒,百般愿意,唐姑娘的娘年轻时颇有几分姿色,嫁了个无用的丈夫,听话音有抱怨之词,撺掇男人答应,她男人有心答应,一来老爷子这关不好交代,二来女儿不愿意与人做妾”
  王知县打断他,“这事好办,给姓唐的点好处,姓唐的答应就行。”
  赵师爷看老爷三言两语定乾坤,神情放松下来,“大人,秦家的事怎么办,请大人拿主意”秦老爷不比那几家,轻易动不得,还是要知县个话,好心里有个谱,以免弄出事,自己兜着。
  “秦老爷哪里我亲自出头,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就把另外三家的事办妥就行”
  赵师爷乐颠颠地走了。
  立秋后,早晚凉快,季氏歪在对着门的罗汉榻上,握着宫扇,手却垂在胸前想心事,知县夫人过府说的一番话,她当晚就跟自家老爷学了,老爷嗯了声,什么话都没说,老爷的心思他琢磨不透,自己男人是有主意的,对女儿的情分平常,就是三姑娘从小看着长大,也不见老爷有多亲近,老爷是冷性子的人,决定的事,任你是什么人都改变不了。
  竹帘下飘入一股凉风,季氏心里反倒燥热起来,用力摇了两下扇子,女儿月娥哪怕嫁个穷书生,她也不愿意让女儿给人做小,妾上头有大妇压着,日子能舒坦了,若男人不济,遇上狠毒大妇,打杀或是买了,小命不保。
  宋姨娘从上房出来,去大姑娘月芸的屋里,月芸正悠闲磕松子,面前炕桌摆了一堆松子壳,在知县夫人面前编排妹妹,自以为得计,宋姨娘进门,赌气挨着月芸坐在炕沿边,老着脸,月芸挽着宋姨娘手臂,“谁惹姨娘生气了,告诉我教训她”
  宋姨娘悲叹了一声,未说话,眼泪珠子就滚落下来,“我的姑娘,欺负我事小,可欺负姑娘,姨娘心里头不好受,都是姑娘命不好,托生在我肚肠里,任由着人欺负,姑娘受了委屈可跟谁说,谁又能给姑娘做主”
  宋姨娘没头没脑的,把月芸说糊涂了,不解,“姨娘说什么,谁欺负我了?我有什么委屈,让姨娘替我难过”
  宋姨娘就把太太的话对她说了一遍,月芸听完,如遭雷击,脸色煞白,身子像秋风中落叶,唇抖得厉害,半天,哇地一声,伏在炕上大哭。
  凡女子长到十五岁,父母请亲朋,为其正式举行笄礼,昭告世人到许嫁年龄,适龄男子可以登门提亲,即便是穷苦人家,对女儿的笄礼极为重视,她堂堂秦府小姐,及笄礼竟然胡乱混过去,还要接受父亲妾氏聆讯,对她是极大的羞辱,月芸直哭得气弱声息,宋姨娘边哭边解劝,“姑娘哭坏了身子”
  这厢宋姨娘母女哭得昏天黑地,上房里,季氏对程春家的吩咐,“过几日把官媒找来”
  程春家的问:“太太是要替大姑娘张罗亲事?”
  季氏淡声道;“我这庙小,容不下心大的”
  ?

☆、说媒

?  月娥自知县王夫人走后,这几日坐卧不宁,这件事母亲一定不敢瞒父亲,去上房探探母亲的口风,走到上房门口,好像堂屋里有客人,月娥收回伸出去的脚步,生客她不便进去,蹑手蹑脚去窗下,朝里张看是什么人,听里面说什么。
  原来季氏正跟一个老婆子说话,这钱婆子是本城的官媒,媒婆进门,牵线搭桥,无非男女之事,姐姐月芸心高气傲,多半成不了。
  钱媒婆正想上季家兜揽这宗亲事,季氏就派人来找她,因此满心欢喜,老脸笑开了花,“太太要想找个什么样的,跟老身说说,老身也好心里有个谱。”
  “穷富先不论,要找个家事好,人品好的”
  钱婆子赶紧附和,“太太说这话,可巧了,老身手头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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