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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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妇道-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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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皇上心思一动,命人召唤许章进殿,文武群臣在外殿恭贺太后千秋。
  许章遵旨上殿,一眼便看见跪在殿上的月娥,微微诧异,瞅眼许妃。
  “国舅也来看看,秦姑娘像一个人,是否确实?”皇上摆手招呼许章。
  许章礼毕,看一眼月娥,“回太后、皇上,臣第一次见秦姑娘就觉得像襄国公府的婉容姑娘。”
  皇后笑道:“国舅原来认识她,可是在什么地方相识?说来听听。”
  许章就把去上元县办差,酒楼捉拿朝廷钦犯,偶遇的前后经过说了。
  其实,这只是他第三次见到她,他把秦月娥偷窥书生的事厚道地略去。
  太后拍手笑道;“竟有这巧事,是不是天意?”
  一旁一直未说话的简王,知道母后想什么,忙出言拦阻,“母后,她是儿臣府里的歌姬,不懂规矩,冲撞太后、皇上,儿臣带她领罪。”
  太后斜睨儿子一眼,“秦姑娘何罪之有,秦姑娘为哀家精心绣的寿礼,哀家喜欢得紧,还要奖赏她。”
  这时,许妃一旁叹气,“可惜她不是婉容姐姐,我母亲为哥哥的亲事着急得什么似的。”
  皇后目光一闪,似无意跟妹子眼神相碰,移开,笑着说,“国舅跟秦姑娘有缘。”
  皇上一直未说话,此刻道;“不如六皇弟就忍痛割爱,把秦姑娘送国舅爷,以慰国舅爷对郑姑娘思念之苦。”
  简王神色不很自然,笑容牵强,“国舅不好美色,她一个小小歌姬,只怕不能入国舅爷的眼。”
  许章似无意瞅眼月娥,似乎有点踌躇。
  简王笑对许章道;“秦氏乃一商户之女,身份低微,国舅若有意收了她,本王愿意割爱。”
  简王故意这样问,知道许章乃正人君子,焉能夺妹夫所爱。
  许妃心底冷笑,对丈夫小心思她焉能不知道,望着月娥道:“秦姑娘是愿意去国舅府还是愿意留在王府?”
  月娥心明镜似的,许妃明知道她不愿意留在王府,却故意这样问,既不想得罪丈夫,人前充贤良,又想拔掉眼中钉,除之而后快。
  月娥知道这是离开简王府唯一机会,稍纵即逝,遂破釜沉舟,无一丝胆怯,朝上叩头,“太后娘娘,民女身份低微,不敢有非分之想,国舅爷为保江山社稷,征战疆场,民女虽女流之辈,不能沙场御敌,愿意做国舅爷侍女,尽心竭力侍奉国舅爷,也算为国出力。”
  “好,这话说得好,一介平民女子竟有这样的胸襟,我朝焉有不兴之理。”月娥一番话皇帝正中下怀,皇帝雄韬伟略,正秣兵历马,想发兵漠北,跟北夷决一死战。
  太后嗯了声,赞赏道:“是个有志气的孩子,哀家做主,你就跟着国舅爷吧。”
  简王不甘心,还想说什么,皇上瞅了他一眼,意思警告他以大局为重。
  月娥忙叩头谢恩。
  许章方才不好意思接受,此刻欣喜。
  皇后对这秦姑娘印象蛮好的,秦姑娘不只心灵手巧,处变不惊,沉着应对,四两拨千斤,轻易改变了做侍妾的命运,宁可做侍女也不做小妾、男人的玩物,是个有志气,有骨气的女子。
  这厢正说国舅爷的事,后宫妃嫔中有一程淑仪,突然捧腹,‘哎呦’出声。
  皇后似不经意瞟了她一眼,嘴角一丝嘲讽笑意,刹那,就转为紧张情绪,“妹妹这是怎么了?”
  瑜贵妃淡笑着道;“别是程妹妹有喜了?”
  太后眉开眼笑,立刻高兴道;“快扶程淑仪去寝殿歇息,这是大好事,今举国欢庆,喜上加喜,是个吉兆。”
  许皇后心底冷笑,程淑仪真会挑时候,忙吩咐太监“快找方御医来给看看。”
  许章是外男,后宫不得久待,行礼告退。
  简王无奈看着许章带走月娥,心说这寿礼送的,外带赔上一美人。
  月娥随着许章刚出慈宁宫门,顶头正巧撞上一人,方子谦看见月娥瞬间愣住,月娥失神,脚步顿住,恍惚不敢相信。
  ?

☆、孤男寡女

?  月娥和许章一出坤宁宫,顶头遇见一人,二人均一愣神,方子谦退过一旁,拱手施礼,“国舅爷”
  许章笑道;“方院使一向可好?”
  方子谦恭敬地道:“好,谢国舅爷关心”
  许章含笑,“方院使给家母开的方子很管用,家母今冬没咳嗽,谢谢方院使,有空我置酒请方院使共饮一杯。”
  方子谦说话时眼光扫向月娥,心尖刺痛,勉强道;“在下愿意奉陪。”
  听二人对话,月娥想,许章称呼方子谦院使,原来他已掌太医院,接替他父亲,大概是这个原因对自己食言,男人仕途重要,岂肯为个女人毁了前程,心里对方子谦却不恨,毕竟门第悬殊,他做出这样的选择,无疑也是明智的,但愿他仕途顺遂,彼此再见,徒增伤感。
  幸好,许章没在多说,二人互别,与月娥出宫院。
  
  方子谦久久伫立,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心头滴血。
  好久,一个太监出来,看见他,笑着道:“方大人,里面正等着您,您在这里等着太后传召,是奴才不是,让方大人久等。”
  方子谦恋恋不舍入内。
  许章和月娥出宫门坐上轿,许章偏头看她,月娥正想得出神,许章道;“你和方大人认识?”
  月娥无意隐瞒,道:“在家乡时认识?”
  许章探寻看了她一眼,“我看你二人关系非比寻常,可曾谈婚论嫁?”
  月娥垂目,半晌,抬起头,“月娥出身低贱,高攀不上,顺口一提,算不上婚约。”
  许章看她低眉顺眼,有几分难过,不知怎么自己心里也跟着不好受,道:“方大人是个好人,不过人生在世上,不免有各种牵绊,也许他迫于无奈,方才我看他看你的眼神,用情很深,大概内心也很痛苦,他一定有不得已苦衷。”
  月娥低声道;“那些事都过去了。”
  许章盯着她,她神情落寞,淡淡哀伤,生出一股怜惜之情“你二人心里并未放下。”
  月娥苦笑,“民女现在身份是侯爷府婢女,还有什么资格与堂堂太医院院判大人谈感情的事。”
  许章半晌道:“你要想着他,我放你走,找你的幸福去。”
  月娥心一暖,瞬间感动,抬头望着许章,看他是否说笑,许章神色庄重,丝毫没有戏耍她的意思,月娥认真地道:“国舅爷是个好人,国舅爷当真肯放我回去?”
  许章心里有几分犹豫,但话已出口,硬下心肠,道:“当真,你现在就可以走。”
  月娥这几个月在简王府的经历如噩梦一般,做梦都想离开,这愿望来得太突然,一时之间不敢相信,怀疑自己是否做梦,使劲掐了一把大腿,疼,看来是真的。
  抑制住兴奋,看着许章,“我现在可以走”
  许章重重点点头。
  月娥犹豫是否直接下车,忽地想起一事,问;“国舅爷要出征漠北?”
  许章道;“是,天气暖和,皇上就下旨发兵,现在冬季不适合开战,地冻天寒,漠北气候多变……”
  月娥隐约忆起,前世国舅许章出征漠北,跟北夷在封狼山一战中了埋伏,兵败自刎。
  月娥心想,许章坦诚心地纯良,这么好的人自己不能眼看他丧命,为自己一己私欲,置他安危于不顾,于心何忍,何况他救过自己一命,如今又救自己与水火,自己当报答一二,良心才安。
  可是她重生这件事,只字不能提,许章也不会信,用个什么法子提醒他,她一抬头,看见青缎轿围绣一幅图画,灵光一闪,有了,遂道;“民女屡次受国舅大恩,无以为报,愿绣一幅地图,也算为国出力。”
  许章点头赞许,“好,这个主意好,纸质的地图,用久了模糊不清,手工绣地图,经久耐用,只是辛苦秦姑娘了。”
  月娥抬手掠下鬓角,盈然一笑,“我可以借此报答国舅爷一二,心里舒服些。”
  许章望着她明媚的笑颜,影响他也跟着心情愉悦,“就算姑娘报答我,扯平了。”
  轿子抬进侯府,许章吩咐下人,“把秦姑娘安置在外院书房近旁的墨云阁。”
  墨云阁锦帐珠帘,布置奢华,月娥在墨云阁安顿下,下人送来午膳,午膳丰盛,六菜一汤,颇为精致。
  吃过午膳,许章踱步过来,墨云阁离他书房很近,相距不过百米,遥遥相望。
  月娥看见许章,站起身,蹲身行礼,“民女见过国舅爷。”
  许章示意起来,“秦姑娘不用多礼,日后见面次数多了,天天行礼,姑娘不嫌絮烦。”
  月娥端过一个褥垫,让许章坐下,自己则站立一旁。
  许章指指身旁椅子,“姑娘请坐,好说话。”
  月娥坐下。
  许章道;“姑娘住在此处还方便吧。”
  月娥欠身,客气道:“很好,国舅爷费心了。”
  许章击掌,两声刚过,四个侍女,翩翩进来,走到月娥跟前蹲身,“奴婢拜见姑娘。”
  “这四个人侍候你,若有需要,吩咐她们就行。”
  许章又道;“歇一日,你为给太后准备寿礼,劳乏二月,养养精神,动手不迟。”
  许章一武将,心思细腻体贴,凡事周到,月娥更加要报答他,不能让这样的好人遭难,遂道;“不累,国舅爷把军事地图拿来,军事重镇、咽喉要塞、丘陵沟壑,要备细标注。”
  许章笑道;“还是女人家心细”
  “自古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两军交战,稍有疏忽,可能酿成大错,细节决定成败,漠北地形险要,变化多端,精准的地图很重要。”月娥提点许章,但愿他能听进去。
  “姑娘言之有理,多谢姑娘提醒,我多留意就是。”
  许章命人取来地图,月娥仔细找寻,前世许章兵败之处封狼山,只有一个点,标注,无任何过多的信息,哪里沟壑纵横,有个深谷,两山夹一谷,当日许章就是不熟悉地形,围困谷中,全军覆没,就这一丁点疏忽,就断送了一代名将的年轻性命,自己一定阻止这惨事发生。
  月娥提出手绣地图,就是为了把这地方绣清楚,以便给许章警示。
  我朝开春发兵,月娥掐指一算,剩二月有余,月娥绣工娴熟,二月时间虽够用,可万一临时有变,提早出征,还是往前赶,有备无患,不免起早贪黑赶工。
  许章每每推开书房一侧窗扇,就能看见对面窗下,月娥一袭藕荷色薄罗衫,穿针走线,手指灵巧。
  他半夜醒来,无意朝对面一望,烛火映着朦胧的身影,美得像一幅画,许章心跳加速,披衣起来,再也睡不着,久了,添了一种习惯,更深夜静,久久伫立窗前,暗中遥望对面那清丽的身影。
  ?

☆、俩货

?  月娥低头绣活,听见轻微脚步声,抬头,见云珠和姚妈妈进来,“姑娘”云珠快步到跟前,跪下叩了几个头,姚妈妈撩起衣襟抹泪,“总算见到姑娘了,老奴这些日子茶饭不香。”
  月娥上前扶起云珠,欣喜地问;“你们怎么来了,我刚同国舅爷说起,话还没过到简王府。”
  姚妈妈喜欢道:“王妃命人把我们送过来的。”
  月娥说了别后遭遇,姚妈妈朝着许章住的书房望空拜了几拜,“许国舅是姑娘的大恩人啊!”
  云珠朝着书房方向,郑重叩了三个头。
  “姑娘曾是王爷的歌姬身份,不比从前是女儿家,今后是个什么打算”姚妈妈担忧地问。
  月娥坦然地道;“我想回家,留在母亲身边。”
  姚妈妈沉吟半晌,有些话不得不说“姑娘的意思是回老家,老奴做梦也想回去,老奴就是担心老爷容不下姑娘,姑娘来时老爷兴兴头头的,指望姑娘争脸,姑娘就这么回去,是打老爷的脸,太太的性子姑娘也知道,老奴怕太太为难。”
  月娥眉梢一挑,笑道;“容不下我,我手头有钱,置房子置地自己出去住,用不着看谁脸色过日子。”
  姚妈妈放下担心,乐呵呵地道;“姑娘不说老奴倒忘了,姑娘如今是富户,家里还有铺子作坊。”
  云珠高兴地道:“姑娘若不嫁人,奴婢陪姑娘一辈子。”
  姚妈妈嗔道;“姑娘这模样,还怕找不到好的,虽然在京城这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在咱们县,那可是百里挑一。”
  三人说得热闹,月娥破例歇了一晚。
  许章半夜醒来,走到西窗前,对面没有灯火,漆黑一片,徒然间心里好像少点什么,说不出的失落。
  月娥日夜赶工,整整绣了二月,收了最后一针。
  许章进门,月娥招呼他,“侯爷过来看看成品。”
  许章过去,左右端详,用手摩挲,丘陵沟壑跌宕起伏,形状逼真,大声赞道;“好,比手绘的清晰多了,拿着方便,待得胜还朝,我为姑娘奏上本章,请立一功。”
  月娥笑道;“这就不必了,只要国舅爷旗开得胜,月娥别无所求。”
  离出征还有半月功夫,初春,天气回暖,月娥想塞北苦寒,气候多变,连赶几个日夜,为许章缝制一件棉战袍,轻快保暖,做了一双棉靴,加厚底。
  做成,叫丫鬟请许章过来,许章穿上簇新战袍,蹬上靴子,走两圈,笑得嘴合不拢,“从未穿过这么舒服的靴子。”
  又好奇地问:“姑娘并未量身量,袍子怎么这样合身?”
  月娥憋不住笑,“没听说顶级的裁缝,都不用量顾客的身量。”
  云珠在旁请功道:“侯爷不知我们姑娘这阵子连屋门都不曾出去。”
  月娥望着廊下,感叹,“日子过得真快,春暖花开,一直忙碌,忽略身边美景。”
  许章站起身,“我带姑娘出去游玩,姑娘这段日子辛劳,也该歇息,放松一下,姑娘说去哪里,我今军营无事,正好陪姑娘,做个向导。”
  月娥摇头,佯作一脸苦相,“跟国舅出门,前呼后应,不好,逛街不尽兴。”
  许章笑道;“这还不容易,我让国舅府轿子停远点,你我装扮成商人模样。”
  离京城御街还有几百米,许章就令歇轿,翻身下马。
  二人并肩往南御街,许章看月娥扮作男子,清俊潇洒,忍不住笑了,“姑娘乍一看,像个英俊小生。”
  二人互相对望,很有默契相视一笑。
  月娥沿着御街,一家家逛绸缎庄,绣坊,开始许章以为女人喜欢衣裳,看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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