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娘子痴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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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子痴相公-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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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个身子都是僵住了,慢慢地回头,却见那赵贺辰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微眯的眼如看着死物般落在她身上。

只见那人几不可见的勾起一弯嘴角,眼中带着深寒笑意,轻声在她耳边落下一句:“温侧妃,许久未见。”

温侧妃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你……”

赵贺辰突地拔出了匕首,那鲜血溅出落在了那月牙长袍上,如点点红梅绽放,甚是妖异。

温侧妃只觉得身上鲜血在不断的流逝,看着低落在地上的一滩血迹,身子一晃直接倒地,眼睛仍是死死盯着赵贺辰。

“辰辰……”段云苏见着那人身上的白衣红血,脸色有些发白。

“娘子。”赵贺辰直接走向前去,伸手想抱住眼前之人,可那匕首依旧在手上,正缓缓滑落着血滴,他嘟嘴埋怨道:“脏死了脏死了,小姬姬怎么就喜欢这么插人。”

他四处环视一周,后将视线落在了段云苏身上,歪头一想便要将身子黏了上去:“苏苏有没有受伤,辰儿给你呼呼。”

“我没事。”段云苏看着眼前挺直地站在身前之人,突然间像找到了依靠,身子往他边上凑了凑:“父亲可来了?”

赵贺辰直接伸手将人给拉住,方说道:“爹爹走路没辰儿快。”

那便是已经过来了,段云苏舒了一口气,看着念秋正对付这最后一人,但却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还有那身上渗出来的血,段云苏眉头一拧。

“大少爷。”最先跑了过来的是赵方,他四处看了一眼,再见赵贺辰身上的血迹,紧张地向前打量一番,见着是别人的血才放下心来。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温侧妃,眼中的嫌恶一闪而过,说道:“王爷来了。”

院门外,安亲王看着那把守的几人,再想起谷秋的禀告,心底一沉,忙让人将轮椅推了进去。一进来便见那横着地上的人,安亲王眉头拧成了一个川。他直接停在了那些散落的刀剑身边,直接拾起一把,瞧着两眼“哐当”一声扔回了地上,冷声说道:“这心思可真是大了,其他之处可还搜到有这东西?!”

先前被段云苏遣去搜寻的已经有人回了来,答道:“回王爷,库房之中找到了几箱,都是这样的刀剑,另外还有不少的白银,如今全都搁在了一处。”

安亲王也不多想了,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将这些东西全都处理了,他朝身边都小厮一挥手:“都把地上的这东西全都收走,一件也不能落下!”

“只是王爷,这东西要放在何处?”站在一旁的赵方说话了。

段云苏也是站了出来:“父亲,这东西数量不少,我们该如何处置?外面全是宾客,府中可有能藏住的地方?”

温侧妃几人定是还有后手,这时间怕是不多了。如今只能赶紧的将它给处置了,若不然被人发现问题便大了。

安亲王却是为难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人玩的是这一招。这东西进了他王府中来,就算是刘家送过来的,倒时候也是百口莫辩,没准还会被倒打一耙。不管怎么样,安亲王府都是会受到牵连。

“这是早有预谋,不管藏在哪里都会被人查了出来。当年建这王府之时,原本书房之中修有一条密道,但因当年经了一事,已经用巨石将其封死了,再想打开了也不可能。”

段云苏听着安亲王的话,心底着急:“那可否从后门中抬出?”只是话一说完,段云苏便想起是不可能了,后门之外是一大街,如今时辰人也不少。这般明晃晃的抬了出去,不管里边是什么,都会引起了他人的注意。

“娘子不要皱眉哦,苏苏不喜欢的东西,我都是藏到了兔子洞里了。”赵贺辰将那温暖的手指放在段云苏眉间轻轻揉着,声音清透。

兔子洞?王府之中哪来的兔子洞,再大的兔子也装不下这么多的东西罢?段云苏拉下赵贺辰的手,默不作声。

赵贺辰一见,急了,苏苏怎么能不理他呢?他一急也忘了和姬夙的约定了,张口便说了出来:“小姬姬小楼里有大兔子洞。”

姬夙?段云苏想起了后院的那栋小楼:“那不也是王府的地方么,若是有人要搜,也不会放过那里。”

“父亲想起来了,来人,将东西全都搬去后林!”安亲王突然之间醒悟了过来,沉声一喝,脸上带着严谨,看了一眼天色,似乎也有些着急了。

那些跟了来的下人急忙寻来担挑,手脚利索整齐,又有人直接出去引开了路上的宾客和下人,一下子便忙活了起来。

这露在外面的东西自是最先处置了,安亲王见寻到了法子,却还是没彻底放下心来。他看了眼地上的温侧妃,只见她身上流血,居然还有着气息。但此刻他也没心思去问这是怎么回事了,只当作是没瞧见,想着这事该是多少人搀和了进来。

院门外突然起了争吵之声,段云苏远远见着,居然是新人过来了。这三拜之礼行完,新娘是要回新房的了。只是门外之人得了命令,不肯将人放了进来。

安亲王看着院中的一片混乱,心中有些烦躁,便让这人进了来。只是见着他们安亲王心里边像搁了一条梗,不上不下难受的紧。这便是他养了二十余年的儿子,虽是没多上心,但也保着他衣食无忧,如今却是毫不犹豫地联合着外人对付王府。

走进来的除了新郎新娘,还有喜娘等丫环帮手。那喜娘原本喜气洋洋的,想着这喜堂拜完了,自己的赏银便有了着落了,待见着院中的景象,那笑着的脸一下子僵住了,脸色一白,扶着新娘子的手一松便想要离去了。

“喜娘,怎么不走了?”刘绯雪奇怪道。

新郎新娘牵着喜绸,喜娘看着那边的新郎大变的脸色,干干说道:“没事没事,只是一时被这景象晃了眼。”

赵贺祁不等喜娘说完,直接扔下了喜绸大步向前走去,喜娘忙接了住,忍住心中的恐惧朝里边走去。

这婚礼可真是长见识了,这里边可还真是一片通红“喜庆”的很!有哪家办婚事办得鲜血横流的,阿弥陀佛,真是晦气,晦气啊!

只要等送新娘进了喜房完了礼,以后这安亲王府她定是不敢再来了!瞧那几个倒下的人,不会是已经死了罢?!

“喜娘,这是什么?”刘绯雪脚步一顿,从红盖头底下看着三寸金莲前的那滩红色,整个人站定了。

喜娘不知怎么作答,那刘绯雪闻到了空中血腥的问道,心里的不安一下起了来,又听赵贺祁突然大喊了一声,声音悲痛欲绝:“娘亲!”

刘绯雪猛地掀起盖头,只见撞进眼底的却是这般血腥的景象,小脸霎时间煞白,直接便吓得昏倒了过去!

喜娘一把将人扶住,跟着其他过来的丫环一起将人给抬了进屋。

那赵贺祁眼睛全都红透,看着眼前之人,凶相毕露:“敢伤了我娘亲,我要你们赔命!”

赵方一见不妥,一脚挑起那挑箱的木棍,单手一握站在了赵贺祁身前。

那赵贺祁已经红了眼,哪里还管什么,直接认定了这几人害了他娘亲,徒手便往赵贺辰身上打了上去。赵方不等自家少爷拿出匕首,长棍一挑,便将人给打跪在地!

“赵贺祁,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们来赔命,不是想着害了安亲王府么,既是想我们死,那自然是要拉上个垫背的。”段云苏声音清冷,没有丝毫的可怜。温侧妃被伤,全是她自作自受,王爷能留她到现在,已经是莫大的容忍了!

赵贺祁这才将眼光落在了那些嫁妆之上,只见那箱柜翻倒、凌乱不堪,一看便知是被人给翻了个底朝天。

“你们这是作甚,害了我娘亲还这般糟蹋了嫁妆!”赵贺辰满脸的愤怒,看着面前几人几乎是要喷火了。

段云苏看着他那眼神心生怪异,难道温侧妃今日的安排没告诉赵贺祁?那怎么可能,她可还记得进来时有一小厮说“莫要忘了二少爷的交代”,这都是在耍着什么花枪!

“逆子!你会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知道你便问你那好娘亲!”安亲王脸沉似墨,狠狠地咬住了“娘亲”二字。

赵贺祁狠狠地将人一瞪,眼中带着暴虐。他小心地将地上的温侧妃半搂了起来,见她那浑身的血迹,嘴唇颤抖着,慌着神将手指搁在了温侧妃的鼻下。

“祁儿……”温侧妃尚有余息,又或许是赵贺辰那一刀不足以致命,只见她虚弱地喊了一声,突然牵扯着笑容:“祁儿不用担心,你父亲……你父亲……”

温侧妃的话还没说完,却听见院外突然闯进了大队兵马,个个身上铠甲头盔,手上拿着长枪,动作整齐利索,一见便知是军队中的士兵!

“来人,给我搜!”说话的正是前边一将士参领,他见着地上那些尸首眼光微闪,二话不说便直接下令。

“来者何人,居然敢在我安亲王府猖狂!”安亲王沉声呵斥:“这安亲王府可不是你说搜便能搜的!”

那参领鞠躬行了一礼:“安亲王请恕罪,下官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行谁的事!”安亲王可是经过风雨之人,岂会被他这么一说便妥协了。这安亲王府可不是那平常百姓家,岂是能随意让其他人折腾!

“听安亲王这说话中气十足,想来身子是好了罢?”只见成王慢慢从队伍之中走了出来,看着安亲王敷衍客套一下。

“我这身子好了,可是坏了成王你的主意?”来着不善,安亲王说话也不带客气了。这才是重头戏罢?温府与刘府谋划许久,原来这暗中操纵的,还有成王这人!

“你我兄弟一场,本王自是盼着你好。只是今日却是得罪了,有人上奏说安亲王府私藏兵器意图谋反,更是与他国联系频繁。本王按皇上的旨意过来搜查,若是没有此事,也好还了安亲王府的一个清白。”成王朝身后的士兵一招手,意图在明显不过。

府中的人直接上前挡住了那士兵,安亲王一声冷哼:“皇上的旨意?若是皇上下旨,那派来的定是御林军,而不是这军队里的士兵!我倒是好奇了,成王你是哪里来的兵马?”

成王眼光微闪,这安亲王可是一如既往的难缠。想起当年的皇子夺位,便是此人帮扶着当今圣上,才让他登上了宝座!当初若不是自己自请封地安生养息,肯定也没个好下场。只是今日,他成王定要狠狠给他一挫!

“二皇子如今在皇上身边伺疾,兵马便是他派遣了下来了,皇上也是知晓。安亲王,莫不是你心里真的有鬼,才要这般刻意阻拦?”

段云苏看着两人针锋相对,眼光扫了那妆奁一眼,这边的想来已经处理妥当了,不知那库房的可都收拾好了?这些人来势汹汹,最后定也是拦不住的。

成王将视线落在赵贺祁母子身上,再扫了一眼地上那些人,眼光一沉:“安亲王府的婚礼好生别致,不知安亲王该如何解释一下,这地上的小厮和温侧妃是怎么一回事?别看是王府,这虐待家奴、随意贱伤妾室,可也是要治罪的。”

“这是本王府中之事,难不成这下人要翻天了,我还要纵容着他们不成。”安亲王紧紧地盯着成王的双眼,试图从中看出个一二出来。

却见成王收敛了表情,若有所思地看了赵贺辰与段云苏两人一眼:“既是家事那本王也不便多说,只是二侄儿的成亲之日这般闹着,可真是让人寒心。二侄儿,呆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请了大夫看看。”

那成王刚说完,便直接扬手找来身后一士兵:“你去,将大夫请了过来。”

段云苏静静站着不说话,倒是身边的赵贺辰捏捏了她的手,声音满含关切:“苏苏站着累不累,辰儿陪你回去哦。”

“苏苏不累。”段云苏笑着拒绝了,这情况之下,哪能轻易离开,成王明摆着是来找茬,若是不给安亲王府添些不痛快,定不会甘心走了。

“没想到这么些年不见,成王你还是这般脾气。”安亲王冷眼瞧着这人的举动:“我安亲王府一直忠心于皇室,又岂会做那些大逆不道之事。可不像某些人,心里边的想法一箩筐。”

“今日我成王过来,定没有白跑一趟的道理,安亲王该是了解我的脾性。来人,将安亲王府给我搜了,出了什么事自有本王担着!”

一队士兵冲了进来,另外有几队往了别处的院子去,都不用成王仔细交代,便直接小跑着出了去。

安亲王坐在轮椅上淡漠地看着,赵方自成王进来后边直接站到了赵贺辰身后,眼珠子转着不知在想着什么。直到那大夫都请来了,依旧没见到搜查的士兵回来禀告。

段云苏稍稍安了一下心,对赵贺辰说的那个“兔窝”有些好奇了。她将视线落在那救治的大夫身上,只见那人摇了摇头,直接将药粉洒在伤口之上便了事,段云苏淡漠地转回了视线。

这人还救,简直是浪费了药钱。若不是这个成王出来搀和,她温侧妃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禀王爷,夕澄院未发现不妥。”搜查赵贺祁院子的士兵最先回来禀告。

那成王点点头,原本那只顾这温侧妃的赵贺祁却突然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的毒厉:“我赵贺祁的院子自是没有不妥,成王你要查便去查那书房和朝锦院。”

赵贺辰一个寒光射了过去,安亲王听了这话,脸色更是难看:“赵贺祁,这话可是能随意乱说的!”

赵贺祁冷笑一声:“安亲王没有教过我如何说话,你也不过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哪来的资格教训我。”

薄情寡义?段云苏心中好笑了,安亲王对王妃的情义是人都看在了眼里,非要对所有女人都动心才是有情有义?

安亲王显然是气急,伸手往那妆奁之上随手拿起一琉璃花瓶,直接给砸在了赵贺祁身上:“莫要以为本王站不起来便教训不了你,既然呆在我安亲王府,便好好守这我王府的规矩!”

那琉璃瓶直接砸在了赵贺祁手臂之上,落在了地上“哐当”一声脆响全都碎了。赵贺祁捂着被砸中的手臂,眼中全是厌恶之色:“你以为我愿意呆在这王府之中!”

自懂事之后便知道自己不得他欢喜,若不是他的娘亲一直苦苦相求,他会忍到现在!如今他也有本事了,定是要让这些人好看,于是便直接顺了母亲之意,谋划了这安亲王府!只要自己能成了事,便可以直接将这些人踩在泥底!

“不愿意你便给我滚!”安亲王一声怒吼,丝毫不顾忌身边还有他人,声音冰冷:“你去问你那好母亲,为何我这般待你!族谱上没有你的名字,想去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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