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娘子痴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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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子痴相公-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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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要去一趟镇上,便顺便去瞧瞧罢。”赵贺辰撩撩小宝的小脚丫,直把它逗得咯咯笑着。

“你去镇上作甚?”这两日都不是赶集的日子呢。

“随便看看,镇上的消息比这里多,我去打听些事情。”

见赵贺辰这般说,段云苏也便不再追文,只是说道:“辰辰不必太勉强自己了,有些事也急不来的。”

“娘子,叫相公。”

“……”

段云苏不明白这厮怎么就喜欢纠结上了这个称呼,每次自己唤辰辰,这厮的下一句定是叫相公。

三日之后,便是谷秋的回门日子。谷秋原本想着还是莫要打扰了,毕竟自己又不是真的是安亲王的女儿,她怎么高攀得起。只是段云苏不同意,事先便说好了要让她回来。

段云苏直接置办了一桌子好菜,待见着谷秋与傅阳过来,看他们相处的似是不错,两人那微妙的变化也被段云苏瞧在了眼里。再见谷秋脸色红润,眉宇间的隐约动人媚意,总算是放下心来。

两人口上虽是不说,但这感情,还真是处处就出来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自赵方来信也有好些日子了,赵贺辰专心驯着鹰,看着似乎也有些成效了。

夫妻两人看着心爱的小宝一点一点的长大,每日都能有新的惊喜。赵贺辰整日在小宝面前教着爹爹,终是把段云苏也给弄急了。孩子听多了,以后说话了第一声是“爹爹”,那她可得多伤心。怎么的都要让小宝先叫娘,自己这么辛苦的照看着孩子,岂能让爹爹抢了去呢。

安亲王妃见两人的样子,直接给乐了。从没见过这般着急的父母,现在说着小宝也不懂啊。

只是有一日她听着安亲王居然在底下悄悄教小宝叫爷爷,顿时理解了段云苏的心情。

赵贺辰将小宝抱了回来,有空便哄着:“小宝,叫爹爹。”

小宝挥挥小手蹬蹬腿,咯咯笑着,一泡尿落在了赵贺辰身上。

赵贺辰嘴角一抽,小家伙,就这么喜欢和爹爹做对?

院子里种上了赵贺辰挖来的木槿树,已经养着有些时日了。那枝叶慢慢舒展了开来,还长了一两个花苞。安亲王妃最爱木槿花,见着这木槿树很是欢喜,一连几日都做了赵贺辰爱吃的菜。安亲王好生吃了一坛子的醋,咬牙切齿地看向赵贺辰。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是说到做到,这木槿树都挖了过来,以后自己想采花哄着夫人也没用了,她现在可是不稀罕了!

烈日当空,正是一年最热的时候。往年这个时候雨水并不多,下河村的人都习惯了。

午时时分,看那猛烈的太阳,段云苏也不让赵贺辰出去干活了。这天气一不小心就中暑了,午间还是要避一下。小宝穿着小肚兜躺在床上,赵贺辰也只穿着单薄的衣裳侧躺在床上,支着脑袋看着小宝抓着自己的小脚儿玩。

段云苏担心小宝太热会长了痱子,便在一边扇着大蒲扇,又伸手摸摸小宝长出来的幼发。

一家三口在一起,段云苏心里涨得满满,便是这最简单的幸福让她动容。赵贺辰该是极爱小宝的,每次看向小宝的眼神都是那般的轻柔。

他看着她投过来的视线,轻轻一声笑道:“娘子为何这般看着为夫?”

“小宝与你越长越像了,我这当娘的吃醋了。”老人不都是常说,男孩儿像娘、女孩儿像爹么?怎么到他家里就不一样了呢,这遗传可真是个奥妙的东西。

“那娘子再生一个,没准就和你像了。”赵贺辰闷笑道。

段云苏啐了他一口,女人怀胎十月多辛苦,你就一句话说得轻巧。

“我也知道娘子辛苦,再怀也要等这一切都安稳下来,我可不想你再像怀着小宝那般遭罪。”赵贺辰眼光微敛,段云苏怀着小宝的时候,王府正遭了事儿,而自己却是痴痴傻傻不懂得如何帮忙。便是生产,也是在这偏僻的小山村里。若是要再怀一胎,他定是要娘子吃最好的、住最舒服的,再也不会让她挺着个肚子四处颠簸。

他打心底里爱着小宝,只因为这是他与段云苏的孩子。

他想要给云苏和孩子最好生活,为此,便是再辛苦,前路再艰辛,自己也要拼一拼。

赵贺辰握住那纤纤素手轻轻一吻,段云苏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给蛊惑,微微怔住,又笑道:“相公,爹的腿脚已经治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如今情况越发稳定了,今日我们再去看看?”

赵贺辰自是不会拒绝的,见段云苏抱起小宝,自己便伸手将段云苏的细腰搂住,待见到那阳光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抬着袖子给段云苏和小宝挡了一下。

“相公,你看小黑这是在作甚?”三人一出来,便见着小黑在院中与黑鹰对峙着,那身的兔毛在阳光下异常的白亮。只见老鹰一只脚被拴在横木之上,锐利的眼睛盯着院中四处啄食的一只鸡。等黑鹰扑扇着翅膀一冲而下,小黑却是猛地一个扑身而起,直直将黑鹰的动作撞歪。

黑鹰大恼,唳声疾鸣,那铁钩般锋利的鹰爪朝小黑伸去,小黑一蹦蹦跶旁边,那鹰被绳索拴住,动作生生停在了小黑面前,一个趔趄跌落在地。

段云苏原本还担心着小宝会被这声鹰鸣吓到,却不料他挥着小手似乎很是兴奋,小脑袋转了几下,就是看不见发出声音的家伙,咿咿呀呀的似乎有些着急了。

段云苏安抚地拍拍小宝的背,说道:“没想到这鹰和兔还能打了起来,小黑可真是够彪悍的,鹰不是兔子的天敌么,居然还敢往前凑。”

“这鹰原本再有些时日便能驯服了,只是这两日不知为何,黑鹰有些暴躁了,所以便拴着在一边。”赵贺辰了眼日头,说道:“还是赶紧进屋去罢,莫要晒到了。”

安亲王的屋子里,王妃正巧在给安亲王给按摩着筋骨,一见两人进来,便说道:“云苏来给王爷针灸来了?今日怎么这般早。”

“相公,你去将爹扶起来。”段云苏向着赵贺辰交代了声,说道:“娘,爹爹也该学着站起来了,这腿脚以后要常练习走路,以后才能恢复得快。”

赵贺辰二话不说便走到了安亲王身边,安亲王妃听着段云苏的话已经是反应了过来,急忙扶住另一边。

最是紧张的怕是安亲王了,没想到听到这话还是会紧张,如是站起来了,那便不算辜负了一家人的关切。

赵贺辰便在他身边,安亲王他颤巍巍着身子使力撑起,腿脚无力一垂,放在地上便动不了了。看着众人期待的眼光,安亲王深深吸了一口气,似是用尽了身上的力气,左脚终于是向前移动了小小的一步。

便是那一寸的距离,安亲王妃已经瞬间激动得热泪盈眶。十多年了,王爷的腿疾和赵贺辰的痴傻一直如阴影般紧随着她,短短的一段时间,这两人都先后好了起来,对她来说,那是多大的奇迹!

光是支撑着一会,安亲王额上已经冒起了汗,段云苏将轮椅向前微微推了一下,说道:“我已经去木子爷爷那里订做了一副拐杖,爹你莫要对自己太过强求,今日站的起来便是很好了,以后支着拐杖慢慢走了,加上我的调理,再有几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大好了。”

屋里的人都是喜意盈盈,一时之间屋内温馨动人。

天气已经连续热了好些天,整个月的时间滴雨未下,段云苏看着地上蔫着的蔬菜,眉头轻皱。

村里人都说这是正常,待过了些时日下了雨,天气便要凉快了。只是段云苏分明地瞧见了,地里的庄稼越发的无精打采,那村里的小河水位也明显降低了。烈日依旧炙烤着大地,一切沉闷得让人有些窒息。

小黑最近有些反常,昨日整日跟在她身边,时不时地抓着她的裙角。段云苏以为它是想要玩儿,也不多在意。

今日它直接在小宝的小摇床边转悠,很是急躁的模样。后来干脆跑到了院子里,一口咬住那种着的青菜便往外拖,爪子不时刨着土。那弄出来的青菜也不见它吃了,直接拖进了厨房的角落。小身子又蹦出了外面,继续着“摘菜”的动作。

段云苏疑惑地看着它的行为,见那菜也长好了,便蹲下身子伸手将它给拔了整齐地码在厨房里。小黑抖抖耳朵在她身边蹭了蹭,随着她进了厨房,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蹦到了那米缸之上,着急地转着圈圈。

段云苏心中一惊,小黑这是想告诉她什么?

在她看来,小黑是北国的圣物,平日里便像是有灵识的一般,行为总比其他的动物要聪慧许多。她抬头看看天,那明艳艳的阳光刺得眼睛一眯,伸手算算日子,原本夏季便是多雨的季节,但自小宝出生到现在,老天似乎还未仔细下过一场大雨!

段云苏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今年可是要大旱了?只是若是旱了,小黑为何要将东西往高处搬!

心里慢慢升起的猜测让她神色一紧,安亲王已经教书回来,段云苏便去了屋里找他,说道:“父亲,今年天气着实奇怪了,看着情况,过些时日怕是有暴雨了罢?到时候出入也是不方便了,不如事先准备些粮食?”

安亲王原本拿书的手一顿:“下雨而已,过些时日便好了,家中粮食还有些,不必这般紧张罢?”

段云苏心中一急:“爹,这天气咱是预测不来,可是动物天生比我们要警觉。小黑这些时日的反应着实的大了些,咱有备无患只求个安心。”

安亲王也已经知晓的小黑的来历,见段云苏这般说不禁重视了起来。所谓大旱之后必有大涝,往年如是干旱,这往往来的是洪水;今年的情况还算好,算不上大旱,但若雨水下来了,怕也是不小。这小村子不同京城,小小的天灾都怕是熬不住的。

安亲王身子不自觉地挺直,'。 '越想也越觉得不对劲。

“爹你是村里的先生,说话也管用些,您看可要告诉村长一声,让大家有个准备?”段云苏皱眉道。

安亲王手指轻扣着桌子,沉思半晌,说道:“我这便过去一趟,只是村里人相不相信我可就不知了,毕竟这事谁也预测不来。”

“尽力便好,我与相公去准备一应物事,但愿只是我多想了。”段云苏轻叹道。

这样的说法在村里传开,原本没多少人真的上心,但见是村里先生说的,又有人跟着怀疑了。有些人是与段云苏同样的想法,有备无患,直接将地里的早熟红薯收了回来储藏着,毕竟这也不亏,原本便打算收了种下一轮的。

有些人却是不屑一顾,每年这时候都会旱上一段时间,有什么可稀奇的。

三日之后,段云苏原本在晒着药草,天空突然跌落一颗雨珠砸在她脸颊之上。再抬眼看时,原本晴空万里的天际已经被黑云压了半边,滚滚的朝着这边涌来,噼啪的雨声响起。

雨,终是下了。

地里的庄稼遇着水,一下子精神了过来,村里的百姓见着也很是欢喜,见雨势大了便停下手中农活,纷纷家去躲雨。

雨下了一天一夜,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乌云如占领了这一方土地般,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小河的水位瞬间涨起。

安亲王妃支起窗户一角,听着“啪嗒啪嗒”的雨声,院中到处都是一滩一滩的水迹,那辛苦整出来的两垄菜地也已经被雨水冲刷得缺了好些地方。

又过了一日,水生便过了来,小小的身子在院外站着,被雨水淋得直发抖。赵贺辰跑了出去开了门,将人给带了进来。

水生说,他家中的茅房已经在昨夜被大雨冲垮了,无处可去的时候便不知不觉走到了先生家来,手上还提着一小袋被淋湿的糙米,已经是他全部的身家了。

一个小孩子,安亲王妃也没法见着他在这恶劣的天气里在外流浪,便取来了赵贺辰的一件外衣,让他洗了个躁直接给换上了。

水生瘦小的脸微微红着,伸手攥紧了新换上的衣裳,抬头悄悄看了一眼赵贺辰,见他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便急忙垂下了头。

段云苏听着水生的话,有些担忧住在后山谷秋。傅阳那房子也是茅房,也有一些年头了,不知到受不受得住。先前傅阳有说过在她家邻边上也建个房子。只是还没来得及动作,这暴雨便来临了。

雨断断续续地下足了五天,中间虽然有停过,但很快便被下一轮乌云压过。雨水虽有减少,但依旧是纷纷扬扬下个不停。有人冒着雨水去田里抢救了庄稼,到实在是抵抗不住这多日的大雨,庄稼已经陆续遭了殃。

村子河水早就涨的漫了出来,下河村地势较高反倒还好。听那些曾冒雨想出去的人说,外边已经全被淹了,几处低矮的邻村,已经浸泡在了水中,村人纷纷进镇上避难。

之前那些没在意安亲王所说的,家中粮食早就吃光了,便想着法子也要去了镇上,但听说那路已经被冲塌了一大部分,行走过去实在是危险,便只好留在家中。地势高的便去挖了地里的红薯,也好歹能再熬上些时日。

屋里,安亲王看着抱回了屋里的小黑,不禁惊叹了一声:“果真是个奇物,若不是它,这时候咱也断粮了罢。”

“咱村子算幸运的了。”安亲王妃眉头轻皱:“地势高些才没淹了过去,也幸好外边没有那些抢夺之人进来,不然这下河村也要乱了。”

又是三日,雨水总算是停了下来。一家人看着一片凌乱、满是积水落叶的院子,只好默默地收拾着。

赵贺辰雨一停便出去打探了消息,回来时眉头一直紧皱着。附近的村子大多被淹,损失惨重,这辛苦半年的庄稼就这么被毁了,以后也不知该如何度日。村里人个个都是脸色沉重,看着田地一声长叹。

原本以为这一事便这么过去了,随料那洪水刚退,便有人传来消息,镇上已经出现了鼠疫,整个城门都被封死!

那人便是邻村的一小伙,原本打算进城采买,到了城门却被拒之门外,一问之下便听到了这么的一个消息。

鼠疫是什么?那就是瘟疫!传了出来可是一个都没救了的,染上了就是死路一条!

便是连镇外的人家全都惊恐了,镇上现在该乱成了什么样子都不得而知了。

慢慢的有人悄声议论,听说这是上天在惩罚,熙国上下不少地方遭了洪灾,如今又出现了鼠疫,定是老天不满要罚了人间。

这样的消息一道传一道,民心惶惶,都是担忧地看向了东方。他们老百姓小心地过着日子,天惩为何会落在他头上,该不会是上边的人做了些什么事罢?!

都说谣言止于智者,但如今这四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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