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娘子痴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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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子痴相公-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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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吴嬷嬷脸色微变,自己明明听说这段云苏是个好对付的,再加上皇帝不喜,祁王有意为难,没想到一时轻敌反倒是遇见了个刺头儿。

段云苏悠哉悠哉地走上前来,一手搁在了吴嬷嬷的脖颈之上:“别以为宫中的老人就可以在本夫人面前耍手段,这些人本夫人见多了,明白?”

纤纤素手一收紧,吴嬷嬷呼吸一紧被迫张开了嘴巴,求饶的话都没说出来,便见段云苏将手上的药丸直接扔了进来。她惊恐地瞪大了眼,死死地不肯咽下。

段云苏另一手在她脖颈上轻轻一点,吴嬷嬷控制不住唾沫一咽,药丸子就吞了下去。

她松开吴嬷嬷,施施然地拍拍手,装作无奈地摇摇头道:“你们看,怎么就非得本夫人亲自动手呢,真是不懂本夫人的良苦用心。”

那吴嬷嬷一得自由,急忙掐着喉咙往一边吐着,段云苏轻笑着坐回雕花椅,淡声道:“本夫人的药丸入口即化,老少咸宜,吴嬷嬷,味道可还好?”

下人们被惊的不浅,吓得跪直了腰杆儿。天啊,吴嬷嬷吃的是什么东西,真是那治风寒的药?

“怎么的,还有没有谁不舒服,本夫人一次性将你们给治了。”段云苏看向那几个红字辈的丫环,那几人接受到上面之人的目光,慌忙垂首不做声。

“今日没过来的,全都赶了出去。刘管家,咱府中不养闲人可明白?”

刘天的脸色有些僵硬,扫了一眼跪地众人,该在的都在了,也就直接应下。

段云苏见刘天这么爽快,眼睛微眯,斜睨了众人一眼,心中早已思量开了。那些暗线定是在了此处,不然刘天必然会反驳:“紫月,将母亲请来,让她先选个得用的丫环留在身边。”

紫月闻言退下暗自咋舌,她是弄不明白少夫人的意思了,明知道这些人不能用,居然还留在身边。

屋里的安亲王妃听到禀告笑了笑,随着段云苏的意思走了过去,锐利的眼睛一扫视,点了两个丫头,一个叫红鸾,一个叫红莺。

安亲王妃看得人多了,自然看出这两人与他人的不同。云苏管家不久,这些能耐大的,还是让她先来好好管教管教。

段云苏见王妃选好了,自己随手点了四个丫环,皆是最早跪下、穿着三等衣裳的小丫头,她发配了两个去安亲王那边洒扫,留着两个在身边。想起了刘绯雪的话,又将剩余红字的丫环留在身边,一个便是之前叫嚣着的红鹊,另一个叫红眉。

那红鹊被点了命,心中咯噔一跳,少夫人定是有意如此,以后自己要小心些了。

“刘管家,本夫人的吩咐可记住了?那叫琥珀的杖责后直接发卖,要是本夫人还看见了不想看见的人……”

刘管家沉脸应下,杖责二十,那丫环都要去了大半条命了,不救治就卖了出去,怕小命都保不住了。

事情先且告一段路,后院之中传来了杖责和尖叫的声音,下人们投向个可怜的眼神,没人赶出来替她求情。

曾经的安亲王府,如今那高高的牌匾之上是漆金的“祁王府”三字,府中的院落不变,只是处处的装饰多了几分奢侈与高调,那盛开着的牡丹花,飞扬的屋檐,鎏金的柱台,稀奇珍贵的摆设,还有全都换过的家具物事,尽显权势富贵。

赵贺祁刚踏进院门,一粉衣女子便扭着腰身上前伺候,她解了赵贺祁的官服,换上平日的衣裳,道:“王爷回来了,妾身准备了甜汤,可要先用?”

赵贺祁一想到那甜腻腻的汤水,心生不喜:“辛苦媚娘了,本王不饿。”

那叫媚娘的是赵贺祁的一房妾室,今日刘绯雪出门她便想尽了法子,定要将赵贺祁留在她这边。那个母老虎,心性狭窄嫉妒,不知怎得还能当上一家主母,她哪里比得过自己!

媚娘放柔了声音,说道:“王爷整日操劳,妾身瞧着都心疼。”

赵贺祁见她那妩媚的脸,搂着她腰调侃道:“媚娘可是想本王了?”

“王爷都许久没到媚娘屋子里来了。”媚娘一见有戏,正想使尽浑身解数将人缠上,不料这时突然有个丫环慌慌张张的进来禀告。

“王爷,夫人她病又犯了!”

温媛媛没有哠命,本该在府中称呼一声“老夫人”,但温媛媛嫌这将她叫老了,于是府中的人都唤她做夫人,刘绯雪只称为王妃。

赵贺祁眉头拧成一个川,不悦道:“怎么又犯病了,前日刚请了大夫。”

“奴婢也不清楚,请王爷过去看看。”那丫环着急道。

“王妃呢,在何处?”

“王妃今日去了安亲……去了赵府中。”丫环嘴快,差点说错了话,想了想那边的人,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才是,便直接叫做赵府算了。

“去那边作甚?”赵贺祁明显不喜了。

“奴婢也不清楚,听说是找那边人的不痛快。”

“糊涂!将王妃给我带回来!”赵贺祁一声怒吼,真是没见识的妇人,那地方她去了能作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是坏了他的事,看他不将她给狠狠治了!

赵贺祁甩手便离去,被推开的媚娘眼光一狠,老不死的和那小贱人,全都不是好东西,自己的好事差点就成了,居然这时候出来捣乱!

曾经的温侧妃依旧是住在馨兰院,院中的精致已经修整过,绝对是压过了当初的睦清院的气势,院中种的是珍品,连屋内的摆设也要尽显气派。

赵贺祁一踏进门,浓浓的药味冲鼻而来,他走近里屋,只见温媛媛正盖着锦被躺在床上,容颜带着苍白与憔悴。

“娘亲可是不舒服?我这同你去请大夫。”赵贺祁皱眉道。

“不必了,这么日子了还不是这个样子,这些药都是白吃了。”温媛媛半靠在床头,伸手顺了一下赵贺祁的发丝:“祁儿如今有长进了,娘亲真的高兴。”

“娘说什么丧气话,我进宫求个御医。”

温媛媛摇摇头,御医早就瞧过了,只是她这旧伤落下了遗症,怎么都治不好。一想到当初赵贺辰拿着刀子往她身上捅,那满是森寒和杀意的眼神至今让她心颤。温媛媛的声音突然颤抖了起来:“祁儿,那些人回来了是不是,那赵贺辰不是傻子,他是装的!一定是装的!”

“娘亲。”赵贺祁见她居然变得神经兮兮的,眉头紧拧:“皇上去看过了,那人还是个傻子,你怎么就从受伤唠叨到现在。”

“不是的,你听我说……”温媛媛想解释。

可是赵贺祁已经听不进去了,当初娘亲说起,自己倒是上心了,派人去探查也无果。温媛媛每日都说上一遍,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娘亲得了臆想症,人人都看不出来,她是怎么知道赵贺辰不是傻子,要证据她又没有。

“娘亲你不必说了,那一家人本王会去应付,你好好的养伤。”

温媛媛气恼了,一着急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她的儿子怎么就不信她的话了:“祁儿,赵贺辰不是傻子!”

“好好,不是傻子,娘亲你好好歇着,本王同你去请个好点的大夫。”

娘亲这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一会神经兮兮的,一会又臆想,甚至半夜醒来喊着要报仇,尽是闹腾。

温媛媛哪里知道在自己儿子眼中,她快一个疯疯癫癫的人了,她看着赵贺祁欲要离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袖摆,神经兮兮道:“儿啊,娘亲告诉你个秘密……”

赵贺祁揉揉额角,将那手给扯开:“既是秘密那娘亲就留着,孩有事先走了。”

“祁儿!祁儿!”

温媛媛见唤不回她的儿子,一把将玉枕给砸在了地上:“都不听我的,都不听我的!祁儿怎么会变成这样了,画儿你说,祁儿怎么变成这模样了?”

那叫画儿的丫头默默地捡起玉枕,王爷没有变,是夫人你变得神叨叨。她倒是想问了,为何夫人你会变成这样,那一刀伤在身子不是伤在脑袋,怎么就没了当初的精明。

只是这样的话怎么能说出来,画儿只能安慰道:“王爷最近忙,心情有点烦躁呢,夫人您要多体谅。”

温媛媛气得捂着胸口直喘气,心中暗恼着儿子不如以前听她话,更恨那赵贺辰一刀毁了她的身子。

夜色降临,屋外是“蝈蝈”的虫鸣声,府中一片宁静。阿乌的窝移到了屋里,小黑也跟着进来挤进了窝中。

段云苏洗浴完毕,总算可以好好的歇一歇,赵贺辰哄起小宝来越来越顺手了,他见娘子整天都在忙活,心疼不已,看小宝迷糊了过去,轻轻将他放在旁边的小床上。

段云苏粘床就睡了,赵贺辰蹑脚轻声上了床,看她已经睡沉,轻轻一吻将人给搂住。

翌日,窗外透进了一缕阳光,段云苏微微睁开眼,被那阳光映得眼一眯,素手轻挡,懒洋洋地坐了起来。

日上三竿,赵贺辰早已不在了。她身子一动,身上一东西便滚了下来,骨碌碌地滚到了床边。段云苏定眼一看,原来是小黑。

她伸手将小黑抱起,声音是刚起来的娇软无力,喃喃道:“小黑呐,你这是又长胖了,滚得如此有节奏。”

小黑在她怀中拱了两下,小脑袋往阿乌的窝中望去,段云苏顺着目光看见阿乌正探着个脑袋打量着四周,比起昨日有也些精神。

她直接起了身,绣花鞋也不穿了,白净的小脚直接踏在了地毯之上,抱着小黑走向阿乌的身边,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狼脑袋。

阿乌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轻舔了一下段云苏的掌心,段云苏一喜,阿乌有了精神,那好起来也快些。

“紫月可在?”段云苏朝外喊了一声。

外边的紫月一听喊声急忙进来,手上拿着盥洗的物事,说道:“少夫人先洗漱罢?少爷交代了奴婢们不要惊扰了少夫人休息,早膳做好正温着呢,可要用了?”

段云苏轻笑着站起身子,将小黑交到她怀中:“你熬些肉糜粥给阿乌,待会我喂它吃药,你去帮小黑洗个澡。”

小黑一到紫月身上,不痛快地扭着身子想跳下来,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洗澡”二字,居然安静了下来。

段云苏好笑地捏捏兔耳朵,小黑除了当初照顾它和它兔妈妈兔兄弟的听荷,其他的丫环都不喜欢,这爱洗澡的癖好也不知是何时养成的。她只记得有个冬日,这家伙直接跳进了丫环备给她洗脸的温水中,爪子扒拉着毛发,一副臭美的模样。

紫月看着段云苏赤着的脚,碎碎念道:“奴婢记下了,少夫人也要多注意些身子,地面地气重呢,小心染了寒气。”

“唠唠叨叨的,都能赶上谷秋了呢。”段云苏的话一出口,心里就起了几分落寞。谷秋一直跟着她,如今她嫁人了,自己许久没见到她,真是怪想念的。

紫月抿嘴一笑,谷秋在少夫人心中的地位始终是特别的,她又怎么比得上。她只求忠心伺候着,能像谷秋姐姐一样得个好归属,那可算是圆满了。

段云苏整理妥当,又给阿乌强行喂了药才去用早膳。后又到安亲王妃那边说了说话,才回院子处理府中琐事。

那些个下人暂时安静了下来,段云苏遣穗儿出府问了各食材的价钱,算着每日府中开销,转眼间便到了中午时分。

“苏苏苏苏,娘子娘子。”赵贺辰兴匆匆地跑了进来。

段云苏瞥了眼屋里伺候的丫环,笑着戳了戳跑来搂住她的赵贺辰的额头:“叫一遍就好,苏苏听得见。”

“嘿嘿嘿。”赵贺辰一声傻笑,豆粘糖般缠住了段云苏:“苏苏跟辰儿走,辰儿带你去外面。”

不等段云苏反应,赵贺辰便拉着她往外走,看着想跟上来的丫环,赵贺辰眼珠子一瞪,鼓囊着腮帮子大声道:“不许跟来!辰儿与娘子亲亲,你们都不许跟来看!”

段云苏大囧。

朗日当空,那明亮的日头晃得段云苏眼睛一眯,赵贺辰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油纸伞替段云苏打上。段云苏心中一甜,娇倚郎怀羡煞了旁人。

“辰辰,要去哪儿?”油纸伞下那白衣女子被衬得越发的温婉迷人,就像是水乡里走出的美丽姑娘,轻吟浅笑间带着别样的柔情。

“到了就知道了,辰儿带娘子去见一个人。”赵贺辰将伞往段云苏身边送了送,生怕骄阳晒坏了他的可人儿。

路程并不远,往左绕了两个弯,便见前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虽是午时,街道上的人依旧是不少。街边的店铺也多了起来,段云苏认出来了,这便是京城最繁华的东街。

辰辰带她到这里,到底见的是谁?

街上从两人身边经过的路人,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一眼,这两人长得真是好看,只是这男的怎么这么眼熟呢?

终于有人想了起来,这不是当初安亲王府的傻子么,怎么又出现在京城了?听说当初被逐了出去,这皇家的心思,可还真是琢磨不透!

也有那不认识的人,看着的是男子搁在女子腰间的大掌,啧啧地摇摇头。世风日下,这搂搂抱抱的真是有失体统。

段云苏看着他人的眼光有些不好意思,挣扎了一下,赵贺辰见她被晒到的半个身子,直接长臂一展有将人给搂了回来。

段云苏嘴角一扯,得,牵自己的男人,让别人说去罢。

两人经过了醉香楼,看着那依旧的风景,段云苏想起了他们最初的相遇,朝着赵贺辰嫣然一笑:“辰辰当时真的好笨。”就那么被人骗了银子还不知道。

“不笨点怎么能遇见苏苏?”

两人相视莞尔一笑。

福临酒楼,就在东街的中段。赵贺辰带着段云苏走了进去,直接到了一包厢之中。

这是酒楼中最寻常的包厢,并不出众,开了窗能看见街道上来往人群,段云苏一进去,看到里边的人,惊讶过后是欣喜:“二弟!”

“大姐,许久不见了。”段余方站起身来,向着身边的赵贺辰行了个礼:“见过姐夫。”

“二弟居然出来了,真是难得。”段云苏欢喜坐下,打量着这许久不见的弟弟。见他身上穿着的还是前年穿过的旧衣裳,心里有些不舒坦了。将军府,还苛待起了段余方?

“我收到姐夫私底下传来的信,寻了个由头出来的。”

赵贺辰替段云苏斟了杯茶,闻言眉毛一挑。这话说的简单,只是段余方能出来实属不易。来了京城之后才知道,原来段余方一直被困在将军府,没有段老夫人的同意,是哪里都不能去的。

他记得以前娘子时常有帮衬此人,来到京城了,两人也该见一见面。再者,段余方这人才华不浅,将军府将他缚住,实在是埋没了这份才情。自己将他约出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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