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娘子痴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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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子痴相公-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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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贺寿的礼便静静地一边喝酒。这么安静的宴席还是第一次见着,实在是怪哉。

“皇上,后宫的姐妹们原本都替皇上您备了歌舞呢,真是可惜了。”段云锦捏着嗓子甜媚说道。

“爱妃有心了,不如等今晚朕去你宫中看?”

“皇上要记得您说的话。”段云锦将酒杯满上:“皇上,妾身祝你福寿无疆、千秋万代。”

染酒微红的脸颊带着别样的媚意,赵桓沂眼光一暗,将手中美酒一饮而尽。

此时歌舞上来,舞姬身穿素色曳地轻纱,里衬的裙摆染着秀丽墨画。琴声奏起,舞姬甩袖轻转,身姿婀娜裙摆之上如水墨画袅袅晕染而开,别具韵味。

赵桓沂随着节奏轻叩手指,眼光落在领舞的舞姬身上,嘴角轻扬笑道:“民间的歌舞,果然别有滋味。”

“皇上能喜欢,是她们的福气。”成王漫不经心地将目光也落在领舞上,这是他寻来的美人,就是要来夺了赵桓沂的青眼。

自这舞歌姬进来,赵桓沂的视线就没再留在段云锦身上,她狠狠地瞪了那前头的舞姬一眼。卑贱的东西,居然抢了她们在皇帝面前献艺的机会。那媚眼朝谁摔着呢,敢痴心妄想,定会让你们好看!

安亲王如局外人一般喝酒看戏,宫中宴席本就无趣,再加上席上之人又各有主张各有地位,少了那需要阿谀奉承底下之人,几乎都没什么看头了,倒不如回家看看小宝。

一想到小宝,安亲王眼中忍住染上笑意。小家伙长大了,比辰儿小时候还爱闹腾。好动的孩子都聪明,等他大些,自己教他诗书经纶为人处世,这年老的日子也过得有滋味。

“皇叔想起什么,这般开心。”赵桓沂眼神一凝。

“想起家中孙儿,心中欢喜,是草民失态了。”安亲王倒不隐瞒。

有个孙儿就满足成这样,座中人暗自思量,看来安亲王与他儿子是真的毁了,不然怎么将期盼都搁在了孙儿身上。没想到这安亲王经了这么多的事,想着的不是起复,反而稀罕起那平常人家饴儿弄孙的平淡日子。

段云锦不自觉地将手搁在肚子上,为何自己还未怀上,若是怀上了,那父亲就有由头向皇上奏请,扶她上后位。到时候她是一国主母,谁也尊贵不过她!

“皇上,妾身许久没同姐姐说过话呢,姐姐怎么还未归席?”段云锦将主意打到了段云苏身上,听闻她大舅娘的不孕之症都是她治好的,自己这点小问题还不简单。敢不治?她就请皇上治她的罪!

“爱妃这般着急,不如去明瑟殿找找?”

段云锦暗道正好,这样别人就不知道她是去看这种病了。若是被后宫那群贱人诬陷她不会生,岂不是亏大了。

段云锦盈盈起身一拜,施礼正欲退下。不料眼前寒光突然一闪,原本旋身跳得正美的舞姬居然持刀袭来,短刀白光寒冽,朝着赵桓沂的方向飞身而至!

众人大惊,刘公公反应奇快,大呼:“护驾!”

赵桓沂倏地站起身来,伸手将旁边的段云锦一拉挡在身前,尖刀直接扎进段云锦肩上,正靠着的是赵桓沂心脏的部位。

“来人,将刺客拿下!”赵桓沂一声下令,殿外侍卫纷纷冲进,拔出长剑与舞姬对打。

那舞姬也有些功夫,一见偷袭不成,明白大势已去,下手毫不留情,慢慢向殿门外移去想逃出皇宫。陆续赶来的侍卫直接将殿门挡住,就连那紧闭的窗户也有人严阵以待,舞姬已经无路可逃。

“狗皇上!今日杀不了你,明日我姐妹也会过来为我报仇!”舞姬一声大骂。

“将刺客抓住,留活口!”原来还有同党!赵桓沂神态一冷。

侍卫听令挥剑向前,舞姬奋力反抗,招招不留后手、死命相搏,“锵锵”的刀剑声在大殿中响起。

安亲王不着痕迹地将轮椅退后,免得受了无妄之灾。

却在此时,舞姬的短刀被一侍卫长剑一挑,直直朝着赵贺祁的方向飞去。赵贺祁还未反应过来,身子便被成王一扯,呵斥道:“二侄子,这时候你分什么神!”

赵贺祁被成王的骂声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急忙相谢。再看过去时,那舞姬已经被抓住,剩下的歌舞之人也被一起押住。成王的脸色极其阴寒,这是他找来的人,是谁敢在里边动手脚!

“说,是何人指使!”赵桓沂一把松开了手中的段云锦,寒光扫向跪地之人。

“呸!”舞姬朝他吐了一口唾沫星子。

赵桓沂的脸色煞黑,目露凶光:“来人,将她一手剁掉,朕就不信她不说!”

“我死也不会说!”不等那侍卫动手,舞姬脸色坚决一咬牙囊。赵桓沂惊觉不妥,上前一步狠手就卸掉她下巴,无奈为时已晚。那舞姬脸色开始发青,七窍流血中毒而亡。

赵桓沂伸脚将地上的尸体一踢,怒喝道:“成王,你给朕准备的庆礼真是别致!”

“皇上明察,这不是臣的安排!依臣看,明显是有人想挑拨臣与皇上的关系!”成王起身拱手解释。

赵桓沂眼睛微眯,虽说心中恼怒,但也不能让操纵之人得意。成王的话不无道理,人人都知他与成王的关系越来越僵,没准有人想坐收渔翁之利!

他倏地将视线落在了安亲王身上。

“皇上,草民自进京就未曾进宫,更未曾出府。如今草民一无权势二无钱财三无人马,如何安排得了这些。”安亲王根本就不怕赵桓沂怀疑,淡声说道:“皇上看我连半个下人都未带进宫,如何部署行事?”

赵桓沂正想将视线移开,却听袁楚商向前一步,说道:“皇上不能轻信了安亲王的话,赵贺辰与段云苏如今可不再殿内。”

言下之意,便是有可能赵贺辰段云苏两人装醉是借口,私下谋划是真!

“袁公子莫要血口喷人,明瑟殿不是有丫环伺候么,皇上招来一问便知。”安亲王比那袁楚商多出的几十岁可不是白活的,又岂会应付不了这小小难题。就算辰儿真不在明瑟殿,他也能应对。

今日之事一出,最被人怀疑的两人便是成王和安亲王,赵桓沂如今回想之前高大人对安亲王一行人种种的猜虑,不免将今日幕后黑手的猜疑偏向了安亲王一家:“来人,摆驾明瑟殿!既然皇叔这般肯定,朕便亲自过去看看好还你儿子一个清白!”

“皇上……”地上的段云锦痛苦的捂住伤口,她不敢相信皇上居然拿当挡箭牌,更不敢相信此刻他居然完全不顾自己的伤势只顾寻查凶手。

赵桓沂淡扫了地上直人一眼,将她扶坐在椅上:“来人,将御医请来替锦妃看伤。将舞姬全都收押进牢,仔细审问!各位爱卿随朕一起走。”

说完直接抬脚离去。

明瑟殿内一派安静,众人推门而进,没有看见半个伺候的人。赵桓沂回头看了安亲王一眼,眼中的猜忌明显加深。

“赵玦啊赵玦,没想到你还想冤枉了本王,真是好本事!”成王嗤笑一声。

“成王,这还不是下定论的时候,谁知道是不是贼喊捉贼,我这一无所有了你有什么不满的?”安亲王冷笑道。

赵桓沂不听两人争辩,大步向前走进殿内,透过床帐隐约看见床上躺着两人,但那高高盖起的锦被惹人生疑。

身后的袁楚商一见,眼中波光暗闪:“皇上让微臣来,小心有埋伏。”

安亲王一听,嗤的一声嘲笑。

只见袁楚商撩开了床帐,大掌一掀直接掀开锦被。里面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正瞪大了看着他,袁楚商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玉枕正面砸来。他头一偏,玉枕擦过额头,瞬间一块淤红。

还真有埋伏!

赵桓沂向前一看,床上躺着的两人,不正是赵贺辰与段云苏。

“敢偷看苏苏,辰儿砸死你们!”赵贺辰还上瘾了,床上能抓起的就直接往外砸,几人连连后退,面色不愉。

段云苏也起身了,看着那么多男的,惊呼一声拉紧了身上凌乱的衣裳:“你们……你们……爹爹,这是怎么回事?”

安亲王推着轮椅上前,直接放下了床帐挡住众人视线:“方才遇见刺客,有人怀疑是你们所为,过来查证一番。”

段云苏急忙整理好衣裳,又忙乱地帮赵贺辰披上外衣,方掀开帘子出来,道:“那如今可证实了?”

“段云苏,不是说赵贺辰醉酒了么?”赵贺祁锐利地扫向床上貌似精神不错的人。

“祁王,你与我相公多年兄弟,连他醉酒的模样都不清楚?”段云苏鄙视地看了赵贺祁一眼:“相公耍酒疯,砸人算轻省的了。”

赵贺祁一滞,他当然不清楚,他与此人关系不好,谁会留意这些!

段云苏的话音方落,床上的赵贺辰嘿嘿两声傻笑,窝在棉被上滴溜着眼睛看向众人,迷迷糊糊的半磕着头。

“殿中伺候的宫女何在?”赵桓沂沉声问道。

“这可就要问皇上您了,宫中选出的宫女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她们见我俩是个没钱银的,早就借口跑开了,还伺候?”段云苏嘲讽道。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禀告声,赵桓沂挥手让那人进来。只见侍卫手中举起一小小木牌,跪地禀告:“启禀皇上,毓秀宫前发现一昏迷宫女,属下将人抬起打算搬走,发现宫女身下压着这令牌。”

赵桓沂接过一看,冷笑着将东西砸到成王身上:“成王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那枚小小的木牌正是成王府中下人佩戴的,没有木牌的几乎不能进出府中。当初二皇子与成王来往甚密,这样的一个东西当然也留意到了。

成王接住一看,脸都黑了,这明显是有人将脏水往他身上泼!

“皇上,这东西被人盗了也容易,实在不足为证!”

“好个不足为证!那你就寻来个证据,证明它怎么个不足为证!”赵桓沂负手身后大步离去:“来人,将成王带去明德宫,好好伺候着!”

段云苏听的那一堆的证不证的,险些被绕歪了,她看两人相斗,暗乎一声痛快。

这场宴席也就此打住了,无关之人陆续散去,段云苏推醒了迷迷糊糊的赵贺辰,随着众人一起出宫。

剩下那成王脸色沉如寒霜,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下人附在他耳嘀咕了两句,成王那眼瞬间又阴鸷上还几分。

赵桓沂,没想到你还想来这一招,黄毛小儿居然在他面前玩这自导自演的把戏!

天空阴阴沉沉,风吹起,乌云滚滚而至,不一会便下起了瓢泼大雨。轿子抬到府门前,丫环备上油纸伞,但依旧将身上衣裳淋湿了不少。

“滴答滴答”的雨声落在屋顶上,雨水顺着屋檐往下流,地上蜿蜒成了一道小溪。

小宝似乎很喜欢下雨的天气,一瞅着安亲王妃不注意就往门外走去,小短腿垮不过那高高的门槛,趴着身子在上边努力爬啊爬蹭啊蹭。旁边伺候的采莲一见,伸手就将他抱了回来。

小宝是有脾气的,近些时日越来越不喜欢其他的人碰他了,一到采莲怀中就各种挣扎。采莲怕自己抱不稳摔着了小少爷,又看安亲王妃在忙活,只好将他放下来。

小宝一得自由,撒丫子又往外走,采莲无奈跟上。

一见门外走回来的人,小宝欢喜地咿呀叫:“娘,娘,娘亲亲。”

赵贺辰一听脸一黑,亲什么亲,爹爹都不叫一声!

他见小宝想翻出门槛,伸手将他抱起。没想到一到怀中,小宝小眉头一皱,小嘴一瘪直接伸手向段云苏求抱抱:“爹爹臭,娘香香。”

赵贺辰一巴掌拍在小宝小屁股上,还敢嫌弃你爹了!

“你打他作甚,谁让你喝那么多酒了。”段云苏心疼地摸摸小宝的屁股,看那双小眼睛可爱地盯着自己看,直接在那粉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逗得小宝咯咯直笑。

“娘子,辰儿也要亲亲。”赵贺辰凑过脸去。

段云苏嗔了他一眼,这么多人呢也不害躁!

“好了别闹了,怎么这么快回来?”安亲王妃站起身来,看见两人的衣裳下边都湿了,忙将两人推回房:“赶紧换身衣裳,小心着凉了。”

“娘,辰儿饿。”赵贺辰可怜兮兮地说道。

“多大个人了居然还装可怜?”安亲王妃没好气地将小宝抱过来,那一天比一天沉的重量压得她手臂有些吃力:“小心小宝笑话你。”

赵贺辰装傻有秘籍,装起可怜来毫无违和感,就算是争风吃醋也尽显孩子气,若不然也不能忽悠过众人。

他挠挠头看向一边的安亲王,不知想到了什么呵呵一声傻笑,段云苏差点以为相公又变成当初的痴儿了。

段云苏看着安亲王妃关怀的表情,心中一暖。王妃是最称职的母亲,不曾被权势地位迷过眼,对辰儿的关爱一点都不曾少过。就算赵贺辰娶妻生子神智清醒,在她眼里他也始终只是个孩子。

“云苏你看我作甚。”安亲王妃笑道。

“娘亲真好。”段云苏由衷地一声感慨。

“真是个傻孩子,赶紧的去换衣裳。”

两人闻言不再磨蹭,回了房三两下换先湿衣。屋内摆了段云苏自制的香薰,里边添着些药草,熏起来清香舒爽,让人放松了神经。

赵贺辰倚在雕花椅上,凝望着飘雨的天空微微出神。

红眉进来倒茶,她偷看了赵贺辰一下,一不小心将水倒得太满溢了出来。她慌忙地掏出手帕擦拭干净,连声告罪道:“奴婢大意了,请夫人责罚。”

段云苏见她突然间变得这么识规矩,眉头一皱道:“你下去罢,下次小心些。”

“是,奴婢告推。”

红眉退下后,段云苏将紫月唤了进来,问道:“这几日可有什么发现?”

“回夫人,这些日子那些人都安分了一般,虽然会出了些小错,但都是规规矩矩的,把奴婢都弄迷糊了。”紫月回道。

“这些人都做了什么你仔细记下,要是发现什么不妥及时禀告。”

“是。”

原本静坐着的赵贺辰突然站了起来,毫无预兆地就将段云苏抱住,蹭了两蹭喃喃道:“娘子……”

紫月一见,识趣地退了出去,直接站在门前守着。

“娘子……”

“嗯?”

“娘子……”

“干嘛?”

“娘子……”

“……”

段云苏见他不说话,挣了两下想去处理一下账本,没想到他反倒是将自己给抱得更紧了。

“娘子,要是有一天娘子累了想离开,我绝对不会放手的。”

段云苏一怔,这都说道哪了?突然之间的,相公这思维跨度实在是有些大。

“太子是傻的,真的喜欢,怎么会再舍得放开。”赵贺辰的声音在段云苏耳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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