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娘子痴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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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子痴相公-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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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中能穿深红衣裳的,也就只有皇后了。不知是何人,居然连皇后和太子都齐齐惊动了,御医也派上了这般多。

“且过去瞧瞧罢。”段云苏瞧着陆续往那边过去的人,说道。

众人将里面之人团团围住,段云苏一时之间也挤不进去,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呼喊。

“王妃,你醒醒啊!”

王妃?受封的王爷早就迁至封地了,今日参加荷花宴的也就只有这唯一的亲王,这一声称呼的可是安亲王妃?

段云苏心里冒出不好的预感,急忙推开前边的人,给挤了进去。

“这是怎么了?”段云苏扶过安亲王妃的身子,伸指便往王妃的人中按了下去,果真见安亲王妃幽幽醒了过来。

“辰儿……辰儿……”安亲王妃一醒来就直接落下泪,伤心欲绝地捂着心口,喘着粗气,痛心地哭泣着。

辰辰?!

段云苏猛地回头,瞪大眼睛往那被侍卫御医围住的地方看去,心剧烈地跳动着,一个糟糕的想法直冲脑门。

她轻放下安亲王妃,提着裙子便往那边冲了过去,一把推开挡着她的侍卫。

待看清楚里面的状况,段云苏的眼蓦地睁大,心神一晃差点就跌倒。

只见赵贺辰就这般静静地平躺在地上,全身湿透,脸上毫无血色,头轻轻歪向一遍,黑亮的眸子早已紧闭,毫无生息。

段云苏只觉得脑子轰得一声炸响,身子不由自主地蹲了下去,伸出手指在他鼻孔下探息。

旁边的御医轻摇着头,叹息道:“此人早就断了呼吸,心搏已停,没救的了,准备后事罢……”

一边的太子眼中流露沉痛之色,连皇后也是不忍心地撇过头去,安亲王妃听罢一声哭嚎,又是昏死了过去。

局面乱成一片,瞧着仍跪在赵贺辰身边的段云苏,赵桓禛向身边侍卫使了个眼色。

那侍卫向前欲把段云苏拉走,不料她一把挣开,眼中含着冷冽寒光:“滚开!”

“段小姐,还是起身罢,辰弟他……”赵桓禛看着眼前樱唇紧咬的女子,心里也是难受,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是始料不及的。

只是没想到,在众目睽睽之下,眼前的女子居然就这么跪在了那人身边,伸手便解开了赵贺辰的衣襟腰带,胸前皮肤大露。

众人哗然,这堂堂一闺中女子,可清楚自己这是在作甚?!

段云苏不理会周遭的指指点点,直接打开他的嘴,发现里面并未有淤泥等异物,将他的头往后仰,捏住鼻子,直接就嘴对嘴凑了进去。

这下可是惊呆了一众人,这女的可是魔愣了么?众目睽睽之下居然与一男子亲吻!

赵桓禛眼色微沉,瞧着段云苏的动作极其有规律可循,又见她伸手在赵贺辰胸前按压着,一套一套的手法似乎很是娴熟,伸手便拦住了想要前去阻止的侍卫。

时间一点点过去,瞧着依旧毫无起色的赵贺辰,还有这又亲又压的女子,众人眼露怀疑,纷纷指指点点暗中嘲笑。

段云苏号到赵贺辰突然间恢复了的心跳,心中神经一松,就这么软了下来。只见原本死气沉沉之人,轻轻咳了一声,咳出了腹中积水,就这般缓缓睁开了眼。

众人大惊!

死人都能复生?这段云苏好大的能耐!

一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御医急忙向前诊脉,待探到那虚弱跳动的脉搏,心中惊异:“活了!活了!”

那几位御医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这人明明心跳全无,怎么亲两下就救活了?!

众人不禁将眼光投向段云苏,只见她嘴角轻笑,眸中尽是温柔的光,轻轻拨开了赵贺辰额上湿透的发丝。

“来人,赶紧把赵公子抬去歇息,几位御医都全给我好生照看着,如有意外,小心你们颈上人头!”赵桓禛沉着声,语气中的威严让人不禁神色一紧。

这人都活了,想来也没什么好戏看了,众人正想三三两两散去,却听到一声娇斥:“且慢,今日在场的人,可不能就这般走了!太子殿下,赵贺辰为何落水,可要请你好生查清楚了!”

都留着不许走?这可怎么行,他一个傻子落水关我们什么事!如此一想便有人出来说道:“为何不能走,大家都知晓这赵贺辰是个脑子不好使的,没准是他自个儿贪玩掉进水中的呢。”

“既然没做过,为何还怕留了下来?”段云苏根本不理会那人的质言:“这位公子,赵贺辰心性虽小但很多是都明白,这好好的怎么会失足落水了?!”

那人一噎,不再发话。

太子眼光微沉:“跟在赵贺辰身边的侍卫何在?”

旁边有三人走了出来,皆是神色紧张,手心冒汗,他们也不过是受了命令送着赵公子到宴席上,没想到这短短一段旅程偏偏出了差错,连人都差点没了!护主不利,此次怕他们也凶多吉少罢?

见那三人跪了下来,太子绷着脸厉声问道:“你们便是照看赵贺辰的人?落水时你们三人何在?”

“回太子,赵公子见树枝上有只鹦鹉喜欢的紧,便命在下去抓了回来。”

“回太子,赵公子突然间想吃御膳房的绿豆糕,便命在下去取了过来。”

“回太子,当时剩奴才与赵公子两人,只是屋顶突然有个人影闪现,在下担心宫中主子的安危,想着他俩人也快要回来了,便追了上去。”

别说太子和皇后这般的人物了,在场的大臣有哪个不是人精,这可不就是有人故意将人引开,直接痛下杀手么?皇宫之中,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真有人敢做这谋害人的事儿,谋的还是一个毫无抵抗之力的傻子!

“今日在场的各位大人,还请你们见谅,都留着配合一番。此时事关重大,本宫定要将人给抓了出来,好还赵公子一个公道。”皇后扬手招来一太监:“将此时禀告皇上,被下令关了宫门,四处都仔细巡查了,莫要放过一个可疑的人。”

段云苏抬眼环视一周,瞧着各人脸上的神色,压制住内心的火气:“各位,还请你们将自己何时身在何地,身边可有人作证都一一说来,说清楚的便可先行离开。”

赵桓禛也是点点头,赞赏地看了一眼段云苏,如此一来就可以将不相干的人排除开来,凶手的范围也缩小了。

如此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御书房中的皇帝,待他放下手中军报,一听到太监的禀告,“啪”地将手中奏折砸在书案上:“摆架御花园!”

荷花池吵吵嚷嚷,赵桓禛派了不少侍卫前去将人三两围开,命刑部中人仔细审问着。他看着身旁神色微敛的女子,眼中的坚定狠绝让他心头一跳。如果这女子真是喜欢着辰弟,那辰弟可是最幸运不过的人了。

有才有智、胆色惊人,更是长着倾国的模样,若有人愿意诚心地去看待她,定会发现她身上那让人折服的气质。

“段小姐,你的衣裳也弄湿了,不如先去换上一件?”太子瞧着她染湿的长裙说道。

段云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宽袖与裙摆,皆在方才给赵贺辰人工呼吸时粘得湿透,确实是不雅,再加上赵贺辰也已经抬去休息诊治了,这边的事情自己也插不上手,一时之间也不可能得出个结果。

如此一想,段云苏便轻点一下头施礼道:“谢太子关心,如此臣女便先行告退了。”

段云苏正走了两步,迎面便见一人拦住,正是秦蓉:“太子殿下,段云苏可还没证明自己的清白,怎么偏偏她就可以离开!”

段云苏看见此人眼中直接冒出三把火,此刻她心情正烦躁着呢,她也不等太子发话了,狠狠地一脚踹了过去:“滚!本小姐心情不爽利,没那心思与你磨蹭!”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这般呵斥,秦蓉堪堪地稳住身子没摔倒在地,脸上一会青一会白,后有染上了黑色,像极了那染色盘一般,怒声道:“在太子面前你也敢如此嚣张?真是毫无礼教。”

毫无礼教?段云苏瞧着她尖尖的瓜子脸,面露嘲笑,一把抬起她的下巴,语气阴森寒冽:“秦小姐,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来惹我,否则你会死的很有节奏。”

说罢放下她的下巴,淡然离去,再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秦蓉早已被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吓住了,她心中一凉,全身冷汗不自觉的冒了出来。

这人真是还是那个段云苏吗,如此碜人的气势她可从未见过!

身后的段云容小心翼翼地跟着她的步子,不时抬头偷看一下,瞧见段云苏投过来的视线,急忙把头一低,盯着脚尖走路。

“三妹妹,可是害怕了?”段云苏淡声问道。

段云容摇摇头,赶紧应道:“没有……只是突然间觉得大姐姐厉害了许多,以前的大姐姐可不是这样的……”

“那你喜欢以前的大姐还是现在的?”段云回过头来,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

却见段云容眼神清亮:“自然是现在的大姐姐好,没人敢欺负大姐,对付那些小人毫不手软,容儿看着可解气了。”

以前的大姐对她可不好,脾气也坏,凡事都被二姐压着一头;现在的大姐可不一样了,有时同样是气势凌人,可却不会让人觉得生厌,对她和她各哥哥也好。

段云苏勉强一笑,说道:“回府罢。”

“可是外祖母与父亲他们还在宫中……”段云容担忧地看看身后还未放走的人,有些忧心。

“若没做坏事,他们便不会有事。三妹妹,今日的情形你可都看到了,你整日担心的父亲和外祖母,在我有事的时候,可有出来帮大姐说一句话?”

段云容沉默。

“大姐也不是想叫你无情无义,只是你要睁大眼看清楚了,你真心相待的,不一定会同样用心对待你,最靠得住的,还是你自己。”段云苏浅叹一声,再也无话。

由于来时的人多,段家的马车也停了几辆,段云苏与段云容上了马车,便直接折返会府。

留在绛云居的谷秋瞧着湿了衣裳的段云苏,再看看那时辰,如今正早着呢,心里直觉认定小姐是被人给欺负了,脸色可不好了:“小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换身衣裳罢,莫要着凉了。”

经了方才宫中的冷淡与无情,谷秋满眼的关心让段云苏心头以暖,鼻子一酸,她一把熊抱住念叨着的谷秋,喃喃说道:“谷秋真好,我都不想把你嫁出去了。”

谷秋被她小姐这般豪迈的动作吓了一跳,挣了挣见小姐还是死命地抱住她,也就认命了:“小姐胡说什么呢,奴婢可是打算一辈子跟着小姐呢。”

“养着你吃光我的米饭?”段云苏笑道:“谷秋打的好主意呐。”

谷秋无奈的一翻白眼,却也随了她。小姐心情不好总是爱乱说话乱折腾,这个怪癖可是刚发现不久呢。

段云苏的眸子轻垂,谷秋如今也二十又一了,自小便被选去伺候她母亲,再被留在了她的身边,这份感情定时比别人浓厚的,但她也不可能就这般困住她,谷秋待她情义深重,自己更是要为她寻个好归属。

“小姐,老爷老夫人他们都回来了罢?”谷秋拿出一件干净的衣裳说道。

“还在宫中呢,想来还要一段时间。”

谷秋越听越疑惑了,往年小姐提前回府也是常事,可老爷他们必定也是一同回来的,虽然他们都黑沉着脸没个好脸色:“发生何事了,可能说与奴婢听听?”

段云苏眼光微沉:“赵贺辰落水差点丧命,如今宫中正在查着呢。”

“啊……”谷秋一惊,捂住自己的嘴巴,好生惊诧,这赵贺辰,究竟得罪了谁?三番两次遭到陷害,还一次在江州,这一次直接在守卫最是深严的皇宫!

那小姐怎么这般早便能回来了?谷秋瞧着段云苏困倦的脸色,还是没问出声来,伺候好她更衣,便让她好生歇歇。

段云苏躺在美人榻上,虽是倦了,可左翻右翻就是合不上眼,一会儿想起那面无血色的呆子,一会儿又寻思着是谁想要害了赵贺辰。

她想直接去安亲王妃看看吧,可又不知安亲王妃可曾回府了,太子又可曾查出了幕后真凶?一时之间段云苏纠结无比暗暗后悔自己就这么回府了,不如直接呆在宫里,打听得一点算一点。

约莫一个多时辰睡去了,段云苏在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到吵杂声,便起身打算一探究竟,却正巧发现声音是往她绛云居这般过来了。

待她走出闺房,便见段老夫人与段常在正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段云锦。

“这是怎么了?”段云苏语气平淡得紧。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段常在伸手便直接指着段云苏的鼻尖,大声呵斥道:“要是我知道你居然这般不知廉耻,今日打死我都不会带你进宫!”

她不知廉耻了?不知这又要从何说起你?段云苏一把掌拍掉那只伸过来的手指,忽视他瞪得老大的眼珠子,说道:“不知我又做了什么,父亲这般生气?”

“你还不知做了什么?你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一男子亲了又亲,这不是不知廉耻又是什么?!”

原来是因为这个,段云苏淡淡瞥了他一眼:“那父亲的意思是,我不该救了那赵贺辰,他活该死了干净?”

段常在被她那不屑的眼神激到了,没想到自己这女儿如此不知礼教,还敢这般跟自己的父亲说话!

“救人?那样救人的法子,还非得你去做了?那么多的御医,哪个不行?怎么就非得是你了!丢光了我将军府的脸面,还敢狡辩!”

段常在的话音刚落,段老夫人也淡淡地出声了,语气微冷:“正是如此,云苏,你身为女子便应该顾着自己的名声,这样的事情你也做的出来!”

“我怎么就做不出来了?”段云苏一声嗤笑:“可还真没说错,这事还真是非我不可!御医?难道你们都没听见,御医都说没救了,我还等着那些个无用的御医来救不成?”

看着这两人拉得老长的脸,段云苏勾唇一笑:“如若是你们,我可还真是会顾忌点名声,断不会做出这般行径。”

这话什么意思?可是说他们有难反而不救,就救那毫不相干的外人,没想到段家居然养出了个白养狼!

“你……你……”段老夫人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扶着胸口一副难受的模样。

段云锦急忙向前,轻轻拍着段老夫人的背,顺着气,说道:“大姐姐,祖母平日对你最好了,你怎么可以这般气她!”

段云苏被她故作的模样恶心到了,自从赵贺辰出事后,今日她还真是看谁都不顺眼了!对她最好?那是因为那时她还没“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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