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无奈,没办法,双手托住明秀的翘臀。
明秀尖叫起来,挣扎起来,语气里还带着惊恐,细细弱弱道:“你要干嘛?我会大声叫的哦,我真的会叫出来的。”
这是玩哪出啊?叶子睿特别无奈,低头道:“大白天的你想让别人知道咱们俩在帐篷里玩角色扮演吗?还是说你想让人家知道王爷和公主感情破裂,王爷试图用强的吗?”
明秀弱弱道:“平时不都是这么玩的吗?”
叶子睿嘴角抽搐,平时那是什么时候啊?那是大晚上的在卧室里在床上,那是情趣。现在呢,好吧咱们是有时候也白日宣下爱爱,可哪里会有这么夸张?
明秀攥着叶子睿的衣领,整个人可怜兮兮的,“我就知道你是嫌弃我了,出门宁愿带着巴格都不愿意带着我,现在人家想和你玩游戏,你都不愿意配合了,我就知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我就知道,红颜未老恩先断。”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瞧这腔调,就是叶子睿也被惊艳了一把。
明秀拿捏着腔调还想再来两句,然后就没然后,她还就只会这几句,为了不暴露这个情况,她显然是忘记了刚才还在闺怨呢,就小脸凑到叶子睿跟前,笑盈盈地问:“怎么样?我唱的还不赖吧。”一副等着被夸奖的小样儿。
孩子夸多了容易骄傲,这已经骄傲了,所以叶大校出口的赞叹立马收住了,淡淡地说:“还成吧。”
“只是还成啊。”明秀翘着兰花指,蹙着眉尖,语气幽怨,“原来只是还成啊。”
叶子睿显然是受不了她这装模作样的,把她往地上一放,“乖别闹了。”
这是哄孩子的吧?
明秀不满,可对叶子睿敷衍的口气更加不满了,下一刻眼泪似乎都要出来了,眼睛里雾蒙蒙的,楚楚可怜,不过这个词怎么都没有和明秀挂上钩过,现在看来不是不可以,她还是能楚楚可怜的,只是姿态太揉捏了,怎么看都觉得特别的违和。
叶子睿不给面子的笑出来,然后以拳掩嘴干咳了两声,“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明秀满头黑线,伸手一摸眼角,还挺干涩的,看来掐大腿这一手不大管用了啊,哎真是的几年不练这技能都退化了。真是不知道某些人总是能该哭的时候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还能似流不流的留在眼眶里,雾气霭霭的,要么就是像掉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要么就是单行泪,还能那么的凄美,妆不带花的,而且哭久了鼻涕也不会流下来,这种技能完全让人佩服啊。
“我真的不能去?”明秀站直,用很公式化的语气问道,和刚才那软软糯糯的腔调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你说呢?”叶子睿偏就给出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来,还把皮球抛还给了明秀,这态度怎么就那么让人想揍他呢,明秀撇撇嘴,“不去就不去,我晕船,到时候不还是受罪。”
连马车都能晕的明秀,面对现在的船只,说不定还会晕的昏天暗地呢,悲哉壮哉。
明秀说完,不等叶子睿有所回应呢,就转身挺直脊梁往外走,那背影怎么看都带着一股悲凉,还有孤寂,实在是很让人心疼,恨不得一把上去把她抱在怀里,大声摇晃着她的肩膀,咆哮:“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呃,开个玩笑。
叶子睿要是做出上面那种事,明秀都会觉得他不会是忘记吃药了吧,首先陈年鸡皮疙瘩都会掉下来的。
明秀一步步往外走,心里嘀咕着怎么还不出声叫住她啊,咦难道这个以退为进的法子没有什么作用吗?不会吧?
一步两步三四步,眼看就要走到门口了,叶子睿还是没有出声叫住她,明秀阖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思绪,只是感觉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悲凉,风萧萧兮易水寒,明秀一去兮不复返啊。
眼看这一脚就要跨出门外了,里面那人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明秀怒了,怒发冲冠,豪气万丈的转过身来,两步并一步的大步流星的来到叶子睿跟前,‘啪’的一声往桌子上一拍,“说吧!让去不让去一句话的事,怎么能那么矫情呢!”
这倒打一耙打的。从头到尾是谁在演戏,还演上瘾了的?除了明秀还有谁,当然也排除叶子睿故意拿乔。
叶子睿回答仍旧是不行。
明秀喷怒之下扛起了椅子,然后气鼓鼓的搬起来走了。
咦,事情的发展好像有那么点不对?
叶子睿可不觉得他家老婆是个无理取闹的人—呃在这之前先是饰演了囚犯或是深闺怨妇,后来又吟唱昆曲的人到底是谁啊,这都被叶大校选择性无视了—明秀也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理由,叶子睿都开始想明秀只是借题发挥,想过过角色扮演的瘾而已,事实还真是这样。
叶子睿太了解明秀了,而且还给予了高度的配合,虽然台词基本没有几句,还能趁机吃到了老婆的嫩豆腐,要知道像明秀这样主动的把腿盘在腰间的热情如火的动作可真是很难见啊,还是在大白天的,还有唱昆曲什么的叶子睿还真的是头一次听到,不过他估计明秀也只会唱那么一段了。
不得不说,叶大校您真相了,要不说明秀怎么都逃不过叶子睿的五指山了不是。
明秀气鼓鼓的抬了个椅子出门了,然后就那么大喇喇的把椅子放在阳光倾洒的草地上,大马金刀的往上面一趟,抬起胳膊遮住眼睛,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阳光洒在脸上,闻到了绿草和野花的芬芳,耳边还传来远处族人们赶羊时嘹亮的歌声。
虽然这样的行为有那么点傻,而且随着绿草和野花的芬芳传来的可不止好闻的味道,还有些嘈杂的声音,但明秀觉得莫名的满足,岁月静好啊。
不知不觉就这样躺在椅子上睡着了,叶子睿在她搬着椅子出来后没过多久就出来了,看到躺在椅子上的明秀,也没觉得意外,转身回卧室拿了毡毯出来替明秀盖上。
在此期间接收了来自侍女们自认为隐晦的揶揄打量,以及窃窃私语声,‘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的清格勒亲王脊背挺直,毫无波澜,并且就那么随意的看了一眼窃窃私语的侍女们,侍女们就作鸟兽散了。
明秀是被疼醒的,准确是被撞醒的,连带着还被熏了一把。
如果不是先听到了朝鲁的声音,说不定明秀就上脚踹了,但还是一脸嫌恶的把乐呵个不停的小朝鲁给拎下去,“站好。”
小朝鲁挠挠头,觉得麻麻这是肿么了,但还是乖乖的听话两脚并拢,小手也自然下垂贴着腿,只是咧着嘴露出大白牙,傻乎乎的看上去还挺可爱的,前提是得忽略他仿佛从泥地里打滚后出来的装扮,就连早晨出门时给梳好的小辫都被扯得乱七八糟了。
明秀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泥巴,她该庆幸她身上还盖着毡毯吗?
等明秀摸到脸上的污渍,凑过去闻了闻后,脸就彻底黑了,眼神锋利的看向泥娃子,把手指掰得噼里啪啦响,笑吟吟道:“看来麻麻好久没宠幸你的屁屁了呢。”
请不要教坏小孩子好吗?
第2卷 第239章 爱的教育(二)
家暴是要不得的,而且是不值得提倡的。
可这话儿也就口头上说说,咱大天朝没有打孩子犯法的律法,不过这要是搁太平洋对岸试试。
就是明秀这样的,从小到大也没少挨她爹揍,当然了这揍也是有水分的。
四九城就有那么一群天之骄子,人称红带子,祖辈们大都是跟着毛爷爷进京的老干部,属于打江山的一代,亲王级别,父辈们传承祖上功绩在四九城这块土地上发光发热,到了他们这辈,一个个的即使在官场中没去,也是贝子尊荣,于是就造就了四九城特有的红色贵族文化,听听外人都叫他们这一辈什么,红三代。
明秀的祖父是上将军衔,跟着毛爷爷进京的老干部,属于打江山的一代,父母叔伯不是政界要员就是军界要员,到明秀这一代,也不曾没落,她上面有两个亲哥哥,三个堂哥,一家就她这么一个女娃,还是最小的,自然是千般宠爱着的。
再说明秀这丫嘴甜人也长得讨喜,家里隐形大BOSS老爷子最疼她,别说沈爹真拿马鞭抽她了,就是举一举,老爷子的拐杖都不带含糊的直接敲到沈爹这个在外被叫首长的背上,老爷子威武啊。
到明秀这一代,个个都挺优秀,犯法的事没做,最出格的就是妖孽二哥弃政从商了,明秀也跟着投资,还给他打掩护,再说二哥的商业天赋从小时候怂恿明秀画春宫,然后再转手倒卖出去就知道了。明秀好长时间都不知道她的画被二哥卖出多少,等后来才知道说好的五五分成,可她二哥给她的也就是个零头,可见有多坑了。
本来像明秀,作为最小的孩子,只要不是太离谱,家人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就算明秀也跟着他二哥去从商,得到的待遇绝对和二哥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可谁能想到明秀玩闹归玩闹,圈里的女娃就她一个上了军校,后来还包袱款款的做了特种兵,年纪轻轻的军功就有不少,军衔蹭蹭的往上升,可算得上真天之骄女,肆无忌惮惯了,军人的正直她身上没多少,倒是一身痞气,英气十足,搞得有一次穿军装出门,还引得人家小姑娘春心荡漾,差点找上门来,这事儿可是在他们圈子里广为流传。
如果说明秀是白富美,天之骄女,出生就带着金手指的话,那叶子睿也就是个草根,但人家是个有能耐的草根,年纪轻轻拼搏出来的,活脱脱的就是一出穷屌丝逆袭成高富帅的励志故事,呃高富帅富不富不好说,但最起码高帅是有的,他们俩要是搁在现代,说不定叶子睿就成了上门女婿了。
总得来说,叶子睿还是比明秀三观正的,虽然节操不知道去哪儿了,但在外人看来,叶子睿这样的就是严谨能干,值得信赖的类型。至于明秀,这丫的纯属爱演戏,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在长辈们面前纯良的跟小白兔似的,在圈子里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弄得小伙伴们各种郁闷,和长辈们揭穿她的真面目吧,长辈们都不带信的,还反过来被教训一顿,可见明秀的厉害。
其实她丫的玩的疯的时候不是没有,只是隐蔽工作做得好,除非亲眼看。别看明秀军衔升得快,一部分是家里给力,一部分是她真的有能力,只是精英的一面似乎都用在这里了,其他时候还真挺二缺的,不用说发现这点的人也少之又少。
叶子睿这闷骚纯属就是太早熟了,被闷出来的。叶子睿是长男,家庭条件不好,早早就出来当兵补贴家里了,哪里像明秀是正统军事学校毕业的。或许如果没有这档子穿越事,说不定他们俩还真就不会有什么交集,毕竟在现代的时候,都听说过对方的名声,但压根就没见过面,这现在想想就是有缘无分。不过,上门女婿什么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呢,若说养孩子这方面,沈家对明秀就是放养,只要不出格啥事都行,而叶子睿呢,这也是放养,不过两者也有着很大的不同,一个是条件太好了,一个是没条件。
可等到这两人结合后,关于养孩子这方面,不好意思明秀纯属凑数的,在一定程度上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虽然在小朝鲁刚出生的那段时间,学着怎么照顾婴儿,但更多时候有经验的叶子睿就派上用场了,再不济还有奶娘呢。
也不能说明秀不是个好麻麻,她这样的更倾向于和儿子做朋友,虽然小朝鲁现在还太小,不能做到平等的交流和沟通,想想明秀以前毒舌自家儿子,从头到脚都能指出一点不对的地方来就可见一斑了,多么特立独行,但她护犊子,自家孩子再怎么不好那也只有我能说,只能我欺负,别人那是说不得一点不是的,目前也没谁敢胆子大到来明秀跟前说三道四,那不是茅坑里点灯——找屎么?
现在小朝鲁跑的四平八稳了,基本上都是早晨吃过饭,溜达出门,不到吃饭的点都很少回来,回来的时候浑身干干净净的时候那是少之又少,就这样明秀也就几回母性大发,亲手给小朝鲁洗过澡,做麻麻的还在这期间各种嫌弃。
所以说有个除了生孩子什么都会的粑粑是多么重要的事,虽然做粑粑的有时候觉得儿子太黏着他媳妇了,但该尽到的责任做粑粑的一点都不含糊,还有树立正常的三观,索性小朝鲁没有耳濡目染的继承粑粑和麻麻的闷骚或二缺,又或者是阴谋诡计的,他是有很大的可能成长为一个德智体全面发展的正直青年的,远目。
但现在,可爱的小朝鲁还是得接受麻麻爱的教育。
作为一个肉食动物什么才是最痛苦的,那就是让它改吃素。
明秀把一碟青菜端到小朝鲁跟前,她还有丧心病狂到她和叶子睿在一旁大口吃肉,让儿子看着的地步,虽然她也不是没这么想过,但是还是咬咬牙放弃了。
小朝鲁现在还很天真无邪,他皱着脸蛋儿不愿意看到青菜,还掩耳盗铃的挪动了小板凳,避开了原本放在他面前的青菜,明秀会让他得逞么,青菜又不是只有一碟,再来就是一碗粥,上面还飘着几片绿油油的菜叶子,看上去青翠欲滴,闻起来也很香,只不过谁让那两片菜叶子太招人眼了呢,得到了只比那盘青菜稍微好一点的待遇,小朝鲁伸出小手把碗推了推。
然后,眨巴着黑溜溜的大眼睛静等香喷喷的肉上桌,可左等右等都不见侍女们再出现,但桌子上都摆好了,他嘟着嘴问明秀:“麻麻,肉呢?”
明秀笑得特别慈爱,“肉啊,这不是。”从碗里舀出葡萄干那么大一块儿肉,还故意忽悠小朝鲁,说最近大家都打不到猎了,所以吃不到肉了,要忍耐。
只不过明秀显然没想到小朝鲁出去玩,人家也不是单纯出去玩乐的,人家也是有收获的,他明明看到出去打猎的人亢奋的扛着猎物回来的啊,一点都没错的,麻麻你肿么能骗人捏?那样是不对的,下次不要再骗小孩了,不然鼻子会变长的哦。
明秀被朝鲁的童言童语给噎住了。“那是用来做储备粮的,到冬天才能吃的,所以咱们现在忍一忍,等到冬天就能吃到肉了。”小胖墩,还想吃肉,也不看看你现在都胖成什么样子了。
说实话,人家朝鲁现在可没以前那么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