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乐呵呵的把先前水洛烟说的事又重复了一次给慕容云霄听。听的慕容云霄也是有几分惊奇,道:“晋王妃还有这等本事?”
“皇上见笑了。”水洛烟站了起身,微微福了福身子,不卑不亢的答道。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慕容云霄身后的慕斐耘却开口道:“哦,就不知本王是否有幸从晋王妃这要点呢?”
水洛烟看了眼慕斐耘,倒是答的很大方,道:“当然可以。”
但水洛烟说这话时,一旁一道熟悉的视线,带着几分不满,看向了水洛烟。水洛烟浅笑一下,又接着道:“这女人家用的东西,塞北王可是打算送意中人?若是的话,臣妾定是调配一瓶最不一样的,赠与塞北王。”
“本王就先记下了。”慕斐耘回答的也很技巧。
水洛烟淡淡笑了笑,不再开口应承。
这时,慕容云霄放下了手里的小玩意,开口道:“这明日可是这塞北行的最重要的狩猎,大家今日早些回去歇着,明日进了狩猎范围,猎最多的,朕重重有赏。”
“是。”众人齐声应和着慕容云霄。
“塞北王,明日见。今年,可以又一较高下。”慕容云霄转身对着慕斐耘说道。
“本王拭目以待。”慕斐耘回的也自信。
慕容云霄一阵大笑后,便起身离开,高胜连忙追了上了。这本原本围绕成一圈的人,也各自散了去。随着皇太后的离去,这女眷们,也逐渐回了自己的寨子,本热闹的地方,顿时清静了不少。
—— —— ——
“四嫂,你这还是藏了多少让人惊奇的玩意?回头传授几招给我啊。”慕容言把玩着向水洛烟讨来的小玩意,啧啧称奇的说道。
水洛烟挑了挑眉,冷哼了声,道:“睿王爷看来这伤不成大碍,好的很嘛,不好好养伤,还有心情在这和女人们穷搅和?”这话,说的可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但水洛烟知道,这慕容言的伤势绝不是不成大碍,而是在众人面前隐忍而为。这不禁让水洛烟想到了明日的狩猎,她不免的看向了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慕容修,眼里有几分询问之意。
慕容修替水洛烟开了口,道:“明日的狩猎,七弟可有想法?”
谁知,慕容言一摊手,一脸痞像,答道:“这不简单,和四哥一组,定能无恙。”这话里,想是早就想好了一般,说的轻松。
水洛烟冷哼一声,道:“睿王爷想的未免天真了几分吧。太子能怀疑的人,其实并不多。这有意的请君入瓮,岂会这么容易让睿王爷得逞?”
“那就不参加。”慕容言的口气显得很无所谓。
水洛烟还想开口问些什么的时候,慕容言的脸色突然一变,极快的速度从两人的面前离去,朝不远处小树林的方向而去。水洛烟怔了下,有片刻没回过神,看了眼慕容修,慕容修的脸色倒未曾发生任何变化。
他径自牵起了水洛烟的手,淡淡的说道:“走吧。”
“可……”水洛烟欲言又止。
“本王不喜欢烟儿太记挂着别的男人,就算是七弟也不行。”慕容修说的直白。
“……”水洛烟有半晌接不上话,也就这么任着慕容修牵着自己朝前走着。
这夜幕垂下时分,水洛烟看透着帘子,看着外面的星空出了神。在现代,她极少才能见到如此多繁星的夜空和这成片的草原。偶尔风过的时候,草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在诱惑着水洛烟朝外奔驰。
那词是怎么说的?身未动,心已远吗?水洛烟笑了笑,真是古人做久了,这现代人的奔放和随性也收敛了许多。
“烟儿。”慕容修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水洛烟的身后响起。
水洛烟回过身,看着慕容修,福了福身,淡淡道:“王爷。”
“本王带你出去走走,见见这大漠的夜色。这可是在京城见不到的景致。”意外的,慕容修竟然对水洛烟提出了邀请。
水洛烟的眼里浮上一丝兴奋的喜色,想也不想的便点头答应。慕容修无奈的笑着摇着头,看这水洛烟迫不及待走出去的身影,随即跟了上去。水洛烟才到寨子的门口,就看见小七已经牵着两匹马在外等着,她一挑眉,才想问什么时,小七却更快一步给了水洛烟答案。
“娘娘,王爷早就打算带您出去走走。这不,一闲下来,可就让奴才备好马,等着娘娘。”小七字里行间都在替慕容修说着好话。
水洛烟淡淡的笑了笑,骂道:“你最近倒是和薄荷一样,学会了贫嘴了?”
“奴才不敢。”小七虽这么说,嘴角的笑意却不曾落下。
慕容修走了出来,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两人。小七看见慕容修时,行了个礼,便快速的离开了此地。慕容修倒没多说什么,径自跃身上马,水洛烟也不甘落后,随即上了马,两人一夹马腹,两匹宝马飞驰而出。
一路上,传进水洛烟耳里的,只有那风吹着树叶的沙沙声,再无其他。她和慕容修也不曾交谈,就这么任马匹奔驰在草原之上。慕容修在带着路,水洛烟仅随其后,奔跑了有一段距离,水洛烟惊叹那眼前出现的成片的美景。
波光粼粼的湖面,成片苍天的大树,月光头着树枝的缝隙,洒了下来,别有一番风情。一声马儿的长啼声,两匹马稳稳的停了下来,水洛烟跃身下马,不自觉的小跑起,欣赏着这片难得一见的风光。
“烟儿喜欢?”慕容修笑着问道,虽然疑问句,但是看着水洛烟眉眼里飞扬的神采,他便知,水洛烟是极喜欢这个地方。
水洛烟点点头,道:“恩。”那话,回答的很简单,便迫不及待的朝前随意的走着。
慕容修默默的跟在水洛烟的身后,看着水洛烟像轻盈的鸟儿,自由的飞翔,那宽慰的笑,不免越漾越大。水洛烟奔跑了会,有些累了,就这么没了矜持的躺在草坪上,深深的呼吸着。慕容修这才随意的坐在水洛烟的边上,陪着她一起看着这漫天的繁星点点。
“若有一天,烟儿不能再这么放肆的奔跑,嬉闹时,烟儿会怎么做?”突然,慕容修没头没脑的问着水洛烟,那心从来不曾有过的忐忑,等着水洛烟答复。
水洛烟闭眼听着慕容修的话,好一会,才开口说道:“那道朱红的城墙,是多少女子的梦。但,踏入那城墙之中的女子,几个会含笑到终老。那城墙的后面,有太多的悲欢离合,外人看的见的,只是那片繁华,又可见那繁华背后凄凉的笑。”那声音平淡,但却显得沧桑许多。
说完,水洛烟才睁开眼,看着慕容修,一动也不动,就这么凝望着。慕容修没闪躲,直视着水洛烟的眸光。突然,他靠近了水洛烟,把她轻压在自己的身下,水洛烟没反抗,两人极暧昧的姿势,却不带一丝情欲的色彩。
“又有多少女子,倾覆一身,只为了站在最顶峰。就算是笑着哭,也在所不惜。”慕容修说的简单,却又显得的残酷的真实。
水洛烟很沉默,慕容修却更加凑近了几分,深邃的眼眸,墨黑的眼里,再无任何杂质,就如同他的心一般,只清晰的印出水洛烟那张倾城的容颜。再一个靠近,凉薄的唇印上了水洛烟的唇,就这么轻轻碰触着,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水洛烟明亮的双眸缓缓的闭上,慕容修却已经离开了她那诱人的唇,移到了她而耳边,温热的气息一点点的侵蚀着水洛烟的每一根神经,那种酥麻的感觉顷刻间从脚底窜到了头顶,来不及有更多反应,那磁性的嗓音,又再度传了来。
“若是为了烟儿,就算倾尽所有,本王也愿只保留烟儿此刻最美的笑。”很意外,一向冷漠的慕容修,也可以把这般的爱语呢喃而出,像是宣誓,也像是坚定自己的承诺。
水洛烟的鼻头泛了酸,微红的眼眶里隐忍着即将滑落的笑,突然,她一伸手,快速的擦去了那快泛滥的酸意,笑,漾的很大,看着慕容修,手不自觉的抚摸着他的脸颊,突然开口道:“叫你修,好不好?”
慕容修楞了下,答道:“好!烟儿喜欢就好。”
水洛烟纤细的手臂顺着着这话,已经饶上了慕容修的脖颈,密密绵绵的吻随之而上,吻所落的地方,总会有那呢喃的呼唤。一声声的,似调情又似诱惑。
随着一声低吼,慕容修重新夺回了主动权,那密密绵绵的吻变的狂野。是气氛使然,又或者是情绪使然,这片极美的星空下,只有纵情的两人。一直到场面快失了控,慕容修才起了身,拦腰抱起了水洛烟,上了自己的马匹,朝寨子飞驰而去,水洛烟骑的马,不需人引导,也顺着原路返回了寨子。
那一路燃烧的激情,一直到了屋内,也不曾停下,绵长的烛光之中,唯有交缠的身影,呢喃的爱语,再无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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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洛烟醒来时,却意外的发现慕容修还在床榻上躺着,她楞了下,坐了起身,慕容修也在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看着水洛烟。突然,他凑近了几分,在水洛烟的唇上偷得一个吻,才眉眼里带笑的,看着她。
“王爷怎么没去皇上那?”水洛烟好一会才从这个吻中回过神,疑惑的问着慕容修。
本这时辰,是她偷懒才一直没起床。慕容修的更衣也从来不是她完成,而是小七来做的。这个时辰,慕容修应该要去慕容云霄那请安,顺便几个皇子坐一起交换些心得。就算只是一个陪衬,这点功夫,慕容修还是从不曾缺席。
这便是中规中矩,老实本分。
“今日是狩猎,不需向父皇请安。”他给了水洛烟解释,再一看天色,又道:“快些起床吧,这时辰可不多了,让父皇等着,不免又是一顿责骂!”
“恩。”水洛烟这才起了身。
薄荷在门外听见里面的动静,连忙进了来。看见慕容修时,福了福身,请了安,便进了里屋伺候起水洛烟更衣梳妆。而小七听到慕容修的传唤时,也早就把准备好的衣服送了进来,利落的替慕容修更起了衣。
水洛烟坐在铜镜前,看着脖颈上那青紫的痕迹,眉头皱了起来。昨夜失了控,这些便是最好的证据。薄荷自然也见了着,掩嘴偷偷的笑着,又看见铜镜中的水洛烟瞪了自己一眼时,才收起了笑意,一本正经的忙着手里的事情。
“娘娘,别担心,奴婢会把您遮掩的稳妥,什么也看不见的。”薄荷终于看不下去,水洛烟一直端详着自己脖颈之间的吻痕,开口说道。
水洛烟一挑眉,这下真的不再端详,任薄荷鼓捣着。果然如薄荷所说的那般,那青紫的吻痕消失不见,昨夜的激情也就这么被掩盖而去。一直到薄荷收拾好,水洛烟才款款而出,走出帘子,小七早就准备好了早膳,见到水洛烟请了个安,便退到了一旁。
两人用了早膳,再去狩猎场时,已经到了不少的人,纷纷在低头交耳显得有几分兴奋。各个都在摩拳擦掌,等着今日的狩猎会开始。
“四哥,四嫂。”慕容言看见两人时,便径自走了过来。
“七弟!”
“睿王爷。”
打了招呼后,水洛烟仔细的打量着慕容言。从外看不出任何问题的他,若仔细观察时,不免会发现,他的行动比平日迟缓些,就这样的身子进了狩猎场,肯定会暴露出问题。何况,这狩猎场内,可不是只有小白兔这些小动物,多的是大型的走兽,水洛烟不认为,慕容言在这样的情况下,若遇上走兽,还可以应付自如。
水洛烟冥想的空档,众人已经高喊道:“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慕容澈享受着这些人的阿谀奉承,傲慢的回了句:“起来吧。今儿大家拿出看家本领来,莫让皇上失望。我西夏怎能输给塞北呢。”慕容澈的话语里有着几分狂妄。
说完,他便径自的朝水洛烟的方向而来。慕容修看见慕容澈时,淡淡的开口道:“见过太子。”
而水洛烟则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连招呼都懒得打一声。慕容澈似乎也并不在意,只是把更多的目光落在了慕容修的身上,似乎在打量着什么。水洛烟和慕容言交换了一个视线,便很快的收了回来。
慕容澈像是随意一般,一拳不客气的落在了慕容修的身上,道:“四弟,今日可不要让为兄的失望。”那语气,则显得随意的多,只是更多的在掩饰自己的动作。
“臣弟自当尽力,定是不能和太子比较。”慕容修说的谦卑。
但那身形始终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脸色也未曾发生一丝变化。水洛烟的视线不自觉的再看向了慕容言。若是慕容澈也对他来这么一着,水洛烟敢赌,慕容言的伤口一定会渗出血,在场的人,都会看的清清楚楚。但意外的,慕容言却沉稳的站在原地,不动声色。
慕容澈看着慕容修没反应的样子时,不禁也有些疑惑。眼神落在慕容言身上时,水洛烟的心跳的更快了,那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慕容修的余光看见了水洛烟,轻摇了下头,像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意外的是,慕容澈只是拍了拍慕容言的手臂,说道:“七弟这长年在蝴蝶谷,不知狩猎技巧可如当年?”
慕容言嬉笑的接过话,道:“二哥太看的起臣弟了。这蝴蝶谷七年,人的意志都消磨没了,更别论还习武,能精神正常着出来,已属不易。臣弟看着各位摩拳擦掌,正想着,要不要告假,一旁观赏就好。”顺着慕容澈的话,慕容言替自己找了完全的借口。
“还是下场去玩玩,只是游戏,被太较真就好。”慕容澈表现的像个兄长,态度极好。
慕容言也顺着他的话,一直在嬉笑着。这时,水洛烟才微微有些放下了心。
“皇上、塞北王到!”高胜尖锐的嗓音传来时,在场的人纷纷跪下,请安道。
慕容云霄的心情极好,和慕斐耘高声谈论着。接着,慕容云霄对着在场的众人道:“今日,在场的,有朕的皇子,臣子,也有塞北王的臣子。今日在这,一较高下,只为竞技。谁猎到了动物最多,朕定重重有赏。”
话音才落下,底下便传来了一阵阵的欢呼雀跃声,恨不得立刻进如那狩猎场的范围。意外的,慕容云霄却看见了慕遥遥的声音,疑惑的问道:“公主这可是要下场?”
“回皇上的话,那是自然。这大漠里长大的姑娘家,可不比京城长大的姑娘家娇贵。这狩猎,遥遥从来一次也不曾落下。皇兄,你说呢?”慕遥遥说的自信,看向了慕斐耘。
慕斐耘这才接口道:“皇上,是本王允许遥遥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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