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一样,她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眼睛也是似睁非睁的迷迷蒙蒙。这样的于珊,对谢昆来说,也是一种不能拒绝的诱惑。
谢昆从浴盆里伸出两只手,一手捉住于珊放在他下巴上的手,另一个手则压在浴盆边缘于珊的手上,脸颊的酒窝突然加深,然后在于珊痴迷的目光里,在浴盆里站起了身。
于珊脸上调戏的笑容变的更深了,唔,在她看来,这不过五瓦的灯光太暗了,隔着水更是什么也看不清,但美男站起来就不一样了,每一寸在水里看不清的肌肤,都活色生香地展示在她的面前。于珊的目光很自然地顺着谢昆头发上滴落的水珠,一直看一直看,直到看到了下半身。
谢昆个高,浴盆只到他大腿位置,而因为是深夜,青晴狗胆包天闹脾气,所以这水并没有填满浴盆,甚至不足一半,于是乎,一直往下看的于珊,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比如小谢昆的家还有已经睡醒的小谢昆。
于珊痴迷的目光几乎在触及小谢昆的同时猛的清晰过来,她呆呆地像做着慢动作一样直起腰,冲着面前之人傻傻一笑。她此刻还是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不过她知道自己就是个只纸老虎,连梦里调戏调戏美男都要时刻提醒自己不可再过分,言语上可以肆无忌惮,肢体上一定要保持距离。
所以她甚至没有看清眼前的花样美男是哪个,转身就要逃
。
谢昆早有准备,眼见着于珊眼里的神色变化,捉紧她的两只手腕,手上一使劲,就将于珊提溜进了浴盆里,浴盆的水不深,两人鸳鸯浴都没有将水溢出浴盆外,只是有几滴调皮的跳出了浴盆。
于珊一时不防,整个人都趴在了谢昆的身前,她个头有一米七,一低头正好亲在谢昆的喉结之上。她浑身湿漉漉地,感觉她嘴唇触碰的东西轻轻上下滑动了一下,也不知在想什么,鬼使神差的就伸出了丁香小蛇添了添,然后,谢昆整个就僵住了。
谢昆松开于珊的手腕,迅速地掬了一捧水扑在于珊的脸上,揉着于珊的小脸袋,问道:“珊儿,可醒了?”
谢昆低沉的声音里,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欲、望。他想,于珊永远不会知道,他的理智在如此迷迷糊糊的她面前,是多么的不值一提,她若是再这般迷糊下去,他真的不能保证自己不会突然狼性大发,那事后若是果真出了问题他可不可以以理智崩溃耍赖皮?
不过谢昆的谱子好像打错了,浴盆里的水虽然并不凉,却也足够于珊清醒了。
于珊摆了摆头,神色缓缓恢复清明,她看着谢昆,仿佛断片一样问道:“你回来了?”她想近前一步,才发现自己正站在水桶里,她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而谢昆却是赤、裸的。然后,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的脸一下子就热到了能烤熟鸡蛋的程度。
“珊儿……”这一触碰,于珊清醒了,谢昆却仿佛酒劲上来了,他双手捧着于珊的脸,在于珊闭目之前,双唇印了上去。
接吻这项活计,谢昆和于珊虽不甚熟练,比起旁的却也算是驾轻就熟,他在压上于珊之后,紧接着就没什么犹豫地撬开了她的牙关,将于珊软软的小舌卷进自己的嘴里。
食色性也,他嘴上不停,手上也不闲着,原本捧着于珊俏脸的右手,不知何时翻了个个,手背轻轻划过于珊光滑无瑕的脸颊,而后一路向下,沿着于珊的脖颈摸到了于珊的腰际。这三个月以来,谢昆于珊在一处,虽有情动,却也是止在腰际,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谢昆再不必压抑自己的欲、望,他的手极不安分的一直向下压在了于珊的翘臀之上。
于珊浑身一僵,然后在谢昆的揉捏之下,身子徒然酥麻,整个人浑身没了力气,她急忙伸出手,搂住了谢昆的脖子以求借力,只是如此一来,她手臂抬高,浑身上下,尤其是上身便紧紧地贴在了谢昆的身上。
于珊虽然穿着衣服,可因是中衣,材质本就是极薄的,更何况这会又是湿透的,他们这般一贴合,于珊就能清楚地感觉到谢昆浑身散出的热度,而谢昆却有些心猿意马,这玲珑有致的娇躯,正紧紧压在他的身上,怀里之人浑身散出的少女体香,几乎让他失控。
有句话说的好,忍到不能忍,就无需再忍。这会子也分不清谁是清醒的,谁又是迷蒙的。谢昆一俯身,将于珊抱在了怀里,就这么浑身赤、裸地抱着于珊出了水桶,这一路走就留下了一路的水渍。
于珊将脑袋窝在谢昆的怀里,想到将要发生的事,浑身也滚烫了起来,她忍不住深呼吸,一个不慎,一口气就呼在了谢昆的胸前。谢昆脚步先是一滞,然后徒然加快,几乎带了几分野蛮的将于珊放在了床榻里侧,自己也紧跟着上了床。
两人浑身都是湿漉漉的,很快将被褥润出了一个个的水圈,于珊觉得有些冷,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虽说谢昆此刻有些*熏心,可还是察觉到了于珊的瑟缩,他回身将床帘拉了下来,厚实的床帘将屋里红烛的灯光遮挡了七七八八,帐里两个美人就多了几份朦胧的美。
于珊湿衣在身,很想扯被子搭在身上,可被子被谢昆压在了身下,她拉了两次被没有拉动,脸越发的红了。谢昆轻笑一声,迅速地拉起于珊,然后在于珊反应过来之前,将她身上的衣服褪了个干净,于珊一愣神的功夫,浑身上下就只有一个大红色的鸳鸳戏水肚兜。
于珊反应过来之后,没事找事地很怨愤地给谢昆安了一个罔顾她的意愿的大帽子,她将眼一瞪,强烈谴责着谢昆。
平日里谢昆就不吃这一套,反倒觉得稍微恼怒的于珊真实很多,在这节骨眼上,就更不可能吃这一套了。他在将于珊褪的差不多之后,用嘴将她压在了床榻之上,然后自己也压了上去,两人之间不留一点空隙,偏偏谢昆还得了便宜还卖乖,他直直盯着于珊的双眼,轻声地问:“珊儿,有没有暖和一些?”
于珊心里很想骂娘,任谁抱着一个炽热的暖炉都不会再觉得冷吧。只是于珊完全忘记了,谢昆本就是个腹黑的人,而且自一开始就是她迷迷糊糊挑起了谢昆不管不顾的欲火。
她现在已经不是脑袋空空了,可谢昆身上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散着热,她呼出的气息被谢昆吸进,而谢昆呼出的热气也被她吸进体内,这本就是一件极其暧昧的事情,而且最主要的是,谢昆压她压的很实,让她呼吸有些困难。她满脸赤红地动了动腿,一不小心触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它仿佛要烫伤于珊的细嫩的肌肤。
谢昆倒吸一口气,于珊立即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她小心翼翼地伸开腿,尽量避开,只是经过于珊不经意的碰触,它倒是兴奋地上下跳动起来。于珊感觉到它有一下没一下地打在她的大腿内侧,一时间于珊的脸红的几乎能挤出红墨水来。
“珊儿……”谢昆这会真的耐不住了,他神色迷离,渐渐失了冷静,他紧紧盯着于珊颤抖地厉害的眼睫毛,诱哄道:“珊儿,你睁开眼,看着我。”
于珊听闻此言浑身一颤,然后越发闭紧了双眼,长长的眼睫毛仿佛蝴蝶的翅膀一颤一颤地,美丽而妖娆。
谢昆看着,只觉得腹部一热,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一口就咬在了于珊的双唇之上,仿佛是为了惩罚她不肯睁眼,他的动作有些鲁莽。良久,他稍稍抬高于珊的身子,将手伸到了于珊的脖颈之后,将鸳鸯戏水的肚兜解开,然后探进手去,轻轻地就挑开了于珊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
“珊儿……”
酒不醉人人自醉,本以为自己酒已经醒了的谢昆,此刻几乎又有了大醉的感觉。
于珊未经情、事的身子有些敏感,谢昆也没有任何技巧,只能依着本能碰触,两人糊里糊涂地竟也完成了第一次……
第142章 :
谢昆对于珊的了解没有十分也有八分;于珊的性格,说好听点是对旁人的安全感极低;说难听点就是生性有些凉薄;很少将旁人的事放在心上;她所有的心思几乎都放在了她关心的于府那几个亲人身上;而此时此刻,他不过是刚踏进这个范围一只脚的半亲人。所以即使她嘴上说着相信,心里却可能是不以为然,因为她并没有那么在乎他;不过没关系,口头说的不如行动做的;甜言蜜语谁都说得出口;可他却是准备实打实地付诸行动的。
谢昆狠狠亲了于珊一口;说道:“谨遵夫人令。”说完也不等于珊再赶,扭头就进了屏风后。
谢昆走后,于珊拍了拍脸上稍显僵硬的肌肉,轻轻叹了口气。一大清早的扭头就看到谢昆躺在她身边,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不是排斥,也不是欣喜,反倒像一种宿命的感觉,这感觉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只因为从未有过,反而让她有些疑惑和紧张。
“大少奶奶,奴婢服侍您。”于珊坐在梳妆台前,正自己梳理着头发,就听见旁边传来了青晴的声音,这声音,怎么说呢,用现代的话说就是感冒声感冒气,也不晓得她昨晚究竟做什么了,好像有些惹了风寒。
于珊听着屏风后传来的哗哗的水声,再看看青晴满脸的期待,哪还有不明白的,她这不是想服侍她,而是想服侍谢昆。
其实若是青晴的动作慢些,再耐心等些时日,于珊绝对能忍则忍,最起码不至于落了青晴的面子,毕竟这青晴是老太太拨过来的人。可是,俗话说的好,新官上任还要烧三把火呢,青晴这张漂亮的脸上,就差直接写上,‘我要做通房’几个字了,若是于珊视而不见,不仅不合她心意,更会被有些人当成泥人。这亏本的买卖,于珊是绝不会做的。
“出去!”于珊将梳子往梳妆台上一放,脸也沉了下来。
青晴当即就愣在当场,这是怎么说的,她不过是卑躬屈膝地说了一句话,大少奶奶怎么就变了脸色。难不成她的姿态摆的不够低?
“大少奶奶,咳咳……”青晴正要说话,可是因为她刚一紧张摒了声息,这会突然开口,倒是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
“若青晴姑娘不适合待在这院子,就回原来的地方去,小庙不容大佛,这道理不用旁人教。”于珊端坐在梳妆镜前,连头都没有回。她刻意将语调压的不温不火,已经没了刚开口的火气,旁人听着颇有些漫不经心。
青晴紧紧攥着双手站在于珊的身后,便是这会功夫她也没想到要跪下来求求情。她是谢老太太的人,在寿安堂空置了七年半,她等谢昆的年份真的太久了,久到即便谢昆没有碰她,她也将自己看成了谢昆的人。
于珊自梳妆镜里看着倔强的青晴,着实有些想笑。古代浸淫的久了,让她不再说什么人人生而平等。在这尊卑分明的时代,她青晴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奴才罢了。她这会子,不过就是狗仗人势!话说回来,谢老太太的手伸的未免太长了,合着木府没什么事让她管,就可劲的恶心孙媳妇?
于珊和青晴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都没有说话,这话就谈不下去了。
“怎么了?”屏风后的水声终于停了,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谢昆终于露面了。
“大少爷,奴婢也不知哪里惹了大少奶奶不快……”青晴见谢昆露面,没丝毫犹豫的跪在了谢昆身前,一边说着话,眼里就蓄了泪,这要掉不掉的可怜样,任哪个花花公子见了都要生出怜香惜玉之心,可对着谢昆这个眼睛只长在于珊身上的木头,她摆出这样子,简直与对牛弹琴有异曲同工之妙。
于珊也不解释,只是从镜子里看见青晴跪行几步,要去扯谢昆的衣摆。她忍不住冷笑出声,谢老太太果然是找个没脑子只会耍小聪明的来恶心自己来了,她手指都不用动,就能算出青晴的反应,果然是胸大无脑。
可怜谢昆满心满眼都长在于珊的后脑勺上,一时不查竟被青晴扯住了衣角。谢昆虽然长得漂亮,性格却不漂亮,几乎在感觉到青晴拉扯的同时,就条件反射的踢了一脚。青晴整个人往后倒去,可手上却仍旧固执地扯住谢昆的衣摆,谢昆底盘重,自是不会出现被青晴拉倒的状况,如此一来,两人一角力,倒是将谢昆的衣服撕裂了。
“噗嗤……”于珊听见刺啦一声响,回身去看,就见青晴看着手里的一截子布条发呆,而谢昆的脸都黑了,着实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一笑,倒将愣怔的青晴激地回了神。
“大少爷,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针线活很好……”青晴反应不可谓不快,她缓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停地冲着谢昆磕头。照她这话的意思,自然是她亲自为谢昆缝补以上以表诚意。
谢昆阴沉着脸不说话,可仔细去看,他看向于珊的眼,却有些委屈,倒好像是于珊让他陷入了这份尴尬一样。看着这个模样的谢昆,于珊倒是笑不出来了,本来嘛,这后宅的事就不该谢昆插手,她不过是想看看谢昆会不会为青晴说话而已,谁晓得,一个没脑子,一个无动于衷,倒是闹出了个不大不小的笑话,让她开怀一笑。
“青晴,下去吧。你既是惹了风寒,就好好在屋里歇着,养好了身子再来伺候不迟。夫君是将军,皮糙肉厚的不妨事。可你既是要伺候我,我就得为自己打算打算了,若是将风寒传给了我,那……这罪过,可就不是补补衣服就能抵的。”
“大少奶奶,我……”青晴想说,自己没有感染风寒,也没有身子不舒坦,只不过是起的太晚了,声音不够清亮而已。只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一来她起晚了并不是什么好听的借口,二来,大少爷现下心情不好,倒不如借着这个借口离了此处,叙叙图之。
青晴的眼珠子一转悠就拿定了主意,回道:“是奴婢的不是,只想着尽心尽力伺候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却忘了大少奶奶不是谢府的人,身子娇弱受不住,奴婢该死。”
“你的确该死!”于珊听了这话只是冷笑了一声,谢昆却恼火了,他若还看不出青晴的心思就真的白活了。而且,说她该死也不过分,于珊可是日后谢府的女主人,她竟敢说于珊不是谢府的人,实在是诛心之论。
于珊回身扯了扯恼怒的谢昆,不急不缓地对青晴说:“行了,你下去吧。”
说完也不管青晴什么反应,拉着谢昆的手,说道:“夫君,早些收拾了吧,莫要耽搁了请安的时辰,这可是我第一次见府上的人,去晚了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