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珊被谢昆圈在怀里,两人的身体靠的那么近,她怎么会察觉不到谢昆的异样。在察觉的同时她有些尴尬,有些不好意思的挣扎起来。
“珊儿,别动,让我抱会就好。”谢昆的声音沾惹了情、欲,暗哑而性感,听得于珊的耳朵根都红了。
她轻咳一声,本想说她正在安全期,没有问题的,可又想到谢昆可能会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严格要求自身,茹素三年什么的,于珊就忍不住轻笑起来。一边笑她还一边想,眼下她的身子才十四周岁,过早受孕也不是什么好事,三年之后她才十七,到时候再补偿谢昆也使得。
可谁知她以为的正人君子并不按照她指的茹素的路走。
谢昆听见怀里小女人闷闷地笑声,原本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望又有了复苏的迹象。他满脸的黑线,想着总不能只有他一个人难受,而始作俑者却要隔岸观火吧?谢昆眼里的狐光一闪,一只手顺着于珊笔挺的后背,摸到了她的腰身,然后是她的翘臀,在轻轻捏了一把后,捉住了于珊的手,放在了两人紧贴的身子中间,谢昆的大手压在于珊的小手之上,而于珊的小手之下则是。
于珊这会再顾不得可怜谢昆茹素了,她手里的物什滚烫,甚至可以感受到它的跳动,于珊的脸通红,又羞又躁,想抽手,手被谢昆压着;想抽身,身又被谢昆搂着,这一刻,她简直上天无梯,下地无门。
偏谢昆还不知足,按压着嗓子在于珊的耳边请求道:“好珊儿,帮帮为夫……”
于珊本想强力反抗的身子顿时软了,她抬眼看了看满眼□□的谢昆,又感受了一下手里物什的热度和硬度,索性将心一横,做了!怕什么,岛国的国片也不是没看过,不过是上下晃动,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珊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可是,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面对着这个还有些胆小,最后索性闭上眼不看谢昆眼里的请求,上断头台一样,握紧了手里的物什。于珊正待行动,就听见外间有人敲门,是春香。
“将军,大少奶奶,可要摆晚饭?”春香的声音有些焦急,这谢昆进去好一会了,也不知道于珊遇到的难题解没解决。
谢昆和于珊的身子顿时都僵住了,而回过神来的于珊,奋力将谢昆推开。她看着谢昆,心里想着,还好有春香,险些被谢昆引诱着干了坏事。
而谢昆除了几分欲求不满外,更多了几分被打扰的委屈,甚至对着毫无所觉的春香都生出了几分不满。他好心帮春香,春香却不肯成全她。他好像全然没有注意到,他根本没有帮到春香,春香却为这对将要三年守孝的这对年少夫妻开了一扇窗。
几年后,经历了大西北的染缸,于珊能够轻松自在的称呼它小小昆,甚至于亲吻它都不觉得尴尬的时候,她还是能想起,这一刻的慌忙与无措,只是那时候想起这些,竟觉得有些好笑。
“咳咳,吩咐厨房摆饭吧。”谢昆见于珊坐回桌子前,仔细的收起了信笺,不回应春香的话,没有办法,只能他开口应声了。
身在门外的春香轻轻舒了口气,还好还好,终于肯吃饭了。不过,将军的声音好像不太对……春香皱了皱眉,旋即好像猜到了什么,先是脸色有些苍白,然后脸色绯红的转头就跑,险些撞上了青英。春香眼见着青英要开口与她说话,立即用手堵了她的嘴,几乎是半扯半拉的将青英拽到了厨房。
到了厨房,不只是扯人的春香气喘吁吁,便是被拉扯的青英也是气息不顺,可见两人走的有多急。
西北民风开放,青英在西北待了七年之久,眼见春香眼光闪烁,耳朵根子都红红的,哪里还猜不到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与春香处的久了,她发现,春香这妮子就是个色厉内荏的,对于珊忠心耿耿,自己的事情却是一点也不担心。春香面上很强势,做什么活计都是有条有理,加上又是识文断字的,好像是女强人。
可是相处过之后,她在某些方面单纯的好像一张白纸,她不是不担心自己的问题,而是从没想过自己的问题。青英想到这里皱了皱眉头,这样可不行呀,大西北的女子都是抢丈夫的,春香不占不抢,这要等到何年何月。
青英看了看脸色绯红的春香,眼珠子转悠的更快了,索性她也当一回媒婆好了……
春香可不知道她这一扯险些为自己扯出个夫婿来。她平复了一下心情,解开锅盖,将里面热腾腾的饭食装在了饭匣子里,几乎是讨好的对青英说:“那个,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今日,今日你去给将军和大少奶奶送饭吧……”春香眨巴着眼睛,眼里尽是请求,好像自己这一刻的偷懒多么不应该一样。
青英既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自然不会为难春香,她甚是豪爽的接过饭匣子,应承道:“你放心。”
说完也顾不得欣赏春香的窘态,大跨着步子离开。直到确认春香听不到她的声音后,才忍不住大笑出声。这大少奶奶和她的大丫鬟都是宝物,有趣的紧。有多少年,她不曾这般畅快的大笑了。恩,就冲着这一笑,她也要给春香找个好人家。
一想到很快就有喜事办,青英嘴角的笑更深了。虽然现在是国孝期,可是平民百姓尚且能偷着生娃娃,她们这些奴籍的丫头,就是三年抱俩也没人管,说白了,不就是没资格为皇亲贵戚守孝嘛,她们还不稀罕呢。
青英哼着小曲,不急不慢地到了于珊的卧室,她面不改色地将食盒放下就说道:“将军,大少奶奶,请用晚膳。”说完也不给他们摆饭,翘着小脚就走远了。
于珊眼见来的不是春香而是青英,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她也不给谢昆摆饭,就让饭菜待在食盒里温着,然后捏住了谢昆腰间的一块软肉,威胁道:“还敢不敢了?”
谢昆夸张地大叫,使劲地点头,说:“敢!”
于珊听罢脸色绯红,也不好再惩罚谢昆,她是了解他的,他既然说敢,那她就是给他掐破了皮他也不会改口的。算了,反正他三天两头的不在谢府,便随他去了吧。于珊到现在也没发现,谢昆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也没有发现她对谢昆的纵容已经超出了她以往可以容忍的底线。
谢昆倒也有眼色,眼见于珊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他三步并做两步走近桌子,甚是殷勤地摆上了饭菜,然后毕恭毕敬地为于珊递上筷子,说道:“娘子,吃晚饭吧……”
于珊看着小意温存的谢昆,心里那个火啊,眼前的谢昆哪里还有半点将军的威严,若是身量再矮些,顶着这一张脸,倒像是勾栏院里跑出来的小倌。这么一想,于珊又开心了起来,不知道如果谢昆知道她把他跟鸭子相提并论,会不会恼火到一夜无眠。不过,于珊也就是想想,若是真让谢昆知道了,吃苦受罪的还是自己。
却是谢昆见于珊整个人轻松了下来,饭桌上也没有食不言的规矩,他状似不在意的问道:“贵妃娘娘说什么了?”
于珊咀嚼饭菜的动作一停,缓了好一会,才明白谢昆所说的贵妃娘娘是于楠,听听这怨愤的语气,竟是连楠表妹都不称呼了。不过,什么称呼她也不强求,反正也不会多也不会少块肉。
她不紧不慢地恢复咀嚼饭菜的动作,然后仿佛漫不经心的说道:“也没说什么,就是说圣上有意出兵攻打蛮族。”
谢昆听于珊肯回答,就已经松了一口气。看吧,果然是求于珊给她想个能登上后位的折。谢昆恍然不觉于珊究竟说的是什么,轻轻‘哦’了一声。然后饭桌上就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久到于珊都以为,她揣摩错了谢昆的心思,久到于珊以为谢昆是与她一条心的……
可是后来事实证明,只有一开始的直觉是对的。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谢昆才突然瞪圆了眼,筷子摔落在地上也来不及拾起,紧紧盯着于珊问:“你刚刚说,圣上怎么着?”
于珊心里暗叹一声,她不十分清楚蛮族与谢家的恩恩怨怨,可是,在大盛王朝立朝之初,蛮族趁乱攻击王朝,一直都是谢家男在疆场上拼杀,那个时候,同辈上换两三个谢爵爷一点也不稀奇,所以她大体也能够想到,谢家对蛮族的感情,即便不是不共戴天之仇,也是存了狠狠打压的心思的。
因于楠的话里话外都表明慕容腾已经下定了决心,就差发圣旨了。她虽然暗里祈祷能够有人拦下这项决策,却也想给谢昆一个盼头,最起码,通过这些能够看出来,慕容腾是存了这个心思的,也是有这个野心,有这个魄力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况且既然圣上有了这个心思,告诉了谢昆,也好让他早作准备。她现在只希望这些男人能够明白‘磨刀不误砍柴工’,不要操之过急、急功近利。
“昆哥,我说,圣上有意出兵蛮族……”于珊的声音压的真的很低,不是怕被旁人听到,而是此刻的谢昆不知为何让他有了心疼的感觉。仿佛他一直想要的东西就摆在了他的面前,而他却碰都不敢碰一下。
谢昆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他喃喃自语道:“竟是让我等到了吗。”
于珊听谢昆这么说,忍不住皱了皱眉,不得已将自己一下午的所思所想都说给了谢昆,然后总结道:“昆哥,我希望你明白,磨刀不误砍柴工,即便圣上有了旨意下来,我也希望你徐徐图之。别忘了,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有我……”
谢昆脸上欣喜的表情顿时收敛了,是啊,他的确想报仇,不过更舍不得于珊,不过于珊担心的问题,在谢昆看来都不成问题。他私下里想了想慕容腾的脾性,觉得这事十有八、九已经提上了日程,不然按照于楠的性子,也不会给于珊传信。
想到他再一次误会了于楠,谢昆这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好像他的善揣人心,在于楠身上屡屡失灵。罢了,既然她总不走常规路,他又何必以常人的思维揣测她,日后,便相信她吧,毕竟是老爵爷明言要保的人。
不过,他见于珊这么担心,想了想,还是宽慰道:“珊儿,你所担心的事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出兵蛮族是历代谢家男的目标,只是大盛王朝富足有余,历代皇帝也都是安居乐业的,就算旁人欺辱到咱们头上,圣上也只会被动应战,而不会主动出击。西北军被欺侮的久了,早就想出一次兵,或者乘胜追击,可没有圣上的旨意,没有大盛王朝的支持,不论守将是谁,战将是谁,都不能侵犯蛮族,擅自入蛮族之境,因为没了后备军,入了鸡冠山以北差不多就是死路一条。”
“可是你们既然不认识路,又怎么知道敢去鸡冠山以北?”这才是于珊做好奇的,进了山,谁分得清东西南北,万一失了方向,被困在山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谢昆听到于珊的话,看着于珊一脸的认真,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捏了捏于珊的脸颊,摇摇头道:“珊儿怎么会这么想?莫非珊儿竟以为每次打仗,蛮夷都是从山上而来?”
“难道不是吗?”鸡冠山是王朝与蛮族的分界线,西北军从来没有去鸡冠山北边打过仗,那不就是说,都是蛮族侵犯王朝,进了鸡冠山以南。
“不是。珊儿,鸡冠山只是座山,是两军最近的战道,所以在蛮族撤军的时候才会铤而走险,选择从山上回去,而不是绕远路浪费时间。”
谢昆说的兴起,忍不住倒了一杯茶水在茶杯里,然后用手沾着,为于珊画起了地图:“珊儿你来看,这里是鸡冠山,它所占的长度只有不足三百里。咱们现在就处在这山脚之下,据险势而居。而蛮族军队,就在这座山的另一侧,亦是据险地而居。离开这座山,往西或者往东,才是主要的战场。每次战后,那里都是人龙混杂,蛮族和王朝的人混而居之。”
谢昆见于珊点着头,他的视线落在于珊的佩刀之上,目光变的悠远:“怎么会不识路呢,便是从鸡冠山过去也不是没有过。爷爷年轻时,唯恐走鸡冠山两侧被人发现,所以冒险攀爬鸡冠山,孤身一人潜入敌营……”
于珊再不能说什么,谢家男的执念,她不懂。或许只有等她也失去什么才能体会这种情感,可是眼下,她是不懂的。
自此后,谢昆更是加紧了练兵,时常十天半月的不见人影。一个月后,慕容腾成功压制了朝臣的反对,给蛮族下了讨伐书,大体的意思就是:因为四年前的战乱,引发了先帝的旧疾,以至于先帝‘早亡’,大盛王朝誓要收服蛮族,以慰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
与讨伐书同时来西北的,还有于华夫妇,谢天亮夫妇,以及谢老爵爷。
于珊因为久不见亲友,所以自从知道他们的到来便盼星星盼月亮的数着日子,虽说她心里不赞同慕容腾的决定,可是覆水难收,金口玉言,既然已经下了旨意,便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只要能好好保护好自己,你打我还是我打你又有什么差别。
不过这纸讨伐书带来的副作用,却是深的她的心意。
于珊为他们收拾了房子,一共四间房,老爵爷一间,谢天亮夫妇一间、于华夫妇一间,另外一间,却是留给慧妃的,因为于楠曾经说过,圣上临终前说过,他为慧妃留了准许离宫的遗诏,谁都不能难为她。
于珊便满心的以为慧妃会回到她成长的地方,她打听了慧妃曾经的住处,想着这间房便由她亲自去收拾,她也说不清对慧妃是什么感情,她是她的亲人,是她与谢昆的媒人,也是帮助她月月见于楠的恩人。
她想亲自去收拾,却被全叔阻拦了下来,全叔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用他独特的破锣嗓音,说道:“大少奶奶,这屋子,除了大小姐,旁人进不得。”
于珊早就猜想全叔与慧妃的关系非同一般,她本来想说是给慧妃住的,可是因为她传给于楠的信笺石沉大海,所以并没有人给她准信说慧妃会随行,所以她眼珠子一转悠,幽幽道:“便是姑姑的女儿也住不得吗?”
全叔狰狞的神色一收,脸上多了些怀念,低声道:“大小姐的女儿……”
眼见于珊的脸上多了几分好奇,他轻咳一声,没有再制止,而是从腰间取出一把钥匙,交到了于珊的手上,却没有交代一句话。她本想叫住全叔,可是想到到时候直接问慧妃也是可以的,所以也就不再打扰全叔。
可惜,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时间堪堪过了一个月,谢老爵爷手持圣旨,带着谢天亮夫妇与于华夫妇到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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