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爵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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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爵门嫡女-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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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起了自己的长子了。

“女儿尽力,这便先告退了。”

“好……”

第86章 :

自从老太太将老爵爷要办寿宴的消息放出去;于府立时热闹了起来。大盛王朝的风俗向来是先收礼后摆宴;也就是帖子发出去;各家就开始送寿礼;等到摆宴那天;人到就好,也免了慌乱。

杨思瑶眼看着一份份寿礼遮着红绸抬进静安堂;一份份礼单过了老太太的眼再经赵氏、李氏的手登记入册;心里别提多不舒坦了。

她待字闺中之时,根本看不上黄白之物;给她她都不要;唯恐添了铜臭味,惹得杨老爵爷不喜。可现在不同了,她不得于昭轩欢心;只能把持着庶务才能出人头地,虽然长房的财产都充了公没了私产,但老太太年纪大了,她以长房长媳的身份替老太太分忧,主持于府的中馈还是使得的,哪能一直这样便宜了二房三房,谁晓得她们搜刮了多少油水。

因老太太要交代三位媳妇寿宴的事,便将三个儿媳妇同聚到了静安堂。李氏虽是庶媳,难得的办事规矩有分寸,便将席面交给了她去打理,定要办的大方体面;而赵氏心细,虽是心眼不足,可也正是因此,才待人赤诚,让人挑不出毛病,便是真有人存心挑衅,也有于倩、于静帮衬着,倒也不怕什么,便将待人接物的活计交给了她。唯有杨思瑶没得什么安排,老太太只让她安心养病,万勿劳心劳力。

杨思瑶眼见赵氏李氏应下了,撕扯着自己的小手帕,有苦不能说。

一出了静安堂的大门,杨思瑶挽了赵氏李氏的手,说道:“都怪我身子不好,累的两位弟妹替我辛苦了这么多年。”

“大嫂哪里话,母亲也是心疼你,再说了为老太太分忧,是咱们的本分,不敢说辛苦。”赵氏任由小杨氏拉着,她年纪比小杨氏大,这大嫂叫的就有些言不由衷,言谈间不软不硬地讲将小杨氏的话顶了回去。

李氏却慢慢地抽出了手,说着:“两位嫂嫂,我还要去搜罗食材,便不久留了。”

“三弟妹急什么,这还有个半个月呢。”赵氏连忙撇下顾影自怜的杨思瑶,紧了几步站到李氏身旁。

“二嫂,我可比不得你,你是大家出身,又有大小姐二小姐帮衬着,我也就只能笨鸟先飞了,只求无过不求有功。只盼到时候不要出了差错、丢了咱们府上的面子才好。”

赵氏想了想,提点道:“你不妨先拟个单子请母亲过过目,让母亲为你把把关。我虽不曾办过这席面,帮不到你,可母亲却……”

两人说着,竟有渐走渐远的架势。杨思瑶急了,连忙赶上,插嘴道:“若是两位弟妹有哪里用的到我,尽管说。虽是母亲心疼我,我却是不敢偷懒的,不然爵爷又该数落我了。”

赵氏李氏面上都应了下来,反正需不需要帮忙还不是自己说了算,便是给她这个面子也没什么。

其实赵氏李氏心里也犯嘀咕,按理说老太太既然扶正了小杨氏,便是接受了她的意思。她们本以为老太太会借着这次寿宴将小杨氏以长房长媳的身份推出去,到时候再让小杨氏顺理成章的接过庶务,可没想到两人都猜错了,老太太这是准备继续架空她。

说起来,赵氏李氏这两个都是没什么野心的,这两年打理庶务也不怎么上心,对她们而言,公中的那些财产早晚要交到小杨氏手里,还不如打理好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眼瞅着三人都离了静安堂,于珊忍不住埋怨老太太:“奶奶,咱们不是说好的吗?您怎么又临时改了主意?”

赵氏李氏为媳十多年,倒也算摸准了老太太的秉性。老太太原本定的确实是从老爵爷寿宴开始,慢慢将于爵府的事物一步步交给小杨氏打理。她年纪大了,不想管家了,既然长房有了明正言顺的正妻,便交出去也无妨,左右掀不起大风大浪。可她今日看着小杨氏那双眼睛,柔弱中带了野心勃勃,突然就变卦了。

“我想了想,咱们还是擦之过急了,华哥对老大夫妇偏见颇深,他难得回府一趟,实在不必为了那起子眼皮子浅的,惹得他心里不痛快。”

“奶奶……”

“我晓得你想说什么,华哥他太倔强了,怕是不一定肯回。可他若是回来,看小杨氏掌了家,不定心里想些什么。珊丫头,我能做的也只是这些,我总不能让你父亲去求他,老大便是再不成器也是你们的父亲。”

“奶奶误会了,孙女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保证,哥哥他肯定会回来的。”于珊眨巴着大眼睛,出口保证道。

“但愿吧。”老太太并没有被于珊的保证糊弄到,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于珊有些欲言又止,若是没有意外,于华自然能赶回来,可西北军营离京城上千里,万一路上有事耽搁了,倒让老太太和老爵爷空欢喜,所以于珊就将更多的保证咽了下去。

于珊的目光有些迷茫,她看着西北方向,心里说着:他怎么能不回来?这里是生他养他的地方,这里是他的根系所在,这里有牵挂他四年的亲人……便是绑也该将他绑回京城的。

于珊虽然这么想着,但是绝对没有想到,于华真的是被绑回京城的。

老爵爷的寿辰逼近,京城于府却没有得到丝毫关于于华归京的信息,上到老爵爷下到于安,都有些闷闷不乐,就连信心十足的于珊心里都打起了鼓。到了老爵爷寿辰的前一天晚上,一家子各怀心思的吃了个‘团圆饭’,便都早早的歇下了,为明日的忙碌养精蓄锐。

于珊揪着杨宇楠狠狠抱怨了于华的狠心,谢昆的不靠谱,直到月亮高高才满腹郁气地睡下。

子时的帮子刚刚敲过,于珊就惊醒过来,翻来覆去的再难入睡,索性披了衣裳到院子里纳凉,想着明日可能遇到的是是非非。

秋初的风微凉,她坐在石凳上,万籁俱寂,只有四下的虫鸣相伴,想着想着倒是静下了心,索性趴在石桌上打着盹。

若是让老太太知道她一个大家闺秀,好好的闺房不待,却跑到院子里睡觉,怕是少不了一通埋怨的。好在发现她的不是老太太,这才免了一通数落。

只是,若让于珊选,她倒宁愿是被府里的人发现,也好过被谢昆这个外男撞见。

于珊睡得迷迷糊糊,总觉得有人‘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她习武时间已经不短了,警惕性不可谓不强,几乎在察觉的同时她就坐直了身子,睁开了眼。

夜色朦胧,于珊只看到两个男人站在院子里,一个被束缚了双手‘五花大绑’,另一个拿着绳子的另一端,扯开一节子,悠闲的转着。月光并不亮堂,于珊连两人的轮廓都看不清,却猛地站起身,向着两人的方向说:“谢表哥,你比约定的时间晚了整整两天!”

言罢不等谢昆回答,从石桌下抽出一把软剑,想都没想就冲两人的方向刺去。

谢昆急忙放开牵着于华的绳子,飞速后退,口中打趣道:“表妹,四年不见怎的变得这般热情?”虽是这般说,手上却不敢马虎,四年不见,他虽不知于珊有了多大的进步,但想当初她习武的认真劲却是记忆尤新,若是根基打的牢,四年时间小有所成是大有可能的。

“妹妹……”

于珊往前冲的身子一僵,只是却慢慢冷了神色,将软剑往石桌上一放,口中嘲讽道:“哥哥好出息!还真是被绑回来的!”说完气闷地坐下,并不再理睬两人。

于珊跟老太太于爵爷说的时候,就打定主意务必让于华赶回来的。可是拿于华对京城于府的感情来赌,绝对不保险。所以她在给于华去信的同时,也给谢昆写了一封信,意思就是若是到了七月二十,于华还没有启程的念头,便‘请’他想法子将于华带回来,便是用绑的也再所不惜!

谢昆因木爵爷的事,欠了于珊人情,但凡有‘报答’的机会,他就不会放过,四年前应下看顾于华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只是他错估了时间,带着极度不配合、总想半路逃离的于华,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这才比于珊要求的最晚时间晚了两天。他也知道于珊这两天必定过得挺纠结,这才开起了玩笑。

看着这兄妹两个目中无他,用沉默对话的样子,他知道自己帮不上忙,总是完成了于珊的嘱托,便很知趣的说:“一路劳顿,我就不多待了……”

于珊张了张口,有心挽留,但他一个外男刚回京就留宿外府,总不是那么回事。便没有出声,任由谢昆翻墙而去。

不得不说,谢昆功夫不错,大半夜的,没有惊扰到任何人,将极不配合的于华运进府里,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院子里这不大不小的动静,惊醒了守夜的春香。她朦胧着眼,披着外套,薏语到:“小姐怎么还不歇息?”

等看清还有一人,她一下子就跑到了于珊身边,将于珊护在身后,尖声喝问:“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于爵府!”

只是,过了好一会,不论于珊还是于华都没有应声。于珊躲在春香身后,趁着春香注意于华的功夫,几不可见地揉了揉眼,只是眼圈还是红红的。

春香也机灵,见于珊没什么反应,又见身前之人被捆绑着,轻舒了口气,大着胆子往前凑。

而正在这时,于华开口再次喊了声:“四妹妹。”

春香脸上的神情一僵,不敢置信地问道:“莫非是大少爷?”

等确认了,才惊喜地回身拉着于珊说:“小姐,小姐,真的是大少爷!大少爷回来了!”话说到一半,见于华被绑着,气愤地说:谁这么大胆子,竟然这样对您!”

边说着便要給于华松绑!拆到于华的肩上,才敢抬头看他。只这一看,却是惊得她再次大叫起来:“大少爷,你的脸?”

背后的于珊心里咯噔一下,但仍然强忍着没有回头。

她心里存了春香在逗她的念头,毕竟春香知道她这几天,因为于华的事没少发火,眼下难得得到了愚弄于珊的机会,说不定是在蒙她。

“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对大少爷出手……”

于珊听春香的声音里惊怒交加,不由得半信半疑的转了头,也是适应了夜晚的朦胧月光,她转头的瞬间,正对上了于华微带歉意的双眼。对视了片刻,于珊软了心才打量着于华的全貌。

因为被捆绑着连夜赶路,于华消瘦了不少,一身军装邋邋遢遢地穿在身上,完全没有了京城贵公子的气派……

等她看到于华左耳到嘴角的伤疤,一下子就纠起了心,嘴里讷讷地喊道:

“哥哥……”

第87章 :

说句很俗气的话:于华从来没想过再次回到于府会是这种境况;没有衣锦,没有荣耀;甚至没有人出迎。他像被捉回的犯事少年;如此狼狈地出现在了于府的内院,出现在他最在意的亲人面前。

他心里有些苦恼,愣愣地甩了甩木麻的手臂;微低着脑袋思索着如何向于珊解释脸上这伤疤;如何解释为何以这种方式回府;最主要的;是如何才能获得于珊的谅解。

“哥哥,欢迎回家!”

于珊得见他如此别扭的神色;因他久不回京的恼怒很奇怪地烟消云散;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用行动表达她的感情。她红着眼,张开手臂跑向于华,之后一头撞进了于华的怀里。

“妹妹……”于华张开手臂,有些不知所措。四年的军营生活,磨练的不仅仅是他的性子,他的感情压抑的久了,有些不知如何表达,只是感觉眼睛有些热。

于珊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不敢再怨,她有些庆幸,谢昆带回来的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骨灰盒。她甚至不敢问他为何容貌被毁,不敢问这四年他过得怎么样。

眼见于华开口要说,于珊眼疾手快地放开他,说道:“哥哥还是先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什么事等过了今日再说不迟。”

“春香姐姐,給哥哥准备热水,洗漱罢了送哥哥回华院去……”

“哎……”春香轻轻揉了揉眼,忙活开了。

于华眼见两人旁若无人的忙活开了,因于珊突然的改变有些愣怔,好一会没反应过来。

这一夜,于珊心里有事,再没有睡着;而于华这段日子身心俱疲,难得安稳下来,又有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几乎一沾到枕头便睡着了,四年来,他心惊胆战,从不曾睡这么香。

天微微亮四下俱静的时候,于珊就叫起了春香,早早梳妆打扮好,踏着晨曦往静安堂去了。

老太太上了年纪,早间睡不着,也是早早的起了身,由秋菊服侍着洗漱更衣。于珊的脚步放的很轻,见老太太闭目坐在梳妆台前,她几无声息地站在老太太身后,接过篦子,轻轻地帮老太太顺着头发。

“秋菊,怎么今天心不在焉的?我不是已经同意了你与周二鹏的亲事……”老太太在被‘秋菊’扯了两下发根后,有些不满地睁开了眼。

从铜镜里,她看到一个明艳的少女,微带歉意地对她示好。

老太太站起身,颇有兴致地围着于珊转了一圈,细细打量少女:一身玫红色单开襟衣衫,脚踩一双杏黄鞋子;头发微笼,在脑后用一支玉簪子紧紧挽着,黑亮的头发披了一背;脸上的妆容并不过分,只打了薄薄的一层脂粉,越发显得皮肤白皙。打眼看去,于珊穿着简单,妆容淡雅,可正是这看似简单的装扮,凸显的她容貌更加出众,连气质都显得温婉大气。

老太太赞赏地点点头,于珊这两年越发会打扮了,只是从不抹涂脂抹粉,顶多描描眉,虽也好看,但难免显得有些素淡,今日可算是听话地扑了层脂粉……老太太当然不知道,于珊半夜没睡,熬出了黑眼圈。于珊是为了遮掩黑眼圈,才不得不民主的采纳了春香的建议,打上了薄薄的脂粉。

老太太欣赏过后复又坐下,心情很好地说道:“继续吧。”

可于珊并不像以往那般逗趣,她像是没有发现老太太的打量与满意,只是机械地拿起檀木梳,又开始理顺头发的工作。

老太太已经年近花甲,满头的银发硬硬的,这让于珊莫名地难受。

“哎,珊丫头,华哥不回来也不是你的错,要怪也只能怪你那不着调的父亲,你不必如此自责……”老太太只当于珊内疚,出口劝慰道。

于珊听老太太提起于华,顺杆接口:“奶奶,我正要跟您说,哥哥他回府了……”

“我知道他不能回府了,这不是你的错……”

于珊有些苦笑不得,只得又说了一遍。

老太太才恍惚意识到,她刚刚好像听于珊说的不是这个。她复又起身,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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