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过大家现在过得挺好,姑娘以后就知道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女人啊,能自己快活多好。”
阿妍自是知道这老鸨不是个好人,那鳄鱼的眼泪在她面前流着也太假了吧!但阿妍还是配合着应道:“是啊,男人靠的住,母猪会上树,女人自己快活就好,管别人怎么说,人一辈子不就图个衣食不愁吗?”
“姑娘知道这理,妈妈就放心啦!今晚你就知道咱这楼里的热闹。来,妈妈领你去和其它姐妹认识认识。”说完,那老鸨又拉起她的手,准备往外走去。
“妈妈不忙,您听我把话说完。”
“怎么了?”
“经过那事,我看明白了,女人啊太主动太热情不一定能拴得住男人的心。倘若我不是楼里的姑娘,只是教姑娘们才艺的先生,又住在您这里,常常让那些男人看到,如果能勾住他们的魂,妈妈你再帮忙吊他们胃口一番,男人都是越得不到越想得到,越想得到就越肯花银子得到。妈妈你觉得我说的对吗?”阿妍的这一番话,让老鸨显出一副思考模样。
阿妍决定再接再厉:“妈妈不如让我给您舞一段,您看看楼里的姑娘学了可有用处?”
那老鸨一听她要亮本事,心肝微微跳了一下,知道这个女的不是省油的灯,但如果是有真本事,又肯提点楼里姑娘,加上她肯合作,没准真是棵摇钱树来着。
这算盘一敲响,嘴上是乐开了花:“那感情好啊,姑娘就舞给妈妈看,妈妈瞧着姑娘就是多才多艺,若能讨男人欢心,那将来铁定有好日子过。”
阿妍故作羞涩的挥了挥手中的绢帕,扭捏得走到房间中央。
她深深得吸了一口气,阖眼想着兰淑妃的媚态与那沈倾玥月夜下舞姿的神韵,心中暗暗咬了咬牙,反正以前学花样游泳时,都有舞蹈基本功练习,这事虽不是专业但是也有些基础。
她暗暗为自己打了一番气,再调整了一下状态,开始哼唱起黄龄的《痒》,继而摆手弄姿即兴发挥起来。
她让自己是怎么骚怎么唱,加上姿体语言能多妖娆便多妖娆,伴随着歌词与曲韵的特别,那老鸨双眸竟划出意外惊喜的神情。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越慌越想越慌越痒越搔越痒……”当阿妍唱到了这里,一个侧身,刚好瞥见门口站着的混狗子,他那色眯眯的眼睛都忘记转动了,微张的大嘴竟吧嗒吧嗒流下了口水。
阿妍顿时恶寒袭来,那么丑的男人对自己流口水,简直就是侮辱,但她又不能发作,强行蕴了抹笑意抬眸凝向老鸨:“妈妈觉得如何?楼里的姑娘学了可会让那些客人丢了魂?”
老鸨楞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拍着大腿呵呵笑个不停:“好……好,姑娘,妈妈这就叫楼里的姑娘全到后院学去,咱趁着天没黑,楼里的催红擅舞,让她一看啊,晚上就能搬上台去。呃……你的花名,让妈妈好好想想。”
“那有劳妈妈了,我日后做了花魁,有了好日子,定不会忘记妈妈的栽培的。”
“瞧我这闺女嘴甜得,怎不叫那些男人丢了魂?来来来,随妈妈来。”说着,那老鸨便拉着阿妍往外走去。
此时,那混狗终于知道擦自己嘴巴了,他咽了咽口水说道:“许妈妈,那前边来了个大主,说找先前在后院唱那曲词是蓦然回首万事空,几层远峦几声钟的姑娘。”
许妈妈稍稍拧了拧眉:“姑娘这不是还没准备好吗?还没出堂呢,怎会有人寻来?”
混狗扯出一抹谄媚的笑脸,那张似沙皮狗的脸看得阿妍都想吐。
“刚才那姑娘不是在院子唱了几嗓子吗?准是在外听见寻来了,说出来的词也是姑娘先前唱的。”他见许妈妈没有应答,又觉得自己收了前头那客人的一袋赏钱,总不能没把人叫出去,于是继续说道:“许妈妈,那人穿的和旁边跟着的人,那架势准是金主。”
这么一说,那许妈妈果真眉毛挑了挑,在瞥一眼阿妍,似在询问:“姑娘,现在可愿见客?”
作者有话要说:◆◆出现一下,打滚求留言,不造是开学了还是对阿5的剧情无语鸟,阿5蛮忐忑d,进来冒泡的亲好少哟,阿5蛮失落的……◆◆
第六十五章
而阿妍心中敲打;这个混狗形容寻自己的金主,虽没有说出那个人的特征;但她心中有一丝感觉,猜测难道是楚渊听见她唱歌;所以特意寻她瞧个究竟?
她心中一抹复杂拢上,如果真是他;是出去见他;期望他带自己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还是不见他;自己再慢慢寻找机会离开?
会是楚渊吗?阿妍心中猜测着;轻启双唇柔柔得问了一句:“那位金主生得如何?可俊俏?我见客可是要看那个人是不是看得顺眼,皮相好的主我才……”说着她向老鸨瞥了一个你知道我意思的眼神。
那老鸨马上接收到信息,双眸探向那混狗子,那混狗子赶忙接口:“俊俏,俊俏,和姑娘一样像画上的人,个头有这么高,眉清目秀的,姑娘看了准喜欢。”
他虽没说是否白发,阿妍又不方便直接问出,但她心中却更加觉得是楚渊没错。毕竟形容长得像画中的人并非满大街可见,加上她之前又在街上碰见过他,形容的个头和楚渊差不离,十之*是楚渊,可是自己到底是见还是不见呢?
阿妍一下没了主见,每回都是楚渊让自己方寸大乱,犹豫不决而辗转难安。
“要不,妈妈帮你去瞧瞧那公子?”许妈妈见阿妍没有回答,又对混狗子口中说的金主很是兴趣,毕竟银子才最亲,便开口询问起阿妍。
阿妍心中清楚,倘若真的是楚渊,他即已寻到这里,而她也的确被困在此处,没那么快逃得出去,所以根本不是她能考虑见还是不见的。
她不见,难道他就真的不见她吗?想到这,阿妍为此刻的无奈感到无比颓废,却还是幽幽地说道:“我随妈妈去一趟吧,我也好奇说俊俏成画一样的人到底啥样?”
见到那许妈妈露出欣喜的面色,她再次说道:“我先远远瞧上一眼,再跟妈妈说接还是不接这金主可好?”
“好好、好,姑娘若不情愿,妈妈哪会真逼着你去不成。来,我们走。”
阿妍再次鄙夷,不逼?骗鬼去吧!心下叹了口气,憋屈得随在老鸨的身后,迈出的步伐无比苦闷,却还是调节着忐忑的心。
阿妍随在许妈妈和混狗子的身后,还未到前厅,已见楚渊漾着焦灼的神情迎面而来。
阿妍顿时忘记了呼吸,真的是他,该来的是如何都躲不掉。
楚渊也停住了脚步,双眸钳住那魂牵梦绕的容颜,再也无法移开。
“公子你怎么进来了?小的正叫姑娘去见您呢!”那混狗子一见到楚渊,立刻点头哈腰得打起了招呼。
而许妈妈望见楚渊雪白的头发与俊逸的外貌,先是怔楞了一下,而后才攀上一抹笑颜:“这位公子可真面生啊,是第一次来吧?敢问该如何称呼公子啊?”
楚渊的目光依旧没有从阿妍身上离开。
她一直微阖着眼帘,淡淡得望着身前的地面,不想对上那个看似有情,实则让她痛心的人。
“公子……公子……”许妈妈见楚渊看阿妍似乎看呆了,再瞧着楚渊身上衣料与轩昂的气宇,便觉得今日一定能宰上一刀。
楚渊终被这老鸨唤回了心神,也发现了阿妍身上的衣裳风尘味十足,于是双眉紧紧得蹙了起来。
他从怀中掏出两个金元宝:“这姑娘,本公子要了。”
这两个元宝可是把这整个飘香楼卖了都不值这价钱,那许妈妈顿时两眼瞪得铜铃一样,闪着金光的双瞳根本无法眨一下眼:“哎哟,公子说笑了。”话音未落,她已迫不及待地接过了那两个元宝,再放进嘴里咬了一下,便笑得更加灿烂起来。
“人,本公子带走了。”说完,楚渊向前迈了一大步,一把将阿妍拉到自己的身后。
“公子,这……这姑娘我可不让赎身的……”那老鸨觉得,就算卖了阿妍,也要抓住机会再敲一笔才行,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
楚渊面容一沉,一个寒冰的凌厉飞射过去,那老鸨立刻止住了欲说的话:“那倒是拿出这姑娘的卖身契给本公子看看?有些事,你见好就收,本公子给了你台阶,你便要懂得下,这姑娘不是你留得起的。”
楚渊说完,拉起阿妍的手便向外走去。
老鸨和混狗子,还有一旁的几个龟奴都一个字不敢再说一声。
只因楚渊身边的赤炎已飞出一把匕首,嗖——的一声,大家没有反应过来,那混狗的一只耳朵已经定在了墙上。
院子旁边的围墙上也站起了许多护卫,全都已经将剑拔出,似乎随时都要血洗飘香楼。
而被楚渊拉着一直向前走的阿妍,只听到那混狗子因疼痛而发出的嗷嗷叫声,其余也再无人能阻拦他将她带出这个淫窟。
待走出大门,阿妍便开始想要缩回被他紧紧拽住的手。
楚渊停下脚步:“先离开这里再说。”他见阿妍依旧用力得想要挣脱,便抬手点了她的穴道,阿妍这才不得不停止了动作,只能定定得望着他。
楚渊将她抱起,直奔前方的马车,待她坐定,这才将她的穴道解开。
阿妍早已愤恨得满眼是泪,那微颤的双唇,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马车开始向前奔驰起来,她紧紧攥住的双拳,是为了压抑此刻肆意翻腾的怒气。
楚渊也一句话不说,只能静静得凝望着她,望着那憋得通红的面容尽是对自己的怨怪与恼恨。
良久过去,阿妍终于深深得嗅了嗅周边的空气,才吐出两个字来:“停车。”
“小七,我知道你恼我……”
“到底停不停?”阿妍咆哮着嘶吼起来,多少年来她没有对任何人这样发过脾气,也只有对楚渊的极度失望,才会如此抑制不住这份情绪。
“我知道你恨我那样害你,我知道……”
阿妍鄙夷得瞥向他:“你知道?你知道什么?我知道我跟了楚翊你不舒服,我知道你对我下得了毒手,我知道你可以眼睁睁得看着我生不如死一百天,你说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恨?凭什么觉得我会恨你?”
楚渊顿时颓废了下来,双目有些呆滞起来:“我知道你不会恨我,因为你心里从来没有我,既然会抛弃我,和他双宿双栖,那为什么要答应永远陪着我?”
“呵呵……”阿妍仰天苦笑了一下,接而又将目光探向他:“因为我抛弃你,所以你就可以让我生不如死,连死的资格都不给我吗?答应陪着你,那么就要连命都随你操控是吗?”
“我没有让你死,早知给你下毒也会让我生不如死,我……我怎么也不会……”楚渊的情绪也开始失控起来。
马车还是继续向前奔驰,而车厢内的两人都已快要崩溃。
楚渊双手抱住头蜷缩了起来,布满血丝的双眸溢出了水气:“我都痛了那么多年,以为你死了那么多年,所以没有什么会比过去的五年还要更痛才是。可是我错了,对你下了毒后才知道原来还有比你死掉更让我痛的事情……可是那解药还要在天池水里泡着,没有将寒性涤去,不能给你解毒,我……”
“够了,说什么都没用,你已经报复过我了,现在可以了吧!我不想见到你,我的生命中从来没有你,停车。”阿妍一个用劲向车厢门口冲去,准备要跳下马车。
楚渊一把抱住她:“小七,你别……”
阿妍正要用尽力气摆脱他的钳制,却猛然想起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天啊——她问自己是在做什么,被这口气冲得都没了理智,还好没有跳下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了肚子里的安安,她终于缓了缓自己的情绪,任由楚渊再次将她抱到车厢内侧。
阿妍大口大口得吸了空气,想要自己再平静一些,只要再平静一些便不会这般歇斯底里不顾后果了。
终于,待她觉得可以说话时,淡淡地说出:“人生不如意的事有千千万,难道像你这样没有得到便要毁去?你对我做了多么残忍的事?身子的痛不及我对你失望的苦,多年相互依靠,相互倾诉心事的情分,你竟然下得了手,你现在又出现在我面前做什么?后悔没有让我死?所以继续折磨我?还是看着我流浪在外,心里乐开了花,要让我好好尝尝你运量了千百次的折磨方法?……此刻我觉得,还好没有跟了你,因为你不配。”
“别说了,小七……别再说了,好不好?”楚渊再次痛苦得抱起双膝:“我不想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明明活着却不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好?我可以不听母后的,我可以变强大……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要我?”
楚渊全身颤抖了起来,双眸溢出无尽的苦楚,多年伤痛此刻全面喷薄而出,声声质问,句句蕴着懊恼与悔恨。
阿妍的心也颤抖了起来,他问为什么?叫她如何回答?泪再次不断的喷薄出来,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的生活呢?为什么就是放不下呢?是怪你用情太深,还是怪老天太过捉弄?
阿妍无措的手再次紧紧的攥了起来,指甲深深得嵌进了肉里。
她的泪已湿了衣襟,不过还是哽咽得说出一句:“你想过吗?假如是你爱上了别人,和别人双宿双息不再理会我,我会怎样做?我想就算我再怪你再怨你,都不会想着残忍的杀了你。一起长大的情分不是随意可抹去的,更不会亲手种下惨绝人寰的毒药。我只会告诉自己,一定要让你后悔,一定要活的比你更好。我可以天天诅咒你,天天骂你,看到你不开心而开心,如果你开心,我便要更开心得活下去。”
“小七……别再说了,好吗?”
“好,停车,让我下车。”阿妍的嗓音很决绝,尽是冷漠与疏离。
“放你下去,你又回去找他?”
“我的事,并不需要你来管。假如你不想让我活着,那就让我死,若只是想折磨我,那只会让我鄙视你。”
“你知道我不会的,为何还要这样激我?难道就一定要和楚翊在一起?就因为他是皇上,他够强大?他的谨贵妃已怀了龙胎,此刻的他,怕是顾不上你吧!”
“你说什么?沈倾玥怀孕?什么时候怀的?”
“……”楚渊没有应声,只是定定得凝望着她。
阿妍顿时颓废了下来,一直以为自己对楚翊不再有感觉,那日在玥栖宫说不再爱他时便已放下,可是此刻楚渊说出的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