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无盐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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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无盐悍妻-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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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杀气。那种长期生活在黑暗中,骨子里都浸淫着浓浓鲜血和杀戮的浓烈杀气,那样的杀气几乎让金秋的会昌山上鸟兽绝技,自发避走。

那样的杀气,让他这种经过特殊手段训练出来的皇家暗卫都紧张万分。

可是,他英明的主子,居然在这个时候果断地神游了。

“哦,”长孙元轶微微一低头:“不好意思,走神了。”

再抬起头时,纳威顿时觉得,自己的主子似乎与以前大不相同。

明明还是那妖孽般完美的五官和眉眼,明明还是那慵懒而魅惑的举手投足。却似乎突然间就蕴含了睥睨天下的傲人气势,那样的气势让人忍不住的想要膜拜,想要颤抖。纳威微微一怔,那样的气势,他只在自己老主子身上看到过。

那个称霸草原甚至让四方臣服的天可汗拓跋宏身上才可能出现那种久居上位的慑人气势,而这个小主子,从小被人压制到装傻活着的小主子,怎么突然间就有了这样惊人的变化。

“你们来的,还真慢。”长孙元轶长挑凤眸中笑意盈盈,但谁都不怀疑那笑容是卒了毒的罂粟花,你若是沉迷,那便只有死。

他缓缓扫过面前四个肌肉紧绷的人,四个人,三道杀气。他双眉一挑,冲着那唯一没有杀气的人点点头。

“流云,好久不见。”

纳威悚然一惊,流云?那个人是血域流云?名动天下的血域四煞之一?那是不亚于地狱修罗一般的存在。自己的主子竟然认识他,好似还跟他很熟?如果那个人是流云,那么剩下的三个人是……。他嘴角不由一抽,主子这是抽的什么风?怎么把这四个煞神给弄来了,弄来了还这么无视人家。

流云微微一笑不发一言,却是微微退开一步,让自己与其他三人拉开些距离。

那三人眸光中却闪过丝不满,其中年龄最大的说道:“流云,你干什么?”

流云耸耸肩:“不干什么,我打不过他,所以躲远点。”

“你认的他?”

“当然,”流云点点头:“不但我认得,你们都认得。”

“他是谁?”

流云一声轻叹,低声说道:“湘水无潮秋水阔。”

那三人微微动容,随即个子最小的那个说道:“你是木公子?”

长孙元轶幽幽叹了口气:“没错,就是我,木非。”

纳威这个时候的神色已经不能用惊骇来形容了,靠,他听到了什么?木非,他的主子是木非啊,居然是木非。

木非是这几年来黑暗势力中最神秘的一个人,没人见过他真正的样子,传说中,见过他真正样子的人都已经是死人。

十五年前,上代血域宗主突然失踪,血域一时之间成了一盘散沙,之后的数年,整个武林乌烟瘴气的一团乱。三年前,拥有血域最高宗主密令修罗令的木非凭空出现,以雷霆之势横扫整个血域。

一时间的血雨腥风之后,血域竟然奇迹般的重新焕发了生机。

而那个拿着一块小小修罗令独闯血域总坛的神秘少年木非则成了传说中的神话人物。而他的出现似乎也印证了江湖中一直流传的一首无主神秘的歌谣。

“半亩池塘一鉴开,湘水无潮秋水阔。十载同心共结义,夙夜一别又相逢。”

没有人知道这首歌谣是什么时候传下来的,也没有人知道这个歌谣是什么人传下来的。只知道这四句话映射了四个人,若是有一天这歌谣中的四个人都出现了,那么将是天下的浩劫。

湘水无潮秋水阔,映射的正是一个“木”字,没有人怀疑这个木就是木非。他实在很有这个能力。

血域四煞流云,御风,逐月,追日在这个瞬间,目光中的冷冽,不屑都瞬间化作了恭敬,是的,只有恭敬。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群屠了血域那些变态恐怖的长老团,那样的实力,足够让他们恭敬。

但是,却也只有恭敬。

“我知道你们并不是心甘情愿为我所用,”长孙元轶懒懒说道:“我也知道你们在进血域之初就被强制喂服了毒药。如今,我缺人,却也没有耐心。我只问你们,可愿助我?”

空气中的杀气更加浓郁,似乎下一刻便会立刻有人命毙当场。

长孙元轶却好似并没有看到除流云外那三人的浓浓杀意。

“无论你们愿或不愿,我今天会给你们解药,永远根除你们体内的毒。”

几人不由一愣,这厮是疯了?

“若是你们肯留下,从今后便是我长孙元轶最看重的心腹,我誓将于汝等同在。若是不愿,”

他长挑的凤眸缓缓扫过自己整齐干净的指尖;“那么从今天起,你们再不是血域的人。却要做好准备,躲过血域的顶级追杀令。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四个字如含了千均的力道,叫每一个听见的人都无法忽视它的力量。

“主子。”一声呼唤声震云霄。

长孙元轶唇角的笑意终于又深了几分,能叫这几个人心甘情愿地叫主子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很好,那么接下来,他将要去做一件更不容易的事。

“阿奴,”他再次看向那温热的泉水,眉眼中点点温情:“你可得好好活着,我若是发现你少了跟头发,定不会饶你。”

正文 056 娘,吃饭

碧水城,说的好听,那根本不是人待的地儿。

洛天音从没想到过,世界上竟然还有那样的地方。

她当然不可能是岛上唯一的人,实际上,这个岛虽然不大,人却是绝对不少的。

在她的双脚终于踏上结实地面的时候,她几乎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她看到了什么?军队吗?装备精良的年轻化部队?

还有半山腰的炮台,包围着小岛的天然水域,这里,难道竟然是个高级监狱?

她不由再次打量身边的独孤文瑞,这个监狱明显不在大周的势力范围之内,独孤家的实力究竟已经到了怎样一个变态的地步?

独孤文瑞冲她淡淡一笑:“能够来到这里,你应该庆幸。在我看来,你还不够资格踏上碧水城的土地。”

洛天音双眉一挑,这个意思听上去将她弄来这里,似乎并不是独孤文瑞的主意。那么,会是谁?竟有人能够让独孤家听命行事的?

“搞了半天,你也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独孤文瑞神情一滞,随即一声轻嗤:“你知道什么?我当然是碧水城的城主之一。”

“之一?”洛天音微微一笑:“原来,独孤家果然是有同盟的啊。”

独孤文瑞心中一凛,怎么就叫她险些套出了重要的话。

“那么,是柔然还是突厥?”

“哼。”

“我想多半是突厥吧。”

独孤文瑞身子明显的一顿,随即冷冷说道:“你的话太多了。”

他走的极快,也不管洛天音是否能跟得上,一路疾行着进了城门。立刻就有个瘦小猥琐的人来带领洛天音。

独孤文瑞冲来人点点头:“这个人好生看着,不可有半点差错。”

“是,小的明白。”那瘦小的男人老鼠一样的眼睛里立刻就射出了道道的精光:“跟我来吧。”

那男人边走边用那贼溜溜的一双眼在洛天音身上瞄来瞄去,对她青斑横布的面孔万分的嫌弃。

洛天音叫他瞧得心烦,索性停了下来,也拿自己幽潭般亮如碎星的双眸一眨不眨瞧着他。

那样一双眼睛,光滑潋滟,似乎揉碎了世间所有的光彩,一瞬间竟叫那猥琐的男人挪不开眼。良久方才清醒了般,浓浓啐了口痰。

“新来的,懂不懂规矩?就带着对眼珠子上岛的吗?”

洛天音冷冷一哼,她从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你都说了我是新来的,新来的懂个屁规矩。”

那男人语气一滞:“奇了怪了,莫非这回抓错了人?怎么这么粗鲁。”

那男人说话声音极低,像是自言自语,却还是叫洛天音听得清清楚楚。什么叫抓错了人?嫌她粗鲁,莫非这岛上其他的囚犯都很有礼貌?

“喂,”男人突然提高了声音:“我是你们这个小队的队长,我叫尤二。你,没什么跟我说的?”

尤二边说,便将自己右手干巴巴的中指和食指来回的搓弄:“你,好好想想,真的,没忘了什么。”

洛天音心中冷哼,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任何地方但凡有点权力的人都在想尽办法的捞油水。自己又怎么能让他如愿。

“哦,”洛天音恍然大悟一般:“尤队长的手是不太舒服吗?我会些针灸之术,可需要替你扎扎?”

她伸手在身上摸了半天,怀里随身带的针包却早就被搜走了。她便笑意盈盈从头上拔下跟簪子:“用这个就不错。”

尤二脸上的笑容突然就一僵,随即便从鼻孔里冷冷哼了一声:“不识抬举。”

之后便再也没有说话,一路将她领着进了一个院子。

院子有三四件房子,每一间都无一例外的大,石头砌的房子在清冷的日光下发着惨白的光,冰冷无情。

院子里是一群看不清眉眼样貌的乞丐,头发脏污的打着结,身上的衣服却奇异的干净。她们进去的时候应该正是午饭时间,每个人都在极其认真的吃着自己的饭。洛天音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任何的变化。吃饭的依然在吃饭,认真的吃饭。

洛天音从没见过一个人能将饭吃的那样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米粒,叫他们吃过的饭碗,干净的如同细心的洗刷过一般。心中不由的恶寒,这是得饿到什么样一种程度才能培养出的“好习惯”啊。

“娘,吃饭。”

她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那声音柔嫩如三月初发的嫩草,轻轻撩拨着人的心尖。只让听着的人满心满眼的只觉的舒服。

“嘭,当啷。”却是有什么东西打翻在地上的声音。

“娘,吃饭。”稍稍停顿之后,那柔嫩的声音再次响起。

“嘭,当啷。”

“娘,吃饭。”

“嘭,当啷,滚。”这一回在那不断重复的各种声音中,终于多了一个滚。

可是“娘,吃饭。”那柔嫩的声音也如野草一般执着,扔在重复着最简单的两个字。

尤二撇撇嘴,一脸的不屑:“每天都这么折腾,那操蛋女人真他妈能折腾。”

“我说,差不多得了。每天都来这么五六回,你不累老子都听累了。”尤二突然扯着嗓子冲最里面那发出声音的石屋嚎了一嗓子。

里面立刻安静了下来,不一会,石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出来个四五岁的男孩,洛天音的目光一瞬间就被那男孩深深的吸引。

那个孩子在金秋正午的阳光中静静地站立着,身边都是脏污不堪的乞丐一样的人,只有他是干净的。干净而圣洁,一双浅碧色的眸子如两个绿色的宝石,纯净而剔透。脸蛋嫩的豆腐一般,仿佛一不小心,就能戳破那水做的肌肤。红润如桃花的唇瓣紧紧抿着,却处处透出与他年龄不相符的冷寂和倔强。

“尤二叔,”孩子晶亮的大眼一眨不眨盯着尤二:“可还有饭?我娘还没吃饱。”

尤二精明的脸上闪过丝不耐:“你第一天来?规矩不懂?没吃饱,饿着。岛上的粮食是叫你们随便糟蹋的?”

孩子洁白的贝齿紧紧咬着嘴唇,绿水晶一般的眸子却是有一下没一下地瞟着身后的石屋。

“每个人每天的粮食都有定量,”尤二嘻嘻一笑:“你不如去求求别人,看可有人愿意将粮食让给你?”

院子里人很多,却在尤二这话说出来的瞬间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吃饭的速度。破碗在怀里抱得更紧,生怕那孩子抢去了一般。

“阿弃,回来,你不嫌丢人吗。”石屋里突然就传出来一声呼唤,那声音叫洛天音眉头微微的一皱。

那样的声音,如九转莺啼却未免太冰冷了些,还带着些浓浓的厌恶。

“娘,我……”

洛天音心中一震,那声音的主人竟然是这孩子口中的娘。怎么会?怎么会有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说话这般的冷酷无情?那掺杂在声音中的厌恶可是实打实毫不掩饰的。

“我,”孩子嘴唇颤抖了半天,方才低下头小声说道:“我还没吃饭。”

“滚回来,没听到。”那声音依旧冰冷而平和,没有任何的感情起伏,如同在说着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否则,你就再也不用回来了。”

男孩眼睛里终于染上一丝恐惧,毫不犹豫地向石屋奔去。

“等一下,”洛天音突然说道:“我的午饭是不是还没有领?”

那孩子小身板立马就停住了。

尤二笑容一顿:“是没有,你不是想给他吧。”

“有何不可?”

说这话的时候,洛天音的眼睛却没有放过这院子里任何的一个人。显然在听到她说午饭还没领的时候,所有人的动作都明显的一顿。她双眼一眯,有问题啊。

“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尤二一双老鼠一样的小眼睛精光四射:“你们一天可是只有这么一顿饭的。”

“真啰嗦,”洛天音微微一皱眉:“赶紧去拿来好了。”

“好。”尤二嘻嘻一笑:“马上就给你拿来。”

他那异常兴奋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怪异。

午饭拿来的很快,因为午饭实在很是简单。满满一碗的白饭和为数不多的几棵青菜,胜在干净。没有什么不该出现的小动物,也不是想象中的酸败。

洛天音刚接过那个碗,刚才还平静的小院里突然就多出了几道锐利的视线。那样的视线是野兽见了猎物的虎视眈眈的占有。

“嗖”就在所有人还在犹豫不绝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就箭一般冲了过去。洛天音只觉得手腕上蓦地一阵刺痛,紧接着就有人去夺她手中的碗。

洛天音低头看去,刚才还可爱柔弱惹人怜爱的小正太,突然就化身成了凶猛的野兽。两个小虎牙紧紧咬着洛天音的手腕,小手则牢牢地将碗往怀里带。

洛天音松手,那叫做阿弃的孩子便毫不客气地将碗一把夺了回去。碧油油的眸子中闪烁着狼一样冷冽的光芒。

院子里有几个人蠢蠢欲动,似乎要向阿弃扑过去。阿弃却突然将手里原先的空碗狠狠摔在地上,瓦碎的声音瞬间便响在每个人耳边。

阿弃极快的从里面挑出最锋利的一块瓦片,用力捏在手里。锋利的切口一下子就将他柔嫩的小手割出了极深的一个口子,鲜血顺着瓦片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渗入泥土。

阿弃圆嘟嘟的小脸上却好似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只有一片冷列的决然:“谁敢过来,我就死。”

正文 057 谁敢过来,我就死

阿弃圆嘟嘟的小脸上却好似感觉不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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