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遵旨!”
风拂过树梢,春日融融,此处却火热尘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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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半个时辰后!
“皇上醒过来了吗?”某大臣欣喜的声音。
“应该是吧?宫里来人是这样通知的,怕是错不了!据说就连在太医院躺着的老家伙们都被送来了!”某大臣有些不确定的回答。
“议论个什么劲儿!都已经走到皇宫里了,没盏茶的时间就会到御书房了,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又一大臣的低斥。
“是,是,是,刘大人说的是!”一片迎合声响起。
······
天边风起云飞,随风而走,伴着陆陆续续,接踵而来的脚步声,不消片刻的时间,转眼大臣们全部都已被召进了御书房!
时间分分秒秒而过,这一天,没有人知道赫连墨邪与众位大臣们说了什么,亦或者警告了什么,只知道每一位从御书房出来的大臣对此均是守口如瓶,三缄其口!
据这天侯守在殿外的宫女太监回忆,当太阳快要落山之时,御书房的殿门,才被再次打开!
而每一位从御书房走出来的大臣,无不是汗湿了朝服,惨白着一张张毫无人色的脸!
这不禁让众人疑惑,就算是天气有回暖的现象,却还不是夏日炎炎,何以这般大汗淋漓的模样?
自此种种流言蜚语被传播开,这也成为了百姓们的又一饭后谈资!当然,这是后话!
······
窗外,夕阳在天边舞动,御书房内,却并未人去楼空!
赫连墨邪高高坐于龙椅上,御书桌下方,站着的是慕容净尘和南宫羽、李玉三人!
没有人主动开口打破这看似和谐,实质诡异的一幕!
南宫羽是想,却不知道如何开头,不管如何说,尘对墨的怨,不是他们能插手的!
李玉双手环胸,看似随意,却是无比恭敬的侯在一旁。这中间的是非曲直他是知道一点的,只是自皇上失忆后,皇上没召见他,他也不能擅自出神王府,故而,后面很多事情他并不知晓!
每天不是训练隐卫,就是处理暗影阁的情报,他还真是没精力去关注这宫里发生的大事!
前不久,突然有隐卫告知他京城来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出于好奇,他便让人去探探底,哪知,了不得的大人物没探到,倒是知道了北野澈到了京城!
本以为北野澈是有所不甘,会做些什么小动作,便让人看着他,却不想,一段时日的监视下来,却不见他有半分的异动,只是安安静静的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很是奇诡!
想着或许他是想掩人耳目,先来个按兵不动,最后趁着他们松懈不备,便来个暗渡陈仓,哪知,他又于一个月前匆匆而去!
端的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番不明的诡异行为还真真是让他纠结了好几日,摸不清那人脑子里想的到底是啥浆糊!
现在想想,皇上大婚出事是一月前,他们曾经的主母当初离去的时间也是那个时段,一切的一切,发生的是那么的巧合,还真是让人想不深究都难!
难道,他们暗影阁也有失误的时候?莫不是北野澈真的趁他不备,在他的眼皮子低下做了甚小动作?
彼时,李玉思绪早已天马行空,不知飘飞到了几万万里之遥!
这厢却是苦了南宫羽,不断的扯衣拉袖提醒着,却不见那斯有所反应,剑眉一挑,暗叹几月不见,李玉的胆子是越来越肥了,连墨唤他,他都敢无视!
看着上首赫连墨邪越来越黑沉,几欲凝结出冰晶的俊脸,南宫羽咬咬牙,豁出去了!
“李玉,回魂啦!”一声大喝,唱响九霄。
“回魂啦!回魂啦!回魂啦·······”的回音,不断在殿宇内反复荡漾。
一个激灵回神,李玉即刻不着痕迹的翘首向南宫羽的方向望去,在看清了他一阵挤眉弄眼外加唇语的解说后,立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要看的不错,羽的意思是说,皇上适才貌似,好像,可能,呜呜,真的有在叫他!
“呵呵,呵呵,皇上,您,您刚刚说了什么?卑职适才在想月怎么没在御书房内,是不是又跑到哪里去逍遥了,正在猜想他平时去的地方,一时不察,想得太入神了,就,就没听见皇上您唤卑职!”讪讪一笑,李玉吞了吞口水,很不厚道的把萧月拿来当了挡箭牌。
皇上不是在和慕容丞相交流“感情”吗?为嘛会突然叫他,呜呜,要不要这么悲催的,难道是因为他最近没给佛主烧高香的缘故?
“你不知道萧月这段时间都是陪在朕的身边?”眼神一冷,赫连墨邪很不给面子的拆穿了李玉的谎话。
就算他这段时日呆在神王府里不出来,没有探听皇宫里的消息,但入宫这么久了,又如何不知道?何况这种假设根本不成立!感情一个个近来都是皮痒了!欠抽!
“哈,哈,这,这样啊!皇上真是英名盖世······”李玉这下不得不词穷了,连拍马屁都不知道如何去拍。就怕自己一步小心,再次拍在了马腿上,那还真是“对得起”他李家的祖宗啊!
李玉不敢看向赫连墨邪的眼睛,耸拉着脑袋,神情萎靡,有气无力的羞囧样子,就差没在御书房内砸条地缝,钻进去,就此再也不出来!
呜呜,他已经可以预见他的下场了!
见不得李玉那副小媳妇的受气包样,赫连墨邪暗叹当初识人不慎:“这次就不允你计较,再有下次,你知道后果!”霸绝天下的气势,是不容置啄的命令。
有这样的好事?
“是,卑职遵旨!”虽然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耳朵里听见的话,精神却是立即为之一振。
李玉一听不会被责罚,瞬息像被打了鸡血般。脊背一挺,那姿势,站得是笔直,笔直的。
“这段时间,好好的做好你的本职,羽和月和尘会竭力的辅助你,万不可让朕失望!”而他,也可以放心去做自己的事情,把那个狠心的女人给抓回来。
李玉鹰眸一凝,点点深意浮现,他知道皇上的意思了!
不过,这个可是他的拿手好戏,想做好,并不难,他相信,他定可以做到万无一失!
“卑职领命!定不负皇上所望!”李玉的容颜是坚韧的,那口气,是更是绝对的。
微微颔首,赫连墨邪也不怀疑李玉的能力,毕竟,他的本事,他还是知根知底的!
拂身站起,脚下有片刻的不支,赫连墨邪暗嘲,这身体,还真是有够虚弱的!即便是进了食,吃了药,一时半会儿还是难以恢复!
“皇上/墨!”担忧的话同时响起。
“无碍,朕又不是残废了!”凝了凝内力,运转于一周身,待身体又恢复了一些力气,赫连墨邪拓步走至慕容净尘的身边。
“我为之前的事情向你道歉,也不会为自己的错误解释,亦或是找借口!只是,大家十几年的兄弟,我相信你知道我的为人,七儿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人是在他不清醒的境况下送出去的,那么,他就一定会在清醒的状态下把她找回来,至死不休!
话落,不等慕容净尘嗫嚅的话出口,赫连墨邪一个转身跨步,毅然决然的迈出了御书房!
他等不及了,真的等不及了!
“唉,何苦呢!这样你的心里就会好过一点吗?你明知道墨曾经所做的那些事并不是他愿意的!”一掌拍在慕容净尘的肩膀上,南宫羽很是无奈,这两个人,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冰释前嫌。
“他虽忘记了汐儿,却从未忘记我们,不是吗?”微弱的低喃驳斥,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慕容净尘此刻的心境很复杂,不知道他该不该选择原谅!汐儿离去时,那晕死过去的模样,至今让他记忆深刻,不能忘却!残留在脑海里的,除了血,还是血!
“可你也明白,墨他只是把对汐儿的感情转移到了蓝冰蝶的身上!换句话说,他可以为了汐儿,从而无视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难道你不该为汐儿感到欣慰吗?”这句话,南宫羽说的酸味十足。
他还真是不想面对这个残忍的事实!
“可,可那,那毕竟不是汐儿·······”理智正与私心搏斗,慕容净尘说话的声音越发小了下去,若不是南宫羽拉长耳朵,还真是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你就钻牛角尖吧!在你的心里明明已经选择了原谅墨,这嘴却还是这么的硬,犟脾气!算了,别在这里纠结这么多了,走,咱们找月去,玉也一起。月折磨的应该也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回来了!咱哥几个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今天我们得大喝一顿,来个不醉不归!”一手揽着一个人,南宫羽哥俩好的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南宫羽又是拖,又是拽的,好不容易才把慕容净尘给扯往了天牢的方向而去!
夜色,降了下来。凉风吹过,带起丝丝冰凉的气息!
······
彼时的花间岛上!
洛汐、无痕连着知琴知画一起,正在悠哉的逛着花间岛的夜市!
“主子,主子,就是这家酒楼,据说在花间很是有名,那暴炒田鸡可是一绝,今天可不能错过了!”一走进酒楼,知琴、知画美眸立刻如雷达般四望开去,本想找个不错的位置,哪想,入眼处,一楼、二楼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看来,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知道这家店生意火爆,却从未想过有这么的火爆。
“掌柜的,楼上的雅间还有吗?”主子可不喜欢太吵闹的环境。
知琴秀眉一皱,立即招收换来掌柜询问!(因为小二哥全部都忙活了去,她就是想唤小二哥也没法子。这也是他们入店后没人招呼的原因。)
“哟,客官今日可是来得不是时候,雅间都坐满了,二楼也满上了,您要是不介意,一楼的靠窗处还有个位置,您看要是可以,便将就一下吧!”这话说得有些不客气。按理说,顾客就是上帝,何况是他们这身打扮的顾客,有眼界的,都知道会是金主。可这掌柜的完全没有一丝这样的意识,话说的是不卑不亢,末了还带着点点的傲慢,想来,怕是知道他们不是本地人。
也确实是这般,这掌柜的看着洛汐一行,虽觉得他们样貌气度不凡,只是,他花间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岂是随便就能俯小的?
虽说那戴着斗笠的女子和这仙姿玉立的公子可能会有些背景,只是,到了他们花间岛上来,再有背景也是个说假的!
“嘿!我说你这人·······”知琴脾气一上来,袖子一掳,架势就此摆开了。
狗眼看人低呢!以为他花间岛上的人就高人一等了,她要是把主子的身份说出来,看不把他给吓死!要不是主子担心额际的印记露出来,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进而影响到逛街的心情,才用斗笠遮住!她还真是想让这斯瞧瞧清楚!
“算了,我们是来吃饭的,不是来惹事的,一楼就一楼吧!”得到洛汐的示意,知画拉住冲动的知琴,转身就往偏僻处的窗口位置走去。
虽说一楼靠窗的位置有些不太干净,但也不失一个看风景的好去处,何况今天是为了让出来主子透气,放松心情的,为这点小事置气也着实不划算!
“哼,总有一天,我一定会给花间岛上这群眼睛长到额头上的人一点颜色瞧瞧!”大包小包的东西随便往桌子上一扔,知琴气呼呼的拿出手帕为洛汐擦拭凳子。
“好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别一天到晚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你这样,知书还真是不敢把你取回家去!”不想知琴独自生闷气,洛汐难得的打趣了起来。
“去,主子尽瞎说,谁要嫁给那个呆子了,都多久了,也不知道跑哪鬼混去了!”羞红了一张俏脸,知琴话不经大脑的,就溜出了口。
此话一出,才知道自己犯了怎样的错误!这不是让主子添堵吗?
“主子,我不是故意的·······”其实她也是很担心的,只是一提到知书,她的脑袋就会短路。
“阿雪就没传回一丝讯息?”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洛汐撩起黑纱的一角,轻轻的缀了一口清茶。
一月前来花间岛,她并没有带上阿雪,只是留着它在紫芒大陆上帮忙探寻知书和知棋的踪迹,不想一个多月了,阿雪竟是一点音讯全无!这在以前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要知道,阿雪可是万兽之皇,一呼而百应。那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哪个不对它唯命是从?
挥挥爪子就应该知晓它所要了解的事情?如何会一个月过去了,还未来寻她?知书、知棋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了!
就算被人暗算掳走,那总要走马路的吧?不走马路,就是飞的也逃不过众多飞禽的眼界不是!难不成还能遁地了去?
“没有,从主子受伤至今,从未!”拍了拍知琴的手,知画无声的安慰着,俏脸上也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再等等吧,也许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小东西是个路痴,指不定迷路了呢!”无痕默默的为洛汐斟满了茶水,如梦如幻的玉脸上表情千年不变,语气淡而冷酷,语意却是出乎几人意料的开起了玩笑。
“呵呵,公子的话,好,好冷哦!”知琴话虽是这般说道,却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想来无痕的话还是有效果的。
一想到阿雪那抓耳挠腮认不得路的烦躁模样,知琴就有些幸灾乐祸,那小东西可是傲气的很,若是因为迷了路而被主子责怪?呵呵,看她以后不糗它!
知画大大的杏眼里也均是溢满了浓浓的笑意,怕是和知琴想到了一块去了!
黑纱下的洛汐虽也是淡淡的勾起了嘴角,却并没有知琴、知画这般乐观!
阿雪虽然是路痴!可它却有个不下于人的聪明头脑,它知道如何沿途做记号!当初那人被困于城内,阿雪可是没有找错路的!
退一步说,就算阿雪不识路,可它的虾兵蟹将何其多?再加上它与她之间,常人不能理解的神秘感应,又如何会找不到来花间的路!
彼时前往新月为赫连雄寻找冰蟾时,她曾经躲在那群灰衣人屋外的大树上,想要窃听他们的秘密,就是被突如其来的阿雪给坏事的!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阿雪就永远不会迷路的······
也是那时,那个人对她说:“以后做什么事都想想我,好吗,我也会担心,我也会害怕,你知道吗······”
他不知道那时候的她听到这句话有多么的感动!爱恋在不知不觉中加深,他却,转眼把她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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