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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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秀- 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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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这事我看你还是要跟王爷说说才好。”

男人可并不像女人这般八卦,在宗室贵女圈里流传的并不代表所有的皇室宗亲都知道,萧怀素觉得有必要告诉秦王一声。

“这是为何?”

宁湛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不解地看向萧怀素,“顾世子甘愿做了别人的男宠,这与王爷有什么关系?”

“说你傻你还真傻!”

萧怀素好笑地嗔了宁湛一眼,“敏福郡主可是晋王爷最疼爱的女儿,对这个女儿他可是有求必应。”

萧怀素这一说宁湛便明白了过来,略微沉思了一阵才缓缓点头,“你说得是。”

顾家是淑妃的娘家,与远在辽东的齐王可是一体的,虽然淑妃最近沉寂了不少,由得安贵妃冒头争宠,但这并不代表她歇了这个心思,只要齐王还在,只要这个皇位一天后继无人,后宫里的女人们都有盼头。

“那我先去沐浴,若是你困了就先睡。”

萧怀素站起了身来,又吩咐代儿给她找了换洗的衣物,这才往净房而去。

浴桶里的水温热舒爽,能够去除一天的疲惫,萧怀素本是一个人泡在水里,不觉肩上多了一双大手,从手上按摩的力道来看她已经猜出了是谁,不由笑着转头道:“六哥,你怎么还没睡?”

“等着你一块,反正我也不困。”

宁湛笑了笑,又挽了袖子探入水中,就着推拿的力道给萧怀素来了一次深入地按摩,末了才调笑道:“郡主,小的侍候的可还满意?”

“满意,当然满意,哪里都寻不到这样好使的小厮了。”

萧怀素乐得呵呵直笑,又不觉宁湛的双手探入水中,打横一捞便将她整个人给捞出了水面,惹来她一阵惊呼,她眼下可是未着寸缕的,被宁湛这样一看,顿时整个人都像煮熟的虾子一般。

他们俩人是夫妻,自然有赤身相见的场景,可在这净房里,又是这样的姿态,萧怀素已经害羞地不敢再看宁湛。

宁湛倒不在意,回身便取下了白布巾将她给包裹了个严实,连衣裳也没穿就直接给抱进了内室,代儿几个丫环见此情景早便识趣地躲开了,还顺手将房门给带上。

“我不要一个人当粽子!”

萧怀素气得双颊鼓鼓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瞪向宁湛,等到了床榻上揭开了柔软的丝被,宁湛这才将她整个人给放了进去,自己也跟着覆身而上,“那咱们就两个人一起当粽子!”话音一落,热吻已然落下,堵住了萧怀素所有的抗议。

原以为被宁湛给折腾了几次第二日睡醒必是全身酸痛的,可萧怀素醒来后却觉得特别有精神,甚至坐在床榻上尾椎那里还隐隐地发热,她不明所以,只能将这归结为宁湛那全身神秘的按摩,或许也是加入了内家的劲道,这些她都不懂,但若是房事前后都能来一次这样的按摩,她倒是不介意被宁湛给折腾了。

昨儿个懿德太后与她说话,倒是很喜欢萧怀素抄写的佛经,又说了几个经书的卷名让她抄来,等着抄好了再一起送进宫去。

太后还给了萧怀素一块出入皇宫的令牌,不用提前向宫里递牌子,这倒是方便了许多,也相当于是皇宫的大门已经向她敞开,若是她愿意随时都能去。

萧怀素摇响了床头的银铃,由着代儿与巧儿进屋来侍候她梳洗更衣。

巧儿倒是嘴快,在一旁捂唇笑道:“是六爷让咱们不要吵着少奶奶的,让少奶奶睡个好觉,夫人那里也来传了话的,这两日不用去她跟前请安,让您好好休息着。”

“好,我知道了。”

萧怀素点了点头又撑了个懒腰,如今丈夫体贴,婆婆也好相处,她的日子果真比想像中要好得多,只觉得全身上下连心头都没有一点不舒坦的地方。

起身梳洗用过早膳后,萧怀素便去了书房抄写经文,这里的桌案摆得宽很方便,平日里宁湛也不怎么用,多半还是她使得多,她不仅要抄写经文,还要对照着笔迹,字体偏大或是偏小都不好,这是呈给太后的,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马虎。

萧怀素身边的几个丫环都是识字的,这几年跟在她身边也是耳濡目染,代儿甚至还写得一手好字,此刻见萧怀素写的经文字体,不由问道:“少奶奶这是写的颜体?”

“是!”

萧怀素头也没抬地点了点头,又专注在自己笔下,一笔一划都极其认真,“太后最喜欢颜体,书法里也有‘颜筋柳骨’的说法,颜体方正茂密,笔画横轻竖重,笔力雄强圆厚,气势庄严雄浑,写出来倒是很有男儿的气概,从前我还没怎么觉得,如今越写倒是越顺手了。”

书法贵在多练,有段日子她都荒废了,多日不练又手生,这是试着写上几篇,等找到手感了再开始正式地抄写。

☆、第【190】章 做小

萧怀素静下心来抄写经文,这一抄就抄了大半个月,去除掉那些不满意和废掉的纸张,再将字迹一致的按页装订了起来,算起来足足有三本,她都放进了素面锦盒里,准备第二日带进宫里给懿德太后。

这段日子宁湛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好些日子没有休沐在家了,而多半是晚上萧怀素歇下他才回屋,等着第二日醒来时人都不见了踪影。

萧怀素自然是心疼得不得了,她虽然在为太后抄写佛经,却也不能疏漏了对自己丈夫的照顾,又怕他在衙门里吃得不好,隔三差五地炖了汤水让清风或是明月带去给宁湛,倒是让他的好多同僚羡慕不已,纷纷夸赞宁湛有个好妻子。

这些萧怀素自然是不知的,装好了那几本经书,她洗梳后又先行歇下了,第二日醒来后却发现枕边并没有空空如也,一具温暖的身体紧贴着她,正是宁湛。

“醒了?”

宁湛显然比萧怀素先醒,此刻正半撑着身子看向她,目光柔和而又眷恋,见萧怀素也侧过身子面向自己,不由伸手理了理她脑后披散的长发。

“今儿个不用早些去衙门?”

萧怀素笑着凑近了宁湛,将脸贴在了他的怀里,宁湛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沐浴后的香气,让人闻着全身都透着舒爽。

“你昨儿的字条不是写了今日要进宫吗?”

宁湛笑着抚了抚萧怀素红润的脸庞,这半个月来他们夫妻基本就没碰面,在一起时又各自都睡着了,要交流便只能在床头留下字条,萧怀素今儿个进宫的事她昨晚就写在了纸上。

“对,要给太后送抄好的经书。”

萧怀素点了点头,又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恰巧要进宫去找王爷,便送你一同去吧!”

宁湛在萧怀素额头亲了一口,又看看外面的天色,“天才刚亮,要不你再睡会?”

“不睡了,我怕睡过头了。”

萧怀素摇了摇头,虽然是这样说着却也不愿意起身,只紧紧地搂着宁湛的腰,享受这难得的俩人时光,偏着头轻声道:“六哥是不放心我独自进宫?”

宁湛绷着张脸没有说话,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他心里自然是不放心的,特别是经过了那件事情以后,他巴不得将萧怀素就锁在家里哪都不去,每天都在他能够看到的地方。

“不是还有石娟在我身边吗?”

萧怀素笑了笑,又捏了捏宁湛的手道:“再说了,四哥就怕你担心,前几日还将石毅也给派了过来,如今他们兄妹都守着我,再不会出那样的意外了。”

宁湛这才长长地叹了一声,又搂紧了萧怀素道:“这次我还是要与你一同进宫的,等将你安全送到太后宫里,我再去寻王爷。”一顿又道:“若是我走得早,便等着你一道,若是你先离去了,就让人给我捎个信来,免得我挂念。”

“好,我知道了。”

萧怀素知道宁湛这是关心他,心里自然甜丝丝的,便也没有推拒笑着点头应了下来。

横竖如今她已经顶着安平郡主的名头,安贵妃不说了,只怕安家姐妹见着她都不敢轻易发难,还要蹲身行礼恭敬地唤一声“郡主”。

想到那个场景萧怀素便有些想发笑,当真是风水轮流转。

俩人相拥了一阵,看着天色慢慢亮了起来,这才起床更衣,用过早膳后便往宫里而去。

在马车上时,宁湛又对萧怀素一阵叮嘱,“虽说如今贵妃娘娘被太后给禁了足,又夺了这协理后宫之权,但宫中人心向背,谁知道还有哪些人是暗地里站在贵妃娘娘那一方的,不得不防。”

“我会小心的。”

萧怀素点了点头,吃一堑长一智,她也没有那么傻了,总会小心谨慎,不让别人逮到了错处。

进得宫里后,宁湛先将萧怀素送到了懿德太后的“景福宫”,看着她进了宫门,这才转身离去。

一旁的宫女不无羡慕地道:“宁大人真是贴心,郡主嫁了这样的夫婿真有福气!”

萧怀素笑着点了点头,问道:“太后她老人家此刻在做什么?”

“太后早起要焚香诵经一个时辰,不过此刻怕也已经做完了早课,郡主先坐一会儿,奴婢让人去请太后。”宫女对着萧怀素福了福,这才转身离去。

萧怀素坐在殿中的紫檀木交椅上,目光在这大殿上扫了扫,“景福宫”本就是太后从前住过的宫殿,从来没有荒废过,只是陈设看起来老旧了些,不过却有种悠远古朴的味道。

萧怀素坐定后一会儿便有宫女来上了茶,懿德太后已是从内殿转了出来,笑着坐到了正中的主位上,“没想到你来得这样早,年轻人不就喜欢睡个懒觉,你倒是比哀家还勤快!”

萧怀素赶忙上前行了礼,又笑着道:“太后您不每天也做早课么,早起才有精神!”说罢又转向身后的石娟,接过她手中的锦盒献上,“这是我抄写的佛经,请太后过目!”

懿德太后对身旁的英姑点了点头,英姑便步下台阶接过锦盒,“郡主的字写得极好,当日太后看过你抄写的经书,便说郡主极有慧根,如今抄写的这几卷是要供在佛前的。”说罢才笑着又回到了懿德太后身旁。

萧怀素谦逊道:“怀素字迹粗陋,太后可不要嫌弃才是!”

“字写得不错,倒是有你外祖父的风骨!”

懿德太后一边翻看着经书,一边点着头,片刻后才又递回给英姑,“拿去供奉在佛堂前,也让菩萨瞧瞧怀素对哀家的孝心!”

“是。”

英姑笑着点了点头,又对身后的两个宫女吩咐了一声,这才转进了内殿去。

“坐在这里也气闷得紧,怀素陪哀家到园子里转转!”

懿德太后有这份闲情,萧怀素理当作陪,便亲自上前来扶了太后的手,一路缓缓向宫外行去。

“这处御花园的景致还是不错的,树荫繁茂,早上还不觉得,到了正午才慢慢热起来,记得哀家从前最喜欢呆在树荫下乘凉了。”

懿德太后微微站定,萧怀素的步伐自然也顿住了,便见太后指了不远处一丛高耸的大树道:“那边还有个秋千架子呢,以前哀家与妹妹最喜欢在那里玩耍,也是在那里偶遇了先帝。”

“喔?”

萧怀素听得用心,不由好奇地问道:“太后,先帝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人老了就爱回忆往事,这能让他们想到从前的美好时光,缅怀过去的青葱岁月,知道自己也曾经年轻过,也曾经那样的鲜活。

果然懿德太后听萧怀素这一问便也来了兴致,就近拉她进了一座凉亭坐下,立马便有丫环端上了茶果,还在后面执着羽扇为俩人扇风解暑。

“先帝的性子与皇上还是很像的,表面看着严厉,实际上心肠软着,对待后宫的女人们更是这样。”懿德太后说起往事并没有带着一种浓重的伤感,反而有种轻快的感觉,萧怀素也不由听了进去,便又听太后道:“不过先帝很是多情,被他喜欢地的女人也都有那么一段荣耀的时光。”

“对了,你可知道当年先帝曾经宠爱一位梅妃,为了她还曾经在大相国寺的后山开辟了一片梅林,那样的宠爱可是无人能及的。”

懿德太后说起这事唇角微翘,眸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萧怀素起初还有些不明白,往深里一想便能觉出这是太后在暗自得意,毕竟她才是那个后宫里笑到最后的女人,不管梅妃当年有多得圣宠,如今还不是只能在凌云庵枯等老去。

而凌云庵的佛塔又恰巧能望见大相国寺的后山梅林,这是在时时提醒着梅妃她从前的荣耀,和如今的光景一相对比,只怕梅妃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这话萧怀素可不敢接口,只低垂了目光,又起身亲自为懿德太后斟满了茶水。

而英姑将萧怀素抄写的佛经摆在了佛龛之前后又快步来到了园子里,刚走到不远处的青石小道上便听到旁边的树丛里有着一阵嘤嘤哭泣的声响,不由冷喝了一声,“谁在那里?还不出来!”

哭声戛然而止!

而英姑这声大嗓门也惊到了不远处的懿德太后与萧怀素,太后倒是好奇地挑了眉,又吩咐身旁的宫女道:“去看看英姑在干什么!”

哭声没有了,但并不代表那里并没有人,英姑眼神一黯,喝道:“太后在此,休得哭扰,若是再不出来,我就进去揪人了!”

“别,别,我们出来!”

树丛里响起两道声音,不一会儿才是衣服的摩沙声,便见着一衣粉衣,一着黄衣的少女从林子里钻了出来,脸上的妆都哭花了,双手抱在一起,只可怜兮兮地看向英姑,“姑姑别与太后说,咱们姐妹这就离开。”

看到这俩人,英姑却是笑开了,挑眉道:“怎么是安家两位小姐,倒是让老奴一阵惊惶啊!”

安家姐妹出了树林子,萧怀素也看清楚了,不由暗自诧异,这才多久没见,当初跋扈的安氏姐妹怎么变得这般凄凉的模样,莫非其中有诈?不由提醒懿德太后,“太后,那两位小姐正是贵妃娘娘的侄女。”

“喔?”

萧怀素这一说懿德太后也来了兴致,“让英姑把她们带来给哀家看看。”便又有宫女领命而去。

懿德太后出谷后倒是出手处置了安贵妃,却没见着这对传说中的双胞胎姐妹花,后宫日子无聊,这两个人的出现不失为一种调剂。

萧怀素扫了懿德太后一眼,见她兴致勃勃的模样,显然是很感兴趣。

英姑不一会儿便将安家姐妹带到了懿德太后跟前,姐妹俩个本来还有些扭捏,此刻见到萧怀素也在坐,顿时浑身的不适,只僵在那里不说话了。

“太后与郡主跟前,你们俩人还不拜见!”

英姑在旁边喝了一声,安家姐妹一个腿软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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