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被他们召唤进宫来就已经心情很不爽了,现在还要让我去送死,我是白痴我才听他们的,可是我却很迫切的想要知道我的身世,我的过去。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戈陶没有回答,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伤痛,刚刚皇后被他关起来的时候,他都不曾有过的伤痛,可是,却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他误以为的那个人。
拓辛见戈陶不理智的样子,也只有他能够说了。“惊鸿,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就是弥佤族的圣女,一百年前,弥佤族为了爱情触犯了族里的规矩,故而被刺死,可是因为她的心已经不圣洁,无法献给神明,所以弥佤族的人就将她封锁了在琉璃棺之中,活活的窒息而死,祈求神明原谅。”
琉璃棺?那不就是跟水晶棺差不多吗?好像我那天醒来的时候,那躺着的东西好像也确实是一副水晶棺,可是,他们的这些话是不是也说得太离奇了,如果是真实的话,活活的闷死,又怎么会复活,真的好残忍。
“你们想要编排笑话来欺骗我也不用这样吧?”
“不,我说的不是笑话,后来弥佤族收到了语言,说你将在百年之后醒来,那个时候的你是最圣洁的,只要将你祭拜给神明,那么弥佤族就会统领天下。”
“荒谬。你们也太过迷信了吧?”我的声音气得有些颤抖,这简直是太人无法理解了。
“可是如今看来,你确实是这样子的。你以前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了,应该就是预言之中,所说的最圣洁的灵魂。”拓辛说得不留任何的一点余地。
“够了。”戈陶咆哮出声,“这么荒谬的事情,你竟然也相信?我是弥佤族的人我都不相信,你一个外人凭什么相信?一统天下靠的是我戈陶的本事,而不是靠一个女人去祭拜那些莫须有的神明。如果弥佤族的预言那么准,它为什么不能够预测到会被拓泉一举歼灭,最后只剩下我和姐姐两个人苟延残喘?”
戈陶冰冷一笑,笑声说带出来的气息似乎瞬间就可以将我们冻结。“当日我和姐姐努力往上爬的时候,怎么不见得这些神明出来,来拉我们一把,为什么要让姐姐……”
“够了戈陶。”拓辛很生气。“你姐姐其实是爱拓泉的,但是为了你的抱负,她不得不那么做,如果不是因为你姐姐,如果不是因为烟儿,我现在就在深山之中陪伴素心的灵魂,也不会再陪伴在你的身边,帮你惩奸除恶。”
“拓辛,不管姐姐爱的是谁,她曾经是真的爱过你,但是,烟儿是我的。惊鸿就是烟儿,我的心里有个声音不断的告诉我,她就是烟儿,我不能够一错再错了。这次的事情我怎么说也不会答应,弥佤族的语言?哼,笑话,我就要看看了,我们两个人可以把拓泉拉下台,慰藉弥佤族的亡灵,难道就不能够靠我的本事一统天下?如今月影国和玉董国都在麾下,蒙齐国也不敢来犯,一统天下指日可待,我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得到?”
“戈陶,你任性过太多次了,这次,我不允许你这么做,如果你坚持的话,我现在就跟你请辞去身上守着素心的灵位。”拓辛意语深长的说:“戈陶,烟儿已经死了,你要认清楚这一点,如果惊鸿真的是烟儿的话,我就算违背了弥佤族的预言,让我自己去当祭我也无所谓,但是她不是烟儿。”
“我不能够证明她是烟儿,那你又如何证明她是圣女?”戈陶将放在桌子上的嫁纱扫落在了地面。“就这衣服吗?天底下的嫁纱那么多件,凭什么就可以断定?”
“戈陶,你分明就是在自欺欺人。”拓辛气愤的点点头,说:“好,既然你要证据是吗?那就把她带到墓道之中,如果她认识,那么就绝对是她,你敢不敢?”
“多此一举。”
“我去。”我打断了戈陶的话,他们两人的对话,我多多少少也听明白了一点,其实很简单的一句话,就是如果我真的是什么圣女的话,那我就只能够成为什么极,如果我聪明的话,现在就矢口否认,戈陶一定会帮我,其实也没有什么。
可是我却总觉得,那个墓道跟着我有太多的记忆,如果能够重新回去一趟,说不定我可以记起以前的事情也不定。
“惊鸿……”戈陶和拓辛都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戈陶是气氛和心痛,拓辛的眼神我看不懂,就是很错综复杂。
我怕他们以为刚刚没有听清楚,补充说:“我是说,我陪你们一起去墓道,我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安逸王爷如果没有弄清楚我的身份,恐怕我就算在辰府之中,也未必可以得到安宁吧?”
拓辛没有想到我会说得这么直接,放到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模样。
“我不允许。”
“那么就烦劳安逸王爷带路吧。”你不许就算了,我知道你是害怕我受到伤害,但是如果可以让我恢复记忆,我什么都无所谓。
只是我可没有那么傻,你们说当祭就祭,等你们带我去了墓道我再跟你们算账。既然才见面就要杀了我,他们丫的心也太黑了。
拧不过我和拓辛的执着和坚持,最后戈陶还是选择了妥协陪着我们一起来到了墓道之中。
黑暗的墓道在我们踏入的一瞬间,两排的蜡烛就已然一次的点燃,墓道之中顿时灯火通明。
戈陶在前面带路,拓辛在后面善后,好像这样一条他们熟悉的墓道,他们都必须小心翼翼的走着,好像一个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一般。
终于我们走到了尽头,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两道石门,拓辛打开了其中一道。我们跟着走了进去。
眼前所见的虽然不是那天同样的场景,而且也没有什么水晶棺,但是单单从它的墙壁和一些布局看来,好像也确实是我那天醒来的时候第一次见到的地方。
“该死,没有月牙胸针和梅花印子,根本就不能够打开这扇门。”拓辛低声咒骂了一下。
“既然如此,我们回去吧。”戈陶好像等待的就是这句话,
“戈陶,逃避并不是办法,你现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打开石壁吧,说不定一打开了,很多的事情就可以真相大白。”
“可是没有月牙胸针和梅花印子,又有什么用?当日烟儿死了之后,我命人帮她换衣服,也不成见到她身上的月牙胸针,至于当日戈陶送给她的簪子,更是没看见,我都曾经想过,她的脑子总是跟别人不一样,店里的生意要是不好,那簪子看上去挺值钱,卖掉了也说不定。”
“不可能,她恨皇兄,所以皇兄给的东西依照她的性格一定会藏起来,不断的提醒自己。”
戈陶和拓辛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无非就是用着这个借口在说事,其实说来说去就是拓辛想要想办法,而戈陶巴不得快点离开而已。
我从袖子里拿出了两样东西,问道:“你们说的梅花印子是不是这个簪子,还有月牙胸针又是不是这个?”
这两样东西是在我穿着嫁纱的时候就有的,当初卖了嫁纱,原本打算身上的东西也是留着走投无路的时候去变卖,就走了狗屎运遇到了辰砂,最后东西就省下来,也担心着这些东西许是跟我的身世和记忆有关,一直都放在身上。
戈陶和拓辛的眼睛不断的放大再放大,随后又慢慢的收缩再收缩。这两个大男人,都可以去戏台上当大花脸了。
拓辛从我手中将东西接了过去,石门便打开了,回头对戈陶说:“戈陶,有些事情,你必须相信,如果等下的事情一如我所料,那么这件事情就听我的。以前或许我不相信,但是如果太多的巧合凑到了一起,那么我就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石门打开,里面竟然真的是在中央摆设了一张水晶棺。而四周的环境也跟我那天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一切是一模一样的。
就是另外的那扇石门,那天我一推开,前脚才跨出,它后面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仿佛一直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我的脑子突然闪现过很多个画面,但是每一个画面都被剪切的很快很快,我根本来不及看到什么。
杀戮的声音不断的在我的耳边回荡,我的全身开始因为头部慢慢传来的痛楚而冒出细细的汗珠。
“惊鸿,这是不是就是你醒来的地方。”拓辛转过头问我。
我却一直没有答话,只是慢慢的蹲下身子,抱住了头部,让疼痛可以减轻一点。
“杀……”
“杀了她……”
“她不是圣女了……”
一个一个的画面都飞快的转换着,却没有停留,我的脑海里除了那些杀戮之声,其他的便什么都听不到了。
“惊鸿,你怎么了?”戈陶看到了我不对劲的样子,紧张担忧的问着,蹲下自己的身子,抱住了我。
我瑟瑟发抖的身躯在他的拥抱之下也没有得到一点好的迹象,只是觉得很冷,很冷,身上溢出来的汗水都是冷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冷的……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拓辛问。
这个该死的混蛋,我都成这个样子了,他还逼着我想东西,无非就是要让我承认我是什么狗屁圣女,再然后让我去祭拜神明,哼,我就算想到什么也不告诉你。
果然,他这样的态度也没有让别人服气,我们二比一胜利。因为眼前的戈陶已经开始咆哮,凶巴巴的朝着拓辛吼,“够了,你没有看到她已经这个样子了吗?”
“戈陶,你的理智,你的果断到哪里去了?”
“不……我不是坏人真的不是,不要杀我。不要杀他……不要不要……”我语无伦次的尖叫着,最后的一声似乎都冲破了天际,而我自己也因为这最后的一声叫声,将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耗尽。
牙关一咬,眼睛一翻,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那杀戮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越发的大声,越发的强烈,所有的人影却都是模模糊糊。
“圣女触犯族规罪加一等。苟合之人也应当浸猪笼。”
“真是给我们弥佤族蒙羞啊……”
“杀了她,要不然我们弥佤族的颜面都没有了,快点杀了她。”
“不要杀她,她是圣女,要祭拜给神明的,请求神明原谅吧。”
“神明是不会要这样不干不净的女子的。”
“不要杀我的女儿,不要啊,我可怜的女儿啊,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不要当圣女了,不要了,求求你们放过她吧。”
“杀了她……”
“杀了她……”
“杀了她……”
“啊……”我整个人激动的坐直了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眼前的戈陶的眼中透露着关怀的表情。这样的表情,竟然让我感觉到了无比的熟悉。
如果说前面拓辛说的是真的,那我跟他应该从来就不相识,甚至可以说是隔代人,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和感觉呢?
“你是谁?”我脱口而出的问,我知道他是戈陶皇帝,可是我却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一再给我异样的感觉,而且还是如此的强烈,让我连气息都被带动了起来。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摇摇头,因为确实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可是很多感觉总是串涌着我的脑袋,那在睡梦之中所看到的混乱景象又不断的冒滕出来。
有些战战兢兢的问道:“是不是,我如果真是什么圣女,就要让我去祭祀神明?”
“不会的,皁国是我的天下,我说了算,你就安心的在这里住下,其他的问题我会处理好的。”
我乖巧的点头,可是戈陶的眼神中仿佛还是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可是偏偏这样的一个男人,就可以轻巧的抓住我的心,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对他投以百分百的信任,目送着他的离开,我的心竟然也会隐隐抽痛,很多很多的事情只是靠着感觉再走,什么都不知道。
“惊鸿……”
“少爷,你怎么来了?”我诧异的看着那个从窗户跳进来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要知道皇宫禁卫森严,他这样从窗户跑进来,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那可就完蛋了,就算皇上怎么欣赏他,他这样的行径也会害死自己。
“什么都不要说,快点跟我走。”辰砂二话不说的拉着我的手就要走。
也不给我说话的余地,我用力的甩掉了他拉着我的手。“少爷,你干嘛呢你?”
“干嘛,你小命都快不保了,你还问我干吗?”辰砂一脸的愤怒,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他让我感到了无比的害怕。
“少爷,怎么了?”
“怎么了,那些人以为你是什么狗屁弥佤族的圣女,已经开了坛,等着把你给活活烧死了,你还问我怎么了。快点把这宫女的衣服换上,我带你离开这里。就知道这个狗皇帝不是什么好人,硬是趁着我不在把你拐带到这里来,这下好了。一大堆的事儿。”
“活活烧死我?”戈陶刚刚不是告诉我不会的吗?原来他离开的时候那个眼神就是因为这样?只是为了我安心才那样说的,其实他现在也面临着我要被人活活烧死的压力了,对不对?
“也就是那些大臣们的进谏而已,狗皇帝倒是挺反对的,可是那般迂腐的人谁知道会不会说动狗皇帝,为了你的安全我还是把你带走是最为安全的。”
“少爷,我不想走。”
“为什么?你难道真的想要自己被活活的烧死?”辰砂不敢置信我会说出这样的话,眼里满满的都是愤怒。
“不是,但是我相信他可以保护我的,所以我不想走。”
“疯了,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要是他让你失望了怎么办?你该不会把自己真的当成什么单烟了吧?拜托,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他只是把你当成单烟,难道你也愿意?”
辰砂的话无疑说到了我的心坎里头去,我的心慌乱了起来,我只是一直知道他对我好,我只是感觉他给我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的一切会带动我的情绪,可是我却一直忽略了他是不是把我当成替身的感觉。
“可是少爷,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想离开。”
“为什么?”辰砂就差没有提起拳头把我够痛扁一顿。
“不知道,只是我感觉我如果今天这样走了的话,我会有遗憾,我会怨我自己,我总感觉我的路好像走得漫长一样,心里有个声音让我一定要相信戈陶,所以……”
“不管怎么说,你今天必须跟我走,是我把你领回来的,我就不能够让你活活被烧死,要不让我辰砂还是男人吗?”辰砂再次粗鲁的抓起我的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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