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太坏,谁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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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太坏,谁之过-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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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着痒痒粉真撒在了白卓棋的衣服里,他又没有解药,会不会生气之下将她暴打一顿?

白水心暗自吞了吞口水,若是二哥,很有可能这么做。她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想到来整蛊黑心的二哥?

白卓棋注视着白水心变化不断地表情,一伸手拽住了她的衣领,轻松地道,“这好办啊?丢进水里洗洗就没事了。”

还不等白水心反应过来,她便被黑心的二哥提着扔进了浴桶里。微微张开的小嘴咕噜咕噜几声喝下不少某人的洗澡水,扑腾着两只小手才抓住了浴桶的边缘,勉强支持起身子。

只是她的脚尖踏不到桶底,她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浴桶的边缘处,不敢松手。

“二哥,你的浴桶太高了,小妹还是回自己房间洗比较好。”呜呜……二哥一定是发现了她的小阴谋,才会这样整她。可她现在人小力薄,不易与他周旋,她得找机会离开才行。

“那怎么行?你要是耐不那痒意,将皮肤抓破了可就麻烦了。那可就不是洗一洗那么简单了。有可能会引发全身溃烂而亡。你这么可爱,又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么舍得你就这样夭折呢?”黑夜中,白卓棋从衣袍中摸出个小瓶子,略微抖了些药粉在水中。

因为今夜月亮不够明亮,白水心根本没有看见白卓棋这个细微的动作,整个人仍旧趴在浴桶上,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不停的滴着水。

“二哥……”白水心还想说些什么让自己开溜,却被白卓棋忽然伸出来的手往下面猛一按,她整个人又跌入浴桶中,这一次她学乖了,紧紧的闭上了嘴,小腿不停的蹬了蹬,便浮出了水面。她装模作样的扑腾了几下,很快便抓住了浴桶边缘。她可不能让二哥看出她会水。

白卓棋黝黑的目光中闪过丝异样,瞬间又被幽深取代。这丫头小小年纪便心思缜密,难道真是天生如此?他有些疑惑了。

“你会水?”他试探道。

白水心怔了怔,没想到还是被他看出了破绽,不愧是腹黑得家伙。

“二哥,小妹若是不扑腾,难道等着淹死不成?小妹这是本能反应而已。”她转了转眸子,一脸委屈的道。

本能反应?白卓棋眸子里的幽深更深了几分继而又荡漾开来,不知道这丫头长大后会如何怎样?他倒是有些期待了。

“泡得差不多了。你起来吧!”白卓棋再次提着白水心的衣领将她从浴桶中给提了出来,“夜深露重,你身上的衣裳都湿了。今晚就换身我的衣裳穿着,同我一起睡吧!”

听那声音说着极轻极淡,却惊得白水心小心肝扑扑直跳。

第三十五章 腹黑的家伙(二)

什么叫同我一起睡?白水心正眨巴着眼思索着他是不是一时口快说错话了,白卓棋却抱着一堆衣裳站在了她跟前。

“要二哥帮你?”白卓棋扯了扯她湿嗒嗒的头发,弯身靠近她。一个惊雷劈下,她目瞪口呆的看见眼前那松垮的黑色袍子里露出来的白嫩胸口,与那黑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她不由吞了吞口水。

白卓棋的手指还未碰到她,她便犹如惊吓着的小白兔,蹦着跳开了。“二哥,你……你不是向来有洁癖的吗?你还是叫青冥送我回自己院子吧!”

白卓棋将衣裳放在凳子上,转身回到屏风后面,一阵悉索之声传来,他已将穿好中衣及里裤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你说青冥?他刚好有事不在府上。你怎么还未换好?仔细着凉了?难道真在等我替你换?”白卓棋一脸无害的走向白水心,“二哥只是对外人稍有洁癖,你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么会嫌弃?疼都来不及呢。”

白水心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抓起椅子上的衣裳错开白卓棋,快速地窜到了屏风后面。好似小白兔遇见大尾巴狼似地。“我自己穿就好!”

只听里面捣腾了半天,却不见小小人影出来。白卓棋好笑道,“还是二哥帮你穿好了。”

“不用!我已经穿好了!”白水心卷好过长的衣袖及裤脚,磨磨蹭蹭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来,二哥帮你把头发弄干。”白卓棋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张锦帕,细心的替她拆开辫子,用锦帕轻柔的擦着她的头发。

他的语气愈发温柔,白水心越觉得害怕。更何况自己刚刚的恶作剧还被他逮个正着,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样黑她……不行,她得快些离开这间房间。

“呵呵,二哥房里黑漆漆的都不点烛火,小妹怕黑。你这里离三哥的院子挺近的,不如我自己去三哥那里歇一晚吧!”白水心话刚说完,只觉头上的力道一重,似乎要将她整个脑袋按进她肚子里似地。

“心儿怕二哥吃了你不成?还是你根本就讨厌二哥,不喜欢同二哥呆在一个屋檐下?”白卓棋幽深的眸子沉了沉,收回手中的力道,将锦帕搭在了衣架上,转身便将白水心抱起,往床边走去。

白水心愕然的摇着头,闷闷地道,“二哥,你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虽是兄妹,但同床共枕却是不合礼数的。不如,我在那边卧榻上睡一晚吧。”

她见走不成,退而求其次,目光刚刚转向那卧榻。

“我看心儿胖乎乎的很可爱,不瘦啊!”

某人很无耻的曲解了她的意思,害她只能眨了眨眼,眼神再次求助于那张卧榻,谁知那卧榻却忽然坍塌在地。这也太诡异了吧?莫非?

黑夜中,白卓棋快速的收回手掌,若无其事的对着白水心无害的笑道,“怎么就坏了呢?大概是太久不用,被虫蛀了。”

是吗?白水心努力的睁圆眼睛,想要看清他的动作,却见他双手规矩的垂在身侧,根本没有任何异样或不妥之处。是她多心了?

“我困了!你若再废话,我不介意点了你的哑穴!”白卓棋说得有些漫不经心却很霸道。

白水心乖乖的闭上嘴,因为她知道二哥向来说到做到,她若是只小狐狸,他便是狐妖,那腹黑狡猾可比她多得不知道哪里去了。

雨点低落地面的声音传来,很快房顶上哗啦一片,房檐处也随之低落下水帘。

白水心仔细的听着窗外的动静,一颗心却是怦怦乱跳,因为她家亲爱的二哥大人竟然把她当做公仔般紧紧搂在怀中。

她的头落在他的颈窝处,小手不安的放在胸前,却是抵在了他的胸口处,清浅的心跳声似通过她的指尖传达到她耳朵里,除了滴答的雨声,她甚至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一下高过一下。

她这是怎么了?

她整个身子几乎僵直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头顶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黑心的二哥似乎睡得很香。也对,连续赶了几天的路,他确实需要好好的休息。她在心里宽恕了他。

话说前世的她还未谈情说爱过,如此生疏的悸动,她自然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更何况对方还是她亲哥哥呢?于是乎,傻呼呼的她紧张到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睡去。后来又不知道怎么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是从此以后,她对她的二哥退避三舍,没有必要她是不会招惹他的。或者说她刻意的逃避与他独处,更害怕那莫名奇妙的心跳声……

三天后。

白水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这一觉可睡得真沉。可是莫名的,她有些不安起来。伸手捂住胸口,似乎那莫名的心跳声还装在她的胸口似地,而不是梦中。

她愕然的看着头顶,不是她熟悉的粉色帷帐!大脑里快速的闪过什么,她一个利落的翻身,从卧榻上坐了起来。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走了进来,她的手里正端着一碗热气飘飘的清粥。

“小姐,您醒了?世子刚刚这么说,我还有些不信呢?如今看来,世子猜得还真准!” 香玉一身青蓝色布料衣裳,少女的曲线被完美的衬托出来,每走一步都让人移不开眼。

白水心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未发育成熟的胸口,心中竟微微升起丝丝妒忌来。她诧异的掀开锦被,从卧榻上起了身,掩饰过她刚刚荒唐的举动。

“我睡了多久?”她闷闷的问。

“三天三夜。今天是第四日的清晨。小姐,您过来喝完清粥吧!世子说了,您这些天没有进食,现喝完清粥润润肠胃是最好的。稍后您若还想吃什么,可以尽管吩咐我,我立刻去厨房替您准备。”香玉笑道。第一次见面这位小姐虽然脾气不太好,可她救了世子,便也是她的恩人,她自然会好好侍候着。

“三天三夜?!”白水心震惊的睁大眸子,随即掀开锦被下了床。正欲起身之时,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脑海中又闪现出那晚的片段,再见自己衣角的暗黑色血迹已经凝固,她眉头蹙紧,她难道要这样回家?

香玉似乎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是的,从衣柜里取出一套水蓝色的衣裙,捧到她面前,“这是前些日子世子命人去锦绣楼赶制的衣衫,您可以沐浴更衣后再回家。”

白水心侧目看了眼那堆衣衫,水蓝色梅兰竹暗纹刻丝褙子,绣折枝玉兰品月色素缎衣裙,都是她极其喜欢颜色。

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即肚子抗议的声音响起。她默默的来到桌前坐下,慢慢的喝着清粥,和香玉并没有过多的交际。

香玉唇边挂笑,退出了房间。

不得不说那个看起来像冰块一样的男人很细心!白水心立即打消大脑里忽然闪过的奇怪念头,她可是为了救他才消耗能力过度,如今这般待她也不为过。

“小姐,我已经在对面厢房替您准备好浴汤。”香玉大概两刻钟的时间后再次出现在房间里。

“嗯。”此时的白水心早已整理好衣衫,随着香玉到了对面厢房。

来到屏风后面,阵阵热气飘来,鼻尖飘来一股清幽的香气,这味道她再熟悉不过。走到浴桶前,那水面上漂浮的果然是梅花。

心中一丝异样闪过,他如何知道她的喜好?猜的?……真是个危险的男人。她的脑海中不免浮现出梦里二哥那张模糊的面孔……

她的思绪微微打住,她向来不喜欢同危险的男人接触甚密,将自己置身与危险之中更是不可能的事。

于是她迅速的除去身上着了几日的衣衫,在浴桶里大约泡了泡,便起身着好了香玉放在衣架上的衣衫。

她的青丝湿嗒嗒的,还滴着水。她立即运功用真气将它抚弄干。

这种感觉是……?体内源源不断的真气窜动至掌心,青丝很快干了。莫非……

第三十六章 她被暗恋了

白水心盘腿而坐,试着调息自己的气息,暗自运功,将真气聚集于掌心。那股真气竟呈现出淡淡的橙色,难道她替宗政季云逼毒,释放了所有内力,晕迷后内力慢慢恢复,竟阴差阳错的突破了天若有情的第三层--落地有声。

天若有情是天若宫的独门内功心法,历代掌门人能到达第五层的人少之又少,但凤君然却是个天生的练武奇才,他到达了历代掌门都无法到达的第八层--天下无声。

天若有情第一二层名为无关情爱,聚集的真气是烟白色的,能练到这两层,在武林中行走都能称之为高手,一般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白水心盯着自己的双手半响,若有所思的站起了身,这其中有何机缘巧合之处,她仍未想明白。

她打量了下褙子和衣裙,似量身替她订做好的都很合身,裙角不拖地,刚好露出鞋见。

此时,香玉敲门道,“小姐,香玉替你梳妆,可好?”

白水心注意到,从陈伯到香玉,他们都叫她小姐,而没有冠上她的姓,就如同唤自家主子似地,恭敬而爱戴。

“不必。”这种莫名亲切感使白水心觉得很不自在。

她打开房门,见香玉托着的妆盘上有一枚白玉兰簪子,便取了簪子简单的盘了下秀发,簪子牢牢的固定在发髻,颇有几分淡雅之气。

正欲转身离去之时,却见陈伯推着一身月白色的宗政季云走来,木车轮子摩擦着地面,咯吱作响。

那人目光清凉的看向她,唇角微微的往上抿了一下,似乎很满意她现在的穿着及打扮。

白水心的心微微一缩,有些不满的看向宗政季云,那种被人窥探得一清二楚的感觉让她觉得很不安。她讨厌这种被人掌控住的感觉!

“我正要登门拜访白老爷,你可要……”宗政季云淡淡地看着白水心,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情绪,连感谢的表情都不曾出现在他好看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淡疏离。

“不必!”白水心立即拒绝,冷着一张绝丽脱俗的面孔。

“陈伯,送我去白家。”宗政季云垂下眸子,不再看白水心。

白水心见陈伯推着木车要离去,立即抬手阻止道,“我是说你不必亲自去白家道谢。我自己会与家父解释。”

宗政季云并没有转身看她,而是清凉的道,“如此--甚好!陈伯,送我回书房。”

“是,世子。”陈伯转身嘴唇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却最终选择了沉默。

白水心也不耽误,自己按着陈伯带她来时的路出了樽亲王府。

河边的风带着丝丝阳光的味道拂过鼻尖,白水心抬头看着天,空中的太阳半隐在云层里,似个害羞的姑娘般,窥视着人间,竟好奇又不敢露面。

忽然一抹灰色身影飘然而至白水心跟前,“属下参见主子。”

“漠北,何事?”

漠北是白水心五岁那年下山时收留的孩子,那时他还不叫漠北,他不愿意提起他过去的名字,神情冷漠且充满仇恨的注视着北方。于是她给他取了另外一个名字--漠北。

那时漠北满面污浊,怀里紧紧搂着个女子。那女子容颜已毁,全身上下有着无数道细密的伤口,她的衣裳早已被破烂不堪,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裙。已经凝固的伤口外翻着露出阴深的苍白。

他闭口不替发生的所有一切,清亮的眸子逐渐染成冷色。

那一年,他八岁。

她从来不支配他,也不觉得自己收留了他就拥有了他的所有权。他是自由的!

就如她从未答应做他的主人,但他却固执的一声声的叫着。渐渐的,她也不再纠正。他如何称呼是他的事,只要她自己未曾将他所有化即可。

“北穆与北燕签下了三年内休战文书,两方开始和平共处起来,边界暴乱逐渐平息。”漠北抬起头,一张冷漠且好看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有一张娃娃脸,一汪水月眸子更是波光流连,鼻尖微微向内勾着,唇形好看且水红,撇开他那一脸冷色,他若笑起来,应是很灿烂且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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