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子渊是最好的人选!
白子渊听着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盯着西凉川道,“北穆抓了我爹?”
“嗯。”西凉川点头,静静的道,“我答应北穆的要求,出兵攻打北燕。所以,你必须振作起来,我希望你亲自率领一小队精兵潜入北穆,打探你爹的下落。”
“陛下,皇甫将军的信鸽。” 区良捧着一只白色信鸽来到西凉川跟前。
一听见皇甫青的信鸽,白子渊便不满的将眉头皱得更深了,那个家伙……想起来都觉得咬牙切齿得很,如果不是那个家伙三番两次的将他绑了回来,他早就逃出这皇宫了。还能如此被动的任由老头儿搓圆搓扁吗?
西凉川无视白子渊的怒气,将绑在信鸽腿上的信筒取了下来,打开里面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白水心追问白子渊下落,我被她下了药,浑身奇痒无比,却只是在心而不再肉体上。我快要忍不住,就将白子渊的下落告诉她,到时候她大闹皇宫,我可概不负责。’
“这小子……”西凉川呵呵的笑出声,将纸条递给了白子渊,道,“那丫头来寻你了,你可是开心?听闻你与那丫头师出同门,自小生活在天若宫?”
白子渊白了西凉川一眼,没有回答,白家的所有事情他都一清二楚,就好似在白家的周围布满了他的眼睛一眼,如此明知故问真的让他很不爽。
他展开手中的信纸,看完后跟着也笑出了声,“心心不愧是我的妹妹,一来就替我出了口恶气。”
“想见她吗?”西凉川难得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没有了以往的严肃,此时平凡得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老人,只是一位慈爱的爷爷。
“想是想。不过我等着她来捣乱你的皇宫呢!我倒要看看皇甫青那混蛋还能忍受几日。”白子渊笑道,一听白水心亲自前往西凉寻他,他心底就没来由的开心,之前的失落以及郁闷都一扫而空,显得整个人精神不少。
“联也想看看皇甫青那小子如何应付联的小孙女。不过这段时日,你可不能闲着。三天之内,替联将这些折子批阅完,再给联一一过目。”西凉川笑道。
“喂,喂,老头儿,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可还没有承认是你的孙儿。你别忽悠我替你打理江山。”白子渊双手环胸,抗议道。
“渊儿,不管你接受不接受。你的身体里流着我西凉川的血液。联已经老了,剩下的时日已经不多。你难道就不想让联在有生之年享受一下天伦之乐?联已经不计前嫌,想要父子团聚,难道你就那么恨我,连这最后的机会都不给联及你的父亲?”西凉川的声音透着深深的苍凉及孤独,任谁听了都不忍心拒绝一个迟暮之年的来人的请求。
白子渊的心微微抽动,为之动容了。
“我可没那样说过,凡事先救出我爹再作讨论……”白子渊还想说些什么,却见西凉川身子摇摇晃晃的朝他倒来,他好似条件反射般伸手接住了西凉川,心底一惊,竟有些害怕起来。
“陛下!”区良见状,赶紧走了过来,“白公子,快将陛下抱去寝宫休息。”
“他这是怎么回事?”白子渊将西凉川抱起,在区良的带领下,朝寝宫的方向走去。
“陛下近日因太子殿下被困之事烦忧,连日来又不眠不休的看了不少奏折。还未来得及休息,又赶来探望你……白公子,您就成全陛下的一片苦心吧!他年事已高,再也经不起这般折腾了。” 区良一边着急的在前面带路,一边答话。
不眠不休的看奏折?他只要江山社稷不要命了吗?白子渊低头看了眼怀里白发苍苍的老人,他的身子很轻,并不似他外表看起来那般强势。
他也不过是个平凡的老人而已。
“当年太子与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可解开的矛盾?”白子渊问道。
区良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开口道,“太子殿下爱上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非要立她为正妃不可。皇家之人怎么可以立来路不明的女子为正妃呢?陛下一气之下,就要与太子断绝父子关系。谁知太子竟真的那般倔强,带着太子妃远走异国,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消息。陛下几经周折才打听到天下第一首富白孟浩便是离家出走的太子。但二人的掘脾气同出一辙,谁都不愿像谁低头。这样闹着别扭过了好几年。若不是陛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也不会强行带您回宫,逼你学习处理政务,继承他的江山……”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西凉川的寝宫,一入寝宫便看见一副女人的画像。
女人穿着白色百褶裙,小腹微微隆起,她的一只手放在腹部,笑得异常的幸福及甜美。
区良见他看着画像出神,便解释道,“这是皇后娘娘的画像。陛下此生只娶了他最爱的女人,立为皇后。朝中有人非议,都被这位强势的帝皇一一挡回。而太子使他们二人唯一的骨肉,却不曾想……如今陛下孤身一人,朝堂上很多事情做起来都力不从心了。你可知西凉一乱,多少百姓将要遭殃。如今放眼天下,圣朝大乱,北穆与北燕征战不断,身为大国的西凉虽然只有一位年迈的皇帝,却保得江山稳固,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可想而知是多么的不易。白公子请回到陛下身边吧!”
白子渊默默的将西凉川放在床上,没有回答区良的话,只是声音轻轻的道,“传御医。”
“是。”区良闻言,心底一喜,转身走出了寝宫。这位强大的帝皇,保护了别人一辈子,如今总归是等来了他所渴望的天伦之乐了。
话说白水心这边,她依旧住在龙凤客栈,连续住上了好几日,并没有再主动找上皇甫青,她倒要看看他能忍耐几日。
这一日,白水心起了个大早,着了一身白色的袍子出了客栈,视察白家的店铺去了。
白家的各个商铺都正常运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那么西凉皇帝将二哥捉去所谓何事?
如果说钱财,西凉这么大一个国家,相比还看不上白家那点产业。
白水心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之上,很耀眼,也很招摇。
“姑娘,我家将军有请!”一月出现在白水心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可是想好了要如何回答我?”白水心浅笑道。
“是。”一月眼角跳了跳,前来寻找白水心之时,将军已经躺在床上,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她还能笑得这么轻松?
奈何人家是未来的小公主,他们做臣子的,又能拿她如何?只要希望这位小祖宗走得快些,解除将军的痛苦。
可是,你看--
前面走着的一月恨不能多张出一条腿,快一点到达将军府。可是身后的白水心却是一步一步的走得极慢,在这样下去,只怕这条街的蚂蚁都被她踩死了。
“姑娘,您能不能快些?”一月忍无可忍,终于开口催道。
“不急。将军功力深厚,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这洛城如此繁华,我初来乍到,还未好好欣赏呢。”说着,白水心的目光瞟向别处,依旧走得很慢。
奈何一月自知身手不如白水心,只得暗自忍耐。一炷香便可到达的露出,二人走了半个时辰才到达。
一看见将军府的大门,一月终于松了口气,回身看了眼笑得异常好看的白水心,“姑娘,请!”
“嗯。”白水心从容的踏进大门,跟上了一月的脚步,并没有再拖拖拉拉。她自己下的药,她自己心里有数,若进去迟了,那人只怕真的有性命之忧了。
绕过几个抄手小回廊,白水心来到了皇甫青的房间里,只见上次被她剑气所伤的黑衣男子也在房里。
其他再无多余的人,这个男人莫非讨厌女子不成,连个侍女都没有。
“姑娘,您快些替将军服下解药吧。”屋里的二人急切的道。
白水心看着床上身子不停抽搐的皇甫青,笑问道,“将军可是想好了?”
皇甫青面色苍白,嘴唇颤抖的一张一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白水心见状,在床边坐下,俯下身子靠近他几分。她的一缕青丝落在了皇甫青的脸上,带着好闻的梅香,扰得他心痒痒的,却又不似药效的关系。
皇甫青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那股瘙痒的疼苦竟淡去了几分,这股想好似还能凝神聚气。
“说吧!我听着。”白水心淡淡开口,身子又压低了几分,都快贴上了皇甫青的嘴唇了,可她却一点都没有发现。
屋里的侍卫看着更是惊讶的长大了嘴,将军可是很反感女子如此靠近他的啊!这未来小公主,未免也太大胆了点。
皇甫青苍白的面色红了红,最终还是屈服在白水心的淫威之下,低低的道,“你给我解药,我带你进宫。”
这姑娘只怕是看准了他不喜欢女子接近他这一点,所以才故意靠他如此之近。不过奇怪的是,对于她如此亲昵的动作,他竟不觉得反感,反而有些喜欢?
皇甫青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条,刚刚红润些的面色瞬间苍白一片。
“好,我信你。”白水心起身,将一颗药丸递给了一旁的一月,自己则站在一旁看着一月喂药。
见皇甫青吞下药丸,九月立刻端了杯茶水递给了一月,一月接过茶水,将皇甫青扶了起来,喂他喝下。
“现在盘腿运功片刻,使药效快些散开,可以快些止住你身上的瘙痒感。”白水心一边说着,一边替自己倒了杯茶,在凳子上坐下,悠闲的喝起茶来。
皇甫青依照白水心所言,盘腿而坐,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后,他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那种欲死不能的感觉终于完全脱离了他的身体。
“将军,属下准备了些饭菜,你可是要先吃些食物再进宫?”十月从屋外走了进来,见皇甫青已经恢复如常,终于放心下来。
这皇甫青莫非是断袖不成?白水心被自己心中忽然闪过的念头吓了一条,如此有气节的男人竟是断袖,岂不是太可惜了点?
皇甫青被白水心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也低头看了看自己,觉得除了刚才在药效的情况小,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出丑意外,他应该没有什么地方可以令人如此嫌弃的看他啊?
“嗯。我有些饿了,端上来吧!”
白水心无语的看着皇甫青的吃相,这何止是有些饿了,分明是饿惨了!这人也太不注意形象了吧?
只见皇甫青捧了个白瓷碗,很不讲究的大口大口的吞着米饭,然后又夹了几筷子菜放入自己口中,吧唧吧唧两下就吞下了肚子,后面的场面更是惨不忍睹啊!
十月、九月、一月纷纷掩面而泣,他们战场上英武神勇的大将军,竟被未来小公主整成了这副模样……他们偷偷的看了白水心一眼,下定决心今后绝不惹这位小主子。
只听‘啪’的一声,皇甫青很不斯文的放下了自己的碗筷,直接用袖口擦了擦嘴角,起身之时又恢复了冷静的模样,大摇大摆的出了房间。
白水心嘴角抽了抽,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入了宫。
皇宫里的御书房内,白子渊正端坐在书案前,用着朱笔在奏折上批阅着。以他的性子被江山困住,真真是可惜了。可是眼下,他却选择了他!
坐在这里批阅奏折几日,他倒是有些可怜西凉川这个皇帝了,辛辛苦苦一辈子,才得来西凉百姓安居乐业。
白子渊正认真批阅着奏折呢,谁知一个纤细的身影挡住了他案桌前的光线,他有些不悦的皱眉,低语喊道,“小顺子。”
等了半响却见无人应他的话,他才抬头看向来人。那人眉眼如画,绝色倾城,犹如仙女下凡般,美得不可方物的人,可不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妹妹么?“心心……”
白子渊高兴的丢开了手中的朱笔,跳过案桌,一把将白水心抱进了怀中,“心心,这些日子,你可好?”他对白水心的感情,是有些超过兄妹之情的。这一点,在他听说她嫁给宗政季云之后,他就发现了。
“三哥……”白水心被白子渊如此激烈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双手抵在他胸前,吃力的道,“三哥,你太用力了!疼!”
“心心,在这里看见你,三哥真是太高兴了。”白子渊也发觉自己的动作有些过了,赶紧松手,开心的笑着。
“三哥,你这是在做什么?”白水心刚刚走进屋里看见这一切,简直以为自己眼花了。是不是认错了人?放流不羁的三哥居然会好好的坐在书案前批阅奏折,他不会是拿着朱笔画出了一副美女图吧?
白水心疑惑的伸手拿起了桌面上的奏折看了看,只见上面朱红的一行批语,写得很工整,很用心。她倒是有些惊讶了。“三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房外走进来一边病怏怏的老人,在太监的搀扶下才勉勉强强的走进了房里,只听他道,“小丫头,你回来了!”
白水心闻声,回头看。见那老人穿了件明黄色的袍子,头发花白一片,走得极慢。看向她时,却笑得极其慈爱。
什么叫你回来了?这里可是西凉皇宫,又不是她的家……想到这里,白水心愣住,看着越走越近的老人有些懵了。
三哥在这里批阅奏折,为何?想起西凉皇帝的种种传闻,以及眼前的老人,她的心咯噔跳了一下,被自己大脑一闪而过的信息吓得不轻。
“你猜得没错,你爹白孟浩就是联唯一的儿子西凉镜。”西凉川在区良的搀扶下坐下,声音温和,听着有些虚弱。不过却遮盖不住他心底的开心。
很好!他的孙儿孙女已经回来二个在他身边,他空落落的心稍微有了几许安慰。再过些时日,他便能看见儿孙承欢膝下的场景。他终于等到了这一日。
白水心见西凉川的目光中夹杂着泪花,那样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用那样慈爱又含着泪光的眼神看着你,是正常人都会心软。更何况白水心向来就很心软呢。“你确定你不是认错人?”
“联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怎会认错?只是那倔强的坏小子继承了联的臭脾气,二人都不肯退让,才迟了这么多年让你们回到联身边。”西凉川温和的道。
坏小子?臭脾气?想着爹那么温柔体贴待娘,又那么疼爱自己,她还真不能想象爹臭脾气是是什么样子。
“联若是死了,那臭小子说不定就滚回来了!但是他如今被北穆抓了去,只怕是联死了,他也未必知晓?”西凉川温和的声音压低了下来,听着令人心疼。
白水心没来由的鼻尖酸了酸,这是什么给什么嘛?这个惊喜未免太大了点。但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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