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太坏,谁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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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太坏,谁之过-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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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枫从石凳子上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松垮的衣袍,正色道,“我与南宫晨进出北穆皇宫多次,熟得都快成自家后院了。却仍然没有查到一丝线索。”

二哥?白水心的哥哥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一个个都生得这么妖冶俊美,那么她的真面目该是如何模样?

“宫中守卫没有丝毫异之处?这就奇怪了,莫非司马烈将他们藏在宫外?”白水心猜测道。

“也不是没可能。”南宫晨沉声道。

“这样一来就更难寻找他们的踪迹了。”叶枫道。

“我觉得司马烈不太可能将他们藏在宫外。司马烈虽然在位多年,但当年他是篡位登基,加之他本人淫秽暴乱,早就引起很多人的不满。他若将白家的人藏在宫外,只怕早就走漏了消息。”皇甫青见三人沉默不语,没有了丝毫头绪,便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二哥,将皇宫地图拿出来再仔细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白水心一双明亮的大眼闪烁着,眼下只能从皇宫先下手了。

只是听皇甫青这么一说,她的心里隐约冒出漠北的冷漠无情的面孔来,对于他的身份,心里隐约有了些轮廓。

看来她得找到漠北,有她帮忙,事情或许会顺利很多。

四人进了农家小院。

叶枫自怀中掏出一张微型地图来,白水心俯身看着摆放在桌面上的地图,一一排查各种可能藏人的地方。

忽然,白水心的眼睛盯住一处没有标注名字的宫殿,“二哥,这个地方你们可是去过?”

叶枫及南宫晨,皇甫青纷纷挤了过来,四个脑袋围住了那张小小的地图。

“去过。但是那是司马烈行淫秽之地的地方,我没敢留太久,怕被恶心到了。”叶枫说着,眼底露出嫌弃的神色。

“为何没有名字?”白水心仍旧觉得此处可疑,“更何况他后宫佳丽何止三千,为什么非要建这么一个宫殿?”

“丫头,你不知道司马烈男女通吃的吗?”南宫晨将叶枫刚才的话说得更明白些,免得她再继续追问下去。

白水心面色一冷,扫了眼南宫晨,难道是她表达得不够清楚?

“听闻司马烈篡位登基后大肆扩建内宫。每一处都修建得极其华丽,以他那么张狂自大的性格,住的宫殿怎么可能不命名?”白水心顿了顿,看了三人一眼。

又道,“他养男宠的事,天下皆知。他根本无须遮掩。这个宫殿没有命名,是他在忌讳什么?又或者里面的男宠都是为了掩人耳目,实则……”

叶枫闻言,面色一沉,眼中露出一抹阴狠之色。“他最好没有动白家的人,不然--我剥了他的皮!”

皇甫青与南宫晨对看了一眼,南宫晨道,“等天黑,我与叶枫再进宫一趟探个虚实。你与皇甫青连日赶路也累了,好好休息一觉,等我们的消息即可。”

白水心摇了摇头,目光坚定的道,“我要进宫一趟。多一个人多一双眼睛,或许可以快些找出蛛丝马迹。”

“我认同。”皇甫青点头同意白水心的看法。

“那好,你们先洗漱一番,小睡片刻。到夜幕降临之际,我再来叫你。”叶枫自从刚才听完白水心的一席话后,面色一直沉着,眸子里藏不住的是担忧之情。

农舍只有两间房间,白水心与皇甫晨各住一间休息。

叶枫优雅的躺在一处稻草堆上,暗自思忖什么。

南宫晨则叼了一根稻草,躺在刚才叶枫躺过的长石凳上,又一下没一下的摆着他的二郎腿,好看的眼睛盯着天上的云,期盼天快一点黑下来。

夜深人静十分,各条街道都陷入安静中,偶尔街巷中传来几声狗吠。

朦胧的月色下,四条身形不易的身影在屋顶上轻飘而过,翻过高耸的宫墙。

四人都着了夜行衣,黑布蒙面,露出一双明亮好看的眼睛。

“心儿丫头,你与皇甫青往侧门进去探查。我与南宫晨从正门进去。凡是小心,若被发现不易动手,直接到宫外农舍汇合。”黑布下面,叶枫的嘴皮子轻轻动着,将声音压低,叮嘱着白水心不可鲁莽。

“嗯。”白水心应着,与他分开行动。

皇甫青跟在白水心的身后,在黑夜中穿梭。传闻白家的三个儿子极其宠爱这个妹妹,如今看来不假。他黝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眼前这个女子值得被人如此宠爱。

二人翻过一道围墙,进入了宫殿的后院。

院子里落叶缤纷,很显然很久不曾打扫过。却能听闻前厅断断续续传来的丝竹管弦之声,欲盖弥彰之意越发的明显起来。

白水心打量着四周,几件厢房的窗户纸早已残破,露出木质的框架,透过窗户,可以依稀看见房间里的一切摆设。

“这里会不会是司马烈的兄长,司马明浩之前所住的宫殿?”黑夜中,白水心低声询问着跟来的皇甫青。

一转头,她与他贴面而过。

原来在她仔细看厢房里的摆设的时候,皇甫青也跟着靠了过来,此时他半颗头几乎重叠在她的肩头,于是她一回头便发生了这样尴尬的一幕。

那股温热的触感使皇甫青明显一愣,愣在当场,一时竟没有出声回答白水心的提问。

白水心也有些惊讶,这个人什么时候靠她这么近的,她都没有发现。不过她向来是个反应迟钝的,倒不觉得有什么。

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有面对宗政季云的时候,她才会脸红心跳得厉害。

于是她反应极快的退后一步,继续道,“司马明浩不仅精通兵法,对于暗道的设计也极其精通。如果这里是司马明浩以前的宫殿,主卧室里一定有机关,我们不妨进屋看看。”

皇甫青看着镇静自若的退后一步的白水心,心底竟升起一股失落感来。听着白水心认真分析的话,觉得有些道理,便点了点头。

二人在院子里转了半响,皇甫青道,“这是一处偏院,只怕主卧房不在此处。”

“嗯。”白水心也认同,她抬眼看着前面的圆形拱门,“我们进去看看。”

白水心踏步走进拱门,只见里面别有洞天,布置精巧而风雅,流水,假山,小桥,一切应有尽有。

“如果你是他,你会把自己的主卧房设置在何处?”白水心一面走,一面问着身后的皇甫青。

“我喜欢安静清幽的住宿。我若是他,或许会建一个更大的自然园林,里面种满我喜欢的花草树木,卧房所在地,一定要坐南朝北,一开窗便能看见园林里的一切。”皇甫青道。

“以皇甫将军的性格应该适合与心爱的女子隐居山林,而不是成为战场上的夺命将军。”白水心笑道。

皇甫青有些微愣,看着她的背影,他就不由自主的说出了心中所想。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这个女子不设防的?

“司马明浩是个坦荡的君子,传闻他喜欢绿竹和兰花。我们不妨四处寻找一下。”皇甫青很快恢复平静,并岔开了话题。

“嗯。”白水心应道,目光扫过黑夜中的景物。

“里面似乎有股兰花的幽香。”二人走了一株香的时间,皇甫青忽然在一处院落外停下,鼻子微微动了动。

“嗯。”她也有闻到。白水心不多说什么,身子轻巧的翻过院墙,稳稳的落在陈旧的青石砖上。

皇甫青随后落下,却瞧着黑夜中的白水心身子一僵,站在原地竟不动了。

他疑惑的喊道,“白姑娘?”

黑夜中,皇甫青注意到了架在白水心颈项上的反光之物,心随之一沉,立即警惕的看着白水心身后重叠着的暗影,做好动手的准备。

不过奇怪的是,那人在听闻他的呼声后,竟收回了手中的匕首,退后一步,对着白水心恭敬的道,“主子,请恕属下无礼。”

主子?皇甫青虽然惊讶,但去未曾放松,见那人放开白水心,他立即冲了上去,将白水心护在了身后。

“皇甫将军,无妨。他是我的一个朋友。”白水心错开皇甫青,来到漠北跟前,“漠北,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属下幼时居住的宫殿,前些日子是先父的忌日,便回来了一趟。不曾想发现白家的人竟被司马烈那狗贼抓来了这里。”漠北言语冰冷,在说到司马烈这三个字时,语气更是寒冷刺骨,可见他有多么恨那个人。

“你是司马明浩的幼子司马乘风?”皇甫青惊讶的问,见漠北沉默的点头,他抬眼看向白水心,眸子里显出更多的惊讶,司马乘风竟对她自称属下,她到底是怎样的女子?

相对于皇甫青的惊讶,白水心则冷静不少,漠北的身世之谜她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如今漠北亲口道出,与她所想不谋而合。

但也可以想象司马烈当年对漠北做出了何等残忍之事,才会让他如此狠他。

“漠北,我的家人被关押在何处?可是在这里?”白水心最关切的还是这个问题。

“嗯。”漠北点头。

白水心立即露出欣喜之色,“那么你这院子里确实有暗道了?你知道怎么去吗?”

漠北摇了摇头,道,“那日我跟随司马烈的人来到这里,亲眼见他将人放进了地下暗道里。我后来趁他们走后,下去过一次。地下暗道里的迷宫格被改动过,稍不留意便会落入陷阱之中。属下知道您一定会来救人,所以不敢打草惊蛇,在这里默默守候着。”

“送饭的人何时会来?”白水心沉声问。

漠北正要开口,忽然发现什么,便将白水心一扯,拉进了一片野草堆里。

皇甫青见状,有些吃味,不过很快跟了上去。

“稍等片刻,送饭的人很快便会来。”漠北压低声音看着黑夜中越走越近的灯火,“司马烈派来送饭的是个哑巴,暗道口并没有守卫。”

“他对暗道里的迷宫很有自信。”白水心低声道。

“嗯。”

不过时远处的灯火走进,白水心自怀中掏出一颗细小的药丸丢进了哑巴的灯笼里,灯芯摇晃了几下,哑巴并不以为意,以为是今晚风大吹动了灯芯而已。

哑巴来到一处假山后面,伸手扒开一簇野草,在里面按了一下,一道狭小的石门被打开。

石头缝很小,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入。

漠北挡住了前面的白水心,自己第一个跟了上去。

白水心并没有说什么,但嘴唇却是紧紧的抿着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着不好的预感。

三人消失在假山里。

进入假山后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条潮湿的甬道,甬道里漆黑一片,只能隐约感觉到前面哑巴手里提着的灯光。

为了避免被哑巴发现,三人分别闭住了呼吸,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渐渐的甬道由窄变宽,出现了两条分叉路口。漠北与皇甫青同时看向白水心,白水心伸手指了指左手边的那条,漠北又继续跟了上去。

刚才投进灯笼里的药丸是颗含香丸,遇热散发香气。但香气极其的淡,不是熟悉此味道的人,根本无法辨别出它的味道,所以二人才同时看向她。

甬道虽然变宽了,但却越来越湿润,白水心一个不稳,脚底一滑,差点摔在地面上,还好皇甫青伸手一把抱住了她,才避免惊动前面的哑巴。

鼻尖暗香袭来,皇甫青有些不想松手,黑暗中他可以感觉到她回身看他,于是他鬼使神差的向前倾了倾身子。

他蒙着面巾的薄唇落在了她冰凉嫩滑的额头上。

二人同时错愕了!

漠北走了两步见身后两人没有继续跟上来,便回头招了招手,黑漆漆的根本就没有看清抱在一起的二人,然后他又继续往前走。

白水心推开了皇甫青,有些郁闷。她和这人犯冲是不是?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意外了。

随后,白水心一步一步的走得极其稳妥,生怕又发生点什么意外,被人莫名其妙的吃了豆腐。

没约走了一株香的时间,前面又出现三条岔路口,只是每一条岔路口都有着到膝盖那么深的水。

此时跟上去,必定被哑巴发现。这该如何是好?

三人眼神交流后,决定等哑巴离去后,再进去不迟。那可含香丸的香味虽然极其清淡,但却持久不散,可以持续一个时辰的香味。

所以三人在外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果然有水声从中间暗道传来,三人立即分散开来,躲在两旁的暗道里。

哑巴果然从中间的暗道里走了出来,四处张望了一下,才继续往外面走去。

待哑巴的脚步声听不见了,三人才纷纷进入中间的暗道。漠北依旧走在最前面,白水心居中,皇甫青殿后。

走了一会儿,前面隐约可见光线,漠北停了下来,回头看白水心,压低声音道,“里面可能有人看守。”

“嗯。”白水心自怀中掏出一根小药瓶,里面装的是她研制的迷香,没有她的解药,是不会醒来的那种。

她沉声道,“用真气驱散进去。”

“嗯。”漠北暗自运功,将真气聚集在掌心,握住小药瓶,小药瓶立即冒出一阵白烟来。

白水心立即闪过几阵掌风,白烟顺着暗道飘进了光亮处。

不一会儿便听见一阵咚咚咚的闷响声传来。

白水心与漠北对视一眼,往光亮的地方走了过去。

只见白子渊及白孟浩还有白家的下人都被关在铁笼子里,地上谢谢歪歪的躺在七八个看守之人。

白水心立即从怀中掏出一颗一个小药瓶,这是她研制的迷香的解药,只要闻一闻便能醒来。

她将瓶塞打开,在白文宣的鼻尖晃了一眼,又在白孟浩的鼻尖晃了一下。

牢中的二人慢慢的清醒过来,看见蒙面的几人,有些怔愣住,随即试探的喊道,“是心儿吗?”

“是,爹,是我。我这就救你们出去。”白水心拉下自己的黑布面巾,手伸到腰间,掏出腰间的软剑便砍向铁笼的铁链,只听哐当一声,铁链被砍成两段。

白水心搀扶着瘦了一圈的白孟浩出了铁笼,白文宣也跟着走了出来。

问道,“心儿,娘和你大嫂如今如何?可是安全?”

白水心闻言,怔愣片刻,看了眼白文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闷闷的点了点头,“嗯,很安全。”

白文宣闻言,消瘦的俊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漠北拿着小药瓶已经救醒了白家的人,正一个个的放他们出铁笼,“主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出去再说。”

“也好。”白孟浩道。

一行人刚刚走出有水的甬道,外面便传来人的脚步声。

“不好!”漠北惊呼一声,首先冲了出去。皇甫青跟随其后。

暗道里狭窄且黑暗,漠北看着去而复返的哑巴,立即冲怀中掏出一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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