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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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天下第一-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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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兄何出此言,吾乃是一家之主,吾要留秋风兄便是留了,何须问其妇人之见?”虞之航立即拉住了林秋风的衣角,尽力挽留。

刘雅玥原本就心烦,听得此言,更是怒火朝天,喝道:“虞之航,我叫你少管闲事!你竟然……”

忽然,她的神色一变,音调亦变,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柔柔弱弱,宛如闺阁怨妇,一脸悲戚欲绝之相,让人看了都觉得可怜,“相公,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如此对待我……”

虞之航与林秋风无不惊愕万分,面面相觑,没有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正此时,虞子将和虞母却正好现身于门口,见院中乱七八糟的状况,虞子将一联想到前些日子从繁京城里传来的那些流言蜚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手中拐杖便要打将下来。

“小兔崽子!果然有这种癖好,真是把我们列祖列宗的脸都给丢尽了!身为吏部侍郎,无视吾皇开国新诏,依旧延续这种歪风邪气!让你娶了翠花儿你还死性不改,为了这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男子,居然欺负翠花儿!”虞子将的拐杖怕是虞之航生平最怕的东西了,见了拐杖当前,虞之航当即抱头逃窜,在那院落里与虞子将两个追追打打了许久,最后却不防无意绊到他娘子的尊贵小脚,狼狈的摔于地上,背后又吃了吾父一记闷棍。

“爹,听孩儿解释……”虞之航抱头讨饶,虞子将火上心头哪里听得进去,旧账新张一起算上了!

看得虞子将动了真格,刘雅玥心知不妙,立即上前去拦住了虞子将,嘴里甜甜的唤着:“爹,莫在打了,打在相公身,伤在翠花儿心里,叫翠花儿更难过……”

虞子将哼了哼,便收起了拐杖,劝慰起儿媳妇来,“翠花儿好丫头啊,有爹在,定把这小子的癖好给打正过来,让他绝了这个念头!”

说罢,虞子将又看向了林秋风,上下打量许久,不觉得发了呆,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虞母在一旁也痴痴的看着林秋风,刘雅玥只得清咳了一下,才让二老把视线从那位翩翩公子身上收了回来。

虞子将的目光变得犀如刀割,甚是骇人,他正色说道:“这位公子,吾皇早已颁下圣旨,自云国开国之后,为增加本国人口数量,取缔任何同性相好!无论犬子过去与公子有什么瓜葛,今犬子已经成婚,望公子好自为之,不要再来纠缠才是!”

这番话,令一旁的虞之航哭笑不得,没想到他的亲生父亲竟然也将那繁京城里所传出来的谣言当了真,更是莫名其妙的把才认识不过几天的林秋风当作了对象,真是叫人家看了笑话,笑掉了大牙!

“贤弟,你可真是故事多多啊……”林秋风摇着扇子,无奈的笑道,虞之航羞愧万分,只得红脸对他说道:“秋风兄只管先去,吾家之事吾自会解释清楚,断不让他人污了秋风兄之名誉!”

林秋风闻言点了点头,也知道自己在这里无疑帮不上忙,还会越描越黑,他冷冷的看过众人,眼眸在虞家众人的身上扫了一遍,又一微笑,起身一跃,转眼间人影消失于空气之中,让虞家父母无不惊叹连连,上前几步张望,却哪里还能看见那道白色身影?

一转过神来,虞子将火气未灭,指着虞之航怒骂道:“好你个小兔崽子,竟把你那龙阳之好惹到家里来了,还是个会武功的!你想气死老子啊?”

“爹,秋风兄与吾非此等关系,吾等乃是君子之交!今日真是叫人看了笑话!”虽忌讳他老父的拐杖,但是心中有气恼,故虞之航的语气也颇差。

看见一惯逆来顺受的儿子出言顶撞,虞子将一愣,又问曰:“那你们在这院落里吵闹什么?还有翠花儿为何要哭?”

“爹常教小子,察言观色非在表里,如今爹自个儿只观了个大概,听了这妇人所言,便笃定吾有错在身,实在是爹之不是!”虞之航气恼的把火如是发完,便拂袖而去,叫那使坏的妇人自去解释。

他生平之所恨,便是在那繁京城里叫人如此的陷害,落得此等不忠不义的下场,每次思及此,他便心有不平,愤恨不已,这道伤疤是人心底最不可触的柔软地带!而现今刘雅玥的所作所为,却硬是将他又污了黑,与那帮繁京城里的小人有何区别?

故他不气则以,一气不起,到了房间后便大吐了一口鲜血,晕倒过去。

随后不放心的刘雅玥跟着进了屋,见到地上横着的人后,心里一慌,一种很久未有的恐惧感瞬间袭遍了她全身。

好在她还有一丝理智,将虞之航丢到床上去,把自己的丝丝真气输入进去,保住他性命,这才急忙跑出房去,命人速速唤来郎中。

虞之航倒床昏睡整整一日后,方才悠然而醒,郎中抹了把汗,说此乃心疾也,郁愤之气结于胸中,长久不散之故。

刘雅玥和虞母送出郎中后,归得房里来,顺手将门掩上,坐在床边看着他,神色颇为怪异。

虞之航心中有气未消,便不愿理会刘雅玥,倒头便睡。

刘雅玥心里暗笑,这小子好歹还是有些脾气的,只不过平时爆发的几率过小,她也没见识过几次,这回还真的差点应对不来了……

她坐于床边,细长的手指戳点着虞之航的后背,轻轻笑道:“虞之航,看不出来,你火气还挺大的嘛!”

虞之航亦是不加理会,刘雅玥又喃喃说道:“小时候多好,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从来都不生气,现在我只不过开玩笑开过了火,你就这么对我?”

虞之航回过身子来冷笑道:“娘子,不巧之极,尔之夫婿乃早已出了名的有断袖之癖!娘子若有嫌弃,不妨休书一封,自让娘子休了为夫便是!”

“虞之航!你还真的跟我较劲儿了是不?你以为我就不敢休了你么?”刘雅玥怒道,这小子还得寸进尺了不成?

见她动气,虞之航索性扭头不理。

“虞之航!你……”刘雅玥哑口无言,虞之航的倔脾气已经超过她想象了。

半天的沉默后,忽然她叹了口气,小声说道:“虽然这次玩笑开大了些,我也不知道爹他居然那么生气,竟然会因此打你,但是我知道,我明白的很,你不是断袖,不是龙阳,你只是被那些混账们给陷害了……”

听了这话,虞之航感到有点惊讶,这件事传播甚远,竟是连他的亲生父亲都深信不疑,若道信他者,刘雅玥还是天下第一人呢!

第十一章 娶亲之谣言说(下)

“娘子何以知晓?”听了刘雅玥一番肺腑之言,虞之航忍不住问道,所谓谣言者,便是三人为虎,众口铄金,销毁积骨也!这刘雅玥远离繁京城,又何以可以如此坦然相信他的清白?

看着书呆子有了些反应,刘雅玥不禁笑道:“你不是不理我么?”

虞之航语塞,脸微烫,也不知道是理或是不理。

这时刘雅玥又叹道:“不就是被人害了一把嘛,你的心眼儿还真小,怪不得会气的怒火攻心,真不似男儿大丈夫!你也不想想,把自己的身子折腾坏了,还不是让害你之人讨了好处?说什么,咱也得留着性命,报复他们不是么?”

“娘子教训的是!为夫汗颜……”这番话倒让书呆子茅塞顿开,心结竟是如是解开,因刘雅玥所起又因刘雅玥而解去,真是解铃尚需系铃人也!

“哼!另外,我可是有警告过你,要你离那个林秋风远些,你不是断袖,未必他不是!”刘雅玥一语惊人,索性把事态说的严重些,夸张些,吓得虞之航惊坐而起,问道:“秋风兄竟是真的……”

刘雅玥转了转眼珠,这回应该算是在这小子心里把那个林秋风给一棒子打死了吧?经历了繁京城那件事情后,虞之航面对有龙阳之好的人时,应该倍加小心才是。

真是毁人妙计!看你林秋风还怎么接近我们!想到这里,她得意的继续加油添醋,“没错没错,告诉你啊,我师兄可是真的有这种癖好,他身边从来不缺男子的,老少皆宜,美丑皆收啊,所以你要小心,不要和他太靠近了……”

虞之航频频点首,竟然把她的话照单全收,没有一丝怀疑,倒是忘了刘雅玥当日在其父母面前的表现,心里还在哀叹惋惜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料如是玉树临风之人,却偏偏生的如此怪癖,实乃天公作怪兮!

夫妻二人重归于好,刘雅玥的伤势也托了那瓶药的福而迅速愈合,但刘雅玥仍不愿与虞之航同床而眠,虞之航不得不抱了被褥睡于地板上,自认为还是个男人的他,颇有怜香惜玉之心,终不能叫那女流之辈冻了身子。

话说某晚虞之航自铺被褥,却听得屋外有人敲门,便起身走过去打开了他的房门,屋外站着的不是虞母又是何人?

虞母进门就问:“小幺儿,最近你们夫妻还好吧?你可没欺负翠花儿吧?”

虞之航笑道:“娘,儿何时欺负过娘子?连那床铺都让与……”

“娘……”他话还未说完,刘雅玥忽然开口唤了一声,这娇滴滴的一声娘,喊得虞母喜不自禁,连连答应,便走上前来。

虞之航转身一看,那地上的床铺竟已然消失不见,再看,被褥枕头无不列于床上去了,摆放整齐有序,甚是古怪!

“娘子,这是……”他不解,刘雅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牵着虞母之手坐于床边,笑道:“娘,翠花儿很好,谢谢娘关心……”

虞母摸了摸刘雅玥的手,慈爱的笑道:“你娘也算是我的金兰姐妹,可惜走的早了些,我疼你自是应当的!”

刘雅玥闻言,心里一阵凄然,眼角憋着泪水,点点头,答道:“嗯,翠花儿有福,得如此优秀夫婿,还有如此疼爱我的娘亲……”

“傻孩子……”虞母抚摸着她的额头,替她理顺了耳边的发丝,又说道:“娘今天一来是看看小幺还有没有欺负你,二来则是提醒一下你们,后日回门了,明儿早就让小幺陪你出去买些什么,看看亲家公喜欢什么,买些孝敬孝敬他!”

所谓回门,无非是将娘子送回凌城的刘府,在那刘府里父女团圆手足相聚些个,倒也没个什么,虞之航当即点头答应,虞母自是又嘱咐唠叨了些许,方才离开。

“娘子,不妨早些休息,明日为夫就陪你上街……”虞之航呵呵笑道,便爬上了床铺,自己将那被褥拉下,准备躺下休息,却不妨他那娇妻伸出了左腿,猛地一下踢于他腰际,让可怜的县太爷瞬间翻下床铺,滚落床底,龇牙咧嘴了半天才得以起身,颇为无辜的看着刘雅玥,问道:“娘子何以如此对待为夫?”

刘雅玥将床上的绣花枕头砸在虞之航的脸上,道曰:“说好你睡地板的,否则我半夜三更在床上练武,伤了你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啊!”

虞之航不是不信他娘子所言,但睡地铺实非上策,奈何刘雅玥声色俱厉,他也只得闷闷不乐的重新铺床,熄灯安眠。

这一夜,虞之航心有所思,无法入眠。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刘雅玥一直如此对他,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他娘子接纳他,而非现在这般忽冷忽热,脸色变来变去。

夜过三更,他竟然还是未能入睡,却忽然闻得床上有些许动静,刘雅玥张开了小口,轻声唤了一声,“娘……”

刘雅玥的母亲邓氏,当年竟是死于非命,魂丧刀口之下!那一年刘雅玥方才六岁,根本还没来得及享受足够的母爱。

而虞之航的岳丈刘德中痛失爱妻,沉沦了许久不能自拔,屡次独自一人买醉于酒肆里,往往昏睡于大街之上,彻夜不归。

刘雅玥多数与其两兄长守在家中,每逢打雷闪电孩子们便惊吓连连,于是虞母便会叫虞之航前往隔壁去,把刘家兄妹带到虞家,图个照应。

而当年虞子将时任凌城府尹,也常派人寻了刘德中送回刘府,后来又是一番衷肠所言,劝得刘德中重新振作,当机立断,退隐江湖,改为经商,成了今日凌城一大富商。

刘雅玥年幼丧母,故现在她的言行多像男儿,也是情有可原,虞之航怜惜她的可悲身世,便也不曾苛求她能够行事言辞如同贤妻淑德,只求她能安于身边,莫要闯祸便是。

见刘雅玥梦呓,好像梦见了她的母亲,眼角还带着泪花儿,虞之航便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拂摸着她的额头,如同幼时所做一般,好叫她安心睡去。

没想此招屡试不爽,现今亦是管用,渐渐的,刘雅玥不再蹙眉,气息平稳,竟然酣酣睡着。这时,虞之航方得轻松一笑,趴在她的床头也昏昏入眠。

在他的梦中,似乎又看见了当年那个柔弱的女孩,赤着脚披着发狼狈的站立在他的房前,哭红了双眼,哆嗦着:“之航哥哥,翠花儿想娘亲了,睡不着……”

第十二章 娶亲之骠妇说

骠妇者,行事如男子,言语苛刻,气势压于其夫君之上也!——虞之航

次日一早,刘雅玥慢慢苏醒了过来,一丝朝晖刺入她双眼,让她忍不住的想要揉揉自己的眼睛,这一动手,才发觉身边趴在床上的虞之航。他尚未完全清醒,仍然牵着她的手不放,那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着,雪白的脸在朝日余晖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精致,越发耐看,倒让刘雅玥一时间没能回过神来。

他怎么这个模样睡了一晚上?自己竟然全然不知?而且他还拉着她的手,好象回到彼此两小无猜的那个时候,常常滚到一个床铺里,小手拉小手的一起入睡……

一想到这里,刘雅玥的脸不由的滚烫起来,一颗心跳动的厉害。

过了一会儿,屋外传来下人们忙碌的声音,刘雅玥心里一惊,怪异起自己心底莫名的萌动,这才猛地一抽手,也将虞之航自梦中拉回。

虞之航朦朦胧胧的睁开一双星眸,眼眸里满是迷茫,带着一层水汽,刘雅玥的脸色微红,急忙催促道:“还不快点醒醒,去买东西啦!”

虞之航点头应允着,站立起身,却忽然觉的腿酸脚麻,一个不稳,向着那床铺就倒了下去,却不偏不倚正好把还没能站起来的刘雅玥压于身下了!

刘雅玥的小脸此时红的犹如虞府门前的灯笼,她身子微颤,杏眼圆瞪,顷刻之间,虞之航已经再次被蹬倒在床肚之下!这时他方才完全清醒,思及刚才的触觉,那软香温玉……他忽然觉得心跳有异,脸上微烫,如同发了烧度,让他觉得甚是古怪。

“虞之航,你少在地上装死!还不给本姑娘起来!”刘雅玥又多踹了他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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