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只有这一座山脉,且终年积雪,为夫认为,那应该就是所谓地雪山了吧?”虞之航自信的笑容,拨动了刘雅玥的心弦,刘雅玥一时间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好像又更加招人喜欢了……
怪事,真是怪事!为何今天的虞之航如此与众不同?为何今天这书呆子总是能散发出如此诱人的气质?
“娘子?”虞之航见刘雅玥发了呆,好意拉了拉她的衣袖,却冷不防刘雅玥跳了起来,一下子躲得他远远,好像他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那我们快走吧……早点把事情解决!”刘雅玥急忙催促着,而对方脸上的一抹子受伤地神色却还是落入了她的眼里,让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虞之航。
要她坦荡荡的告诉对方,自己现在喜欢他喜欢的几乎不能离开他?……这是不可能地事情!永远也不可能!
走出驿站,刘雅玥环视整个城池一周,发现的确如虞之航所说,周围也只有那一座山,心里暗自佩服了一下对方细致的观察力。
夫妻俩朝着那雪山的方向迈进,山脚下还未曾觉得什么,可是随着高度的增加,那山上也越来越冷,半山腰上便已经开始了雪花飘飘,怪不得山顶上总是布满了积雪呢!
刘雅玥觉得自己地身体冰凉,温度都被这寒冷的空气带走了,就算她用内力去抵御寒冷,却也没什么太大的效果,眼看着自己的鼻尖变得通红,身体也忍不住的打起了寒战来。
“娘子……”一旁的虞之航忽然伸出了手来,握住了刘雅玥的小手,一股子暖暖的热气包围住了刘雅玥的手掌,让她疑惑不已,抬起头看向虞之航,却发觉对方好像一点也不怕冷的样子。
“你不会觉得冷么?”牙齿上下磕碰,刘雅玥口齿不清的问道。
“……为夫也正纳闷,这里冰天雪地,可气候却暖如开春……莫非是为夫幻觉?”虞之航又递过另一只手,手心里也是暖暖的,并不像刘雅玥。
“怎么会这样?”刘雅玥大呼不可能,她明明还是个习武之人,竟然会比虞之航更加畏寒?心里疑惑着,她立即拉住了虞之航的手,又一次搭在了他的门脉上,倒要一探究竟!
透过脉象,刘雅玥感觉到,虞之航的身体里,有一股子暖暖的气息护住了他的全身,那气息的感觉到有些像一个人……
“嗯?烈日真气?凌秋风何时把他的内力给了你的?”终于发觉了虞之航不怕冷的理由,有那至纯至阳的内力在体内护法,他怎么可能会觉得冷?
“啊?……那大概……大概是那次为夫中了喇嘛一掌之时,大哥仗义相救吧……”一提起林秋风,虞之航的脸色不由一暗,如果自己能够把在那华山顶上的一段记忆也给忘却,该有多好?
“我想也是,幸好有他给了你内力,不然你现在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说不定比我还怕冷!”刘雅玥弄清了事实,松了口气,可是下一秒,她却又忽然怔住了身子,怎么会……
虞之航还没有发觉到妻子的惊愕,他依旧在想着林秋风的事情,被刘雅玥那么一提点,他忽然觉得自己还是无法理解林秋风的言行。
那个人,在华山顶上,对自己暴露出了一直隐藏在心底的刻骨恨意……可是,既然他那么恨自己,当初又为何要出手救了自己的小命呢?是否是因为刘雅玥开的口,所以他才不得不来救自己?
虞之航一转过头,看向刘雅玥,却被她凝重的神色给吓了一大跳,“娘子……可是发觉了什么?”
“阿?”刘雅玥回过了神,这才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流下了豆大的汗滴。
“娘子在想什么?怎会如此惊慌?”虞之航小心的抬起手,用自己的衣袖轻轻擦拭掉了刘雅玥的冷汗,刘雅玥却忽然拉扯住了他的胳膊,大声喝道:“虞之航,说!你何时遇见过我师姑?”
“师姑?”虞之航惊讶的收回了手,在自己的脑海里搜索了一番,自己只见到过刘雅玥的师兄师姐,可是对于她的师长一辈人物,却从来没有机会相见过。
“嗯,我师姑大概比夏露师姐高出半个头吧,她比较古怪,喜欢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你可有见过她?”刘雅玥指手画脚的比划着,尽量的描绘出寒弦音的外观轮廓来,可是虞之航仍然是眉头紧锁,苦思不得其解。
“为夫从未见过如娘子所述之人物,娘子又为何会认为为夫曾经见过师姑大人?”
“唉,这可古怪了!”刘雅玥咂咂嘴,白了虞之航一眼,这家伙怎么命这么好,竟然有那么多贵人帮忙。
我师姑是大师兄的师父,她最擅长的就是内力修为,她自创的一套绝学,是素女心经,可是方才我在你的脉象里竟然探到了素女真气!怪不得我说你今天怎么变得如此……呃……”刘雅玥一时词穷,她不想说虞之航今天怎么变得如此好看耀眼,于是只能找个什么词语来顶替,可是却想不出来。
“那真气有什么特别的好处么?”虞之航挥了挥自己的胳膊,也没觉得自己的力气增加了多少,相较之下还是林秋风给的那些烈日真气更加管用些,可是这些真气平时也没什么动静,怎么今天全都跑出来大展拳脚了呢?
“那真气可以护住你的经脉内脏,还有美容养颜的功效,让人不易变老……”刘雅玥一噘嘴,原本师姐和她都很想和小师姑学这套心经的,却一直都还没捞到机会去学,没想到这个虞之航却不知怎么来的运气,竟然能够得到素女真气!
“阿?”虞之航心里一颠,人差点没有栽倒在雪地里,这女人家的修身养性的功夫,怎么会阴差阳错的跑到自己身上来的?那岂不是会把他变得女性化,变得更加柔弱了?
素女,身家清白之处子,貌美如仙,乃各家千金所求也,但若用于男儿之身,则为恐怖至极哉!
虞之航吓得一身冷汗,如果真的被这真气整得失去了男子汉的气概,还不如不要呢!
“娘子……为夫可否将这真气转让与你?”一边哆嗦着,一边带着急切的神色向着身边的人发出了紧急求救信号。
“你自己留着吧!我可无福消受!”面对有些慌张的虞之航刘雅玥翻了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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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帝王论第六章出塞之万劫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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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劫,历经百万劫难,磨练意志,得以解脱,一去心头大患也!……虞之航
越往上行,天气反而变得晴朗起来,但是温度却依旧寒冷,跟着刘雅玥爬上了山顶,虞之航却并没有预料中的那般气喘吁吁,一点事儿都没有,好似多年习武之人。
而真正多年习武的刘雅玥却也只能极为羡慕的叹了口气,心道,这真可谓傻人有傻福了,莫非昨晚来袭的人反而暗中帮了他们一把?
洗筋伐脉之事,向来很耗人精力和体力,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塞外,又有哪位高人会来帮忙?难道,还真的是小师姑下山来了?
“娘子,快瞧那儿!”虞之航忽然兴奋的高呼着,打断了刘雅玥的思绪,刘雅玥微微抬首,只见那银装素裹的山脉里,隐约可见一座高耸巨大的金色佛像,佛像朝着东面,面目慈善,衣摆雕刻的栩栩如生,在那褶皱的摆下显出了一尊莲花座台!
刘雅玥飞身一跃,跳到了陡峭的悬崖边,细细一看便发现了那座佛像的右侧,有一个巨大的石洞,石洞里漆黑一片深不见底,但那石洞门口却密密麻麻的画着一些古怪的文字。
“看来那里应该就是密宗的所在了……”刘雅玥侧过脸,一边伸出手抓住了虞之航的胳膊,“准备,我们……”
“等!等等!”虞之航记起很久以前在凌城的那次“飞行”的经历,一下子脸都刷的粉白,但是向来雷厉风行地刘雅玥又怎么可能停手。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提起了虞之航就朝着那悬崖的下方踏空而去,直落而下……
“啊……”悲惨的吼叫声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弯,石洞门口扫地的密宗弟子全都疑惑的抬起了头来,却只见一黑衣人拎着个弱弱书生,从天而降。落地后又打了几个转,激起尘土飞扬,将他们刚刚的劳动成果化为泡影!
“¥……%……—?—?—”一时间,那些弟子议论纷纷。都警觉地看着刘雅玥,却下意识的忽略了因为头晕目眩而趴在地上的虞之航。
“我来啦!”刘雅玥忽然提气一喝,震得那些弟子们东倒西歪,有的甚至口吐白沫。
“好了,走吧!”看见身边碍事地人已经全部趴下,刘雅玥这才扶起虞之航,带着他大步走进了那山洞,地上的人想要阻止,却浑身酸软的爬不起来。只能面带疑惑的看着他们威风凛凛的闯入了密宗的大门去。
绕过黑漆漆的石洞小道,冰凉的水滴偶尔落在虞之航的鼻头,惹得他一阵抽搐,也自觉地加快了步伐。
终于云开见天日。眼前豁然开朗。没有想象中地檀香缭绕,大雄宝殿,却见得青山水秀之色!
一弯暖暖的碧潭,盘绕着苍灰色的光山。释放着淡淡云气,让一切变得恍若梦境。
没有想到,在这塞外也能够看到如此光景,一时间虞之航他们都傻了眼,刘雅玥更是觉得这种仙境般的景致,仿佛有有些眼熟。
直到一个穿着大红色衣服地喇嘛走到了他们地面前,才让这对入了迷的小两口晃过神。还要多亏了那喇嘛一身刺眼的红……
“不知两位来我密宗所为何事?”喇嘛的面部表情极为僵硬,仿佛盖上了一层厚厚地面具,棕黄色的肤色让他看起来和寺庙里的蜡人差不多,那一口不是很流利的中原话让虞之航他们听起来非常不顺耳。
“这位大师,我等来自云国,身负重责,望大师可以引荐我等拜见贵宗宗主,向宗主述清事情始末,在下这里谢过……”虞之航急忙摆出了笑脸迎上前去,而那喇嘛却是皱着个眉头,将虞之航的话转了半天的弯,才冷冷的回答道:“我们宗主现在不在密宗,两位请择日再来吧!”
“大师……这……”虞之航挑起了眉毛,心中埋怨了起来,这密宗的宗主不好好在家呆着,竟然还到处乱跑?这不是要害得他们两人白白跑了这么几万里路?
“不知贵宗宗主何时方能云游归来?”不敢道出心中所想,虞之航只能忍声吞气的笑着问道。
那喇嘛愣了一下,便又一合十,“这老衲也说不准,宗主已经出外近一年,也许明日就回来,也许一年,也许十年,老衲不敢妄加定论,二位施主还是请回吧!”
“那不知眼下密宗可有哪位大师做主?”虞之航可不想白跑一趟,更何况,虽然揽月被人救走,他们的手里还有另一位客人要送回来呢……
“眼下宗里琐碎之事,老衲达万便可做主,不知二位有何贵干?”达万喇嘛一低头,表情还是那么的木讷。
“如是则好!”虞之航立即解下了胸前系着的包袱,轻轻的放在了地上,拉扯开布帛,露出里面的一尊精致的瓷器。
“这是?”看到那精美的青花瓷器,老喇嘛的脸上方才有了一丝困惑之意,虞之航面色变得凝重,低声说道:“大师,此乃贵宗达曲法师遗骨,我等二人专程将其送还回来……”
“什么!”达万喇嘛惊呼,立即捧起了地上的瓷器,双手微颤,“我师弟?怎么可能!达曲师弟向来勤奋,修为不浅,身体强健,怎么可能……”
“大师请节哀,人死不可复生,此事在下难逃其咎,罪责不清,还望大师做主,赐予严惩……”虞之航上前一步,然后猛地跪在了地上,一脸决绝。
“你?”达万低头看向地上的书生,虞之航则一抱拳,“望大师赐罪!”
“我师弟是因你而死?”达万满脑疑惑,这书生看起来根本和达曲不会有任何交集,又怎么会因这书生而死?达曲那人生性自私,更不会是为了救人才死,因为达曲明白,若是死了,这场战斗他就根本赢不了!
达万对达曲的个性摸得很清楚,因此也更是不明白达曲到底为何丧命,所以那双棕色的瞳子一直处于迷茫的状态。
“在下一时大意,竟叫人控制操纵,这才误伤了达曲大师,惹下了此等大祸,大师,请赐罪吧!”
听了虞之航的话,达万倒吸了一口冷气,后退一步,狐疑的看向那书生,心里揣测着这模样柔弱纤细的家伙,如何能够伤得达曲?
“那我也领罪!”此时,一旁的刘雅玥却忽然开了口,一下子跪在了虞之航的身边,“达曲大师的弟子,也是因为我的走火入魔而死,所以,大师若要惩罚,便连我也罚了吧!”
“玥!”虞之航瞪了妻子一眼,膝盖动了两下,立即将刘雅玥护在了身后,向着老喇嘛说道:“此乃小孩子戏言,大师莫要当真!达曲法师及其弟子皆因吾而死……”
“虞之航!”话音未落,虞之航的衣领却已经被人揪作了一团,一双怒目仿佛能够喷射出火焰来,死死的盯着他,“当时说好一起承担的!你胆敢出尔反尔!”
“话虽如此,但要我怎能……”虞之航刚一反驳,却被对方一脚踹到了一边去。
刘雅玥站了起来,冷冷瞪了书呆子一眼,又转而看向了达万,“我爹说过,我们刘家的人,做事一定要光明磊落。敢作敢当!人都是我杀的,大和尚你就看着办,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达万刚要张口,却无意对上了刘雅玥冰冷的双眸,一时间,凌厉的气势冲向了他,让他的身体里产生了一股寒意,从脚底冲上了头顶,连血液也仿佛在霎那间冻结住了!
“玥,万万不可胡言乱语!”虞之航立即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拉扯住了刘雅玥,可是她却并不回头看他,只是死死的盯着达万。
娘子是否是在气恼他了?虞之航心里有些忐忑,有些自责,也许自己还是太自私了,只想把那些罪责一并承担下来,却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对方的心情,现在换作是刘雅玥一口承担,他总算才明白对方为何会这么生气!
可是眼下还能来得及补救什么么?虞之航心里拿不定主意,转过头,才发觉面前的老喇嘛早已灰了一张脸,流了一头的冷汗。
“娘子,为夫知错,此事我们夫妻一并承担,有难同当便是……”虞之航低声在刘雅玥的耳边说道,刘雅玥这才松了一口气,而那紧张的氛围也一下子缓解了不少。
达万喇嘛全身一松,喘过了起来,心里大惊不已,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在眼前这位小个子的身上转了一转,想要看透对方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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