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什么要紧的事,明天再一起处理也无妨。”
“好哇!我先想想,我们今天怎么安排比较合适。”说完,静依便再度躺回到元熙的怀里,小声嘀咕着。
元熙看到这样的静依,心里是说不出的满足!只觉得心田里整个都被涨得满满地,好似是要溢出来一般!两人自成婚后也是两个多月了,静依由最初的羞涩、不习惯,也是渐渐地转为了对他的依赖,和不自觉地亲近了。就像是现在,她窝在他的怀里,不再觉得不自在,而是如同理所应当一般,已经把这样的一种相处模式当成了一种习惯。这让元熙感到很雀跃!虽然他现在还不能吃肉,可是看到静依如此地喜欢与他亲近,心底里也是高兴的。
“元熙,我今天答应了那帮小孩子,要去慈善堂的。你会陪我去吗?”
“好!我今天一天都归你,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好,好长时间没有与你一起聊天儿了呢?多久了呢?”静依伸出手指数了数,歪了头道:“好像也没多久,才五六天吧,可是为什么我感觉我们像是有一个月都没有好好说过话了呢?”
元熙笑道:“好了!别想了。快起床吧。不如,今天我服侍你更衣可好?”
静依一听,脸一红,闷声道:“不要!”
“呵呵!依依又害羞了!我们是夫妻,你应该习惯才好!这样吧,待会儿我为你挽发,可好?”
静依点了点头,“不要太繁琐的,我要简单方便的!我想出去玩!”
“好,都依你!”
元熙去了偏房,海棠等人进来服侍静依起身。
“王妃,昨儿晚上,听说那边儿院子里的四位小姐可是吵得厉害呢!那边儿的管事来禀告了司画,可是王爷说您睡下了,没让人理会!”
“哦?她们四人吵?”
“回王妃的话,正是!”
“可知是因为什么事吵起来了?”
“听说是因为争一支金步摇!”
“不过一支金步摇,何至于如此大吵大闹?想必是起了旁的心思了吧?”
海棠听了一愣,“您的意思是说,她们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能见上王爷一面,好出了那院子?”
静依懒懒道:“谁知道呢?总归不是什么好事的。这几个人,你可千万别小看了她们,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呢!”
“那依着王妃的意思,昨日之事就当作是不知道?”
“嗯,王爷不是说了吗?说我睡下了,我自然就不知道了。告诉何嬷嬷,那边儿院子里的东西一概别落下了,每个人都好吃好喝的供着。那几个人,我以后还有用处呢。”
“是!奴婢来帮您挽发吧。”
“不必,王爷呢?”
海棠还没回话,便听一道好听的声音传来,“依依找我何事?哦!是该挽发了!”说完,元熙站在了静依的身后,拿起了妆台上的牛角梳子道:“依依的头发真好,又黑又亮!”
“是呀!那是因为我现在还年轻,等我以后老了,就会又白,又干枯了。到时,你只怕是会躲的我远远的,再不肯为我挽发了。”
“怎么会?你是依依,永远都是我的妻子。我怎么会躲开你?我只怕你到时会嫌弃我的手指粗糙,又老又丑了呢。”
“有道理!你本就比我年长,到时你定是要比我老的快。你可要小心了,说不定真到了那一天,我可是会真的嫌弃你了!所以趁着你现在年轻,就多抽出些时间来好好保养自己,免得到时被我抛弃了,你连哭都找不着地方!”
元熙笑道:“娘子说的对!为夫一定谨遵娘子教诲,一定会好好地保养、照顾自己!”
海棠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倒也是习惯了,自家的两位主子的相处模式还真是同平常人不一样!谁家的妻子能这样与自己的相公肆意说笑?还敢这样放肆?说是以后要抛弃了自己的相公?
元熙很快便为静依挽好了一个随云髻,二人一起用了早膳,便乘了马车,直奔慈善堂。
这慈善堂,便是以前的白石的府第,静依命人将里面收拾了一番,将所有的奢华装饰、摆饰全部收了起来。只余下一座空房子。静依亲自手书了';慈善堂';三个字,命人做好了牌匾,悬于府上。
元熙和静依二人下了马车,已是有人开了门,跪迎了二人进去。
“元熙,你还一次也没有来过这里吧?我把这最前院改成了学堂。这东边儿的是咱们慈善堂里的孤儿们读书的地方,西边儿是封城的一些穷苦百姓家因为没钱,上不起学堂的孩子们读书的地方。”静依兴致勃勃地向元熙介绍着。
二人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孩子们读书,便再度向里走去。
“元熙你看!我把这个院子改成了练武场,有华阳封的武僧们教授他们一些基本的强身健体的练习方法。并不传授武学,也不算是坏了华阳寺的规矩。”
元熙点了点头,“如此甚好!这样慧清大师也好对寺里的众人有个交待。再者,有了这武僧们的指点,咱们也挑着看看,若是有资质的,咱们就费些心思好好调教,若是差一些的,以后可以直接送入军营。若是再不行的,就只好教授他们一些其它的生存技能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你瞧那边儿!那是女孩子们学习女红的地方。再往后走,便是她们住的院子了。我请了咱们府里的几位嬷嬷来照顾这些孩子们的饮食起居,又请了这封城比较有名气的几位绣娘,教她们女红。女孩子嘛,以后也是可以靠这个谋生的。还有,我让人将白府的后花园全部清理了一番,等来年春天,可以让他们在这里种些瓜菜,也可以减轻些咱们的负担,最主要的是还可以让他们学习一些农识。你觉得如何?”
元熙看向静依,“辛苦你了!竟是考虑地如此周到!”
“哪里辛苦了?我只是动动嘴皮子罢了!真正辛苦的是在这里照顾他们的人!”
元熙拉着静依的手道:“他们能遇上你这样心怀百姓的王妃,是他们的福气!若是不是你在这背后大费周章的安排,他们哪里能有如此好的运气?别说断文识字了,只怕连命都不一定能保的住!”
静依笑道:“元熙,这封城既然是你的封地,我自然是要想法子,让这封城的百姓过的更好,让你的压力小一些!你整日都是忙着一些大事,这些繁琐的小事,由我来,不也正是应当的嘛!”
元熙直直地看着静依,眼神中充满了柔情和感激!“依依,你总是为我设想地如此周到!”
静依脸一红,“别说这些傻话了!我带你去看看这慈善堂其它的空院落!”
“空院落?”
“是呀!这白石也真是奢华!这样大的府第,他们一家人如何住才能住得完!我挑了两处稍僻静地院子,来!”
元熙被静依拉进了一处看似很安静的院子,这院子里种了一小片竹子,“这里倒是雅致!”
“不错吧?这处院子是给晴天哥哥挑的,他向来喜静,定是会喜欢的。”
元熙一听,脸立刻黑了下来,“晴天?”
静依点点头,“对呀!我想着,等他回来后,有时间就来这里小住一阵,教授孩子们一些简单地预防疾病的法子。还有认识一些常见的草药、毒药。这不是很好?”
元熙听了先是不悦,随后又是有些得意了。晴天以后住在这里,那王府里不就是没有他的地方了?这样的话,他不就是没机会再缠着静依了?不错!
元熙点头道:“嗯,还不错!晴天定是会喜欢你给他做的这番安排的。”
静依得意道:“那是!晴天的哥哥的喜好,我可是清楚的很!这里最适合他不过了。”
元熙刚刚有些小得意似是有些飘飘欲仙的心思,转瞬便被静依的这番话又给打回到了地狱!自己的小妻子对别的男人的喜好清楚的很?这哪个男人听了也是会不舒服的吧?
元熙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光,晴天,你最好是没有对静依有非分之想,否则,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她的师兄,我照杀不误!
静依带着元熙将慈善堂转了一圈,每到一处地方,都会和里面的小孩子亲切地打个招呼!这样一圈下来,静依说的话可是真不少了!“如何?我安排的不错吧?”
元熙点点头,“依依安排的,自然是最好的。”
静依得意的一笑,丝毫不知谦虚道:“那是自然!依依出马,绝对完美!”
元熙宠溺地看了她一眼,“累不累?要不要歇一歇?”
静依摇了摇头,有些尴尬道:“不累!就是有些口渴了。”
元熙轻笑了两声,“走吧,马车上早已命人备好了。”
说完,便拉了静依的手,出了慈善堂,上了马车。
马车上,司画早已是守在那里,摆好了一个小几,上面放了一壶热茶,和两碟点心。
“下去吧,吩咐车夫到别院去,路上走慢些,莫要巅着了马车。”元熙吩咐完,便拿起茶壶,倒了一盏热茶给静依。“来,先暖暖手,慢慢喝。”
静依接过热茶放在鼻间嗅了嗅,“嗯!好香,是梅花茶!”
“你的鼻子倒是灵!”
“你是哪里来的梅花?咱们府上可是没有种呢。”
“你喜欢梅花?”
“喜欢!红梅、白梅,我都喜欢。以前在京城时,父亲在后花园里种植了一小块儿的梅林,我最爱溜到那里去喝茶了。记得有一次,我和表姐一起煮着茶,赏着梅,好不收惬意呢!”
静依说着,眼中已是流露出了一股怀念和憧憬之色!
元熙知道她又在想念她的家人了,轻哄道:“乖,先把茶喝了,润润喉咙。”
静依这才意识到手中的茶已不再烫了,一口气将茶饮尽了。将空茶杯递到了元熙面前,“还要!”
元熙只是轻笑不语,再度替她斟上了一杯茶,递到她的手里,然后又从碟子里用手拈起了一小块儿的点心送到静依的唇边道:“来,尝尝,我命人新做的。看你可喜欢?”
静依看了看这糕点,又轻闻了闻,似是带有核桃的味道,张口将那糕点含进了嘴里,轻轻地咀嚼着。静依的眼睛越睁越大,越来越亮!“嗯!好香!是核桃酥!”
元熙笑道:“我就知道你喜欢吃,特地命人做的。”
“这个味道!你是从哪里请来的师傅?这个味道简直和京城的一模一样!”
“那是自然,同一个人做出来的点心,味道自然是一样的了。”
静依一愣,“你是说这师傅?你把京城有名的点心师傅给请到封城来了?”
元熙点点头,“依依,我不得不说你有时还真是糊涂的可以!成婚前我送你的那个小匣子,你忘了?那里面不是有我所有的产业的地契、房契吗?”
静依呆呆地点点头,“是呀!”
元熙一脸无奈道:“难道你都没有细看?这京城最有名的那家点心铺子?就是你最喜欢吃的那家?”
静依这才恍然大悟道:“那是你的产业?”
元熙摇头道:“你还真是迷糊!这样的事情你都不放在心上的吗?你出嫁前难道岳母没有教过你,要管好自己的陪嫁的产业,也要对自己夫君的产业、财富弄个一清二楚吗?这样,以后才不会被其它的女人占了便宜?”
静依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母亲的确是说过。不过,我没有放在心上就是了。”
“为什么?”
“你忘了?因为你答应我的!”
这次换元熙一愣,不过很快他便明白过来,这静依说的,是指他答应过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绝不纳妾!元熙叹道:“你还真是信任我!不怕我说话不算数?”
“不怕!你不是那样的人!”
“就这么信任我?”
“错!我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我自己的眼光!”静依将茶喝完,递到元熙的手中。
元熙一挑眉,“还要喝吗?”
静依摇摇头,“元熙,上次那些难民的事情,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是呀!不然还能怎样?刘四儿死了,咱们手中再无其它直接的证据,是奈何不了那宋浩的。”
“那他们之间的通信?”
“你放心,一切顺利!”
静依这才点点头,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这样的话,咱们不愁找不到机会!”
“宋浩的手上可是握有重兵!他是以前的封城总兵,现在的三个兵营中兵马最为精锐的飞虎营可是在他的手里!咱们做事定要仔细小心,万不可打草惊蛇,万一惊动了他,他手上的那五万精兵可不是吃素的!”
“那你现在可有对策了?”
元熙摇摇头,“这宋浩可是要比白石难对付多了!这白石是太过自大,才给了咱们机会。而且左山大营的那个冯三儿又是个没脑子的,所以咱们才会如此轻易的得了手!可这是飞虎营,可是不比其它呀!”
“依我看,这宋浩分明就是一直隐身在白石背后,意图通过白石来对付咱们!或者是想看着咱们与白石斗个死去活来,他好捡个渔翁之利!只是没有想到,白石这么容易就败在了咱们的手里,所以他一时间可能没有布署好后面的计划。元熙,这对咱们来说,应该是个机会。”
“你的意思说,他原计划的一些东西可能是因为白石的突然倒台,而发生了不小的变动,所以一时间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对付咱们?”
“不错!上次难民的事,只不过是临时增加进来的一个计划!他也定是想通过这个来挑起难民的不满与咱们对立!这样,他才好得利!”
元熙点点头,“这个宋浩,心思还真是毒!一旦民愤被激起,要想平息可就难了!可是我动用武力镇压,他背后的晋王势必会以我对手无寸铁的百姓施行铁血政策,这样一来,皇上对我只会是更加地不满,说不定一气之下,会撤销我的王位,收回封地!可是我若是不用武力镇压,那么封城必然大乱,到时,还是晋王,再站出来指责我一个治理不善,能力欠缺,哼哼,我还是落不下好儿。”
“元熙,这晋王这么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对付你、拉拢你还是想着驱逐你呢?”
元熙一惊,看向静依,“驱逐?”
静依点点头,“这便又回到了咱们原来讨论过的那个问题上。这封城,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两位皇子竟相派了亲信之人来此呢?”
“你说的对,对付我只不过是顺手的事儿,他们真正想做的,极有可能就是让我离开封城!而封城是我的属地,未得诏命,我是不可轻易离开自己的封地的,那么,便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我犯错!让皇上大怒!然后收回封地!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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