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嗖嗖’地几声,地上便多了十来个身影!元熙转过身道:“自即日起,你们全都到王妃的身边去!”
“主子!”众人大惊,“那主子这里怎么办?”
“我没事!我身边没了你们还有别人。可是她的身边现在是一个人也无法靠近。我昨日去过了她住的地方,有暗卫的气息。除了你们,我再想不出还有谁能靠近她了!”
“可是主子,如果只是为了暗中保护王妃,也没必要我们全都过去呀!”
“是呀,主子!我们过去两人即可!”
“不行!”元熙冷声道:“这次的事情太过危险,我们又不能跟上去,甚至是无法靠近他们十里地!他们的所谋之大,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按照本王的吩咐行事!记着,什么都可以不要,一定要平安地将王妃带回来!”
十几人面面相觑,低头道:“是!”
“到了那边,你们想办法接近王妃,然后,她会告诉你们怎么做的。”
元熙说完,长叹了一声,“依依冒险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虽然我生气,可更多的却是感动!为了我,她竟是甘愿冒了这样大的风险!我不能让她出事。她的话,就是本王的话,明白吗?”
“是!主子放心!属下一定将王妃平安地带回来!”
元熙点了点头,“你们是我最好的暗卫,我自是知道你们的本事!待今晚,你们便去吧!这是我的贴身玉佩,她见了,才会信你们。”
“是!”随后那十几道身影便不见了。
半晌后,初一有些沉闷地声音传来,“王爷,要不要将暗阁的四大护法调来保护您?”
“不必了!有你们在我身边,没事的。现在最危险的,是依依!”元熙又向着静依所住的那个山谷的方向看了看,明明看不到那个山谷,可是元熙的视线却是迟迟不肯收回!
“王爷,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等!”
“等?”
“对!等到对方有所动作,我昨晚已经传了消息给依依,若是她执意按照她的计划行事,最好是在五日内解决,否则,防风氏这边会很麻烦!”
“王爷,依昨晚的情形来看,那个李安应该是不会对王妃怎么样的。至少暂时不会!”
初一的话,让元熙又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幕,虽然明知道依依是装的,可是他在那一刹那,仍是感觉到了绝望!刻骨铭心的绝望。那一刻,他差点儿就以为静依真的抛弃了他,当时心里的酸涩、痛苦、悲凉等各种各样的感觉蜂拥而来,险些将他给吞没了!
元熙的脸此时黑得就像是布满了阴霾的天空,乌云密布,眼看暴风雨就要来袭!
初一抬头,看到了主子的侧脸,心惊不已,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曾几何时,主子也是露出了这样的一幅样子,然后,那些叛军,均是无一生还!死,还算是好的,可是当时的情景,却是想死不能,想活却更是奢望!
初一的眼前似是又浮现出了当时的那血腥的一幕,太过骇人!就连自己这常年游走在死亡边缘的人也是看了惊慌失措,可是自己的主子却是对于眼前的那一切,恍若未见!
“初一,传讯给无级,告诉他作好待命的准备。本王的墨卫,训练了这么久,也该让本王看看他们的成效了!”
“是!王爷,是告诉无极,要墨卫全部待命吗?”
“嗯。这次的事情,本王不打算惊动封城的其它官员,更不打算惊动百姓。依依可是费尽心思,冒着生命危险才给本王送上这一份大礼,本王可不打算便宜了皇上的国库!”
初一一惊,虽不知道王爷说的是什么,可是听着这意思,显然是与宝藏有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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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内,静依正靠在软榻上看着书,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便将书搁下,抬头一看,是李安!
“依依,最近身体可是好些了?”
静依点了点头,“多谢你的照料了。我已是好多了。”
“依依,你再有几个月就要及笈了,我也该准备我们的婚事了。家父来书催着让我们回去呢。”
静依的脸一红,低下了头,没有看见的角度,她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厌恶,还有一丝地狡黠!终于来了吗?
李安看她低了头,只以为她是有些害羞了,笑道:“依依不用害羞。反正你我是自小订下的婚约。对了,这是当初你给我的订情信物,是你的一只牡丹玉佩。我给你的信物呢?你可带在了身上?”
静依的眼中滑过一抹暗茫,抬起头,故作不知道:“信物?什么信物?”说着,有些尴尬道:“李公子也知道,我失忆了,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静依原以为这样说,李安会有些气恼,毕竟设计了她失忆,对于他们找到想要的东西只怕是有了不小的阻碍,没想到李安却是笑道:“瞧我这记性,竟是将这件事给忘了。无妨,我请了一位名医前来,说是会想法子让你想起一些事的。”
“名医?”静依的脸上一片茫然,“会让我想起所有的事吗?”
李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应该是不会想起所有的事,不过,尽量试试吧。说不定,你会想起来的!”
“那位名医什么时候到?”
“已经到了,就在我的院子里。不过我担心你的身体尚未完全康复,所以先过来问问你的意思。如果你觉得可以,我便命人请了他过来。若是你觉得现在还是有些不妥,便让他等等就是。”
静依心中冷笑,等等?只怕是你们早就等不及了吧?我说好端端地将我掳了来,为何没有严刑烤打,也没有折磨她,反而是将她将成是主子般供了起来。却原来是打了这个主意!想着让自己以未婚妻的身分拿出信物来!好一个李安,好诡诈的心思!
静依有些怯生生道:“那就依李公子所言吧!反正我闲着也是无事,倒是不如试试看能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来?”
李安即刻命人去请了那名医来。
所谓名医,不过就是那被称为紫老的老者罢了!
静依看到来人,见其明明已是垂垂老矣,却是双目清明,偶尔还有些波光泛过!静依的心一震,莫非,是催眠术?
老者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苏小姐,请你全身放松,别紧张,放松。这样老夫才有法子让你想起以前的事来!”
果然静依看到那名老者拿出了一个玉坠儿,用细绳子吊了,走到端坐在桌前的静依对面,轻道:“苏小姐,请双眼看着这个坠子,眼睛要一直跟着这个坠子。”
静依不动声色地看向了那个玉坠儿,可是心神却是高度集中,不受外界的影响,双耳如同是闭塞了一般,并不理会那老者的软声细语,眼睛虽是跟着那玉坠儿在动,可是心神此时却是极为清明!
不多时,静依的眼睑便慢慢垂下,似是越来越没有了精神,头也微微地低了下去,似是睡着了一般。
紫老看差不多了,与李安对视一眼道:“现在,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首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苏静依。”
“你是何方人氏?”
“京城平南候府。”
“你今年多大?”
“过了年了,十五了。”
通过这几个问题的对答,紫老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始切入正题,“你可知道你的祖母曾经留下了一支玉镯?”
静依桌下放在双膝上的手,不自觉地颤了一下,若是被那紫老看到了,定会觉得吃惊!因为他这催眠术可是得自于苗疆族长的真传,从未失过手。
“知道。”
李安和紫老听到了这个回答,皆是面露喜色!特别是李安,已是激动万分了!
紫老强自按下激动不已的情绪,问道:“那个镯子现在在何处?”
“在平王府别院。”
“别院什么地方?”
“就放在主院的寝室里。”
“寝室的什么位置?可是在梳妆台中?”
“嗯,在妆台中,我的妆奁里。”说完,似是支撑不住,趴到了桌子上。
李安将静依抱到了床上,给她盖好了被褥,对着紫老使了个眼色,便急急地出了院子。
没人发现静依紧闭的眼皮上,眼睫毛在轻颤着,而被中的手,正紧紧地攥着,似是在极力地隐忍着什么!
另一处院子中,李安对着紫光道:“这件事就由你亲自去办!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听说那王府的别院里人手虽然不多,却是个个都是精英,你一定要千万小心,如果能做到不惊动任何人,自是最好的。”
“是!主子放心吧。属下知道怎么做。”说完,便拜别了李安,向封城进发了。
紫老看着紫光走了,小声道:“主子,您打算一拿到镯子,便开始动手吗?”
李安面带笑意,“自然!怎么?依着紫老的意思,我还得再等等?”
“主子,现在平王的一支精锐可是也是驻扎在这华阳山的。您就不怕惊动了他们?”
“他们?哼!他们现在应该还正在头痛怎么跟那防风氏交待呢?找不到真凶,他们真的要与那巨人部落打起来?”
“主子,这防风氏,不过是为了混淆他们的视线罢了。让他们不知道我们真正在意的是这个!可是那平王可不是个蠢人,这件事对他来说,还不难解决。最多,牺牲几个无辜之人罢了!他绝对不会和那些巨人打起来的。”
李安点点头,“你说的对!这一点,我们想到了,平王也想到了,可是那防风氏一族却是未必想得到,所以,咱们得派人去提醒提醒他们。总不能让平王太过好过了!”
“主子英明!那属下现在就找人去联系那秃头!”
李安摆了摆手,“去吧!告诉他,事成之后,防风氏族长的位子就是他的!别把事情给搞砸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
李安双手负于身后,出了屋子,看着与自己的院落相邻的那片梅林,眼中一片淡漠,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睡了约有近一个时辰,静依悠悠转醒,睁开眼睛,便见李安正坐在一张绣凳上看着自己。
静依有些不好意思地起了身,“李公子何时过来的?”
“依依,我们快要成婚了,你还是这样李公子李公子的这样叫我吗?不觉得别扭?”
“李公子,我们虽有婚约,可是毕竟是还没有完婚。而且,男女有别,李公子还是少来为好。”
李安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羞怯的小女子,心里是感慨万千!自己初见她时,她才不过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儿。可是现在,竟已是生的这般的倾国倾城,浑身的清雅气质,如同是仙子下凡一般,让人只一眼,便刻入了心底里,骨髓里,甚至是血液里,再也拔不出来了。
“李公子?”静依看他一言不发,只是直直地盯着自己看,有些不明所以道。
李安被她这婉转清丽的嗓音一唤,便回过神来,略有些不自在道:“依依,咱们过两日便启程回去吧。父亲已是催了多次了。”
静依略为羞怯地点了点头,“一切全凭李公子做主就是。”
“好了!你既是醒了,不如咱们手谈一局如何?”
“李公子的棋艺精湛,依依怕是比不上的。只怕是除了输,还是输了!”
“哈哈!依依也会给人戴高帽了?走吧,咱们去外间下盘棋,品品茶,这才是惬意舒适的日子!”
静依拗不过他,只好到了外间与他开始下棋品茗。
最终,下了三局,静依只赢了一局,似是还得于李安相让!
最后一字落下,静依又输了!静依有些恼怒道:“不下了,不下了!我都说不下了,你偏要下!还不是白白地输给你?哼!”说完,便负气般地离开,进了寝室,便性子躺在了床上,不起来了。
“依依,不过就是一盘棋而已,何必要如此计较。你既然想赢,我让你便是!”
“谁要你让了?我才不要!不下了,以后都不下了!别理我,我累了,先歇息会儿!”
李安看着里间的帘子听着静依负气的话,似是看到了她的娇俏之态一般,眼中透出一抹极为眷恋的眼神。片刻之后,还是离开了。
顿时屋子内已是静悄悄地,何嬷嬷命人将东西收了,给静依关好了门,只留了两名丫环在外间儿守着,其它人都退了下去。
静依躺在床上,眼中却是滑过一丝鄙夷之色!哼!李安,你还真是多疑,三番五次的试探,也不觉得累吗?
先是找来了一名嬷嬷便说是何嬷嬷,她知道若是她真的中了忘情盅,可是潜意识里,还是会对以前自己熟悉的人或事有些极为模糊的印象的。他们之所以称那女人为何嬷嬷,便是利用了这一点,先从名字上让自己有了熟悉感,而偏偏自己对这个人的影象却是极为模糊。所以自然就会以为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何嬷嬷,如此一来,自己便是会越来越相信李安的话了。
紧接着这李安又是试探自己是不是真的中了忘情盅,还好自己聪明,在与元熙相见前,便跟他们传了消息,否则,岂不是让他留在这里的暗卫给看穿了?
哼!上午才刚给自己催了眠,套那镯子的下落,现在这么快,便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中了散智!这个李安还真是多疑,这样的人最是狡诈了!若是一个不慎,怕就是会被他给看穿了!
静依现在是清醒的,她并没有中忘情盅,也没有中散智。一切,都不过是将自己当成了饵,来钓这只大鱼罢了!
静依自被这李安挟持,便知道他们定是有所图谋,她自己本就是学医的,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在她昏迷之间给她喂了什么?不就是忘情盅,还加了一些‘散智’吗?她虽然不太懂这些苗疆之术,可是晴天懂呀!晴天自七年前,便常常跟她讲一些有关苗疆的巫盅之术,而且还在来封城前,她的体内早已是不可能会存活任何的盅毒了!
至于为什么,自然是要归功于那喜爱研究各色毒药的晴天了!常年给她服用一些巨毒之物,又给她服用一些极为罕见的可解百毒的天山雪莲,她的体内,早已是百毒不侵了!这还是在京城时自己在宫里险些被人算计,后来晴天知道了,才开始给她喂各色各类的东西的。
静依想起元熙那日来,趁乱在自己的耳边轻轻吐出的那句话,“最多七日。否则,我血洗华阳山!”
静依的眸子半眯,七日,不知是不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一向沉着冷静地元熙不会无缘无故地说着这样血腥惨忍的话的!静依又想起了晴天给自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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